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章:羽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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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好像我與大多數(shù)女人的關系都是這樣,一面在爽,一面很要命,真是爛人生……” 當我結(jié)束了為期六天的閉關,從木塔中走出來的時候,聞訊趕來的倫斐爾,表情顯得很不安,但看我對他比了一個已搞定的手勢,他的表情也緩和下來。 “治、治好了嗎?” “差不多吧,雜七雜八隨便治治,也就是那樣了,反正會比從前要好,其他的部分……我又不是專業(yè)醫(yī)師,難道你指望我順便替她美容抽脂兼整型嗎?” 強勢回答,倫斐爾為之語塞,但聽見碧安卡平安無事,他喜形于色,張口欲言,卻又像想到了什么,沒把問題提出口。 看這表情,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他應該是想問我怎么替碧安卡施救的,只是話到嘴邊,意識到這問題不對,問了不如不問,這才把話吞回去的。 “聰明啊,有些話問了也沒好處,反正你我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倒是有些別的事,我要問問你,碧安卡被你扔在這里,其余的人呢?”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聽倫斐爾說,早在他醒來之前,天河雪瓊就已經(jīng)與四大圣僧一同返國,本來還想把冷翎蘭的石像也搬走,但在試圖搬移時,石像開始產(chǎn)生細微裂痕,經(jīng)過研究判斷,最后還是決定把石像留放在等待大監(jiān)獄里只是加上重重結(jié)界作守護。 天河雪瓊與四大圣僧臨去之前,反復叮嚀,就連之后心褝大師親臨,也極為重視這些石像,是以雷曼也不得不認真看待,不敢掉以輕心。 倫斐爾道:“當初被大妖人擄去改造的幾個女人,天河雪瓊還有那名人類女子,都已經(jīng)返回金雀花聯(lián)邦。那個人類女子的狀況不算太嚴重,而她運氣不錯,光之神宮的第一高手心劍神尼愿意替她醫(yī)治,她回金雀花聯(lián)邦后,想必……咦?你的表情……” 夏綠蒂被帶回金雀花聯(lián)邦接受治療,能否治得好,這點倒是難說,不過心劍神尼居然主動表示愿意替她醫(yī)治,我可不認為這是大慈大悲的表現(xiàn),多半是對馬德列的改造、調(diào)教手法感興趣,要把這個活范本弄回去,好好研究,夏綠蒂甫脫大妖人控制,卻落入大人妖的魔掌中,以后的日子多半……唔,很難說,搞不好是爽到天天睡不著也未可知啊。 “那……羽霓呢?她沒被帶回金雀花聯(lián)邦嗎?” 這點倒是有些奇怪,就算心劍神尼對羽霓沒興趣,但她好歹也是心燈居士的女兒,念在這點故人香火的情分上,心禪大師沒理由袖手不管,不帶她回去治療,這里頭應該也有點什么緣故。 “這個……羽霓師妹的狀況不太妥當,也不適合帶回慈航靜殿,所以被留在我國,安置在特殊地方?!?/br> 倫斐爾這些話說得吞吞吐吐,而當我知道,所謂的特殊地點,是一處地下的石牢,不禁臉上變色。 “喂!這是什么差別待遇??!你meimei就專門蓋個木塔來關,她就被扔進石牢,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詁雖如此,我也知道事有蹊蹺,心褝大師明明都來過此處,卻把羽霓擱在這里,必有不尋常的地方,所謂石牢,恐怕也不是表面上聽來那樣單純。 “詳細情形到底是怎樣?黑道王子,有話不要吞吞吐吐的,我……” 話只說到這里,一股莫名的警兆,讓我覺得不妥,這種異樣感覺……仿佛心頭被一塊重鉛壓著,如此沉重的壓迫感,極不尋常,這警兆非但是危險,還不是普通的危機。 怪了,什么東西來了?隱隱約約,有絕頂高手的氣勢,極不尋常,總不會是馬德列死而不僵,又詐尸跑出來活動了吧?這家伙到底是龍還是蟑螂?。?