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章:海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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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沒錯,是有事,海商王要見你。” “呃……海商王來了?他什么時候到的?”“到什么到,人家根本一開始就在船上。海商王逍遙海上,這艘五色帆船就是他的旗艦,東海很少有人不知道的。剛剛他派人來指名說要見你,你該不會說不見吧?” 茅延安笑得很神秘,甚至說得上是jian巧,而他帶來的這個消息,確實令我訝異。海商王要見我。這句話代表的意義,應該不是某個大人物要見見我、握握手那么簡單,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做。 海商王手上的實力之強,今天大大出了我的意料,像這么了得的一個強人,如果說有什么事情不能解決,必須要找外人幫忙,我想那絕不會是什么易辦之事,一搞不好,可能又要賭上性命了。 如果可以,我當然想逃掉,但現(xiàn)在已經上了賊船,就算我想跳海逃跑,恐怕也會被人家給抓回來。既然橫豎是跑不掉,索性勇敢面對,說不定還可以講講價,不至于一面倒。 打定主意,我也沒有另外梳洗整理,就這么和茅延安一起離開,去面見那位神秘低調的走私頭子。 海商王選擇會面的地點,是在這艘巨艦最頂端的廂房。巨艦高達七層,海商王的廂房在最頂端,乍聽起來是充滿氣勢,由最高處俯視眾生,霸氣十足,不過江湖上另外也有個不成文的共識:白癡與暴發(fā)戶都喜歡住高的地方,我不認為海商王是個白癡,但他究竟是什么人,還是得要見過才知道。 無可否認,我已經被這個走私頭子給勾起興趣,他擁有強大實力,卻甘愿在東海蟄伏多年,似乎對東海霸權全無興趣。一般正常人絕不可能這樣,我不信海商王是個無欲之人,既然如此,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就非常好奇。 我很肯定,過去不管是黑龍會,或是反抗軍,都對海商王這支勢力太過掉以輕心,沒有很在意。假如今天李華梅也在這里,親眼目睹這支艦隊,她的臉色恐怕會非常難看。 反抗軍在討伐黑龍會的過程中,實力迅速壯大,但即使是如此,仍然沒法組織一支這等規(guī)模的艦隊。 如果海商王不是只有造船的本事厲害,每一艘巨艦上都配置有足以匹配的戰(zhàn)斗人員、武裝、魔法師,那么我百分之百確定,反抗軍沒資格與海商王打海戰(zhàn),唯一所剩下的優(yōu)勢,只有一個萬夫莫敵的李華梅。 東海藏著如此厲害的大敵,李華梅卻懵然未知,要是突然之間開戰(zhàn),絕對會吃上大虧,這點我很替李華梅擔心,總覺得……她很有可能突遭暗算,一下子被沉默的黃雀襲擊,瞬間就敗得不明不白。 不曉得海商王的陣營里頭有沒有什么無名高手?要是也藏有最強者級數的高手,那就實在太可怕了,唔,丹羅自己的武功不曉得怎么樣?搞不好他自己就是一名高手……呃!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這次我們之所以能夠逃出生天,很大的一個理由,是因為最后出現(xiàn)的那名神秘女性,由她敵住了李華梅,我們才能平安無事。這名神秘女性的出現(xiàn)突如其來,就像海商王的艦隊一樣,事前毫無征兆,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lián)? 事發(fā)地點是東海,說起來是有地緣關系,難道那個女人真是海商王手下?這……有點匪夷所思,她用的是獸魔術,照理說不該與東海有關,唔…… 線索太少,我無法判斷,雖然獸魔術是南蠻特有魔法,但像海商王這樣的大人物,手下本就是奇人異士輩出,有人會用獸魔術也不奇怪,現(xiàn)在就要排除或否定,實在是還說不上。 