96章:被詛咒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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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玉乳被禮服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會從側邊的蕾絲縫隙中蹦出,在那快節(jié)奏的擺動中,玉乳的圓潤曲線依稀可見,形成最引人注目的波動。 一頭綁成馬尾的火紅長發(fā),此刻因為激昂的舞蹈動作而散開,熱情地懸空搖曳。 擺蕩的兩片高叉長裙中,光滑修長的雙腿,包裹著網紋長統(tǒng)襪,更加突顯著完美的曲線,被香汗給慢慢染濕的白色禮服,看來不再純潔,反而因為半透明造成的若隱若現(xiàn),讓女體的惹火曲線與柔膩肌膚,散發(fā)著沒人能抵擋的魅力。 忘情的熱舞,菲妮克絲化身成一名冶艷性感的妖姬,媚眼如絲,狂野地擺動著傲人的身段,熱情浪蕩,每一個扭擺動作都似在揮灑女性的原始春情,引誘著附近的所有雄性。 很快地,第一個按捺不住yuhuo的獵物上勾了,率先站到菲妮克絲的身后,輕扶起她的纖細柳腰,與她親匿的貼身熱舞,這個大膽的動作成了催化劑,在一片sao動聲音過后,大群精蟲入腦的熱血青年組成人墻,團團包圍住菲妮克絲,爭著與她做那火辣辣的貼身熱舞。 我隔著人群的間隙,偶然還是可以看到菲妮克絲的冶艷身影。被一群男人給團團包圍住的她,看來還是那么媚、那么艷,性感到我?guī)缀跏Э夭?,盡管我心里暗笑這群熱血青年不知死活,居然主動把腦袋送到惡魔嘴邊。 糟糕,月櫻呢? 想到月櫻,我覺醒過來,不管這邊的混亂場面,不管艷舞狂歡的菲妮克絲,朝月櫻離開的那道門跑了過去。 背后,傳來刺耳地男女放蕩嘻笑的戲鬧聲音…… 月櫻是朝后頭花園跑去的,那里環(huán)境清幽,即使是宴會中也不對外客開放,如果想要獨自靜一靜,那里是個很理想的地方。 我獨自闖進了后花園,尋找著月櫻的身影,想要對她解釋我的心情,如果不早點解釋,菲妮克絲的陰謀或許就會得逞了。 而照我對月櫻的了解,她應該是坐在某個樹下或池畔,靜靜地沉思,所以我刻意放輕了腳步,不想突然驚擾到她,免得她又跑開,那事情就很難辦。 出乎我意料的一點是,當我看到月櫻時,她并不是坐在樹下,而是被人慢慢逼退著走。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一堆蒙著三角頭套的白袍人,包圍住了月櫻,似乎要對她有所不軌,而后花園里頭的警衛(wèi)赫然全巳給擺平躺下。 這群白袍人的打扮,與那日在演武場上襲擊我和月櫻的地球教徒一模一樣,這個平素只在金雀花聯(lián)邦境內活動的邪教組織,居然神通廣大到在阿里布達境內連續(xù)進行恐怖活動,卻來無影去無蹤,委實匪夷所思。 我抽出袖中的百鬼丸,巧妙掩飾住劍刀上的火紅赤芒,偷偷搶到那群地球教徒的身后,冷不防地就是兩劍閃電揮出。 劍刃鋒銳無匹,水平推斬過去,馬上就是兩具無頭尸身倒下,我趁著他們大吃一驚,有若撲羊猛虎般地殺了進去,百鬼丸劍勢縱橫,馬上又有兩人見血。 “jiejie,你別怕,我來保護你。” “小弟?!?/br> 月櫻的聲音中有著驚喜與安心,貼靠在我身側的柔軟香軀不住發(fā)抖,令人憐惜,顯示她心中的極度恐懼,這點更讓我暗責自己的遲來。 話雖如此,但我為了爭取與月櫻獨處的機會,所以并沒有開口呼救,而是試圖獨立奮戰(zhàn)。 然而,事情的難度卻比預估為高,這些地球教徒的武功,與上次襲擊我們的那些根本不是同一檔貨色,不但每個人武藝嫻熟,內外修為的素質相當高,彼此之間還有一套配合作戰(zhàn)的技術。 我雖有刀劍之利,但除了開頭那一下偷襲外,就沒有能夠再傷到什么人,只能削斷他們的兵器,幸好他們也顧忌著百鬼丸的鋒銳,不敢過度進逼。 “jiejie你不用怕,有我護住你,這些地球教徒傷不了你的,我一定會把你送出去。” 處于劣勢,我擔憂著身旁的月櫻,朗聲出言安撫著她,但月櫻卻欲言又止地說了一句:“他們……他們不是地球教徒……” 這群恐怖份子不是地球教徒?那會是些什么人?我心里一個盤旋許久的疑惑,忽然急涌上心頭。 那天在演武場上受到襲擊,我曾聽他們約略提到“長公主”、“百里家族”這些名詞,若是來自金雀花聯(lián)邦,稱呼月櫻應該是“第一夫人”會稱她長公主的,只有阿里布達人。 為何阿里布達人要蒙而綁架月櫻?這些人的身手行動不像尋常武者,反而像是來自軍方,阿里布達的哪個軍方單位有這許多也手? 答案算起來好像只有一個,就是阿里布達的皇宮,這些人只怕都是由宮中侍衛(wèi)改扮。 “大膽狂徒,身為宮中侍衛(wèi),居然膽敢綁架長公主,你們這般胡作妄為,不怕掉腦袋嗎?” 我的明白點破,在敵人當中造成了一陣sao動,但他們卻顯然不太懼怕,還有人猖狂地對我說,是因為我辦事不力,所以陛下才親自密令他們請長公主回宮。 這番話并未超出我意料,但月櫻聽了這話后更為驚恐的樣子,則讓我發(fā)誓要抗拒王命,護她周全。 以一敵眾,看似毫無勝算可言,但這些武功不弱的御前侍衛(wèi)卻弄錯了一事。也許是百里家的威盛武名,還有我揮劍斬人的樣子,讓他們誤以為我善于劍技,但事實上我的拿手殺著絕不是近身rou搏,剛才之所以要特別闖入包圍圈,只是怕誤傷了月櫻,現(xiàn)在月櫻人在我背后,前方毫無顧忌,我可以放手施展新學來的技巧。 “古老的性欲的精靈們啊,我以百里湛藍的名義與你們簽訂契約,我將畢生服從于性愛的沖動并為你們提供性欲的能量,所以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于我。出來吧,yin精靈!” 十二年前曾打得水都十虎抱頭鼠竄的魔法絕技,重現(xiàn)于阿里布達,才只是頃刻功夫,前頭就多了四具表演完人體自燃的焦尸。 這手見所未見的神奇魔法,嚇得一群只懂得武功的御前侍衛(wèi)連連后退,我甚至連地獄yin神都不必動用,就鎮(zhèn)壓住了場面。 “且慢,你這是什么魔法?” 當御前侍衛(wèi)們開始后退,包圍網露出空隙,一道銀灰色身影忽然由黑暗中出現(xiàn)。斗篷遮面,看不清面孔,但從那些侍衛(wèi)對這人彎腰敬禮的態(tài)度,顯然是指揮這群御前侍衛(wèi)的首領未了。 皇宮內的高階軍官我都認得,但我肯定自己過去不曾在宮中見過此人,所以應該是專門幫王室處理秘密任務的特務頭子,記得最近看過資料,有一名頗受國王陛下信任的特務頭子,長年被派在外省,所以薩拉方面沒人認得這人,難道是因為我辦事不力,這家伙被調回來了? “咦?你……是你!真的是你!哈哈哈,太好了,這十幾年來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這張臉!” 雖然我應該沒見過這人,但她卻似乎認識我,狂笑聲中夾雜著刻骨的恨意與仇怨,好像曾經與我結下過天大的梁子。 頭套掀開,露出來的面孔不僅讓我大吃一驚,連月櫻的表情都錯愕不已。那并非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個有著人類表情的豹頭。當整個斗篷往外甩開,露出一身穿著軟甲的健美胴體,豹首人身,我登時叫出聲來,萬萬想不到這名替國王陛下辦事的特務頭子,居然是當年水都十虎之中的一員。 “你想不到我們之中還有幸存者吧?我找你很久了,這十二年來,我無時不刻都發(fā)誓要找到兇手,為九名兄弟復仇,想不到……居然會是你?!?/br> “這、這位女士,你好像弄錯了吧?十二年前我才是個小鬼,怎么可能殺害你的兄弟姐妹呢?更何況,那個時候我明明就被你們水都十虎綁架了,的二公主一起從頭昏倒到尾,怎么可能還有辦法……” “為何你會知道?