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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shù)魔法師在線閱讀 - 185章:外公

185章:外公

    忍術(shù)還真是好用耶,也許我也該學(xué)學(xué),至少逃命時候比輕功快,希望沒有瞬間移動那么難學(xué)……咦?遁得那么快,這種速度的遁法,是一個下忍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嗎?未來這臭小子該不會……

    我有些困惑,瞥望向未來,卻看到這個臭小子單膝跪地,大口喘著氣,似乎耗損甚大,右手放在左肩,姿勢有些奇怪,好像那不是肩頭,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想按下卻畏懼高溫,不敢動作。

    “你……你怎么了?”

    這話問得有點笨,當(dāng)我看到未來肩頭不住流著黑血,傷處甚至開始冒著腐臭的青煙,我這才明白,剛才那一下我僥幸脫險,負責(zé)救人的未來卻傷在無頭騎士一擊下。

    做人太有良心真是一種遺憾,本該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的我,現(xiàn)在居然覺得有點愧疚,這可實在要不得啊。

    可是,這種被怨靈所創(chuàng)的詛咒傷口,腐蝕血rou,最是厲害不過,要是不進行凈化處理,任其腐爛下去,沒過多久,整個人就會爛成一灘膿血,這點我并不樂意見到。

    治療這種傷口的正規(guī)作法,是讓光明魔法的高手使用凈化,我們雖然身在伊斯塔,但身邊恰好有一名祭師級的光明魔法高手,那便是白牡丹。

    我正要提醒未來,盡速去找白牡丹治療,但正后方傳來一聲慘呼,回頭望去,只戴著石頭帽的白瀾熊拔足飛奔,后方則是血流成河。

    白瀾熊極是精明,我一逃脫,他才不會笨得在那邊死戰(zhàn),立刻就開溜撤退,無頭騎士追趕過來,自然是其他跑得慢的人倒霉,全都成了枉死冤魂。

    我暗叫不妙,正想拔腿逃跑,但無頭騎士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長劍一指,一道黑色的雷電超我劈下,同時它也躍馬朝我奔來,看那從天而降的聲勢,大有揮劍而來,在電光中把我一劍兩段的打算。

    “水火魔蛛!”

    我緊急召喚的水火魔蛛,與黑色雷電硬碰硬,在減弱了雷電部分威力后,灰飛煙滅,但一道熊熊烈焰卻燒亮夜空,狂飆而來,于千鈞一發(fā)之際,消滅了雷電,還順勢襲向無頭騎士,將它逼落于地。

    烈焰的源頭,來自于一件創(chuàng)世圣器。

    烽火乾坤圈!

    在無頭騎士再度現(xiàn)身的瞬間,我這邊也發(fā)生了一段小插曲。原本未來捂著左肩,似是強忍疼痛,也預(yù)備而去找白牡丹作治療,但在無頭騎士出現(xiàn)的剎那,未來的眼神一變,銳利如劍,手中的匕首一揮,從肩頭剜去老大一塊血rou,手起匕落,半點猶豫也沒有,仿佛割的不是自己身體。

    “我靠!”

    我痛呼一聲,未來的這一刀,自己是面不改色,反倒是我這旁觀者感同身受,忍不住喊了聲痛,暗贊這小子的狠與絕。

    曾有那么一度,我以為未來沒有痛覺,但看了這小子額下的冷汗,才曉得這小子是靠無上意志在強忍,只為了能夠立刻投入戰(zhàn)場。

    削rou斷骨,這個比較難,止血療傷就比較容易,未來的利落動作也點醒了我,現(xiàn)在是生死關(guān)頭,如果我想活過今晚,就不能渾渾噩噩,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yīng)付才行。

    阿虹已經(jīng)來了,阿雪也該在附近吧?她們已經(jīng)把外圍的死靈軍團清空了嗎?這不太可能,不過多了兩個強手,我們可以集中戰(zhàn)力……干,集中戰(zhàn)力有個屁用?我們幾個人夠人家一腳踩嗎?

