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丟臉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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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別露出這種表情嘛,你傷心成這樣,連我都覺得自己可憐了。只要不死,一切就還有機會,再說,毒雖然沒解到,但起碼我有爽到,你們的努力并不是沒有意義啊。 我心里這樣想著,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正與我目光交接的阿雪,卻仿佛聽得見我的心聲,一下子破涕為笑,羞答答地說:“師父好色?!?/br> 阿雪的話嚇了我一大跳,左思右想,想不出她什么時候練成了讀心的本事,難道真的是看我眼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奇怪,我和她幾時熟到這種程度了? “提督?jīng)]事了嗎?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我看這個急救法門并非治本,可能僅是飲鴆止渴,還是得要循正規(guī)方法解決啊?!?/br> 艷福過后,討人厭的麻煩家伙出現(xiàn),娜西莎絲假惺惺地看過我狀況后,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樣的畸形排毒法,雖然利用射精排出少量毒素,但卻也將體內(nèi)毒素竄流經(jīng)脈,更為深入,如此一來,下次毒發(fā)的間隔時間更短,發(fā)作的傷害也更大,終究會有救無可救的時候。 這個看法真是不吉利,但我自己也是持同樣看法,只有替自己默哀的份。羽霓、羽虹聽說兩天后就會再次毒發(fā),而且每次毒發(fā)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臉上頓時變色,一起望向站在娜西莎絲身后的未來。 急救方法是未來所傳授,他應該是最了解毒素狀況的人,所以當小男孩點頭表示同意娜西莎絲的看法,霓虹都曉得大事不妙,得要立刻采取行動。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趕路去伊斯塔,不能再讓那些獸人給耽擱了。” “羽二捕頭且慢,欲速則不達,盲目的趕路未必就能早到,我有一計,幾位不妨參詳一下?!?/br> 娜西莎絲應該是最急著趕回伊斯塔的人,現(xiàn)在會叫停羽虹,說什么見鬼的欲速則不達,肯定是另有jian計,希望霓虹和阿雪的腦袋能靈光點,別被騙得死死。 “由金雀花聯(lián)邦前往伊斯塔,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穿越索藍西亞,一條是穿越阿里布達。之前百里提督不愿意取道阿里布達,我們不得不稍微繞路,預備穿越索藍西亞的領地,但現(xiàn)在事急從權,我們就算從阿里布達方向上路,相信提督也不會反對?!?/br> 干你老母,我人就躺在這里,娜西莎絲你有種就來看看我噴火的眼睛,瞧瞧看我是否不會反對。 “呃……我?guī)煾傅难凵?,好像很生氣,從阿里布達的方向走,是不是要經(jīng)過那個地方???師父不喜歡去那里的?!?