在兩名護衛(wèi)的帶領下,我們上到了這艘巨艦的第七層,這據說是丹羅的專屬樓層,上去之后所見到的裝潢整個都不一樣,不再是樸素的自然木色,而是以藍、白兩色交錯筑構出一個海天世界。 上方與兩側的壁板漆成白色,地上鋪著一條長長的藍色地毯,兩旁所掛著的壁畫與擺設,也都和航海、海景有關,許多稀奇的貝殼、珊瑚,看起來彷佛是置身海邊,眺望遠方的長空一線,乘風破浪,無限曠遠,整個身心都為此而舒暢不已。 這樣看起來,這位海商王應該是位文武全才,通常喜歡這種風格的領導人,不會是一個粗鄙無文的武夫,到時候與他交涉,可以省掉很多事,但也會多出許多麻煩。 “兩位貴客,請往這邊來?!?/br> 四名使婢似的妙齡少女,身穿輕薄白袍,一手挽著竹籃,笑靨如花,站在一扇厚重的紅木大門之前,手腕揚起,替我們引路,海風吹拂過來,白袍飄動,我們看到白袍底下的窈窕胴體,腰肢纖細,雪乳圓潤,不由得心中暗贊。 瞧得仔細一點,這四名少女長相一致,雖然不比霓虹美貌,但卻是極難得的四胞胎,身材苗條,容貌姣好,看得我心頭一陣火熱,不曉得等一下有沒有機會向海商王提個要求,要這四胞胎陪我搞一次5P,那也是我不曾有過的新紀錄。 “喂,賢侄,有好東西不要私吞啦,把大叔也算上,6P啦?!?/br> “干,你來湊什么熱鬧?我是不和男人搞群交的,這四胞胎都我搞,那你是要搞我還是被我搞?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br> 被我這一頓搶白,茅延安固然說不出來,連門口那隊四胞胎都掩口失笑,還是我咳嗽了兩聲,她們才幫忙把門推開。 紅木大門之后的廂房,確實是布置得很有氣派,但無論那些擺設多豪華,在我們看到屋里的那個人以后,全都失去了顏色。 之前我曾想象過幾次,猜測海商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會以何等形式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不過,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 屋里飄揚著兩幅白色的大型掛軸,掛軸上分別書寫著八個大字,“世界征服”、“舍我其誰”八個黑色大字寫得神采飛揚,猶如兩條墨龍,在掛軸上擺動,隨時都會破紙飛出。 掛軸上的墨跡未干,顯是剛剛寫下不久,而寫下這八個大字的男人,正拿著大毛筆,站在這對掛軸的中央,傲然望向我們,一股懾人氣勢逼面而來。 “眾所知名的文藝大家、湛藍家族的本代繼承人,歡迎兩位的到來,你們可以叫我丹羅?維斯德,那是本地人對我的稱呼,或者叫侯爺、NPC都可以,我個人喜歡你們叫我白?拉登,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名字?!?/br> 穿著一襲白色長袍,頭上用白布層層包纏起來,大半張臉覆蓋著濃密的白色胡須、瞧不清楚本來面目,這個站得有如蒼松般傲挺,手里拿著大毛筆,自稱是“白拉登”的男人,身上氣勢一如眼前的水潭般沉靜,可是在那種平靜無波的感覺之下,我們毫不懷疑這男人有隨時掀起驚天巨浪的能力。 大半張面孔被胡須給遮蓋,看不太清楚長相,直覺上應該是很俊朗的長相,但那雙眼神卻著實令人印象深刻,很像是某種宗教領袖的眼睛,只要一看,就會打從心底信服,想要追隨,奉其為主。而從這雙眼睛里,我看到了某種熾熱的火焰,更百分百肯定一件事:擁有這種眼神的人,不但絕對不低調,更不可能會是一個和平人士。 “兩位都是當前大地上的知名人士,干過許多大事,我雖然是與兩位首次謀面,卻已經聽聞兩位的事跡很久了,有幸見面,何妨坐下來,一起喝杯茶?” 這是很普通的邀請,但從白拉登的口中說出,卻像是一道再自然也不過的命令,教人難以反抗。 我在身后的白色沙發(fā)上坐下,卻沒有忘記提出我的問題,“你是海商王?” “我是白拉登,海商王、海賊王都只是個稱號,不是名字,當初我為了追尋一個大秘寶而來到東海,順道做起生意,一開始沒有打算要待很久,但不知不覺生意做得大了,也得到一堆莫名其妙的稱號?!?/br> 白拉登笑道:“稱號什么的,我不在意,你可以用你喜歡的方式來稱呼。不過我船隊的航線遍及四大陸,要說我是海商王,我想也是當之無愧的?!?