    我生出了這個念頭,恰巧烽火乾坤圈破空而來,光華大盛,無頭騎士躍馬半空,被這片璀璨火云一擋,不得不斜墜落下,沒法硬闖火云而破,從某層意義上來說,可以視作被逼退了。

    能夠“逼退”無頭騎士?

    這戰(zhàn)果好到不合常理,再加上那片火云的厚度、規(guī)模,都讓我起疑,羽虹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力量,縱是有創(chuàng)世圣器在手也不能,那么……會是誰在使用烽火乾坤圈呢?

    答案終究是要揭曉的,在一輪攻擊后,烽火乾坤圈飛繞回去,落回使用者的手上,而我們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赫然是身穿一襲破舊灰袍,滿面怒容,殺氣騰騰的一名老獸人。

    萬獸尊者!

    我目瞪口呆,怎樣都不能想像會發(fā)生這種事,萬獸尊者親臨,幫了我們一把,還與無頭騎士干了起來。烽火乾坤圈出現(xiàn)在他手里,不值得奇怪,以他與羽虹的力量差距,猝施奇襲,一下子就奪過了,難以解釋的是他為何會來。

    這是我的最大疑問,但萬獸尊者顯然不打算解釋,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整個注意力都放在無頭騎士的身上。

    “……雄獅不發(fā)威,伊斯塔人都以為老夫是病貓了,在談買賣之前,先給你們看看老夫的實力!”

    萬獸尊者這么說著,身上發(fā)出好強的氣勢,與無頭騎士的對峙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但盡管他說的合情合理,我卻覺得事情不是這樣,因為萬獸尊者的樣子不像是單純?yōu)榱艘伙@實力而來,那種勉強按下的狂怒,簡直就像是一頭猛獸,看見自己的巢被敵人一腳踩爛時,所爆發(fā)的火山般怒意。

    到底是為了什么,萬獸尊者會這么火大?這點我實在很納悶,不過在我眼前,一場兩世代強者說爆發(fā)的大戰(zhàn),就此璀璨展開。

    無頭騎士是東海千萬怨魂之力所集結(jié)而成,在戰(zhàn)斗中所發(fā)出的每一擊,都仿佛引起萬鬼狂嘯,我就仿佛見到無數(shù)怨魂在那一魔、一馬的周圍旋繞,每次出手,都是驚天動地的毀滅威力,一揚劍便是雷電交加,一出擊便是波及甚廣的大排場招數(shù)。

    相較于無頭騎士的恐怖破壞力,萬獸尊者則是把武道的精髓發(fā)揮到極限。

    平素我對最強者級數(shù)的高手,累積的印象都是出手威力強大,聲威嚇人,但全力以赴的萬獸尊者每個動作看來都是那么地平實無奇,當(dāng)雷電劈頭打下,他用最小的動作、最適當(dāng)?shù)牧Φ狼擅畋苓^,在連環(huán)雷擊中飛快穿梭,伺機還擊對手。

    在旁觀戰(zhàn)的心得,我只覺得萬獸尊者的每個動作,渾然天成,看似平凡,確實千錘百煉后的結(jié)果,就像一件最上乘的藝術(shù)品,沒有人能夠再增添一筆,再刪動一畫,返璞歸真,到了一個我無法去想像的武學(xué)境界。

    憑著這樣的修為,萬獸尊者在無頭騎士的猛攻下,游刃有余,那些聲威赫赫的大招數(shù)拿來對付他,份外顯得累贅,我們看他身如輕燕般飄翔搶攻,甚至覺得他還占了上風(fēng)。

    “真不愧是南蠻的武尊,這老頭好強啊……”

    “尊者是南蠻第一強人,純以武技而論,他甚至可能是當(dāng)世第一人,無論是黑龍王,或是李華梅,其成就都與魔法、特殊種族有關(guān),只有尊者是憑著苦練與對武學(xué)的熱愛,修煉至今的成就?!?/br>
    白瀾熊出現(xiàn)在我的身旁,雖然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但卻沒有受到多少傷害,這頭白熊有勇有謀,不會白流不必要的鮮血,為了自己的弟兄,他義薄云天,可以堅守到最后一刻,縱死無懼,但是當(dāng)死守意義不在時,他也懂得妥善照顧自身,不會無謂犧牲。

