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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魔法師在線閱讀 - 99章:亞龍

99章:亞龍

    “啊,你怎么會那么快就……嗯……汪嗚!”

    次日一早,甚至沒有等到天亮,我就悄悄離開了屋子,去叫醒了茅延安和阿雪,讓他們閃電收拾行囊,隨我離開。

    睡眼惺忪的阿雪,完全弄不清楚我在作什么,只是順從我的命令,拿起了行李就走,反倒是老jian巨猾的茅延安,像是早就料到我有此一著,根本就沒有睡覺,只是坐在草席上,對窗描繪著外頭的風景。

    犬族待客的態(tài)度真是勢力眼,我房里還有一間土床,茅延安房里就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張破舊的草席胡亂鋪著,實在很沒誠意,看來“茅大先生”的名望,在這小小村落完全吃不開。

    但茅延安卻私下向我夸口,這兩天他已經(jīng)在這張草席上,起碼勾引了七名犬族婦女,這個戰(zhàn)績足堪安慰了。

    “大叔,你很行嘛,這么容易就搞到女人,你的中年魅力實在很可怕啊。”

    “……也還好啦,秘訣其實很簡單,只要你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挑,這個世界多得是饑渴怨婦?!?/br>
    這個條件說來有些悲傷,但卻是事實,雖然不良中年在這兩天里的戰(zhàn)績輝煌,可是放眼整個村落的犬族婦女,會讓我想要與她上床的,大概也只有莎椰一個,剩下的不是其貌不揚,就是獸毛多得過頭,看上去讓人倒足胃口,如果要我與她們發(fā)生關系,那除非……讓她們強jian我吧。

    離村之后,我們就朝北方而行,開始攀山穿林,想探索看看到底是什么猛獸,讓犬族人這么害怕。

    而在我們出發(fā)不久之后,我過夜的那間屋子就發(fā)生了sao動,黃石老狗帶著大批犬族戰(zhàn)士,像捉jian似的沖進屋去,鬧得沸沸洋洋。

    這一幕被正在爬山的我們給看到,俯視那里的混亂情形,心里只感到無比的好笑。

    “又用這種老招,想玩仙人跳,這種過時把戲我很多年前就不再玩了……真是一頭國際大jian狗!”

    黃石老狗的把戲,我一開始就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

    為了要向我懇求,他派莎椰來引誘我,但是他應該也看得出來我是個貪婪之人,單派莎椰來與我rou體交易,可能被干個幾十幾百次,連肚子都大起來了,我仍不會答應,所以他干脆釜底抽薪,在天將亮時率眾殺入,來個捉jian在床,跟著就會說什么我污辱了犬族的女祭司,要我付出代價。

    計劃很漂亮,但我卻是玩這類把戲的行家,所以一早就料到會發(fā)生些什么,就連冷眼旁觀的茅延安都能識破,黃石老狗這次真是枉作jian狗。

    “大叔,你昨天應該有查出些什么東西來吧?”

    “呃……你怎么知道我會……”

    “用得著問嗎?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你一起旅行,以你的卑鄙個性,還有連狗仔隊都會嚇到尿褲子的能力,一晚時間已經(jīng)夠你把這個村子的秘密查得清清楚楚了?!?/br>
    這點可以說是默契,也可以說是兩個卑鄙小人的相互了解,解釋起來或許有些奇怪,但我真的一開始就相信,茅延安會在昨天夜里把這村子里所有不尋常之事都查出底細。

    相較于他,我的另一個同伴就很沒用,到現(xiàn)在還半夢半醒地趴在紫羅蘭身上,被豹子背著走路,狐尾搖搖擺擺,小嘴里呢喃著早餐的餐點。

    “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這支犬族當初逃亡東海時,受到追殺,確實是被令祖父所救,這點是沒錯的,但你們百里家從來不作白工,蘭特大俠在打跑敵人后,也順道jianyin了犬族船上的所有處女,其中有半數(shù)后來都懷孕生產(chǎn),這件事變成了村子里的奇恥大辱……對了,昨晚被你干得全村都聽見的美女寡婦,你覺得會不會是……”

    “當然不是,你少亂想了?!?/br>
    我一口就否決茅延安的猜測,但自己心里卻沒有那么篤定。

    假如莎椰當真有百里家的血緣,這問題應該會讓我非常困擾吧,但這對我而言,卻是一個不能去想的問題。

    薩拉城里過千萬人,天曉得有多少人的母親祖母曾被我爺爺搞過?又有多少女人與我有血緣關系?

    爺爺之前的百里家主人也不是善男信女,如果要深究這問題,我這一輩子都不用搞女人了。

    茅延安還另外探測出了一個驚人的問題。在犬族的村子里,除了黃石老狗之外,我們幾乎沒看到年老獸人,這是一個很異常的現(xiàn)象,而在茅延安的查詢下,得到一個驚人的事實。

    兩年前,村子里舉行了一次儀式,把所有的年老獸人,送到山的那一邊去,喂食猛獸,據(jù)說只要讓那頭猛獸吃飽了,就不會越過山來,侵犯這邊的村子。

    阿雪聽了茅延安的敘述,驚訝得不敢相信,無法接受世上會有這么殘忍的行為,但我之前卻從白瀾熊那邊聽過,對獸族而言,一切的價值觀非常原始。

    如果沒有戰(zhàn)力、沒有生產(chǎn)力,那么在獸族里就毫無價值,而老人就是這樣的表徵,所以有些原始得過頭的獸族,每當一個新生兒出生,就把一個年老獸人放逐,自生自滅,維持族群的興盛。

    犬族就是作著這種事,當族群受到威脅,他們主動放棄了團體中最孱弱的一群,把沒有生產(chǎn)力、生育力的部分舍棄,換取整體的延續(xù),由此來推測,那頭猛獸還真不是普通的兇。

    “對了,大叔,有一個問題我始終沒聽懂,他們說這座島叫做什么?”