本來我還有點懷疑,現(xiàn)在我肯定是你了!” 忙中有錯,我忙著撇清事實,卻忽略掉自己的說辭有誤,反而證實了自己的參與,真是多說多錯。 事情發(fā)展演變到這個地步,我想要不動手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硬著頭皮打這一仗,幸好我對自己的實力終于有了點信心,憑著這次時空之旅的收獲,打一場硬仗應該不是難事。 可惜,我忽略掉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 對我來說,消滅水都十虎這群手下敗將,只是幾個時辰之前的事,但對于我面前的半獸女而言,卻是經歷了整整十二年。 幾個時辰的趕場、十二年的勤修苦練,這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足夠改變很多很多的事。 我吟誦咒文,再次使用了yin精靈攻擊,但本來應該無往不利的攻擊模式,這次卻出現(xiàn)了問題。 一來,我心有顧忌,也沒時間施放yin欲結界輔助,攻擊的威力相形減弱;二來,當百余點粉紅色火光一次打入那半獸女體內,她并沒有像之前那些御前侍衛(wèi)一樣自燃,反而大喝一聲,渾身的結實肌rou鼓起,內息充盈流動,竟將所有入體的yin精靈全數(shù)逼出、消滅。 這個情形我在幾個時辰前也曾遇過,九鬼鷹魔就是用同樣的方法,逼出了我的yin精靈,但這么做所代表的訊息,就是這或曾為我手下敗將的半獸女,在十二年的苦練后,如今已擁有更強于我的第六級修為,和這級數(shù)的高手斗,我是必敗無疑。 覺悟到這一點實在是有些晚,我想換些別的戰(zhàn)術來翻本,可是已經清楚我底細是魔法師的敵人,步步進逼,根本不讓我有機會使用咒文,更別說是召喚地獄yin神了。 很快地,我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血流如注,如果繼續(xù)這么搞下去,落敗身死大概是必然的結局,而且看對方咬牙叨齒的模樣,恐怕是不會讓我好好就死的,這就不是還能顧及面子的時候,應該要搬救兵過來了。 擁有第六級修為的高手,是不好應付沒錯,但是就在附近的建筑物里頭,萊恩·巴菲特、回休楚、冷翎蘭、倫斐爾,這四個人里頭只要隨便來一個,就可以輕松解去這邊的危機,沒必要在這里打生打死的。 我找了個空隙,猛吸一口氣,就要大聲呼救,誰知道敵人像是早就料到了此著一樣,重重一刀猛砍過來,被我持百鬼丸一擋,成功削斷敵人兵刀,但卻被第六級修為的雄渾力道震得虎口破裂,整條手臂又酸又麻,抬不起來,更來不及招架敵人的致命一擊。 “住手!” 好像被這些場面給嚇呆,一直躲在我身后的月櫻,突然之間回復了動作,猛地搶在我身前,大張開身體,要為我擋下敵人的一擊。 “jiejie!” 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一把將她拉回,反用自己的身體覆蓋住她,就算敵人這一擊讓我筋折骨斷,那也是顧不得了。 也就在這要命的一刻,一道要命的電光乍現(xiàn),劃破冷冷夜空,劃破天上的煙火,極其霸道地破空斬來,可是讓人覺得奇怪的事,在那無與倫比的霸道氣勢中,這紫金電芒給人的感覺,卻是那么地憂傷,那么地令人心痛,仿佛正在一首凄美的情詩…… 所有人在這刀芒下都呆住了,只有那名修為最高的半獸女仍能動作,因為這到凄美得令人夢碎的冷光,就是直沖著她過來,她在最短時間內采取動作,不但往后連退數(shù)步,還揚起手中的鋼爪兵器,全力還擊。 刀光如夢,夢碎而生。 冷冷揮斬過來的鋒芒,在與鋼爪相碰撞的時候,激射出耀眼的火花,輕易斬金斷鐵,劃出了一道充滿強勁的弧線。 周圍突然整個安靜了下來,那名半獸女的手軟軟垂下,像是極為驚懼似的,說著幾句含糊不清的言語。 “一…一朝無敵天比高……你練成了碎夢刀,那真是……真是……” 只說了這些,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在半獸女的額上出現(xiàn),并且迅速擴大了紅印范圍,跟著在一聲骨rou分離的凄慘爆裂聲中,她整個身體由額頭傷口開始爆裂,成了兩半倒在地上的殘尸。 水都十虎的最后一名幸存者,在殘存了十二年之后,仍是免不了分尸身亡的結局,而在她死狀奇慘地倒下后,我和月櫻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壯碩身影,握在手中的獅王金劍,發(fā)著令人心寒的鋒芒;儀表堂堂的面容,現(xiàn)在籠罩著一層肅殺而冷峻的氣勢,看來不但不像是一名親切和藹的大總統(tǒng),反而更像個叱吒沙場的軍人,夾著他剛才一劍斬殺第六級高手的威勢,震懾住全場。 “這里的人……不留一個活口?!?/br> 萊恩淡淡地說了這一句,馬上就有人開始負責執(zhí)行。 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這里的回休楚,揮舞著他仗以成名的彎刀,把每一個想要逃跑的蒙面侍衛(wèi)給輕易斬殺。 這些侍衛(wèi)會破派出來執(zhí)行任務,本身也是不弱的好手,但與那種真正經過無數(shù)場生死廝殺的高手相比,實戰(zhàn)上卻是相距懸殊。 回休楚的刀,可能是從某種暗殺流派中訓練出來,每下出刀,人都隱沒于深沉的黑暗之中,彎彎的刀鋒,像是偶然乍現(xiàn)于空中的弦月,驟一閃現(xiàn),就是一聲悶哼與血光飛濺,但是當人們循聲看去,他的身形早已經隱沒無蹤,再次回到黑暗的掩飾之下。 沒有多久,整個花園就歸于寂靜,所有被國王陛下秘密派來的御前侍衛(wèi),被回休楚斬殺殆盡,而他也沒有就這么閑著,開始從懷中掏出藥粉,逐一到每個被他斬殺的尸體旁邊,倒下藥粉,把尸體化去,不留痕跡。 “阿里布達國王派出御前侍衛(wèi),圖謀不軌,被金雀花聯(lián)邦大總統(tǒng)斬殺。” 這種丑聞傳出去肯定不得了,所以銷毀所有線索,這點是非常必要的,不過,看回休楚動作那么熟練地殺人化尸,順暢得好像我家里那幾個老而不死的恐怖怪物,我實在很懷疑,也許他的正職不是追跡者,根本就是金雀花聯(lián)邦的秘密殺手。 “你們沒事吧?” 萊恩收起嚴肅的表情,將獅王金劍插回腰間,過來探問我們的狀況,說他是因為發(fā)現(xiàn)我與月櫻離開頗久,過來看看情況,剛好撞上了這驚險一幕。 他說得很順,我卻心里犯著嘀咕。 這頭百里雄獅什么武功不好練,偏偏腦袋有問題,去練那個令天下有情人碎夢的“老婆對郎走刀法”強確實是很強,但是強到老婆都跑光了,這個烏龜?shù)锻醯拿^很有意義嗎? 還虧得他自己練了上癮不夠,還順便推薦給我,要我也和他一起練,這真是不知所謂。 啊,他是基佬,沒有老婆,所以不怕老婆對郎走,原來這套碎夢刀的真解不是老婆對郎走刀法,而是基佬神刀…… 這樣一想,老婆對郎走刀法確實名不虛傳,如果不是因為萊恩練了這套絕刀,月櫻又怎么會莫名其妙跟著我跑了呢? 這名半獸女的功力不俗,我生平沒見過幾個武功這么好的獸人…… 萊恩說剛才的情形很險,如果一刀殺不死敵人,我與月櫻就難以幸免,所以他全力以赴,悍然使用尚未圓功的絕學,以一式“一朝無敵天比高”斬殺半獸女,但因為這項絕學尚未完全練成,氣血有些不順,必須要略作調息。 “真是不好意思,情形不嚴重吧?” “不礙事,不過你剛才做得很好,看見你的表現(xiàn),我很高興?!?/br> 萊恩重重拍著我的肩膀,面上表情著實欣喜,我一面尷尬地接受他的夸獎,一面?zhèn)饶客蛟聶?,只見她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復過來,驚魂甫定的蒼白臉色,讓人想要呵護愛憐,在我側目看去時,她也正在看著我,不過目光一觸,馬上又轉開過去。 