    同樣的情形換作是阿雪,就恐怕畏首畏尾,哪怕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牽連一只螞蟻無辜受害,她都不愿,會為此喪生在敵人手里,這點換做是霓虹,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但白瀾熊能夠從無頭騎士手中幸存,肯定是利用其他人來引開無頭騎士注意,造成的 無辜傷亡就很大了。

    “不過,以尊者的自負,這次一上陣就先亮了兵器,尊者對無頭騎士一點也不敢小看呢,在南蠻的記錄里,尊者上一次使用兵器對敵,都不曉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白瀾熊淡淡說著,語氣中也有一絲憂慮,萬獸尊者的武功是他強項,但在這種戰(zhàn)斗中,強項也有可能是弱項,因為碰上無頭騎士這樣的敵人,不帶任何屬性的純物理攻擊,能否造成傷害,這實是未知之?dāng)?shù)。

    幸好,萬獸尊者也不是笨蛋,在各種戰(zhàn)斗中將武技磨練得爐火純青的他,身經(jīng)何止百戰(zhàn),早就有過與不死生物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所以先奪了烽火乾坤圈才趕來,利用創(chuàng)世圣器之威,為自己的每一擊增添屬性傷害,熊熊烈火席卷天空,眼前看來有如白晝,縱是無頭騎士也不得不退避三分。

    眼前的戰(zhàn)局雖然激烈,但我與白瀾熊都看得出,雙方似乎都未盡全力。

    萬獸尊者樸實無華的攻擊,雖是精煉,卻也是試探,并沒有使出他的獸王拳;至于無頭騎士……

    它的大范圍攻擊確實厲害,可是碰上萬獸尊者這等強人近身硬攻,無頭騎士的動作就顯得僵硬與呆板,好像是一門威力萬鈞的火炮,拿近在咫尺的蚊子沒有一點辦法。

    無頭騎士就這么點能耐?似乎與它的盛名有點搭不上,不能說不厲害,可是這種程度要說五百年前縱橫無敵,恐怕……

    我心中納悶,腦里卻突然想去一件事。

    變成亡靈的武者或魔法師,與生前都有些差距,因為亡靈所擁有的,僅是生前部分的記憶,最怨恨、最執(zhí)著不放的事,除此以外的回憶,基本上都已被遺忘,但這種遺忘卻不是不可逆性,也有可能透過戰(zhàn)斗或其他儀式,把記憶回復(fù)。

    “不好!老白你想辦法讓尊者知道,越快決勝負越好,時間一長,無頭騎士回復(fù)了完全狀態(tài),那就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了。”

    “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難道還能多生出一顆頭來?”

    “……至少把你上下兩顆頭都砍掉,安放在它盔甲上,這點不成問題?!?/br>
    白瀾熊聞言,聳然動容,立刻提氣發(fā)聲,正要叫喊,宅第前方忽然狂風(fēng)大作,一道血色光柱沖向天空,千百只怨魂環(huán)繞,是術(shù)者正在使用黑暗系的大招數(shù)。

    “是阿雪!她怕碰上麻煩了,老白,你待在這里意義不大,去幫她們吧?!?/br>
    “呃,可是我一走,你這邊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催促著白瀾熊動身,可是另一邊,當(dāng)那道血紅光柱筆直沖天射出,無頭騎士就像被什么東西給驚醒,側(cè)身對著血光的方向,仿佛在凝視那邊,跟著,無頭騎士周圍迅速翻涌出黑氣,冰寒的感覺而再次出現(xiàn),連烽火乾坤圈燃起的大片火焰,都不能取出這份冰寒。

    它想干什么?瞬間移動?還是使用什么大排場招數(shù)?