    “喔,我昨晚特別問了,叫做公園島,聽說滿久以前,這里被人稱作什么什么公園的,后來為了省事,就叫做公園島了?!?/br>
    “公園?什么公園?黃石公園?”

    我哂笑著往前走,茅延安在后頭補問了一句。

    “賢侄,有個問題我相當好奇,你明知道是被人利用,為什么還肯到這鬼山地來冒險?”

    “因為我不懂得游泳,尤其是不懂得怎么游泳游回大地去?!?/br>
    當現(xiàn)實情況已是如此,我們就只能主動去找出路,而犬族那邊暫且得不到我們要的離島之法,為了要得到更多資源,我只有到森林里去,把整座島的情形作一個了解。

    我并沒有打算搞得出生入死,這一趟偵查的意義大過其他,不過……

    “怕危險就別當追跡者了。危險的野獸、未知的野獸,這些不都是高價珍寶的代表嗎?當你們腦里想著危險的時候,我腦里想的可是錢??!如果聽到危險就跑,那直接回家煮飯洗地算了,還出來闖些什么東西?”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阿雪聽得眼放異彩,一派崇拜的表情,茅延安更是露骨地大聲鼓掌起來。

    難得他們那么支持,我實在有點心虛,不過我說這些話也不是說來演演戲的,自從親手搏殺水都十虎后,我對自己的實力開始有了信心,雖然還不敢說憑著這份力量橫行,但如果不刻意招搖,只是承受敵人的大意攻擊并反擊,我相信可以應付大部分的困擾。

    前來東海的路上,我已經(jīng)在偷偷鍛鏈自己,這些都是為了應付即將來到的挑戰(zhàn),而假若不勇于找機會嘗試,那么我根本無從得知自己的進步,如果在生死沙場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堪一擊,那就來不及了。

    因此,我確實是有意藉著這次機會,來作一下實力的試探。殺猛獸應該比殺強敵容易,而且如果真的是什么少見異獸,說不定還能藉此多撈一筆,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流亡國外,經(jīng)濟整個斷絕,雖然逃亡時候還帶了些錢在身上,不過坐吃山空,終究是不好的。

    懷著這個想法,我們快速攀越山嶺,隨著林木越來越茂密,我們也確實聽見一些隱約傳來的獸吼聲,在耳邊震動,單單是葉稍在聲波中劇烈擺動的樣子,就顯示那未知名的猛獸,體積龐大,而且從聲音的變化中,這些野獸并不是單單一只、單單一種,是一大群復雜的野獸團。

    “嚎~~~”突如其來的一下吼聲,聽來驚天動地,附近森林里的鳥獸紛紛飛竄逃跑,那聲音非獅非虎,不曉得是什么惡獸,我回頭看看,阿雪露出了驚怯的表情,但茅延安和紫羅蘭卻顯得相當鎮(zhèn)定,既然如此,我更沒有退卻的理由,哈哈一笑,就帶著三名同伴闖上山脊。

    跑到山脊的陵線上,往山的另一邊俯視,發(fā)現(xiàn)那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放眼所見,全是過去不曾見過的植物,彷佛到了另一個世界。

    植物的外表,和熱帶的棕櫚樹有些相像,但是卻更為高大,枝葉也更寬,只不過札根似乎非常淺,稍有撞擊便整個連根拔起,倒撞在地上。

    有些東西飛行在天空中,看上去像是一頭飛行中的蒼鷹,但當那個東西飛到近處,我們才同感驚訝地進行躲避,因為那并非什么老鷹,而是一只和老鷹一般大的綠蜻蜓,翅膀有人的手臂那么長,就這么飛快地從我們眼前飛過,還連帶著它身后的一群同伴。

    “嚎~~~”當我們正為著這些生物而目瞪口呆,一聲滿是兇戾感覺的狂吼,來自下方的巨木林中,一頭體積龐大,像是巨大犀牛,額上卻多了兩只彎角的生物,從青翠森林中狂奔出來,氣勢驚人,我想即使是獅虎一類的猛獸,也禁不起它尖角一頂、重足一踹。

    但這頭三角異獸,卻不是那吼聲的主人,當它狂奔到一半,森林里頭忽然竄出一道更為巨碩的身影,力重千鈞的利爪疾揮,將那頭三角異獸給撕開一道凄厲血痕,跟著動作快如閃電,在三角異獸痛極狂嚎時,那頭巨獸的銳齒已經(jīng)對準它頸部咬下去。

    刺耳的骨碎聲,連同驚人的出血量,造成了三角異獸的倒下,而奪走它生命的那頭異獸,則舞動一雙沾滿血rou的利爪,像個統(tǒng)治一切的霸王般,對天空吼著血腥的狂嚎,甩動它碩大的巨尾,跟著才又低下頭去,用它的利爪與銳牙,撕食著瀕死獵物的血、rou、骨。

    赤裸裸的猛獸獵食,雖然已經(jīng)隔著一段老遠距離,但看到這么巨大的猛獸撕殺獵物,那種場面實在是很具震撼性。

    “師……師父,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

    “……龍?!?/br>
    回答阿雪顫抖聲音的問題,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補充,再多吐出兩個字。

    “亞龍。”