/br> 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阿雪口中的“那地方”就是第三新東京都市,源堂·百里一手建造、打理出來的人間地獄,自從伊斯塔邊境的天鷹事件爆發(fā)后,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大地上無人不懼的恐怖所在,就連羽霓、羽虹這樣的膽識,都露出了一絲懼色。 變態(tài)老爸的名頭太響亮,多年以來雖然蟄伏邊境,但其威名對全大地的武人仍是有著沉重壓力,如若有得選擇,相信霓虹不會想要見到這個傳聞中的煞星。 “幾位請不用擔心,我雖然建議取道阿里布達,但以我們現(xiàn)在的方向與位置,是不會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的。” 聽見這句話,羽霓、羽虹都如釋重負,只有阿雪露出遺憾的表情,而未來撿起樹枝,在沙地上迅速畫出圖形,我勉強瞥見一角,發(fā)現(xiàn)那是附近山域的地圖。 “剛才在外頭,未來小弟向我建議,改往西北走,從阿里布達的黑山進入伊斯塔。” “黑山?黑山谷道的黑山?但是那個地方……” 不只羽虹驚訝,連我都有幾分錯愕,阿里布達邊境的黑山谷道,在追跡者之間是個很響亮的地名,就算不曾親自涉足,也肯定聽過那個棘手之至的地方。 阿里布達東北的黑山,是隔斷兩國邊境的一處險地,千萬年前曾被數(shù)百尺厚的巨冰覆蓋,屬于冰川切割地形,現(xiàn)在雖然已生長出大片針葉林,但還是一塊相當寒冷的土地,約莫三分之一的面積成為永凍土,無法耕作,只是生長著一些近似化石的冰封白樹。 伊斯塔與阿里布達的邊境,幾乎全部都是新舊戰(zhàn)場,唯有包括黑山谷道在內(nèi)的幾處特殊地,兩國士兵避之唯恐不及,因為在那種絕地作戰(zhàn),戰(zhàn)爭還沒開打,兩軍就已死亡殆盡。 黑山之所以被當成絕地的理由,是因為它獨特的暴風雪。降臨之前毫無預兆,暴雪一來就是遮天蓋地,狂風大作,伸手不見五指,四周溫度瘋狂下降。本來這也沒什么,但最要命的一點,就是每逢暴風雪吹起,山谷內(nèi)的磁場就會大亂特亂,九成九的魔法因此受到干擾,無法使用。 在現(xiàn)今這種魔法文明的世界,多數(shù)的旅行裝備都是以魔力驅動,特別是在照明、生溫、袪寒保暖這方面。 當護身裝備因暴風雪而失靈,血rou之軀在那種情境下,幾秒鐘內(nèi)就凍成冰棍了,因為這個理由,有相當悠久的一段歲月,黑山都被當成死亡之地,變成隔絕兩國戰(zhàn)爭的天然屏障。 不過,沒吹暴風雪時候的黑山,倒是一處風景如畫的山林圣地,平湖如鏡、晶燦白樹、冰川青泉,每次看都會讓人整顆心靜下來。 但我們這次去不是旅游賞景,以前我看過數(shù)據(jù),穿越黑山谷道至伊斯塔,縱是快馬加鞭也要七天,這么漫長的時間里,我們沒有可能不碰到暴風雪。 在那種極度嚴苛的冰寒環(huán)境下,我們的行進速度會變得極慢,恐怕要走上十天半個月才能脫離峽谷,以我的身體狀況,那時恐怕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更何況…… 該死,這妖女在發(fā)什么瘋?暴風雪造成的地磁錯亂,專門克制魔法師,阿雪和她進到黑山,就變成廢人了。 現(xiàn)在大批獸人跟在我們后頭,獸人們?nèi)强縭ou搏戰(zhàn)在混飯吃,在暴風雪中遇到獸人追兵,那根本是送上門給人家宰的,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娜西莎絲的微笑中充滿自信,似乎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在黑山谷道中不遇著暴風雪,但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從沒聽說有什么魔法能控制黑山谷道的磁氣風暴,讓風雪不降臨大地的。