/br> 壓迫感中帶著強烈的黑暗氣息,肯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我因為這些時日的特殊訓練,能夠提早察覺,旁邊的倫斐爾就慢了一步,甚至還是看到我表情有異,這才發(fā)現(xiàn)不妥。 “黑暗的氣息在逼近,方位……方位無法判別……” 倫斐爾露出駭然之色,理論上再強大的力量,移動時都會有跡可循,甚至越強的力量就越明顯,越難遮掩痕跡,可是這股黑暗氣息的逼近,卻極為怪異,我們只能察覺它的到來,卻查不出東南西北,這實在古怪,總不成它是繞著圈子逼近,東南西北都一下子跑遍吧?即使是這樣,我們也該發(fā)現(xiàn)它同時存于四方,而不是虛無標緲,無從認跡。 更令我不解的是……這股黑暗氣息,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到這點,剎那之間我已明白一切,更是心中慨嘆,該來的東西果真一樣都躲不了,似乎有某個人耐心欠佳,送來鬧鐘之后,又怕我賴床,重重補上一腳來了。 “黑道王子,麻煩你準備一下……” “準備什么?又要戰(zhàn)了?這邊現(xiàn)在毫無戰(zhàn)力可言,除了疏散群眾之外,我什么東四也準備不了。” 倫斐爾不是庸碌之輩,但自己的家園經(jīng)歷連場惡戰(zhàn),別說回復元氣,甚至連好好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轉(zhuǎn)眼間又有敵人殺上門來,還直逼華爾森林,這也就難怪他口氣奇差了。 我同情倫斐爾的壓力,但整體情況卻比他所想像的更糟,“不,不用疏散了,時間太短,跑是跑不掉的,你可以通知你的臣民準備祈禱,這樣說不定等一下可以直接上天堂……或者省事一點,閉著眼睛就下地獄了,也沒差啦?!?/br> “什么?” 倫斐爾這一驚非同小可,但我確實也沒騙他,警告話語才剛剛說完,方圓數(shù)里空間的氣溫瘋汪下降,天空中雖然沒有烏云,可是整個天色卻迅速變得陰沉,緊跟著,天上突然撕裂開一道口子,發(fā)生劇烈的時空震蕩。 “這是……時空震?什么東西在進行次元穿越?” 倫斐爾的吃驚可以理解,次元穿越的技術,就是瞬間移動的基礎,只不過我平時常見的瞬間移動,人是“咻”的一下就憑空消失,在某處突然出現(xiàn),看起來簡簡單單,而此刻所發(fā)生的次元穿越,卻是強行撕裂空間,以一種非常暴力的形式登場,還未正式現(xiàn)身,便已令人又驚又畏。 朗朗晴空,萬里無云,原本湛藍色的天幕,卻被撕裂出一道黑紅色的血口,詭異莫名,一個約莫有兩米高的身影,正從里頭緩步走出,浮現(xiàn)在天上。 那個身影,相當怪異,半人半蟲,基本上是女體與蝎子的組合物,上半部是美麗而精悍的英媚女體,蜂腰纖瘦,高挺的雙乳渾圓,但腰部以下,則是猙獰可怖的蝎體,更還拖著一支長長翹起的毒蝎尾,雙手的部分也非人形,是一對蝎鉗,不住往下滴著鮮血,說明了來此之前正進行著殺戮。 這只人形異物,基本上符合暗黑召喚獸的一貫形象,不過有一點確實很不一樣,那就是構(gòu)成這只暗黑召喚獸的物質(zhì),并非血rou,而是高度凝結(jié)的青藍色冰晶,仿佛千萬年不化的永凍冰層,半透明的表面,看得見內(nèi)部美麗的青藍色,如此澄澈明晰,只要凝視久了,好像連魂魄都會被吸進去。 因為構(gòu)成身體的物質(zhì)是冰,不是血rou,所以就連那一束綁在腦后的馬尾冰發(fā),都顯得很怪異,盡管它的面目看不太清楚,但依照幾個暗黑召喚獸的外形來想,除了冰蘭玉蝎,這就不可能是別的了。 蘭蘭,到底是你和哥哥最親,哥才一醒,你馬上就過來看我了,不過,希望你不會鬧得太大啊…… 我才剛這么想,精靈這邊的防御攻擊已經(jīng)發(fā)動。不管再怎么弱體化,華爾森林始終是索藍西亞的王都,擁有一定的防御力量,沒可能說天現(xiàn)異象,一個人型妖物出現(xiàn)在半空,底下的精靈們還不知死活,跑出來當煙火看。 暗黑召喚獸才剛出膝,這邊就已經(jīng)做出反應,數(shù)以千計的炮弩、魔法箭矢,如飛蝗般朝天上射去,攻轚冰蘭玉蝎。 