    龍類是一個很廣泛的名詞。其中能夠使用自然力量、具有思考能力、體積龐大、受到人們無比敬畏的,就是一般所謂的龍;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另外一些徒具龍形與兇猛本性,卻不具有智慧的物種,就被稱為亞龍。

    亞龍,或稱作蛟,雖然名字上就知道,是低一級的次貨,但仍然是龍屬生物,算是珍奇異獸的那一類,某些種類還可以透過突變或能量累積,升華變龍。

    大多數(shù)時候,這些會變成森林之王的異獸,都是獨自棲息在自己的巢xue,很難得碰到同伴,當然更不可能群居行動。無論是龍或亞龍,尋常的生物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對手,就算成群結(jié)隊,通常也是落得被飽餐一頓的命運,犬族倒楣住在亞龍窩旁邊,這實在是很衰的一件事。

    “賢侄,我現(xiàn)在知道這里是什么公園了?!?/br>
    “廢話,我也知道了?!?/br>
    我聳肩微笑,完全無復之前的緊張,還回頭向阿雪比了一個勝利手勢。

    “既然知道問題在哪里,事情就簡單了?!?/br>
    一眼就看得出來,這頭亞龍雖然兇猛,但卻沒有智慧,更沒有令人畏懼的種種異能,噴不出高溫火焰,也作不出利爪與銳齒以外的殺傷手段,雖然龐大的身軀令人畏懼,但說穿了不過是一頭比較大只的野獸,只要我們不逞個人武力,用智慧去克服與狙擊,相信不是什么問題。

    憑著我的yin獸與yin精靈,憑著阿雪的黑魔法,憑著茅延安的……算了,跳過他吧,反正我們有足夠戰(zhàn)力去吃下這只亞龍。

    不過,當那頭霸王般的亞龍,把地上那頭快認不出模樣的三角龍啃去大半后,它忽然又怒吼起來,而天空中飛過一只頭像鳥類、身體像是蝙蝠般的異種亞龍,兩頭生物甚有敵意地對叫了一會兒,那頭翼龍似乎畏懼對方的兇態(tài),掉頭飛走了。

    “不可思議,居然還冒出了一頭,這島上究竟有多少頭亞龍?。俊?/br>
    我對這問題感到訝異,身旁的茅延安卻也擦擦眼睛,喃喃道:“確實不可思議,這不是普通的亞龍,這些……是原生物種?!?/br>
    “原生物種?這是什么意思?”

    茅延安緩慢解釋我們的問題,說得不快,因為他自己都似乎很困惑。

    簡單來說,就像世上所有的生物一樣,目前存在于世上的龍類,也是慢慢演變過來的,它們并不是一開始就有智慧,也不是一開始就會噴火吐毒氣,根據(jù)圣職者的研究,早在人類與精靈出現(xiàn)在世上之前,一個被稱作“侏羅紀”的久遠時代,造物神是先創(chuàng)出我們眼前的這些龐大巨獸,而這些巨獸慢慢演變進化,才變成今日的龍與亞龍。

    “所以,現(xiàn)在那些又強又威猛的龍,就是這些笨重東西的子孫棉?”

    “不要一副很好笑的樣子,這些原生物種絕種了起碼千萬年,出現(xiàn)在這里根本是奇跡,在你們看來,這些可能只是大只的野獸,不過如果……”

    如果給弄到市場上去,這些東西就是奇貨可居,而如果有辦法將這些原生物種,販售給這方面相關的魔法學者,那將是一本萬利的超級暴利,因為能夠得到這些原生物種,就能夠在現(xiàn)今的各種召喚魔獸上,增添新的變化,無論是黑魔法或是南蠻獸魔術,都會因為得到這些珍奇活化石,欣喜若狂。

    “底下的那頭東西,叫做……三角龍吧?我記得去年在金雀花聯(lián)邦的拍賣會上,有一具不完整的三角龍化石,引起好幾方勢力的競標,被伊斯塔商人花了八萬金幣搶標買走?!?/br>
    “八萬金幣?那個化石是用什么做的?黃金?還是可卡因?”

    相當于八億銅幣的高額鉅款,相信就算把整具化石變成等量的高價毒品,也賣不到這等價碼,當初我把整個馬丁列斯要塞的俘虜,不分男女老幼一起賣作奴隸,也才不過得到三萬金幣而已。假若一具不完整的化石,就可以賣到如此價碼,那么一具帶著血rou的殘尸……

    當追跡者的第一項發(fā)現(xiàn),就可以讓我們海撈一票,這實在是一個很有未來性的職業(yè)啊。

    “對了,把三角龍咬成這德性的,叫做霸王龍,又名暴龍,書上說是早期原生物種中最兇殘、殺傷力最強的一種,如果能夠得手,價碼相信會遠在三角龍之上;還有剛才飛走的那只翼手龍,雖然飛在空中不好對付,但只要能跟蹤到它的巢,那里頭……有很多蛋。”

    過去從來不知道茅延安對古生物也這么有研究,不過他的話確實很具吸引力,尤其是我們正面與這些原始龍類廝殺,或許有危險性,但蒙起頭來當個卑鄙小偷,去抱幾個龍蛋離開,這總不會是問題吧?

    阿雪似乎是因為小獸遇到大野獸的關系,本能地一直感到懼怕;曾經(jīng)在南蠻勇敢與獸族打游擊戰(zhàn)的她,現(xiàn)在臉色卻非常蒼白,但當我堅持要下去撈好處的時候,她仍毅然決然地要與我同行,這點讓我相當欣慰。

    “阿雪,死靈們有沒有給你什么啟示?或是警告?”