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現(xiàn),想通了娜西莎絲自信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她不是有辦法控制天氣,而是伊斯塔已經(jīng)開發(fā)出可以通過黑山谷道的工具了! 沒有人知道娜西莎絲信心的根源是什么,但事急從權,阿雪與霓虹都贊成了娜西莎絲的提議,朝黑山谷道動身,去賭這一鋪。 啟程時,獸人們再度發(fā)動襲擊,由于身分已經(jīng)暴露,這次他們大膽使用能飛行的猛禽,由天上投擲爆裂物攻擊,如果不是因為我方有兩名羽族女戰(zhàn)士,能夠配合打空戰(zhàn),一陣眼前虧是免不了的。 “師父,別擔心,阿雪一定會救你的?!?/br> 這句話單是今天一天,我已不知道聽過幾次,實在是有些煩了,但這次阿雪的口氣有些奇特,我睜眼一看,只覺得她的眼神中蘊含著堅毅,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不只這一次,還有以后也是,如果往后再碰到這樣的事,阿雪絕對要救師父,不會讓這次的事再發(fā)生了?!?/br> 這次的事?如果是指排毒急救的話,那感覺其實挺爽的,我不介意多來幾次,不過,阿雪所指的事應該不是這個,而是我的中毒與一度命危。 追跡者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暗箭難防,再怎么藝高膽大,也還是常常碰著生死一瞬間的情況,照理說,阿雪對“師父有生命危險”這種事,早該當成家常便飯般適應了,可是事情并非如此,每次我遭遇險難,最焦急不安、緊張到哭出聲來的,總是這個美麗嬌憨的小狐女。 剛剛娜西莎絲宣布我毒發(fā)難救的瞬間,我又在阿雪眼中看到那種驚怖之情,仿佛最心愛的東西即將失去,連理智都要隨之崩潰。 這種距離崩潰只差一線的眼神,即使是我這樣沒心沒肝的賤人,都會感到歉疚,說到底,在我身邊的女人里頭,除了身不在此的月櫻,就屬這個小狐女對我無條件地關心與付出,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不曉得她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 也就因為如此,我特別怕看見她這樣認真而帶著覺悟的眼神,仿佛下定決心去做某件難事,而這種難事套用在阿雪身上,九成九就代表著犧牲,我可不想看見她自以為是地替我犧牲些什么啊。 察覺到這個可能,我卻沒法作些什么,也不能開口命令,讓其他人幫我把阿雪給看好,想起來真是讓人焦急。而沒等我再想些什么,我的擔架已經(jīng)被放到紫羅蘭背上,開始動身趕路了。 接下來的數(shù)天,我們的生活異?!俺鋵崱痹疽惶彀刖涂梢缘诌_的路程,因為獸人的猛攻,被拖慢到走了整整三天。 獸人們的參謀,比我預期中的更具智略,用盡種種手法,搶先在我們前頭,設下種種陷阱埋伏,營造出對他們有利的情勢,拉近雙方的實力差,令我們倍感壓力。 驅動猛獸襲擊,這是獸人們慣用的手法。當樹林中燃放濃烈的瘴毒迷霧,百獸奔馳動地而來,那種聲勢不下于千軍萬馬,而夾雜在百獸群中的無數(shù)毒蟲,更讓我肯定雅蘭迦已率領蛇族勢力重歸獸人陣營,因為驅策大小毒蟲與役使百獸,看似相同,其實卻是背道而馳的術法,普通獸族沒法召喚蟲蟲類生物的。 就因為有這個認知,所以當兵甲蜘蛛、巫可塔比亞龍、蓋亞犀獸……等中級獸魔一一出現(xiàn),我的驚訝遠沒有霓虹她們十分之一。 