    無論答案是什么,應(yīng)該都是針對阿雪而做的事,這點令我不安,盡管這并非上策,我還是決定在這場 戰(zhàn)斗中出手,試著做一點東西。

    “太古的性欲精靈們啊,我以百里湛藍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于我,具體而現(xiàn)形……”

    我唱頌咒文,預(yù)備召喚出金銀蠶蟲,冷不防地來一記偷襲,哪想到我咒文還沒唱頌完,包圍著無頭騎士的黑霧突然消失無蹤,烽火乾坤圈所燃起的圣焰掃過,無頭騎士早已消失,不曉得瞬間移動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見了?是到阿雪那邊去?它是為了阿雪而來?不對!冰冷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減弱,它一定還在這里!

    我做了這樣的判斷,正想提醒白瀾熊,卻聽到他發(fā)出一聲大吼。

    “小心!”

    吼喝聲音太大,震耳欲聾的結(jié)果,就是讓我頭昏腦脹,幾乎失去聽力,就感覺到白瀾熊將我一推,而右邊又有一個力量將我一撞,好像是未來動的手,想要把我給撞開。

    同時,一道騎影自我正后方飆來,速度奇快,白瀾熊揮舞著大刀要攔阻,卻瞬間被打得大刀脫手,人也給轟飛上天,而未來的下場也一樣,還飛得更高更遠,血也噴灑得更多,那樣子不曉得斷了多少根骨頭。

    同一時間,馬鳴風(fēng)嘯,一柄黑色的漆黑長劍,染著鮮血,直刺而來,我眼睜睜看著劍尖逼近,心里明知道應(yīng)該閃躲,但那柄漆黑長劍卻像是有魔力,把我的心神牢牢吸住,沒法閃躲,就這么任由長劍刺來,直向我眉心。

    “不準(zhǔn)傷他!”

    又一聲大吼驚天響起,我以為是白瀾熊,但這聲大吼無疑比白瀾熊更具威勢,伴隨著一個黑黝黝的金屬輪子飆飛而至,側(cè)撞在黑劍上頭。

    如果不是烽火乾坤圈的全力出擊,恐怕再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這樣把無頭騎士的劍給撞開,但能夠擲出這神妙一擊的,也唯有萬獸尊者這樣的強人了。

    正常情況下,烽火乾坤圈全力擲出,威力不會遜于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還沒碰到無頭騎士的劍我就會被燒得灰飛煙滅,所以萬獸尊者運勁神妙,將這一擲的勁道全數(shù)內(nèi)斂,連火焰都沒發(fā)出來,直到乾坤圈與黑劍相碰后,才由那碰觸的一點向黑劍全面爆發(fā)。

    看似簡單的一擊,內(nèi)中卻蘊含著絕世武功的造詣,若非是這神妙一擊,誰也沒發(fā)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從無頭騎士手下救人,但雖然這一擊把劍尖從我眉心移開,偏移的劍尖卻往下一斜,我覺得肩頭一涼已被劍尖插穿而過。

    剎那間,一股沒法形容的冰寒刺痛,直刺向我體內(nèi)的每一根神經(jīng),劇痛與奇寒同時到來,我眼前一黑,幾乎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無頭騎士的這一場戰(zhàn)斗,委實是驚天動地,造成的傷亡也很嚴重,光是那場流星雨的狂砸,就造成這座城里死傷慘重,無數(shù)平民遭受牽連,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當(dāng)長夜過去,天空回復(fù)光亮,城里說看到的盡是一片殘破景象,像是被軍隊大屠殺過似的。

    天亮之后,這邊的情況傳了出去,震動了巴格達,那邊似乎想不到無頭騎士可以這么發(fā)揮機動優(yōu)勢,一下子夜襲巴格達,一下子有在其他地方大肆破壞,如此一來,整個伊斯塔都籠罩在危險之中。

    伊斯塔各地的告急文書都涌向巴格達,但此時的巴格達也是兵荒馬亂,沒有余力顧及地方。

    這件事初時沒有得到解釋,可是時間一長,巴格達的窘狀也瞞不住,傳了出去,在與無頭騎士的連場激斗中,巴格達也遭到流星雨,漫天蝗蟲、遍地蛇蝎毒物的攻擊,現(xiàn)在成了名副其實的詛咒之地,城內(nèi)還生存的巫師們不是負傷,就是忙到焦頭爛額,哪有余力顧及地方?