    “沒有耶,我們爬山的這一路上,死靈們都很平靜,沒有作出什么警示。”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很優(yōu)秀的死靈法師,如果真的有危險,寄宿的死靈不會沒有反應,既然你沒有收到警示訊號,我想就不用擔心了?!?/br>
    這么安慰著阿雪,我們?nèi)碎_始找路往下走,而紫羅蘭一豹當先,居然還沖在我們的最前頭,主動搶向那頭暴龍。

    我們都放慢動作,預備會有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而為了確保勝算,我希望能夠用偷襲的方式搶得先機,但不料那頭暴龍忽然狂叫起來,掉頭就跑。

    我覺得很奇怪,但看到跑在前頭的紫羅蘭忽然撲倒,阿雪也捂著耳朵蹲在地上,我就醒悟過來,知道定然是有某種頻率超高的聲波在釋放,只有動物能夠聽得到,所以暴龍和阿雪才會有這等反應。

    “阿雪,不能放那頭東西跑掉,它是成噸重的黃金啊,黃金啊!”

    不顧一切,我催著阿雪快跑,因為只有當阿雪在旁邊,我才有把握以戰(zhàn)術對付暴龍,如果單單只有我一個人,那唯一的戰(zhàn)術就是走為上策,或是拿茅延安、紫羅蘭去喂龍,看看那頭蠢笨東西會不會因為吃壞肚子而倒下。

    我們一行人奔馬似的從山上沖下來,直追著那頭暴龍的離開足跡,兩旁不斷倒下的巨大樹木,就是最好的路引,當我們經(jīng)過那頭三角龍的血rou殘尸時,茅延安好像很惋惜似的想留在旁邊,但是給阿雪一拉,他也身不由己地跟著我們一起跑。

    “不要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要成噸的黃金,這一堆八萬金幣的骨頭,給我一只手指頭就夠了……”

    茅延安的慘叫聲真是凄厲,但我才不會留給他獨自撈好處的機會。再說如果把他獨自留在這里,他會遇到什么危險,那倒還罷了,如果我們碰到危險,少了這個緊急用的大型誘餌,那豈不是很不方便嗎?

    三人一豹就這樣在島上狂奔,路上除了看到一些很奇怪的巨大植物、貝類、蟲類生物外,也還看到了其他的原始龍,其中有一種外型類似鴕鳥、奔跑奇速,據(jù)說叫做迅猛龍的生物,兩三只一起行動,搶在我們前頭,一下子就沒入林間深處。

    好奇怪啊,這里不太像是只有一兩只、一兩種的原始龍,照這樣子看來,如果存在個幾十種原始龍,那都不值得奇怪,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奇怪了!

    讓我覺得怪異的理由是,這些原始龍類體積龐大,食量想必非常驚人,這也是現(xiàn)代的龍與亞龍,往往單只獨居,沒有群體生活的理由。

    但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些原始龍類,這么多的物種與個數(shù),是從哪里獲得足夠食物的?單單這一個小島,絕對不可能支撐得了這么龐大的生態(tài)系。

    自從翻過了那座山,這座島似乎處處都透著玄機,好像有越來越多的秘密,在吸引我們?nèi)ソ忾_。

    而當我們隨著那些原始龍奔入林中,一股怪異的感覺讓我難以解釋,林木并不茂密,透過寬大的粗形葉片,陽光可以輕易地灑下來,但我們卻一直覺得周圍景物越益漆黑,彷佛被什么東西給籠罩住一樣。

    不知道跑了多久,中途又遇到了多少怪異生物,當我們快要被疲憊給打倒,眼前卻突然一亮,再沒有半根樹木遮蔽視線。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這個島并不大,被我們這樣一輪急奔后,很快就到了海岸邊。當我們站在山崖上,往下眺望底下碧波萬頃,那種濁浪排空、驚濤裂岸的壯闊景色,真是讓人看得膽顫心驚。

    東海的氣候與地理變化莫測,這點真是超出想像之外,之前我們本已經(jīng)留心到,雖然島外的暴風雨還在持續(xù),但這座島的天氣似乎還不錯,而從我們這個角度來看,離島半里范圍內(nèi),都是晴朗的好天氣,但一離開半里海域,整個波濤就無比洶涌,空中雷電霹靂大作,處于最驚險的狂暴風雨中。

    正常的天文地理怎會如此?永不休止、永不衰竭的暴風雨,本身就透著古怪,肯定是有什么力量在運作影響,才會造成這種異象,而若這種力量不停止,我們永遠不可能憑著血rou之軀闖過狂風暴浪。

    “媽的,那頭國際大jian狗真是胡說八道,說什么幫我們造船就可以出海,這種情形出海穩(wěn)死的?!?/br>
    我氣憤地往下踢一腳,踹飛土石出氣;側(cè)眼望向旁邊,茅延安的面色相形凝重,顯然也在擔心情形的嚴峻,但是當氣氛極度低靡,趴在最后頭的紫羅蘭忽然叫了一聲。

    豹子鬼叫鬼叫,心緒不寧的我沒有理會,但身為飼主的阿雪卻像是聽得懂寵物話語,提醒我來此的本來目的。

    “對了,我們是追著那些龍過來的,那些原始物種都到哪里去了?”