南蠻獸人的兩大優(yōu)勢,除了獸人們的強健體魄與狂暴變身,就是南蠻的獸魔術,只是能cao縱中、高等獸魔的術者多為女性,羑里事變后南蠻頗缺優(yōu)秀的獸魔術者,與外族戰(zhàn)斗時吃了暗虧,而今蛇族回歸,這手厲害技藝如何不用? 幸好,情形與當時在羑里已大有不同,羽霓、羽虹在我有計劃、有方向的長期cao練下,武功大進,再非昔日可比,那時候的她們,碰到中上等級的獸魔,只能遠揚游斗,但現(xiàn)在…… “一朝無敵天比高!” 羽霓振翅翱翔半空,纖細的少女肢體畫出美麗弧線,手中的碎夢刀燦發(fā)藍色水晶光,驟化成一道撕空冷電,輕易把五公尺高的獨眼巨人砍成兩段,巨碩身軀連同那根狼牙棒槌,無聲地一分為二。 “獸王拳·螳螂問心圈!” 羽虹真氣鼓蕩,長袍下擺無風自動,露出小半邊雪嫩的香臀,但很快縈繞在周身的耀眼紅光里,逼得人難以正視。 銳嘯聲中,羽虹左臂畫圓探出,急轉成錐,整個人像是一支離弦火箭,朝熾焰亞龍飆射出去,兩團不同顏色的火光撞擊,爆成紅焰滿天,熾焰亞龍被一擊而破,漸漸隱沒消失。 第五級的中階獸魔,已經(jīng)不足以威脅到羽霓和羽虹,就算動上第六級的獸魔,也未必能對她們穩(wěn)cao勝券,而放眼南蠻獸族,并沒有幾個第六級的獸魔使,假如不是憑著集團優(yōu)勢打消耗戰(zhàn),根本就難不到我們。 別小看消耗戰(zhàn)的恐怖,蟻多累死象,那種不眠不休、日夕作戰(zhàn)的極度疲倦,不是武功高就可以減輕的,況且除了戰(zhàn)斗之外,我們這小隊中的女性,還有其他的棘手任務。 正如之前娜西莎絲所預告的,這種急救法飲鴆止渴,只會讓每次的毒發(fā)更為劇烈,阿雪她們戰(zhàn)斗之余,還得要照顧我這邊的狀況,有時候戰(zhàn)斗中突然毒發(fā),她們就必須立刻幫我急救。 對于那些好色的獸人們來說,與我們作戰(zhàn)大概是一件很棒的差事,激戰(zhàn)之余還可以大飽眼福,看見本來威風凜凜,正與族人戰(zhàn)斗的強敵少女,忽然臉色大變,飛撤回半透明的魔法屏障之后,急忙寬衣解帶,上演一幕幕香艷景色。 急救的最終意義是排毒,而排放毒素的方式,隨女方的rou體優(yōu)勢與喜好有所不同,羽霓通常是跪坐在我身前,伸手握住了rou莖,動作緩慢而輕柔,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住rou菇,套動的速度時而緩慢、時而快速,還不時吐出舌尖去舔弄rou菇,讓我感到全身陣陣發(fā)熱、酥麻,直至最后噴發(fā)。 同樣的目的,換作是阿雪,手法就不一樣,她總是通紅著臉,把長發(fā)撥捆到腦后,解開領口的結扣,讓兩團肥碩如瓜的雪乳蹦躍而出,將rou莖擱在她雪白的乳溝,乖巧地用雙手壓住她的豪乳,溫柔的taonong,舒暢的擠壓感讓我飄飄欲仙,說不出話來,只看見rou莖在兩團雪白的玉球中間前后進出,時慢時快,被那兩團軟rou摩擦得奇爽無比,連rou菇都被夾得熱麻麻。 比起羽霓的口與手,阿雪的柔軟碩乳,在觸感、視覺上都更為刺激,我本以為這就是至極享受,哪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竟然是羽虹給了我新的驚喜。 那一次輪到羽虹來急救時,匆忙從戰(zhàn)場上退回的她,可能是在使小性子,雖然從我褲襠里將rou莖掏出,卻不低下頭吻,也不用手taonong,反而一屁股坐在我膝蓋上,然后脫了她自己的鞋襪。 這死丫頭在搞什么鬼?要搞就搞啊,沒事脫什么鞋襪,當這是遠足嗎? 