月櫻對我的感情到底有多少呢?從剛才生死一刻的情形來看,我想應該是不難證明的,但我要怎么破開阻隔在我們之間的現(xiàn)實障礙,與她重修于好呢? 這個就很傷腦筋了,唉……今晚空忙了大半晚,我還沒機會與月櫻說上一句話泥! “這里很亂,我想回去了?!?/br> 月櫻往萊恩走去,似乎想要依附在她丈夫偉岸的身邊,躲避我的目光,但這動作卻出奇地被萊恩給攔阻,不讓她靠近。 “櫻公主,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這十二年來,你在我這個避風港里棲息,但我卻無法溫暖你的心……是時候了,該去找一個你真正歸屬的港口,湛藍是個好男人,勇敢告訴他你的心里話,他一定能夠接受你……全部的你。” 萊恩緩緩說來,平和溫文的語氣,卻有著不容改變的堅決,這番話讓月櫻呆在當場,而我則是差點狂喜得跑過去與他擁吻,就算他是個基佬,那也是一個發(fā)光發(fā)亮、而在說完這些話之后,萊恩更轉身離去,給我和月櫻獨處對話的時間。我沒有先開口,只是等著月櫻說話,用笑容鼓勵著她的勇氣。 “我……我……” 月櫻蒼白著嬌顏,似乎非常害怕,不敢說出心里話,遲疑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欲言又止,說不出完整語句,我并不心急,因為她要說什么,我已經完全明白,無論說出什么,我都想好令她重展歡顏的回答。 我等待著月櫻的開口,不過,回想到在時光旅程中發(fā)生過的事,我忽然發(fā)覺一個被忽略的問題。 為何水都十虎的幸存者,會成為阿里布達皇室的特務頭子? 雖然說以這半獸女的武功,足以勝任這職位;而秘密組織吸收悍匪、死囚為工人員也不奇怪,但他們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是在水都十虎敗亡之后?亦或者打從一開始,水都十虎就是受到國王陛下直接指使的? 假如事情的真相是這樣,那么水都十虎為什么要綁架小翎蘭? 那種跟蹤不是單純的保護,更何況畫眉向我肯定,曾聽過他們說要負責綁走冷二公主,殺掉她旁邊那小雜種。 綁架小翎蘭不成,這次又來綁架月櫻,而幕后的指使卻是國王陛下,這些事情到底…… 我越想越是怪異,背后冒出一身冷汗,正要開口說話,不遠處卻驟傳來一連串咳嗽聲音,令我大吃一驚,急忙回頭轉看。 萊恩從我們這邊離開后,并沒有像回休楚那樣自動消失,而是遠遠地站在外頭,擔任警戒,以免又生什么不測。而我聽到的那些咳嗽聲,就是由他那邊傳過來。 在這種緊要關頭突然傳來咳嗽,這實在是一件很沒情調的事,但我們卻更在意另一件事。 萊恩連咳不止,這點很不尋常,以他第七級的強橫修為,雖然不能說是無敵,但內外功均臻至爐火純青,除非受了內傷,否則實在沒理由這樣咳嗽,難道剛才斬殺那半獸女的時候,他也傷得不輕? “咳!” 重重一聲,萊恩不只是咳嗽,更吐出血來,明顯是內傷發(fā)作。 “萊恩!” 見到丈夫吐血踉蹌,月櫻大驚失色,連忙朝他趕奔過去。 沒理由啊,萊恩的武功那么高,以第七級力量搏殺第六級的敵人,怎么會受傷?碎夢刀的反噬真有那么強嗎? 我錯愕不解,正要隨著月櫻跑過去,心頭忽然一緊,有某種讓我非常不舒服的冒冷汗感覺,一下子冒了上來。 這種感覺,好像獵物被獵人窺視般的危險,危險到讓我渾身冒著冷汗,但這種感覺我并非首次遇到…… 在哪里?我在哪里曾經有過這種感覺?什么地方?什么時候? 我猛然跨出一步,拉住月櫻,不讓她往萊恩那邊靠去,而萊恩也同時揮手要月櫻別過去,還用溫和笑意表示自己并無大礙,要我們不用擔心。 “別擔心,我沒事,你們可以放心繼續(xù)……” 就在我們眼前,萊恩向我們搖手,像是想要說什么的剎那間,一道冷冽刀光恍若新月乍現(xiàn),彎彎地劃過他的身體,而我則被這道冷電驚虹給點醒,刺激出幾個月前的一段記憶,還有幾乎成為我夢魘的一個名字。 “鬼魅夕!” 就在我大喊出口的瞬間,大蓬血雨自萊思胸腹噴發(fā)出來,這位金雀花聯(lián)邦的大總統(tǒng)、國際聯(lián)盟的首任主席,就這么中了黑龍會最強刺客的暗殺。 以黑龍會的神秘忍術,由萊恩腳下的影子里冒出,防無可防,又是趁著萊恩內傷發(fā)作、真氣不濟的一瞬間,完全掌握了天時、地利,才發(fā)出的必殺一擊,堪為殺手行動的典范。 這一刀……下手好狠。 在飛濺的血光中尤其看得清楚,詭異的忍流刀法,如毒蛇般噬咬進萊恩的要害,又深又重的一刀,幾乎把萊恩的身體斜斜斬斷,肝腸寸碎。 不負百里雄獅之名,萊恩在這過程中沒有放棄悍然反擊,身體都快斷成兩段了,他赫然還是勇悍無匹,一手抽出獅王金劍,拚著殘余力道向身后那道黑影刺去,試圖拚個同歸于盡。 但受到傷勢拖累,瀕死的他力量狂降,連第五級力量都不足的一擊,傷不了詭變百出的鬼忍者,反而被鬼魅夕再補一刀后,飄身朝我們這邊飄來……從那出血量與傷口面積來看,我明白那是致命傷。 “jian賊!哪里走!” 適才離去的回休楚趕了回來,見到萊恩遇害,他就像是一頭發(fā)了狂的猛虎,朝鬼魅夕追擊,讓鬼魅夕放棄朝我們這邊動手,凌空轉折射向天空,兩道高速身影一追一逃,轉眼間就消失在遠方的屋脊上。 回休楚無疑是遲來了一步,來不及救到萊恩,但他卻不算全無貢獻,至少,因為有他的關系,鬼魅夕沒有能夠對我和月櫻斬草除根,讓我們能夠在這最后時刻,趕到萊恩身邊,與他說上人生的最后一段話。 “……我……不行了……” 并不是多有新意的開頭,但是帶給我們的沉重感卻是無與倫比。這么一名穩(wěn)坐金雀花聯(lián)邦總統(tǒng)大位,只手cao控各國權力動向,并將在不久后成為史上第一名國際盟主的偉大領袖,滿身鮮血,肢體不全地倒在我們眼前,任殘余的生命力飛快逝去。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我一直沒什么現(xiàn)實感,但是現(xiàn)在那種感覺慢慢涌了上來,我開始察覺到,這個男人一死,對于這片土地所造成的影響將有多大,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恐怖結果。 “……我……我失算了……” 內功精純,雖然受到致命創(chuàng)傷,萊恩卻氣息不亂,神智清醒地對我們說話。 他告訴我們,雖說這一次是利用黑龍會的存在,形成壓力,促成國際聯(lián)盟,但只要一成立,他要努力做的并非戰(zhàn)爭,而是組織起大地諸國,加強經貿政治往來,形成體系,消弭紛爭的王道做法,只要國際聯(lián)盟夠團結,黑龍會就無隙可趁,不攻自破,這個理想本巳邁出了第一步,但隨著他一死,整個情形都不同了。 好不容易團結起來的組織,馬上會分崩離析,而大總統(tǒng)被刺殺的消息,會讓金雀花聯(lián)邦的人民和外部盟國一夕變天,短時間內對黑龍會開戰(zhàn),這么一來,不論勝負如何,大量的死傷將難以避免,和平無望,并且會被有心人與陰謀家趁隙利用,把整塊大地的命運導向一個黑暗世界。 萊恩的話聲越來越微弱,但語氣卻是頗為激動,閃爍著悔痛之情的虎目,甚至泛著悲傷的淚光。我對政治所知不多,但是從萊恩的話推測起來,這些并非空xue來風,確實是有很大可能發(fā)生的未來。 “只要再給我三年……不,一年就好……只要再有一年,聯(lián)盟的組織架構就可以成形,大地人民就可以過好一點的生活了……好恨啊,沒有戰(zhàn)爭的世界,就這么完了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之前我一直在質疑萊恩的心態(tài),覺得他成立國際聯(lián)盟的用意,是為了延續(xù)自己的霸權,眷戀權位不愿離開,但看他瀕死之際,一句身后事安排都沒有提,只是目中含淚地擔憂著大地人民,我才覺得,他真的是很想打造一個沒有戰(zhàn)爭的和平樂土。 