    很難想像,一個當(dāng)世大國居然被逼到這種絕境,如果說明天伊斯塔土崩瓦解,分裂成幾十個中小勢力,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就是在這種瀕臨亡國的險狀,伊斯塔終于做出了萬般艱難的決定,以娜西莎絲為首的巫神學(xué)會一派,與南蠻獸人達成協(xié)議,換取萬獸尊者的幫助。

    協(xié)議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毀滅無頭騎士之后,伊斯塔將解放境內(nèi)所有的獸人奴隸,歸還他們自由,讓他們回到南蠻去。

    “解放獸人奴隸”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wù),就這么達成了,不過真要把這件事付諸實現(xiàn),還得要先打倒無頭騎士,這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dāng)我蘇醒之后得知這一切,立刻就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無頭騎士的那一劍非常要命,雖然劍傷對rou體傷害有限,但上頭所蘊含的邪力與尸毒卻很恐怖,如果不是yin術(shù)魔法起了不能解釋的異樣變化,與我共生的四頭yin神獸莫名其妙開始活動,抵御了劇毒入侵,我應(yīng)該在中劍瞬間就完蛋了。

    不過,真正讓我能夠存活,并且迅速蘇醒的關(guān)鍵,則是“貴人相助”有人拼著大損元氣,以無比精純的真氣為我療傷,這才險險保住一命,再度從生死邊緣中挺過。

    昏迷的時間,我腦中出現(xiàn)很多錯綜復(fù)雜的畫面,有些是我自己的回憶,但也有一些……好像在看特殊影片一樣,出現(xiàn)的人們都身穿古裝,幾百年前的古董款式,說起話來也怪腔怪調(diào),畫面既模糊,彼此之間也沒有明顯分際,非常難懂,我昏迷的三天里頭,這些難懂的畫面搞得我意識錯亂,連發(fā)燒都燙了幾度。

    但我清醒過來,眼中所見是相當(dāng)熟悉的畫面,羽霓、羽虹、白瀾熊都在床邊,當(dāng)然更少不了我最疼的阿雪,而在所有人之中,阿雪眼中的深情與擔(dān)憂,是其他人所比不上的。

    “未來呢?”

    這是我醒來的第一句話。

    無論好人或壞人,想要在江湖上存活得久,就要有一點基本道義,我昏迷前,是白瀾熊與未來在替我掩護,現(xiàn)在我幸存下來,就得關(guān)心一下他們的狀況既然白瀾熊好端端站在我眼前,那我就關(guān)心一下不在場的的那位。

    果然,聽我這么一問,在場眾人都露出欽佩的表情,阿雪抹了抹眼角的淚珠,點點頭道:“未來傷得不輕,又鬧別扭,不愿意接受白大夫的治療,這幾天都在自我療傷,躲了起來,我們也不知道未來在哪里?!?/br>
    忍者的脾氣果真古怪,這點我算是領(lǐng)教了,但在我再次開口前,門被推開,一道人影快飛沖入,隨手推開旁人,擠到了我的病床邊。

    “湛藍!你小子醒了嗎?”