羽虹的怪異動作,讓我怒從心起,可是當她掀起袍子下擺,露出那雙藝術品般的精美玉足,白皙柔嫩,我滿腔怒氣都化為烏有,愣愣地看她平抬纖足,用滑膩的腳掌兩邊包夾住rou莖,左右搓揉起來。 不同于性交的“腳交”最適合擁有一雙美腿的女性使用,而素來以修長粉腿為特色的羽族女性,正是玩這把戲的最佳對象。 羽虹擺動滑膩的玉足,纖細而不見骨的腳掌夾著rou莖,溫暖柔滑,較諸手掌的靈活,另有一番難言滋味,尤其是在兩腿搖擺之間,雪嫩的大腿、圓滑的屁股,忽隱忽現(xiàn),牢牢鎖住了我的視線,恨不得伸手過去大力一抓,滿足胸中悶燒的渴望。 而且,較諸阿雪、羽霓,這個倔強俏麗的羽二捕頭,還另有一個妙處。 阿雪和羽霓,對于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急救”總是全身緊繃,動作僵硬,阿雪是素來怕羞,羽霓則是自動執(zhí)行在這種狀態(tài)下應該要害羞的指令,但羽虹卻與她們不同,那具已經(jīng)充分開發(fā)的背德rou體,猶如早已熟透的果實,越是暴露在yin欲的目光下,越是能夠刺激她的春情,在水嫩的肌膚下,連血液都為之sao動、沸騰。 最開始,羽虹也想裝得像阿雪、羽霓一樣,盡力表現(xiàn)出一個正常女孩子的羞赧樣子,不過那股原始沖動卻非理智所能克制。 “嗯……哼……唔……” 緊咬住嘴唇,竭力不讓呻吟聲嘶喊出來,羽虹仰著頭,星眸微睜,一雙白膩美腿左搖右擺地晃動著,金黃色的秀發(fā)披垂下來,有節(jié)奏地甩動著,胸前一對雪兔般的小巧鴿乳,也在衣衫下輕輕搖晃,從我的角度斜斜仰望,清楚看見少女股間不住溢出香津,早已處于情欲亢奮的野性狀態(tài)。 即使盡力克制,那股在眾多目光下綻放的冶艷風情,仍是被在場的所有人給注意到,尤其是雄性,獸人們往往看得快要滴出口水,連姿容更勝羽虹的阿雪都不能令他們移開目光,所有獸人幾乎是紅著眼沖殺上來,恨不得取代我的位置,撲倒那英艷中猶帶三分放蕩的美少女,狠狠干上一場。 獸人們赤裸裸的性欲,透過目光,全部都傳達到羽虹敏感的肌膚上,令她越來越難忍下那股亢奮,不自覺地解開衣衫,露出更多的雪膚,享受那份暴露的快感。 只是,羽虹似乎不愿與我當眾交合,把她享受暴露邪欲的真面目讓旁人看到,所以她只是用腳掌摩擦,幫我解放,卻把自己的rou體欲望給強壓下去。 這份春情無處解放,就化為對敵人的強烈殺意,將所有看到她恥態(tài)的敵人撕殺,藉著滿空血雨飄降,來澆熄熾烈的欲焰。 在這樣的過程中,我隱約感到羽虹的力量正在迅速攀升,這本該可喜可賀,但那道傲立在血雨繽紛中的鳳凰身影,看來是那么的孤獨、凄艷,讓人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好怪,鳳凰焰的顏色不是鮮紅嗎?為什么看起來會像是黑色呢? 這個想法沒有維持太久,因為當敵人頻頻驅動獸魔作戰(zhàn),本身隱藏于幕后,那個攻擊真是一波接著一波,我沒有什么仔細思考的余裕。 在山野中作戰(zhàn),獸人可以說是占盡優(yōu)勢,不僅他們本身擅長山域戰(zhàn)斗,屬于地系魔法的獸魔術更是源源不絕地擷取到能量,縮短了獸魔被殲滅后的重生時間,當真是打消耗戰(zhàn)的天堂。 或許我該慶幸,伏擊我們的僅是獸人陣營,沒有精靈一族助陣,否則不只是百獸與獸魔,就連森林里的所有植物都會被賦予“生命”蘇醒過來,對我們發(fā)動攻擊,那可真是要與整個世界為敵了。 盡管如此,我們承受的壓力仍是大到難以承受,就連阿雪這樣心存仁愛,連踩死螞蟻都不愿意的個性,都不得不與娜西莎絲聯(lián)手,發(fā)動威力強大的黑魔法,一次蝕盡方圓百尺的地面,把射程內(nèi)的所有生物咒殺,直接送往冥府,令敵人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驅使附近山區(qū)的猛獸來攻。 