    如夢初醒,我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但卻提不出解答。追到這里,陸地已盡,那么多的原始龍都到哪里去了?島就這么大,一路上我們都盯得死死的,一直在我們正前方的原始龍類,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一聲吼叫,紫羅蘭再次吸引了我們的注意,當我們?nèi)齻€人都因為環(huán)境問題而陷入思考困局時,這頭純憑本能動作的野獸,卻一再注意到我們所疏漏的地方。

    順著紫羅蘭的目光看去,指向海岸邊的一處平坦位置,乍看之下,那里并沒有什么特別,可是如果仔細去看,那里的顏色有些古怪,流動的海水色澤與周邊有差異,更好像有某些光源從水面下透出。

    這個景象……難道是?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所以率先從山崖上下去。這件事并不容易,但靠著隨身的大小裝備輔助,我們在花了些許功夫,整個身體都被海水弄得濕透后,成功降落到海岸邊。

    與之前遇到原始龍的情形不同,這次我們一靠近那個怪異海域,阿雪就說死靈群在sao動,對她做著危險的警告。

    “果然。大叔,你看看這塊發(fā)光的海域,照你看,這塊海域有多大?”

    “有多大?這么小的一塊……頂多只有一坪吧,一坪……咦?”

    我與茅延安眼中都露出喜色,腦里都想到了莎椰昨晚說過的那個傳聞,那座隱藏在一坪海岸線之下的海神宮殿。

    “師父,死靈們真的在警告,真的很危險的……”

    “賢侄,你怎么說?”

    “哈,還用得著說嗎?剛剛我就已經(jīng)說過了,怕危險就別當追跡者,回家倒垃圾拖地吧。”

    有意藉此鼓舞大家的士氣,我哈哈笑了一聲,在阿雪肥翹的雪臀上重拍了一記,朗聲道:“勇者無懼,我們直闖海神宮殿,出發(fā)吧!”

    豪邁笑聲中,我冷不防地飛出一腳,把在旁邊拍手的茅延安先踢下海去,隔了好一會兒,確認他沒有浮起來,海面下確實別有玄機后,才摟過阿雪纖細的玉腰,要一同朝海面跳下。

    “師父,等一下,我以前學過,這種時候要說一句神秘咒語,跳下去才會平安?!?/br>
    “哦?什么咒語?!?/br>
    使用魔法方面的常識是,黑魔法師擅長使用詛咒;而為他人施以祝福,那是光明祭師的工作,從這方面導出的結(jié)論就是,阿雪的祝福咒語實在有夠爛,我甚至懷疑招來了反效果。

    作大事總是有風險,找大寶藏也不可能一次就完成,從結(jié)果來看,只能說我們自己太過輕忽大意,過于小看了事情的難度。海神的宮殿,確實很有門道,讓我們只能遠遠看一下大門,就踢到了鐵板。

    從那一坪的海岸線進去后,我們就好像被某種空間魔法給轉(zhuǎn)位,只看見周圍閃爍著異樣的白綠色光芒,水波蕩漾,應該是在水中快速移動,但我們卻碰觸不到半滴海水。

    當那條超越空間的通道結(jié)束,我們置身在一片奇異的綠色空間里,前方是遠比那座島嶼更為遼闊的空間,但是天空整個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有海波擺蕩,不知道邊際,而地上除了有之前見到的那些巨大植物外,各式各樣的原始龍類在草原上、樹林間活動,還有一些并非龍類,體型卻同樣巨大的莫名生物,都棲息在這個奇異的空間里。

    然而,比起動物園,這里更像一座博物館,因為每個存在于這空間的生物,都像是標本一樣,完全處于靜止狀態(tài),動也不動一下,或是很緩慢很緩慢地動作,要過好久才能移動一步。

    看看這些原始龍類,根本是處于任人宰割的狀態(tài),我們本可以為所欲為,但更遠方一座金碧輝煌的華麗宮殿,卻吸引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改朝那個方向前進。

    而后,就是一連串災難的開始。

    我們嘗試朝那個宮殿走去,可是走了小半個時辰,那座宮殿卻始終與我們相隔大老遠,不管從什么方向去繞,都無法靠近,這時候我們當然知道有問題,但也不能就此放棄,即使我們走不過去,可是做點偵查總有幫助吧?

    對魔法師而言,施放一些式神或是召喚獸之類的東西,可以很簡單地完成偵查,但我不想隨便使用凰血牝蜂,又不肯定召喚獸能否傳訊給我,所以就由阿雪施法,釋放出受她cao控的陰靈,朝海神宮殿方向飛去,作簡單的偵查。

    但是,釋放出去的那些陰靈,沒飛出多遠,就好像撞到了一層無形防御網(wǎng),化作一道道青煙,灰化消散,連帶施術控制的阿雪都受到波及,頭暈目眩,差點就坐倒在地。

    那些陰靈都受到阿雪的魔力保護,能夠在她的保護下,將那些陰靈瞬間消滅,那一股力量肯定非同小可,而正當阿雪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樣,茅延安也束手無策時,前方不遠處突然出現(xiàn)金光,然后就是十八個金光閃閃的銅人現(xiàn)身出來。

    “這……這是什么東西?”