姑且不論實質(zhì)殺傷力,這一下炮弩齊發(fā),箭如驟雨的景象,實在很有視覺沖擊力,尤其是當這些攻擊來自四面八方,卻都在逼近冰蘭玉蝎周圍三米時,被——層rou眼難見的無形氣罩所擋住,紛紛墜地,那種畫面才真是讓人看了想要驚嘆。 “好厲害!” 倫斐爾喃喃道:“剛才箭雨之中有破龍箭,箭身粗如海碗,上頭附著風火之力,別說是鋼板,就算是鋼墻都會被射穿,是專門用來射殺龍的重型武器,居然……居然連護體氣罩都攻不破……” 令人驚訝的防御力,這正是冰蘭玉蝎的特色,它本就是吸納賢者手環(huán)誕生的召喚獸,在手環(huán)異能完全發(fā)揮的情形下,“絕對物理防御”是應有水準,而它本身的強悍程度,也足以抵擋大多數(shù)的魔法攻擊。 奇怪,賢者手環(huán)發(fā)動時候的限制,在物理攻擊難傷的同時,rou體對魔法攻擊的防御也會降到最低,當初武間異魔就是這樣完蛋的,但冰蘭玉蝎剛才接下上千發(fā)魔法箭矢,毫發(fā)無傷,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等級一高,神器的運用法則也會不一樣? 我感到奇怪,凝神細思,畢竟這種事情不可以開玩笑,拿著舊資料去打怪,這和送死沒多大分別,趁著精靈們發(fā)動第二波攻勢,我在底下觀察,終于看出了點端倪 .冰蘭玉蝎一直是用氣罩來擋,并不是軀體直接接觸,或許就是因為怕身體出現(xiàn)問題,才用這方法防御的…… 暗黑召喚獸威名赫赫,出現(xiàn)在這里當然不會只為了挨打,當?shù)诙ü勗俅螣o功,滿天的炮弩紛紛墜下,魔法箭矢爆散成空中的彩色火焰,冰蘭玉蝎也發(fā)動攻擊。 雙臂伸揚,冰蘭玉蝎仰起頭,發(fā)出了一下無聲的尖嘯,盡管我們聽不見聲音,卻可以清楚感覺到,震波在大氣中傳遞、擴散,以冰蘭玉蝎為中心,撼動了方圓十數(shù)里空域,震波所過之處,空間都出現(xiàn)輕微的扭曲,站在底下往上看,實在是一幕很驚人的畫面。 氣溫狂降、空間扭曲之后,就是天上的水氣凝結(jié),開始一點一點地飄雪下來,冰菊似的雪花,飄灑得又快又急、,一下就變成漫天大雪。 大雪中,有些東西慢慢凝結(jié)成形,是各式各樣的妖獸,在降落的過程中,還只是半成形的雪堆,但與地面一接觸,吸受大地之氣,馬上就活化過來,成為能活動的衍生物。 這些妖獸,幾乎都是體型笨重、負殼披甲的外形,有三成的走獸外形近似烏龜,可是栘動速度極快,力大無窮,體型大如牛犢,橫沖直撞起來,就像戰(zhàn)車一樣難以阻擋。 在地上爬的那些像是戰(zhàn)車,并不代表那些不爬的就好對付了。 有一半的妖獸,吸收地氣成形后,卻是站了起來,盡管模樣半人不鬼,不過這些人形妖物卻手持大斧、狼牙棒之類的重兵器,踏著撼動大地的重步,揮動兵器,開始攻擊周圍的敵人。 拿著大斧、狼牙棒的勇猛戰(zhàn)士,乍聽之下是沒什么了不起,伹這些由玄冰所凝結(jié)成的狂暴戰(zhàn)士,悍不畏死,一個個身高兩至三米,刀劍不傷,力舉千斤,狂猛地沖奔出來,手中兵器見著敵人就掃過去,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事了。 精靈們除了施放魔法,也使用大型器械,抬出連弩機座,對著這些冰暴戰(zhàn)士射搫,無奈…… 水固然是天下至柔,當凝結(jié)成冰后,卻又堅逾精鋼,魔法攻擊和重裝武器攻擊,只能在它們的身上打出裂痕,碰到那些戰(zhàn)車般橫沖直撞的牛龜,甚至連裂痕都打不出來,就這么被它們沖至近處,一米半長的狼牙棒揮砸過去,把連弩機座像掃稻草似的打飛半空,旁邊的精靈自是筋折骨斷。 這些邪物,都是由暗黑召喚獸引來邪靈,再由本身的魔力為其凝聚成體,現(xiàn)身成形,到底會形成什么衍生物,與暗黑召喚獸本身的屬性很有關系,冰蘭玉蝎所變化出來的衍生物,看來就是防御力超高,凝冰成形,力大無窮,完全采正攻法,橫沖直撞,說來……倒是很符合冷翎蘭的個性啊。 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這些東西的數(shù)目不多,大概就是幾百個,四處沖殺,造成混亂,換作是一年以前,估計半小時內(nèi)就會被消滅,別說占到上風。