一仗接一仗,我們就在這樣精疲力盡的情況下到了黑山,但不管我事前怎么猜想,都料不到娜西莎絲會有這等圖謀。 當我們與獸人一前一后,在黑山山腳下進行大混戰(zhàn),戰(zhàn)況正膠著的時候,獸人陣營中吹響了奇異的號角,似乎要召喚黑山上的野獸下來助陣,阿雪、羽虹大為緊張,嚴陣以待,哪知道山崖之上雖然傳來聲響,但號角聲所召喚來的卻非獸群,而是滿空箭雨。 “嗚哇!” 千百羽箭,仿佛狂風暴雨般破空而來,一下子灑在獸人們的頭頂上,無論是正在攻擊我們的野獸,還是驅策野獸的術者,全都被打個措手不及。羽箭及身,輕易穿透皮甲、破斷血rou,一些體型較小的野獸被當場射殺,即使是皮粗rou厚的獸人,也給羽箭穿透身體,釘死在地上。 “上頭的人馬是……軍隊!” 羽虹的見識,一眼就認出來,這種穿透力超強的硬弩,要用中型的弩箭機才能彈射,通常不屬于民間,是軍方的設備,換句話說,在上頭發(fā)箭射殺獸人的,九成是某國的軍隊,但黑山屬于國境邊界,荒無人跡,正式紀錄上附近并沒有軍事基地,哪來的軍隊? 而當這一批獸人死傷殆盡后,滿天的箭雨改變方向,開始要落往我們頭上,娜西莎絲似乎早知會如此,與阿雪合力露了一手,擋下第一陣箭雨后,開始朗聲對天空喊話。 “我是娜西莎絲,正與阿里布達的湛藍·百里提督同行,要路過此地,請老妖將軍放行。” 我不曉得這句話中究竟是哪個人名起了效果,但山上確實起了sao動,一個身軀魁梧的光頭老者站到山崖上,身材很高大,雙臂都是傷痕,一只眼睛上帶著金屬眼罩,似是已盲,但僅余的一只獨目卻炯炯有神,威嚴地俯視著我們。 雖然只有他一個人站出來,但我們卻都很明白,在他身后的樹林里頭還藏著千軍萬馬,假使這邊一句話不對,千軍鐵蹄馬上就會從我們身上踐踏過去。 娜西莎絲朗聲說話,與山崖上的老妖將軍對談,乍聽之下,那個老妖將軍像是娜西莎絲的舊識,阿雪她們可能還以為對方是伊斯塔人,不過我卻識破了娜西莎絲的詭計,更知道對方的真實身分。 這里是阿里布達的邊境,在這里秘密活動的軍隊,當然是阿里布達的部隊。只不過,這支部隊絕不會是普通軍人,而是隸屬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特種隊伍,也就是變態(tài)老爸的手下。 伊斯塔與這支部隊長年對戰(zhàn),娜西莎絲與老妖自然是舊識,你想要我命、我想要你命的那種舊識,本來兩個人幾句話一說,老妖就會趁機殲滅宿敵,之所以沒有動手,完全是因為我的存在,換句話說,我根本是被挾持當人質(zhì)了,而阿雪她們還搞不清楚,幫著證明了我的身分。 如果照我本人的認知,變態(tài)老爸眼中絕不可能有“人質(zhì)”兩字,聽到這種要求,馬上就會下令放箭,把人質(zhì)連同敵人一起干掉,但這認知在最近卻有了變化,而山崖上那位老妖將軍在確認我身分,又得知我必須去伊斯塔治療后,態(tài)度終于軟化,揮手答應放行。 安全通過的許可已經(jīng)取得了,但娜西莎絲似乎意猶未盡,持續(xù)提出了她的要求。 “真是爽快,黑山老妖大名鼎鼎,名不虛傳。但谷道迢迢千里,我們徒步趕路,怎么來得及呢?還請老妖將軍行個方便,用你們最引以為傲的東方列車,送我們一程吧?!?/br> 大地之上,主要的交通工具還是各種生物坐騎,人們騎乘著馬牛騾驢,豺狼虎豹,甚至是鱷魚大象,翻山穿溪,奔走于大地的每個角落。不過,在某些特殊區(qū)域,為了獨特地形,或是政治、人文上的禁忌約束,就有些獨一無二的交通工具被開發(fā)出來。 黑山谷道的地磁風暴,讓這里變成了絕地。