月櫻蹲跪在萊恩身旁,緊握著丈夫逐漸失去溫度的大手。鵝黃色的長裙禮服沾滿了鮮血,美麗的臉龐沾滿了淚痕,泣不成聲,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語,只是要萊恩別多擔心。 “……櫻公主……謝謝你這些年來幫助我完成夢想……萊恩·巴菲特……守住了十二年前的承諾……可是,我不能再當你的騎士……不能再守護你了……希望你……幸?!?/br> 染血的金發(fā)黯淡無光,萊恩的聲音猛轉為急促,抓著月櫻的手用力起來,連原本憂傷的苦笑面容都變得痛苦扭曲。 “…快走……不可以再留在這里……我死之后,冷棄基會立刻以安全為名,把你留下……不可以讓他知道我死了……否則一定……會……” 萊恩的這段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但心中卻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恐懼,仿佛有個非常殘酷的事實就蘊含在那里頭,慢慢向我揭露展開。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這么多年一直保護我。” 月櫻緊握丈夫的手,忍著哭泣,拚命點頭說出道謝話語,但是那個畫面看起來并不像是夫妻在作臨終交代,反而像是公主殿下與一名守護騎士的瀕死告別。 聽了月櫻的話,萊恩扭曲的痛苦表情轉為平和,我不知道他是否強忍著痛楚,還是已經感覺不到痛楚,只看到他轉過頭面向我,露出一個最后的笑容。 “湛藍……” 萊恩吃力地舉起了手臂,朝我晃了晃,我看懂了他的意思,連忙伸手握拳,不快也不慢地把拳頭推了過去。 兩個男人的拳頭,輕輕地一碰,發(fā)出了像是擊掌為約般的聲音。 “……一切就交給你了?!?/br> 像是交棒似的遺言,萊恩的手軟軟垂了下來,這名巨人領袖與世長辭,在我們眼前結束了他驚濤駭浪的一生。 萊恩死了。但他所交下來的棒子,責任卻剛剛開始。 我轉頭望向月櫻,覺得她應該有些話想要對我說,而現(xiàn)在也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了。 “jiejie。” 時間緊急,隨時可能有人過來,而我又不想過度刺激月櫻,所以我想到一個方法。 “我……我有件事情告訴你,其實我做過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外面?zhèn)鞯哪切┏舐?,全都是真的?!?/br> 用最簡短的時間,我把過去幾年所發(fā)生的事,包括阿胡拉瑪之戰(zhàn)、馬丁列斯要塞之戰(zhàn),里頭大致的情形迅速說過一次,說的全是真話,當然也是非常骯臟齷齪的事實告白,全部坦白地說了出來。 “我其實是一個非常爛的家伙,做了很多很下流的事,根本配不上你,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可以嗎?” 這些話明顯地產生了作用,本來呆呆望著萊恩的月櫻,在一陣短暫沉默后,終于站起身來,像是很為難似的面對著我,卻終于開口說話。 “我……也不是個好女人。小弟你大概已經不記得,但在你小時候,我?guī)椭疹櫮愕哪切r日,我對你……做過很多很不好、很不可原諒的事,這幾年里頭我一直很愧疚,但是……即使這樣,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 月櫻告訴我她的心情,那是一名戀童者的完全告白,假如我不曾回到過去,記起一切,突然聽到這些話,可能真是會被嚇個一跳,不過我現(xiàn)在是完全做好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