    聲若洪鐘,我?guī)缀跻詾槭菙橙藢こ饋砹耍强吹侥请p眼睛,不由得一怔,這雙眼神中閃爍的關(guān)懷之情,幾乎就與阿雪的眼睛毫無二異。

    在這世上除了阿雪,月櫻,很少有什么人會用這種眼神在看我的,更別說這種目光會來自一個我想不到的人……萬獸尊者。

    眼神筆言語老實,從這種眼神里,我已經(jīng)看出了許多東西,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是當(dāng)一切資料在我腦中重新整合,我頓時找到了最合理的答案。

    “……抱歉,大家可以先離開嗎?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與尊者談一談?!?/br>
    除了白瀾熊,所有人離去時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我,納悶我與萬獸尊者有什么東西好聊的,會不會幾句話一言不合,立刻被萬獸尊者給斃了。

    一定會死的事情我才不做,冒險自然是因為有著勝利把握,當(dāng)所有人都離開這病房,萬獸尊者的表情也很古怪,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畏懼些什么,這種表情實在是很有趣。

    “尊者,晚輩冒昧請教您一個問題,若有什么得罪,請勿見怪啊。”

    “你有話說就說,在這里畏畏縮縮的,成什么體統(tǒng)?”

    “唔,事情是關(guān)系到您與羽族的密約,我母親鳳凰天女……應(yīng)該是您的女兒吧?”

    事情說來很復(fù)雜,但也很簡單,萬獸尊者雄霸南蠻多年,羽族想要在南蠻成就霸業(yè),勢必要跨越過這座高山。

    越過阻礙的方法有兩種,羽族的實力不足硬攻,又不愿造成太大的死傷,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懷柔,與萬獸尊者達成協(xié)議。

    然而,萬獸尊者視天下的女人如無物,送些女人給他干干容易,要他對一群鳥女人的霸權(quán)視而不見,這等顛倒陰陽的大事,他哪可能忍氣吞聲?縱使要收買萬獸尊者,金銀財寶、武功、美人、珍獸,這些東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羽族若想要收買萬獸尊者,就只能設(shè)法投其所好,這才能夠命中要害。

    萬獸尊者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之前我不敢肯定,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充分明白。

    他想要女人!不是隨隨便便的美女,而是有著優(yōu)秀體質(zhì),能夠為他生育后代的美女!

    簡單來說,身為當(dāng)世絕頂高手的萬獸尊者,有著和普通人類一樣的通病,在擁有了成就之后,他極度渴望一個能夠傳承自己一切的后代。

    南蠻各獸族的那些蠢貨,只懂得往獸神峰上送美女,卻不能明白這個老人家的真正渴求,直到那一代的鳳凰天女親上獸神峰,把自己當(dāng)成禮物,與萬獸尊者締結(jié)了合約。

    照時間來算,我母親應(yīng)該就是那次合約下的產(chǎn)物,萬獸尊者與前代鳳凰天女的女兒,這點與萬獸尊者的利益不合,他想要的繼承人不可能是女人,我想多半時前代鳳凰天女在約定時使了詐術(shù),答應(yīng)的是“一個孩子”不是“一個兒子”吧。

    那也是當(dāng)然的,如果生了一個兒子,那這個合約就中止了,萬獸尊者會輔佐這個兒子成就霸業(yè),羽族隨時都會完蛋,可是一個女兒就不同了……

    一個女兒,不但可以繼承鳳凰天女之位,而且萬獸尊者在她背后鼎力相助,羽族將在萬獸尊者的暗中支持下,成就空前的霸業(yè),這是前代鳳凰天女的如意算盤,事實證明,她這算盤是打?qū)α?,如果不是鳳凰島遭受莫名奇襲,失蹤不見,今日羽族仍是牢牢統(tǒng)治南蠻,霸業(yè)不可動搖。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是很多,鳳凰天女也不會對羽族提起,但還是有人曉得的。

    所以茅延安得知我們遇到萬獸尊者后,便火速送來秘密錦囊,告訴卡翠娜,若是我們遭遇不測,發(fā)生危機,就在大街小巷寫滿“百里湛藍是鳳凰天女之子”的文字。

    這是看準(zhǔn)了萬獸尊者的心病,多年來他一直想要一個繼承人,想得都快發(fā)瘋了。

    一旦讓他知道自己有后人,護之唯恐不及,哪可能去傷害這得來不易的心頭rou?