    刀、槍、劍、棒、斧、鉞、鉤、叉,十八個雄壯高大的銅人,手里拿著不同的兵器,背后則另外有一根cao作動作的銅桿連結(jié)著,擺明就是某種機關,受到我們的引發(fā)后,開始驅(qū)逐我們這群不速之客。

    這十八銅人當真不是蓋的。我不清楚制作原理,但是它們在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驅(qū)動與保護下,通體刀劍難傷,就連理應削鐵如泥的百鬼丸,也無法在它們身上砍出一絲裂痕,而手上重兵器的殺傷力更是強得驚人。

    阿雪一時之間無法作戰(zhàn),我召喚出的yin獸更是不濟,在這些機關銅人的密集攻擊下,幾樣兵器閃電亂打,一下子就把yin獸弄成了一攤碎rou。

    知道引動了守護機關,而我們連機關的第一關都過不去,那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拼命逃跑了。

    我曾想過是否要使用新學會的yin精靈,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些羅漢銅人都受到力量保護,形同有護身力量的高手,yin精靈恐怕根本無法滲透入體,更何況即使我能擊倒這些機關銅人,后頭也還不知道有多少更厲害的東西,犯不著太早暴露底牌。

    逃命第一,我們?nèi)艘槐俅蜗萑霙]命的奔逃當中,可是沿途的機關卻連續(xù)啟動,一座又一座的十八羅漢陣從地下浮現(xiàn),組成了一個羅漢大陣的陣圖,總共一百八十個羅漢銅人追在我們后頭,浩浩蕩蕩,那種聲勢真是恐怖。

    “師父,這邊讓我來,你們趁現(xiàn)在快點離開?!?/br>
    不愧是一流的黑魔法師,阿雪終于振作起來,咬緊銀牙,催動咒文,在頭痛如絞的惡劣狀況下作戰(zhàn)。

    不敢使用死靈的她,純以自身魔力施放各種咒文,承擔了這些機關大部分的攻擊,連串的陰風、黑光,不住在銅人陣中釋放威力,只可惜銅人陣的數(shù)目太多,到最后她仍是落在下風,如果不是我與茅延安掉頭搶救,她可能就會在銅人亂攻之下,受到重傷。

    結(jié)果,我們一起被羅漢陣給困住,而我也逼不得已使用了yin精靈,效果一如預期地令人失望,點點紅光雖然打倒了一具銅人,但毫無生命、能耐高熱的它,卻很快地重新站立起來,連同其他的銅人羅漢,殺氣騰騰地沖擊過來。

    阿雪的力量,是我們的最后希望,但是當她緊咬著牙,預備弄破自己的手指,引血施咒時,一具銅人冷不防地從后出現(xiàn),銅叉險之又險掃過我腰側(cè),差一點就是肚破腸流的結(jié)果。

    我的緊急閃避,勉強避過銅人的攻擊,但在銅叉掃過我腰側(cè)時,卻打中我腰間的皮囊,剎那間爆發(fā)出來的黃色光亮無比耀眼,更生出一股莫名大力,狂風暴雷般疾掃出去,把附近的十多具銅人羅漢都給撞倒。

    我放了什么東西在袋子里?

    來不及細想這個問題,趁著羅漢陣出現(xiàn)空隙,我們再度逃跑,因為一旦羅漢陣重新合圍,下一次就肯定是九死一生,不會再有這種好狗運了。

    暫時闖出了羅漢陣,但我們卻分辨不出方向,危急中也來不及找尋來時路,只是朝著有光的地方闖,好不容易找到發(fā)光的門,我們一沖進去,卻發(fā)現(xiàn)情形不對,雖然進入了穿梭空間的通道,但這通道卻不像先前來路那樣風平浪靜,簡直就是驚濤駭浪,我們一下子就被吞卷進黑暗的狂暴海流中。

    放眼看去,周圍的海水漆黑不見五指,這出口似乎是通往某處海底,從那股巨大壓力來判斷,恐怕是海面下幾十尺深的地方,強大壓力迫得我們沒法呼吸,骨痛欲裂。

    為了保命,我只有拼命運起我那修為不深的淺淺真氣,在氣息耗盡之前,嘗試不快不慢地往海面上游去。

    阿雪雖然沒有護身力量,但是她的魔法應該可以保護她渡過這關,至于不良中年,喜歡隨波逐流的他就理所當然去葬身海底吧。

    忙亂中,我似乎抓到了某個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起漂浮到水面上去,在途中,我覺得身體冰寒刺骨,冷得無比難受,腦里只以為這是因為海水的關系,可是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衣服雖然還是濕的,但周身卻已經(jīng)沒有半滴水,所有海水都被隔絕出一尺之外。

    沒有海水,那么除了我身上的濕衣服外,這股冷到令人牙齒打顫的寒意,是來自……

    我順著抓到手的地方往上移,發(fā)現(xiàn)是一具很細的纖腰,茅延安不可能有這么細柔的腰;順著腰再往上摸,兩團圓滾滾、rou呼呼的高聳巨乳,讓我冰冷的手掌一下子暖和起來,紫羅蘭不會有這么豐滿的香乳,所以我抱著的軀體,一定是我最疼惜的小徒弟。

    隔著單薄的衣衫,我忍不住用掌心捧在雪乳的外緣,即使在冰冷的黑暗中,仍散發(fā)馥郁芬芳的溫暖,讓人只想埋首于其間,享受那股香得醉人的雪乳暖意,忘去身上的冰冷。

    海底下太過漆黑,我什么東西都看不見,但是隱約還是可以感覺到,阿雪正在聚精會神使用魔法,cao控死靈組成一個護罩,把所有的海水隔絕出去,連龐大海壓都被抵銷,讓我們在這樣的情形下緩緩上升。

    身上的感覺是如此冰冷,而阿雪溫暖的香軀又如此誘人,我心里有一股沖動,很想把手伸進阿雪的衣袍底下,順著平坦的小腹,直探進她的絲絹褻褲里,看看那層薄絹有沒有濕?看看那層濕溽是冰冷的海水?還是溫熱的蜜漿?