/br> “你有這么大的勢力,為什么沒有稱霸東海?憑著你的艦隊,黑龍會與反抗軍恐怕都不及你吧?” “為什么?因為這個世界太廣大了,我作生意都還來不及,哪有時間搞什么戰(zhàn)爭?再說,東海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客戶與潛在客戶,要是打打殺殺的,把人弄死了,我又要與誰作生意呢?” 白拉登道:“說實話,黑龍會是我的大買家,我賣了很多軍事技術給他們,還有過合作,反抗軍那邊也喜歡和我作生意,向我買了很多軍火。單純以我個人來說,他們都是好買家,我很愛與他們合作?!?/br> “海商王”白拉登興致勃勃地向我們講述他的生意經,聽得出來,他很希望東海繼續(xù)內亂下去,他兩邊都有得賺,最好還能把生意做到大地上,直接與金雀花聯(lián)邦合作。 “不過,很可惜,我還通不過慈航靜殿那一關,他們不喜歡我,一直以來也反對我上岸。呵,這次倒是難得,他們主動來求我?guī)兔Γ@一次的生意做完以后,我一定會要他們努力地還我人情?!?/br> 白拉登大笑出聲,好像非常開心的樣子,卻令我感到頭皮發(fā)麻。這次慈航靜殿為了協(xié)助幾十萬獸人平安返鄉(xiāng),搞不好當真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把一個惡魔給釋放出來了。 “海商王閣下,對于你的喜悅,我非常感同身受,不過我想先弄清楚,你找我來應該不是為了單純聊天說話吧?如果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做,那我想我還是先問個清楚吧?!?/br> 其實我真正想要問清楚的,是萬一有事情委托,我卻不想答應,那應該怎么辦?如果答案是扔進海底喂魚,那我想我一定會仔細選擇答案的。 “好,我喜歡爽快的人,既然你這么問了,我也就告訴你。” 白拉登道:“我是這里最大的走私頭子,除了各種有形的貨物,有時候也走私一些技術。這些技術有家庭、有醫(yī)學方面的,也有些是考古專用,但大部分都是軍事相關……很遺憾,這就是市場經濟?!?/br> 如果技術都只是一些養(yǎng)顏美容,讓女人青春永駐之類的東西,那倒是沒有什么,但那些出得起錢的大買家,都是對一些什么變種兇獸、超霸神兵有興趣,又或者是想買到超生死,忠貞聽令的完美軍隊,甚至是流傳在極久遠之前的太古時代,那種超級強力的滅世兵器。 這些要命的技術,如果隨便傳遞,非但足以改變大地上的國家勢力消長,更會帶來彌天大禍,絕對不是可以說出來笑的事情。 “事關重大,要是這些技術泄漏了,我就會少賺很多錢……呢,說錯了,是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就會受到影響,所以平時我都是很小心地在保管這些東西,不過呢…人生之中難免有百密一疏這種事情啦?!?/br> 白拉登摸著胡子,好像很遺憾地說著。約莫在幾個月以前,海南王有一個得力手下神秘失蹤,若單單只是這樣,問題是不大,但經過清點,有一個極重要的機械也不見了,整件事串聯(lián)在一起,那就是有人帶著重要貨物私下叛逃。 察覺此事后,白拉登的處斷極為明快,立刻就派出高手追殺,干掉了叛徒,搶回了那個機械零件,但事后經過詳細調查,才發(fā)現(xiàn)那個叛徒與人長期勾結,幾年來偷偷把某個技術泄漏出去,由合作一方秘密建造,整個制作已經到了尾聲,那個叛徒預備把最后的核心組件盜走,完成整個建造程序。 白拉登聳肩道:“能夠及時阻止這件事,堪稱是不幸中的大幸,因為如果讓那東西建造完成,事情就會十分棘手,連我也不曉得該怎么收拾?!?/br> 我道:“及時阻止?我想未必吧,如果事情真的被阻止了,海商王也就不用找我來說話了。核心部分被取回,但那些流出去的部分,我想你大概不會就此善罷罷休。” “聰明。雖然核心機件沒有流出,但已經外泄的那些部分,還是得要處理,尤其是已經建好的那些東西,如果放著不管,說不定有一天會生什么亂子,特別是我得到風聲……那些人知道核心部分無法取得后,已經開始嘗試自行制作,效果也似乎還不錯,這點讓我始料未及?!?