    也因為如此,我偷拐走萬獸尊者兩名妾奴的事,可以不論,因為外孫拿外公的兩件性玩具去干干,沒什么大不了,做外公的本就應(yīng)該送外孫玩具。

    也因為如此,萬獸尊者對我的安全非常緊張,當(dāng)我被無頭騎士襲擊,他第一時間起來救援,為我逐走無頭騎士,事后又大損元氣,為我療傷。

    也因為如此,我們祖孫二人會坐在這里,把酒言歡,我聽萬獸尊者話說當(dāng)年把之前的事情一一道來,證實了我的猜測。

    前代鳳凰天女作得夠絕,在產(chǎn)下女兒后沒有多久,就涅盤自焚,讓萬獸尊者只能接受事實,無法找她興師問罪,責(zé)怪她何以生了個女兒出來。

    照萬獸尊者所言,我的母親極其聰慧,小小年紀,就開始執(zhí)掌羽族,而萬獸尊者三不五時潛入鳳凰島,看看我母親的生長情況,以他的絕世武功,羽族里頭當(dāng)然是沒人察覺,而他辛苦地父兼母職,把這顆掌上明珠照顧得無微不至,送玩具,教武功,給她最好的一切,甚至為了女兒的一句話,辛辛苦苦跑出千里之外,就為了帶一串露珠還沒干的荔枝回來。

    報應(yīng),真是報應(yīng),我這外公一輩子歧視女人,想不到也會被女人給奴役,真是現(xiàn)世報來得快。

    我是這么想著,不過看萬獸尊者說起我母親時,眉開眼笑的表情,我想這個女兒所帶給他的,應(yīng)該是驕傲與歡喜,這時候的他,看來不像什么南蠻武尊,只像是一個為了女兒團團忙轉(zhuǎn)的傻父親。

    “唉,外孫啊,你母親什么都好,聰明絕頂,武學(xué)的資質(zhì)又高,獸王拳只有她一個人能得我真?zhèn)鳎⌒∧昙o就突破第六層,和她相比,那什么白瀾熊、黑瀾熊的,都是他媽的廢柴中廢柴,若她還在,南蠻怎么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萬獸尊者感慨萬千,那張充滿霸氣的獅子臉,現(xiàn)在卻顯現(xiàn)出一道一道德皺紋,讓人倍覺他的衰老。

    看得出來,萬獸尊者真的很疼這個女兒,而這種情形落在我的眼中,那種感覺十分奇特,總覺得……很開心,很高興世上能有個人這樣喜歡我母親,因為之前聽到別人對我母親的形容,那實在是讓身為人子的我高興不起來。

    可是,在萬獸尊者的述說中,我的母親也不是什么都好,還是有些缺點,令尊者皺起了眉頭。

    “外孫啊,你那個母親有些地方實在是要不得,她好端端一個女兒家,不學(xué)人家端莊嫻淑,居然……唉,連我這作父親的都不知該怎么說才好?!?/br>
    萬獸尊者視女人如無物,唯獨對女兒例外,誰知天道好還,這種態(tài)度居然遺傳到女兒身上。

    鳳凰天女遺傳了父親的霸道,視天下男人如草芥,縱情性愛,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達“百人斬”記錄,之后更成為南蠻首屈一指的浪蕩女王。

    女兒艷名遠播,作老子的當(dāng)然不是味道,萬獸尊者搞遍南蠻各獸族的女人,現(xiàn)在女兒被各獸族的男人搞遍,雖然沒人知道兩人之間的父女關(guān)系,但萬獸尊者自覺顏面盡失,多次與女兒苦勸,始終未果,有沒法強逼女兒改過,搞得這位大半生縱橫南蠻的武尊帝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每天夜里心中苦苦煎熬,連頂上獅毛都掉了不少。

    最后,萬獸尊者宣告放棄,向女兒提出一個要求,就是早日誕下外孫,讓他帶回獸神峰好好教養(yǎng),只要能有一個男性繼承人,其余的事情他從此不再過問。

    這件事讓我吃了一驚,奇道:“……難、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了我嗎?”