暴風雪雖然不是常常有,但黑山谷道長達千里,沿途蜿蜒崎嶇,想要通過黑山谷道卻不碰上暴風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別說是體質(zhì)不良的人類,就算是那些體格最健壯的獸人,也可能在一場暴風雪中凍成冰棒。 阿里布達與伊斯塔長年征戰(zhàn),始終拿黑山谷道的天然障礙沒有辦法,久而久之,黑山便成為不設防的邊緣地帶。 這種情形在十年前被打破,變態(tài)老爸與海外的惡勢力合作,取得了超越時代的先進技術,開發(fā)出克服黑山谷道的交通工具。 被開發(fā)出來的東方特快列車,是黃土大地上碩果僅有的幾部火車之一,盡管售票、軌道維護,都是由變態(tài)老爸的手下打理,但基本上無人駕駛,全程自動化,動力半魔法、半機械,即使遇到暴風雪,也可以立刻切換成機械動力,照樣平穩(wěn)行駛。 搭乘這列車通向伊斯塔,千余里的崎嶇路程,只要一天半便可抵達,這還是在不刻意狂飆的緩行狀態(tài)下。 變態(tài)老爸建成鐵路后,曾經(jīng)三度利用這駛向東方的列車,穿越黑山谷道,奇襲伊斯塔,打得伊斯塔人抱頭鼠竄,鬼哭神嚎,派下重兵在邊境把守,不過變態(tài)老爸喜新厭舊,三次奇襲之后,對這戰(zhàn)術失去興趣,列車從此擱置不用。 東方列車是第三新東京都市所建,伊斯塔沒這技術,突破不了暴風雪,當然沒法反攻,只累得大軍空駐,卻不得一戰(zhàn),唯有無窮無盡的等待,這種被戲弄的奇恥大辱,伊斯塔自是秘而不宣,變態(tài)老爸當然也不會召開記者會公布,所以大地上竟沒幾個人知道這列車的存在。 娜西莎絲的算計極狠,不但要拿我當人質(zhì)作掩護,穿越黑山谷道,甚至連火車都想順手借一列走,占盡敵人的便宜。列車被她一借,當然是一借不回頭,火車入了伊斯塔境內(nèi),哪有歸還的道理,肯定是拆解得干干凈凈,當成最高機密來研究。 這些事實我從娜西莎絲與老妖的對話中推測出來,只可惜旁邊的三女一豹被蒙在鼓里,沒有識破她的詭計。 不過,就算識破了,大概也不能怎么樣吧,幾個笨女人為了送我就醫(yī),就算識破了也只能裝不知道,唉,列車是變態(tài)老爸的,又不是我的,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腦里轉過許多念頭,這時山崖上的老妖將軍開口說話,表示已取得司令的同意,用列車送我們通過黑山谷道。 變態(tài)老爸答應了?這個賠本生意可虧得不小啊……唔,也難說,這列車對他而言,可能根本就是一個失去興趣的舊玩具。 駐守本地的特種部隊,從附近的樹林、洞xue中現(xiàn)身,為我們引路,前往附近最大的一個山洞,那里據(jù)說已經(jīng)被整個鑿空,作為停放列車的山洞。 行進的路上,娜西莎絲笑吟吟的,渾不以身處敵陣為意,但是那些環(huán)繞在我們身邊的軍人,既沒有垂涎她的艷色,也沒有對她表露敵意,每個人臉上都只是一派冷漠,好像在他們眼前的不是可恨宿敵,只是一具早晚要沒命的走路尸體。 本來故作鎮(zhèn)定的娜西莎絲,為此臉上變色,就連我也心驚不已,不曉得變態(tài)老爸是怎樣帶兵,居然栽培出這樣的手下。 相形之下,那些人對我還比較好奇,一路上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我這邊,對我上下打量,似乎對我有很多的困惑。假如是平常,我倒是不介意被人這么看,可是在此刻這種情況,我真是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不久之后,我們進入山洞掩體,來到東方特快列車的起點站,也是阿里布達境內(nèi)唯一的一站。 