/br> 白拉登說得頗為遺憾,像他這么精明厲害的一個人,平時想必是算無余計,一個手下能長時間瞞過他,還盜賣重要技術出去,絕對是他的奇恥大辱。 為了洗刷恥辱,整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了結,這些我都可以明白,但我還想不通的一點是,這些事情與我有什么關系? 我還在猜測,旁邊的茅延安忽然開了口,“那樣技術的流向……應該是索藍西亞吧?” “呃,大叔你說什么?”我還在驚愕,白拉登喝了一口茶,贊道:“茅大先生的智慧真是令人驚嘆,不曉得是怎么推論出這個答案的呢?” “說來也挺羞愧的,但這幾年里頭,我們輾轉在南蠻、阿里布達、東海、金雀花聯(lián)邦、伊斯塔都惹過事,如果這么重要的大事,是發(fā)生在這幾個國家,我想我們不會一無所知?!?/br> 聽茅延安一說,我登時省悟,如果用消去法來看,大地上有能力制造那個超級武器的地方,就只剩下索藍西亞、羅賽塔兩個地方,羅賽塔的那票矮子素來直線條,秘密制作大規(guī)模毀滅性武器的可能很低,就算做了也很難不走漏風聲,反倒是索藍西亞那票精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要說是暗中搞什么陰謀,這點是有說服力得多。 等等,索藍西亞?制作高等級的毀滅兵器,需要很高的技術與匠師……干,我知道為什么找我了! 猛然之間想到,我和索藍西亞的精靈雖然只有深仇大恨,沒交情可言,但是在索藍西亞卻有一個舊識,那就是我的小情婦織芝.洛妮亞。 織芝本來在阿里布達,任職于冷翎蘭的摩下,但萊恩大總統(tǒng)組織國際聯(lián)盟時,因為索藍西亞的力邀,織芝前往索藍西亞進行觀摩與研究。 現(xiàn)在想一想,所謂的研究工作,很有可能就是協(xié)助進行武器研發(fā)與制作,索藍西亞自身雖是人才輩出,但織芝卻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天才型匠師,索藍西亞為了制造出那個核心組件,特別把織芝延攬過去,這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白拉登道:“織芝.洛妮亞,現(xiàn)在在索藍西亞備受禮遇,是制作那件武器的核心人物,如果有她協(xié)助,要破壞那件武器,還有銷毀所有研究資料的機會就高得多。 在數據上,她除了冷翎蘭之外,就沒有什么別的人比較親近,不過我們的調查小組掘地三尺,終于查到她與你有著特殊關系,我相信如果是你出面,一定能說動她倒戈相向?!?/br> “好,沒有問題,我現(xiàn)在立刻寫一封信,你們設法把信傳到她手里,叫她馬上脫離索藍西亞,跟著你們走,這樣就可以圓滿收場了。” 沒有那么好說話的我,之所以會一口答應,是因為看出這件事情的棘手。 一個搞不好,我就要被送到索藍西亞去大搞破壞,炸工廠、燒研究所,還要干掉大批研究人員,這何止是出生入死,簡直就是九死一生,無論是有什么好處,我現(xiàn)在都不想冒這么大的風險,如果只要寫封信就能逃脫,我寧愿當這是順水人情,快快應付掉了事。 只可惜……我的對手似乎沒有那么好說話,或者該說,他們沒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我。 “呵呵,很抱歉啊,索藍西亞那邊對此事嚴加戒備,研究所與工廠都是十步一兵,即使我們能把信送到織芝小姐手中,也沒把握將人安全帶出。” 白拉登道:“更何況,索藍西亞最近與阿里布達秘密締結軍事同盟,冷翎蘭還為了此事親赴索藍西亞,在這種情形下,我不認為單憑你一封信有什么用?!?/br> “如果是這樣,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憑什么我要聽你的話?老子說不去就不去,看你有什么辦法能硬逼著我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上已經是攤牌翻臉了,雖然危險性很高,但我想應該不至于馬上被扔下海喂魚,畢竟我還有利用價值,直接傷害我不是妥當辦法,白拉登并非傻瓜,應該不會行此下策。 “哦,你不愿意去?。窟@可麻煩了,我是聽說你膽大包天,俠骨仁義,才想找你幫忙的,看你這樣子,利誘大概是沒用了,那么,我該怎么威逼呢?你現(xiàn)在對我很重要,如果我說要砍你手腳,這種話你也不會信,頂多只能用你重視的事物來威脅,比如說……” 白拉登道:“當個見面禮……先誅滅在這里的幾十萬獸人?”我本以為白拉登會拿茅延安或是霓虹來要挾,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先拿獸人們當目標。 威脅的東西是什么并不是重點,但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氣氛忽然變得很詭異,盡管他還是笑得那么從容不迫,彷佛只是在說著一件趣談,但身上所散發(fā)的感覺卻顯得那么認真,令人絕不懷疑這句話馬上就會付諸實行。 也許,只要他一聲令下,一場喋血慘劇立刻便會上演,幾百艘大船上同時動手,把疲憊不堪的獸人殺個措手不及。 有心算無心,要暗算幾十萬獸人其實不難,只需先在餐飲中下毒,就算不能讓他們毒發(fā)身亡,也可以先減弱戰(zhàn)斗力,然后再派出武裝人員動手,一切可說十拿九穩(wěn)。 “不,其實也沒那么麻煩?!?/br> 彷佛看穿了我的想法,白拉登道:“下毒這個手段是共識,所以獸人們再蠢也會提防,反而不易得手,我的做法簡單得多,只要發(fā)個信號,所有船上人員一起跳海逃生,順道鑿船,頂多就是送幾十條船給獸人當陪葬禮物,簡單省事。” 我聞言心頭一震,暗贊一個“絕”字,這條毒計想的太絕,絕到哪怕是明擺著告訴我們,我們都防御不了。 從這里到南蠻,幾十萬條人命等于是全被白拉登綁架,他想要什么時候鑿船,就隨時可以動手,只要他舍得賠上那些陪葬船只。 從這段話里,我感到一種懼意,這個走私頭子的腦袋根本不正常,那條毒計確實可行,而且干凈利落到極點,但一般正常人哪可能會想得這么絕?如果說我家老爸是變態(tài),那白拉登……就是瘋狂。 “瘋狂嗎?不至于吧?船艦的損失只是財物損失,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錢可以再賺,船也可以再建,唯有人命損失是補不了的?!?/br> 白拉登冷笑道:“伊斯塔要是早點想通這一點,就不會把精銳戰(zhàn)力都葬身大海,落得往后起碼二十年內都抬不起頭的結果?!?/br> 又一次地,我感覺到恐懼,這個男人并不是胡亂割舍東西,而是非常清楚地認清主次重點,然后絕對冷靜地貫徹實施,他的瘋狂有足夠理性在做支撐,瘋狂、理性兩種背道而馳的元素,集于一身,所以才能做得如此之絕。 真是要命,我怎么偏偏惹上這種人?幾十萬獸人并不是我的致命弱點,就算真的要殺光他們,我也不可能為此犧牲自己性命,問題是……這明顯只是個開頭,我拒絕下去,只會逼出對方的底牌,那時我未必承受得了,只會輸得更灰頭土臉。 “咳……不好意思,我喉嚨有點癢?!?/br> 緊要關頭,還是茅延安出言解救,他表示大家首次見面,弄成這樣,氣氛很怪,不如各自回去休息一下,多點思考時間,反正事情再怎么重要,也不差這幾個時辰,給我們幾個時辰想一想,再來回答,相信會比現(xiàn)在的僵持氣氛要好。 “也對,那么……三個時辰的時間,湛藍提督可以慢慢考慮,當你有了答案,白某就在這里恭候大駕?!?/br> 就是土匪這句話,我和茅延安勉強算是全身而退,急急忙忙地出了那扇紅色大門,勉強把鎮(zhèn)定形象保留到出門前一刻,一出大門就忙著幫對方抹汗,大大喘了一口氣。 “哎呀,賢侄,你怎么會惹到這種狠角色?這次真是名符其實地上了賊船,想跑都跑不掉了。” “他媽的,什么見鬼低調,這人低調個屁,他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狂野心家,如果不是因為忙著做生意,滿腦子利益來利益去,早就卯起來發(fā)狂去征服世界了!” 我罵道:“這家伙在東海多年,坐觀兩大勢力互斗,其實是兩邊牟利,要是他自己下來當野心家,一定他媽的黑得比黑龍王更黑,早知道上趟就不該幫反抗軍打黑龍會,應該挑撥離間,讓黑龍王和李華梅一起打他,消減危險因子?!?