    如果能在這種緊張時刻輕探花谷,逗弄阿雪那敏感的嬌嫩花蕊,看她婉轉(zhuǎn)嬌啼的恥態(tài),一定會是很有趣的事,無奈我腦子還算清醒,知道這種時候不適合拿來調(diào)情,否則護罩一破,阿雪不但護不了我,反而還會成為我的負累,那時候想哭就來不及了。

    緊緊擁著阿雪,我們在成千死靈結(jié)成的護罩包覆下,緩慢上升,不知道過了多久后,壓力驟然一輕,赫然已經(jīng)破出了海面。

    “師父,我們出來了……”

    “媽的,又掉在海里,快看看我們到底在哪里?”

    臉上被水滴灑到的感覺,讓我明白海面上正在下雨,不過雨勢還不算大,周圍風浪也還不到暴風雨的程度,從那一望無際的感覺看來,這里絕對不是那座侏羅紀公園的附近,海神宮殿有著不同空間出口的推測,應該是對的。

    那么,我們在哪里?

    如果這個出口離海很遠,甚至在大海中央,遠離陸地千里以外,那我們肯定要當長時間的海上難民,在沒糧食、沒飲水的情形下,作九死一生的漂流。

    黑魔法師只是能夠cao縱不死生物,自己并不是不會死的,人力有時而窮,阿雪的能力雖然一直有進展,但如果真被扔在大海中央,她的魔法與死靈并沒有多大作用。

    “師、師父,好冷……好冷啊……”

    阿雪不停地打著顫,臉色也凍得發(fā)白,口中頻頻呵出白霧。剛才在海神宮殿的連串激戰(zhàn),還有結(jié)成死靈障壁從海底漂浮上來,這些施法已經(jīng)耗去了她的大半力量,現(xiàn)在正處于最虛弱的時候。

    更糟糕的是,在我們浮上海面的瞬間,死靈護罩解體,千百陰魂在水面上流竄,這些死靈本是至陰至寒之物,大量與水面接觸后,附近的海水溫度急降,甚至漂浮著一塊又一塊的浮冰,別說是阿雪,就連我都冷得猛打哆嗦。

    “師父……那句安全咒語……是不是念錯了啊……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

    “知道念錯就別想那么多了,干……有夠冷……你、你下次念平安咒語之前,記得一定要……一定要查一查……上次念這句咒語的人怎么了……”

    身上奇寒徹骨,我的牙關不住摩擦發(fā)抖;看著阿雪蒼白的容顏,我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但盡管海水冰冷,片片浮冰在附近飄移,緊擁著阿雪豐滿嬌軀的我,卻還是忍不住露出笑意,彷佛淪落成這處境不是什么苦差事。

    假如再多泡上個把時辰,我會露出什么表情就很費猜疑了,但是就在我和阿雪浮上水面不久后,一陣水流沖擊與人聲,讓我們意識到有船只靠近,便用盡身上所有力氣呼救。

    我期望船上的人能夠聽到呼救聲,但寒冷之下,我和阿雪的體力太過衰弱,只能發(fā)出彼此聽得見的細鳴聲,眼看那相距老遠的不明船只逐漸離去,我只恨自己身上沒有帶哨子一類的傳聲道具。

    “可惡啊,如果……如果有個哨子就好了……”

    我的悔恨話語似乎讓阿雪想起什么,她驀地俏美一笑,用她早就凍得發(fā)紫的櫻唇,閃電在我面頰上印下一記冰寒親吻,跟著就好像用體內(nèi)的殘余魔力,施放了什么咒語。

    “嗚嗚嗚嗚嗚嗚嗚~~~~~~~”之后發(fā)出來的那一聲凄厲慘叫,彷佛萬千怨魂齊聲慘嚎,發(fā)出瀕死前的最終嚎叫,悲鳴中的怨毒、悲慘、恨意、不甘,像是把人間所有負面情感一次傾出來,如果有哪個神智正常的人近距離聽了,肯定會當場瘋掉。

    我實在是想不到,原來死靈還可以這么cao控的。

    總之,我和阿雪在施法后,就立刻沉到水底暫避一下,當我們再次浮上水面,那艘船已經(jīng)掉轉(zhuǎn)頭回來,并且垂下鉤索,讓我和阿雪可以上到船上。

    進入東海地區(qū)后,第二次從海難逃生,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如果這樣仍算承蒙幸運女神眷顧,那么,某個不良中年一定與幸運女神有jian情,因為當我和阿雪上了船,第一眼看到的,除了努力拉我們上來的水手外,就是已經(jīng)換好干凈衣服,正在向我們揮手的茅延安,連紫羅蘭都站在他旁邊往下看。

    “渾蛋!你為什么沒有死?”

    被一下子撲上去的我揪住衣領痛問,茅延安有些尷尬地回答。

    “呃,賢侄,你這一句也未免問得太明顯了吧?起碼你也該做做樣子,問我為什么能從海底逃生,不必一開口就表明你的心里企圖吧?”

    這艘船沒有魚腥味,船艙中堆滿貨物,看來是一艘做生意的貨船,而不是客船或漁船,水手對我們很是客氣,先送來熱湯,然后又送來毯子,讓我們得到充分休息。

    茅延安說,他從那個出口一出來,就是直接漂浮在海面上,而紫羅蘭也漂浮在他旁邊,兩個生物載浮載沉,快要凍死溺斃的時候,一艘船從旁邊經(jīng)過,聽見了他們的呼救,便把他們從海里給救上船來。

    “救你?我不相信?這些粗魯漢子有那么好心?”