黝黑的遼闊山洞內(nèi),一條雙軌鐵道筆直蔓延出去,鐵軌邊高高砌起的月臺,造型樸實,但邊角上卻踏滿凌亂的血腳印,忠實紀錄下乘客的血腥之旅,令人望而生畏。 看完布滿血腳印的月臺后,我們每個人都為著眼前的車體而震撼。 專線列車·長角小丑號! 十數(shù)個長方形的巨大金屬空箱,前后之間由煉子和鐵板連結著,車廂兩側裝有數(shù)對金屬車輪,精巧地嵌在專用的“鐵路”上。 列車的最前端一節(jié)稱為“機關車”流線造型,最前端刻意制造成一個戴著高帽子的紅鼻小丑,高帽子便是車頭的煙囪所在,上面冒出裊裊白煙,為車頭提供動力,也是關鍵技術所在。 其設計與制造方法是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獨有技術,連那座小丑車頭可能都隱藏著強大武器。 有鐵道、火車,當然也有售票人員,我那喜歡“忠于原味”的變態(tài)老爸,一向不會放過這種小細節(jié),該有的裝飾與擺設,一個都少不掉。 售票人員是有的,不過并不是活人,而是用魔法所cao作的傀儡木人,圓滾滾的身軀,穿上了深藍色的制服,坐在售票亭中,三個臉面對三個窗口,滿是木紋的臉上沒有表情,但六只手卻動得飛快,在驗證了乘客的身份后,收取票資,把六張車票遞出。 火車站里有售票人員是應該的,可是話說回來,變態(tài)老爸果然夠變態(tài),這列火車是為了戰(zhàn)爭而建,乘客全都是他的士兵,居然也要付錢買票才能上車,這世上有這么變態(tài)的司令官嗎? 不知道那些士兵持票上車時,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我的心里是寫滿“干”字,尤其是羽霓把手伸進我口袋的時候。 獨門生意的商品一向都很貴,東方列車的票價正印證這道理。娜西莎絲才不會自掏腰包,當然是讓霓虹拿我的錢來付賬,讓躺在擔架上的我?guī)缀鯕獾酵卵?,但是最扼腕的一點,就是阿雪她們也替紫羅蘭買了票,要不然把這豹子當成貨物運送,怎樣都能省點經(jīng)費。 “師父他一定不會介意的,因為紫羅蘭也曾經(jīng)救過他?。 ?/br> 阿雪替紫羅蘭主張權利,重提起那次心燈居士翻臉,紫羅蘭跳躍撲上,替我挨了一記重掌的人情。 心燈居士盛怒下的一掌,開碑裂石,血rou之軀哪能承受,如果不是心禪大師出手急救,這頭豹子當場就掛掉了。 我與紫羅蘭的關系一向不怎么樣,相互看不順眼,為何它會這么有靈性,跳起來替我擋一掌,至今仍是讓我難以索解,但阿雪實在是弄錯了我的心意,因為豹子就是豹子,就算救過我性命,我仍是會送豹子去貨艙,不是軟臥艙。 “多謝老妖將軍了,此去路程遙遠,就不勞煩您與貴部千里送行了。” 娜西莎絲說得輕松,卻怎料對方半分面子也不給,不待她說完,竟是一爪迎面擊來,勁風凌厲,顯足高手身段。 “嘿?!?/br> 敵人距離太近,這一爪的威力又太強,倉促間娜西莎絲不及運強大魔法反擊,左手一揚,手臂陡然變?yōu)槌嗉t,五指腫脹如獸,迎向敵人的殺著,在巨響聲中以硬碰硬,赫然擋下了老妖的一爪。 兩名宿敵突然翻臉動手,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但老妖一攻即退,沒有再行進擊,只是抱拳向阿雪她們行禮。 “伊斯塔的赤毛鳥手、金龍蠱劍,均是當世絕學,幾位一路與虎同行,路上還請千萬珍重。” 老妖的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娜西莎絲臉上變色,而我更是肚里發(fā)笑,因為在剛才的那一擊中,娜西莎絲的底牌已經(jīng)給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