/br> 茅延安聞言頻頻點頭,很用力地拍拍我肩膀,表示他支持我的想法,只恨一切察覺得太晚。 說歸說,這些話對我們的處境一點幫助也沒有,頂多就是像兩條斗敗的狗,在這邊亂吠,沒有實質意義。 單單憑靠我們兩個,是沒有能力改變這困局了,即使想要找?guī)褪?,我也想不到有誰幫得上忙。在這條船上的人,白濫熊、霓虹、卡翠娜等人都自顧不暇,即使愿意對我援手,結果還不是多一個陪葬的,于事無補。 可惡,如果能與海神宮殿取得聯(lián)絡就好了,就算武藤蘭冷血,但大當家義薄云天,比較好講話,至不濟也可以發(fā)動黃金女衛(wèi)士助我殺出去…… 嗯,好像還滿可行的,那我應該現(xiàn)在就跳下海去嗎?腦里一時間想不到主意,正自彷徨,茅延安忽然推了我一下,只見那四胞胎正擋在我們前頭,笑得柔媚動人,很客氣地表示奉主人的命令,有些東西要給我們看一看。 我和茅延安對看一眼,這才明白白拉登根本就沒打算給我們三個時辰的考慮時間……說得更清楚一點,亮底牌的時候到了。 “大叔,你覺得海商王的底牌會是什么?這種人不會胡亂出手,一出手一定就是要命的。” 在敵人的底牌攤開之前,我急謀對策,想看看茅延安能否幫到我什么,而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冷靜分析。 “這就不得而知了,天曉得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嘿,你百里湛藍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一點小場面也不可能把你嚇倒,總不會等一下被帶到小房間里,看到滿房間的拷問刑具與殘尸碎塊,你就緊張得撒尿了吧?” “哈哈哈,當然不可能,難道你覺得我有這么容易被唬倒嗎?這點小事,沒在怕的。” “對嘛,我也這樣覺得,不過……為什么你兩條腿一直抖個不停呢?”“呢!有嗎?哎呀,抖得這么厲害,連我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差一點就尿出來了?!?/br> 我急忙止住顫抖,而茅延安也再次提出規(guī)勸,“保持平常心,不用太緊張,我倒是覺得,海商王的底牌未必是威逼,說不定是什么很好條件的利誘呢。你想想,要是等一下進房間,一開門,四個赤裸的絕色美女一字排開,翹著屁股,穿著性感薄紗,對你撒嬌,從此以后都任你處置,這個條件怎么樣?” “這……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我想要。如果真的面對,我不曉得自己能否抗拒得了……” “又或許,等一下進房間,一開門,四個赤裸的粗壯猛男一字排開,挺著大席,拿著性虐道具,對你微笑,從此以后你任由他們處置,這個條件怎么樣?” “不用考慮,我決定立刻屈服,留下你作人質,然后在前往索藍西亞的路上找機會逃跑,好漢不吃眼前虧。” “為什么要留下我作人質?我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的。” “笑話,大叔你英俊瀟灑,風流英俊,又剛剛在金雀花聯(lián)邦深造過,區(qū)區(qū)四個猛男,這種小陣仗對你不過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放在眼里,請你輕輕松松搞定他們,不用在意我了?!?/br> 我重重在茅延安胸口一敲,他嗆得說不出話來,而那四胞胎又把我們帶到另一個房間前,并且明言茅延安不得進入,只有我一個人進去。 茅延安聽到這句話,表情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樣,陽光燦爛,還一副十足慷慨仗義的模樣,拍拍我的背,要我放開一切,大膽往前去闖。 “如果闖得出來,大叔就幫你準備一桌好筵席,把酒言歡;要是闖不出來,那大叔還是幫你準備一桌好筵席……順便弄一塊好風水?!?/br>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虛心地接受了不良中午的好意,一下用力推開門,進入房間。 