    人剛剛受到救助的時候,都會對所受到的一切充滿感激,不過只要一冷靜下來,我所深信的性惡論就重回理智,開始對所遭遇到的一切表示質(zhì)疑。

    “外頭那些水手看上去一個個兇神惡煞,長得像是海盜一樣,他們會對你有那么好心,不洗劫你,還給你熱湯?你茅延安的面子有那么大?”

    “我的面子沒有,不過別人的面子有啊,自從萊恩遇刺以后,大批義勇之士來東海參加抗暴軍,那么多從來沒游過泳的人一下到海邊,你以為我們是第一批迷路的嗎?李元帥那邊早就向各路船只作過委托,如果遇到迷途的抗暴義士,就煩請各路船只把人送去會合?!?/br>
    原來是畫眉……華梅她有過安排,這樣倒是可以理解,在東海上討飯吃的各路人馬,有誰可以不看黑龍會、反抗軍這兩邊臉色的?

    海面雖廣,船只仍會偶然相遇,如果恰好對方人多勢眾,算起舊帳來,整個船被人一次屠殺精光,放火燒掉,根本都沒人知道,所以對于黑龍會的命令、反抗軍的請托,各路船只都會順手協(xié)助……

    只要那邊的命令沒有和這邊的請托相沖突……

    我沉吟不語,想了一下之后,問問茅延安是否知道這艘船是哪路人馬。

    “有差別嗎?說了人名你也不知道。”

    這倒是實話,東海的勢力以黑龍會、反抗軍為兩強,但其余還是有些游離在兩強之間的小組織,兩邊討好,這些小組織我過去沒聽過,現(xiàn)在當然也不會知道,但茅延安還是告訴我,這艘船的幕后老板,是東海地區(qū)最大的走私大王,“海商王”丹羅。維斯德。

    這艘船與水手都是他的手下,平時專門走私貨物到沿海地方,也會幫黑龍會與反抗軍采辦貨物,有些時候還會從海外買來軍火,財源滾滾而來,身價也就水漲船高,據(jù)說他的住所就是一艘鐵甲大船,厚厚的半尺鋼板,尋常的火炮羽箭根本傷不了,上頭有先進的武裝,機動速度又快,可以抵抗所有海盜;而船艙里頭的豪華陳設,猶如皇宮一番,是東海上的傳奇。

    這樣的奢華,當然是讓我貪念狂熾,但是我更感興趣的一點,卻是這位海商王有能力與異大陸做生意。這是很不容易的事,如果他的商船能夠航行到海外,那么或許也會到那位無名和尚的故鄉(xiāng)去吧?那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座公園島原來也是東海上的傳奇之一,真想不到啊。”

    彷佛是個稱職的包打聽,茅延安告訴我他所探聽到的內(nèi)容。當我們在島上往外看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島的周圍被驚濤駭浪所包圍,尋常人難以出入,而茅延安向船上這些水手探聽的結(jié)果,則是謠傳在東海某處有個地方,終年雷霆霹靂、狂風巨浪不息,而在混亂海流、堅硬暗礁的環(huán)繞中,存在著一座古老島嶼,上頭棲息著巨大的怪獸,因為沒法離島,只能發(fā)出憤怒的嚎叫。

    曾經(jīng)有幸運者歷經(jīng)九死一生的風險后登上海島,但卻被島上的怪獸給活活吞食,他的幾名同伙不敢上岸,目睹這幕慘劇后開船逃跑,最后只有一名生還者隨著船只殘骸被人發(fā)現(xiàn),公園島的名字也因此不脛而走。

    “公園島在本地水手的眼中,是個不祥的詛咒之名,所以大家注意一下,可別漏我們來自公園島的這個秘密喔。”

    這是廢話,就算茅延安不說,我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因為一說到公園島,就可能漏一坪海岸線的秘密,這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探出的情報,怎么能隨便給別人知道?

    不過,遠的不提,現(xiàn)在搭上了這艘船,脫離受困孤島的命運,航向正確的道路,最遲幾天之后,我們就可以抵達反抗軍的陣營,整個行程雖然被耽擱了些時間,但總算是可以成功抵達目的地了。

    雖然一抵達東海就遇到海難,可是能夠因此發(fā)現(xiàn)傳說中的一坪海岸線,這該說是幸運嗎?入寶山而空手回,我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好幸運的,而且,一坪海岸線的出入口變化無定,這次的出口根本在海底,如果要回那座公園島去,還得再碰上巨頭龍一次,再從海難中僥幸生存,漂流到公園島去……

    想想這根本不可能,就算知道那個入口的秘密,對我們也沒有半分用處,這只是一個無用的情報。

    但想到在那奇異空間里的遭遇,我忽然想起,是我腰間皮囊里的某個東西,幫助我們脫險出來,而我并沒有在那個皮囊里放什么東西,唯一比較特別的,就是當初菲妮克絲給我的戒指,還有……那枚黃晶石!

    那是我從那位無名和尚手中所得到的東西,雖然我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他的姓名,不過,這枚黃晶石是法米特·穆·卡休的遺物,絕對錯不了,當我在過去時空與水都十虎作戰(zhàn)時,這枚黃晶石曾幫我大幅提升yin術魔法的威力,但由于異變魔蛛的追殺,我不得不把這枚晶石給破壞。

    在那之后,裂開一道大縫的黃晶石,就少掉了本來的剔透光彩,變成一顆不起眼的土黃色石頭,我私下幾次嘗試,對yin術魔法也不再有增幅作用,我覺得遺憾,但也不敢把這重要東西棄置,就隨身放在行囊里頭。

    糟糕,那些銅人出手這么重,就算是巖石都給打爛了,晶石放在皮囊里頭,該不會成為一攤碎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