    覺得有些尷尬,再怎么說,我也不希望自己是因為這樣而被生出來的,幸好萬獸尊者否定了我的疑慮。

    “當(dāng)然不是,這這么可能……”

    聽到這么說,讓我覺得比較好過一點,再怎么樣,我都不太想把自己弄得像是一件工具似的,那種感覺實在不怎么樣。

    “……如果你母親有這么容易就說得動,我就不用那么傷腦筋了。”

    “呃?”

    情形似乎比我想像中還要復(fù)雜,鳳凰天女不但具有乃父的霸氣,同時也有著狡獪的智慧,天生就是萬獸尊者的克星,仿佛生下來就是給他制造頭痛的。

    面對父親的這個要求,鳳凰天女一口就答應(yīng),不過她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技術(shù)難題。

    “能與我生育后代的男人,一定要是強中之強,男人中的男人,除非是這樣的真猛男,否則我不答應(yīng),這點父親大人您同意吧?”

    “這個自然,但要找到這種男人并不容易,天底下哪里有……”

    “何必遠求?我眼前不就有一個嗎?父親大人雄壯威武,是霸皇之材,難道不是勇絕天下的真男人嗎?”

    “我……為父當(dāng)然是真男人,但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既然是父親大人您要的后代,我就專門為您生一個,怎么了?事到臨頭,您該不會說自己不想要了吧?”

    “yin蕩!太yin蕩了!你這個女人一點cao節(jié)也沒有,太yin蕩下流了!”

    父女兩人的一番比斗,最后是以萬獸尊者慘敗作收,當(dāng)鳳凰天女脫下長袍,裸呈著完美無瑕的動人玉體,向父親走去,那位可憐的父親雙手掩面,大叫著“無恥,無恥”狂奔而去,就這么一路夾著尾巴沖回獸神峰,躲在深山里生著悶氣,不敢再跑出來見人。

    天啊!娘,那些夠叛逆的辣妹我是見過不少,但您這也太辣了吧?

    母親大人的豐功偉業(yè),讓作她兒子的我聽得是瞠目結(jié)舌,只有跪地表示崇敬的份,這樣看來,我自小失去母親的教養(yǎng),非但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了,沒有母親的教養(yǎng)我就已經(jīng)壞成這樣,如果再被母親教養(yǎng)個幾十年,我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浪蕩壞胚子?

    遙想前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而這番回憶結(jié)束之后,也到了把話題拉回現(xiàn)在的時候,我跪在地上,向外祖父連磕了三個響頭,換得他老人家呵呵大笑,老懷大慰,多年來的最大夢想,在這一刻獲得了滿足。

    “外孫,你不用怕,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你外公在這里給你當(dāng)靠山,且看看誰敢碰我萬獸的外孫一條毛!”

    當(dāng)世五大最強者之一的親自作保,聽在耳里,無疑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讓我心里踏實許多,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堪稱是我最佳的護身符。

    不過,剛剛說完這句話的萬獸尊者,眼中卻立即浮現(xiàn)出一抹憂色。

    “……但你這次惹上的麻煩可不小,這個無頭的東西確實非同一般,那晚戰(zhàn)到最后,它與其說是敗陣而走,倒不如說是夜色已盡,天色將明,所以才放棄撤走的?!?/br>
    那晚的戰(zhàn)斗,最后我早已昏迷,后頭發(fā)生的事情我都沒有看到,也不清楚戰(zhàn)斗是怎么結(jié)束的,這樣聽來,萬獸尊者并沒有能打贏無頭騎士,語氣中甚至還隱約有自承不及的意思。

    這個情況不算太意外,早在估計之中,但實際得到了答案,還是很令人苦惱的。萬獸尊者也不是無頭騎士的對手,那要戰(zhàn)勝無頭騎士,除非是兩名最強者級數(shù)的高手合力,才有這樣的指望了。

    “太麻煩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們先不用想,難得我們祖孫重聚,先好好喝上幾壇再說?!?/br>
    “……外公,我是病患,好像不太適合喝酒……”

    在萬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