進入房間的第一印象……房間里很黑。 出奇地,我沒有看到四個性感裸女,也沒有看到猛男……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堂堂海商王如果用那種無聊手段,格調也未免太低了。 屋里太黑,我只能很模糊地看見一些擺設,但側耳傾聽,我聽見一些微弱的呼吸聲,第一個念頭是屋里有某種野獸,海商王想要玩人獸大戰(zhàn)的威脅把戲,再想想又覺得不對,正想從懷里取出魔法火石,照亮周圍的景物,忽然前頭傳來一聲叫喚。 “百里湛藍……” 低沉的女子聲音,并不是那種“還我命來”的陰森口吻,但我聽在耳里,卻比聽見惡鬼哭號還要震驚,因為出聲叫我名字的那個人,絕對比惡鬼要危險。 心劍神尼!這個令金雀花聯(lián)邦、伊斯塔兩方聞之驚惶的大邪人,是大地上數一數二的危險人物,盡管她連續(xù)幫了我?guī)状?,但我對她的驚疑戒備之意,卻從來沒有少過,要不是我還記得阿雪應該是與她在一起,我早就拔腿逃跑了。 “是……是神尼嗎?”我應了一聲,緩步往前走,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看見前頭有一張沙發(fā),一個人正大剌剌地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橫放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非常囂張,好像還抽著一根雪茄。 “你過來,但是要小心,不要弄出什么光亮來,也不要點燈?!?/br> 心劍神尼這么說著,但她手中的那根煙卻閃著星火,與她的話明顯有沖突,不過我也不敢糾正,小心摸黑來到沙發(fā)前,看到心劍神尼身穿一襲白色套裝,長發(fā)用繩子很飄逸地綁在腦后,居然是作著男子打扮,雖然在黑暗中僅能看個面部輪廓,但確實是俊美得驚人。 真不曉得這個大邪人現(xiàn)在是在玩什么… “敢問神尼……阿雪到哪里去了?”要是有得選擇,我絕不會花時間與心劍神尼談話,離得遠遠比較妥當,不然說錯一句話,她喜怒無常,出手要斬我,就不信海商王會出手救人。但阿雪是與她一起失蹤,我只能小心謹慎地進行交涉。 “那個傻妞躺在后頭,你可以過去看看她,她還沒有醒,但有些事情我要先告訴你?!?/br> 這話里頭有種不祥意味,我暗叫不好,擔憂阿雪可能已經重度傷殘,又或者是出了什么大問題。 “阿雪她傷得厲害嗎?” “還好,至少沒有缺胳膊短腿的,也沒有毀容,更重要的一點,是那雙巨乳還好好的……幸好巨乳沒事,不然我要是認不出人來,麻煩就很大了。”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脫下僧袍,換掉裝束的關系,心劍神尼的用語和平時截然不同,甚至說得上是肆無忌憚,我聽到這里,心下稍安,就聽她繼續(xù)說著。 “其實胸部沒事,臉也沒事,那就沒大事,想想我還有什么好煩的呢?雖然不能見光,但這世上見不得光的人也很多,他們也都活得好好的啊?!?/br> “神尼,你說什么?阿雪不能見光?怎么會這樣?”我問得很急,心劍神尼看了我一眼,簡短做出解釋。 為了要支撐大海分開,阿雪體內的光、暗兩元素相互沖擊,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沒有當場炸成滿天血雨,已經是萬幸了。 心劍神尼緊急搶救,幾乎是豁盡全身力量去救治,如果是普通的重傷,早就被壓制下去,但這種毀滅性的嚴重傷勢,卻非人力所能救治,心劍神尼竭盡全力,也只能把這傷勢給穩(wěn)住,不讓情形繼續(xù)惡化,如果在這種情形下,有醫(yī)道高手進行急救,阿雪的傷勢就會比較好應付,偏偏又碰上另一個問題。 大戰(zhàn)時的干擾強烈,差一點李華梅就要拔劍斬向兩人,所幸海神宮殿作出救援,進行長距離的牽引轉移,一下子把阿雪、心劍神尼給拉走,這才沒有命喪李華梅劍下,但武藤蘭也不可能把外人接回海神宮殿,所以轉移到最后,就直接把人送到東海上的海商王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