這也很正常,喑黑召喚獸雖然厲害,卻也終究有其限度,不然若是隨隨便便就能召喚出幾萬個這種強力衍生物,那也不用打了,估計對我們吹一口氣,我們就化為膿血,慘死當場。 倫斐爾慌忙調(diào)度,指揮本已捉襟見肘的精靈部隊,有組織地進行抵御,也虧得倫斐爾在此,要不然,這邊絕對不會只是慌亂一陣,勢必又要造成慘重死傷,不過,除了這些嘍啰,更要命的敵人卻直逼過來。 天上的冰蘭玉蝎再次高舉手臂,隨著那一雙蝎鉗的舉起,胸前渾圓的美乳展露無遺,在微微的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由玄冰所構(gòu)成的完美弧線,真正是冰肌玉骨,令人驚艷。 不過,美麗的感覺只有一瞬,當冰蘭玉蝎發(fā)動召喚,一頭由寒冰所組成的中型飛龍出現(xiàn),它踩踏在飛龍之上,朝我們這邊俯沖過來,要向我們動手了。 “……該來的,始終要來,人生里面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對,不能逃避的?!?/br> 眼看冰蘭玉蝎就要殺到,我轉(zhuǎn)頭對倫斐爾道:“黑道王子,這邊的戰(zhàn)局由我來,處理,你去指揮臣民抗敵吧,我竭盡所能也會掩護你,不讓這怪物去你那邊干擾?!?/br> “你……這可是天下無敵的暗黑召喚獸?。 ?/br> 倫斐爾望向我的眼神,有一絲感動,“以你的個性,居然會這么犧牲,真的是改變了不少,不過……我們出來混,就是要講義氣,放你一個人去對付,這未免……” “過意不去是嗎?這個容易得很,那我先走,由王子殿下你來頂著吧,反正你武功高強,又有祖宗保佑,頂多再用一次武神霸斬,這什么召喚獸的,算條毛??!” 我不是說說而已,一句話沒說完,已經(jīng)拔腿就跑,就把倫斐爾扔在那邊干瞪眼,半響他才反應過來。 “喂!你根本就沒變嘛!這種時候,你哪能一個人跑啊?給我停下!” “停你媽的,這是暗黑召喚獸耶,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夠挨它一擊的,你要我停下來,那和找死有什么兩樣?你自己一個人死就行了,講點義氣,千萬別連累兄弟??!” 要說不連累,那確實也是沒錯,因為我一往前跑開,正降落中的冰蘭玉蝎就舍了倫斐爾,朝我這邊追來,那頭中型飛龍則是飛向倫斐爾,去處理他了。 “蘭蘭,你這家伙,就算變成這樣了,還是死追著我不放啊!” 我拔腿就跑,途中碰上巨大冰龜、冰暴戰(zhàn)士阻路,看準破綻就是一扯、一掀,打來的力道越大,被我摔出去的力量也是越強,尤其是摔往冰蘭玉蝎的方向,既阻敵,也是存心試探。 連同月櫻在內(nèi),黑龍會能夠控制的暗黑召喚獸,已經(jīng)有五個,但不管我怎么想,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暗黑召喚獸至兇至邪,不是那么容易可以cao控的,盡管茅延安使用的手法,是驅(qū)策不是cao控,但究竟是如何做到,這是我必須要弄懂的。 再者,從嚴格意義上來看,真正的暗黑召喚獸,恐怕也就只有閻羅尸螳一個,其余的暗黑召喚獸,作法上頭有差,其威力與應有的水準到底有多少差別,也是我想查探明白的,要不然,假如冰蘭玉蝎也能像閻羅尸螳一樣,扭曲時空軸,從異空問內(nèi)召喚出多個自己,那我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立刻自殺,連打都沒有得打。 冰蘭玉蝎從天而降,就落在我面前,但沒等冰蘭玉蝎著地,我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單從力量上來比較,我與冰蘭玉蝎足足差了兩個級數(shù),要是在這里與它硬拼,不用一個照面就會被秒殺,再怎么要表示勇敢,我都不會傻到在這里與它對拼,沒等它著地,已經(jīng)發(fā)動了一記厲害招數(shù)。 核融拳,飛翼零式! 以前聽白起說過,核融拳的每一式,都是由極厲害的武器化形而成,我也不知道飛翼零式到底是什么厲害兵器,但這一式確實是核融拳中的殺著,一經(jīng)發(fā)動,無聲無息,以rou眼難見的高速,拔地而起,回飛彎繞,出現(xiàn)在敵人的后方,雙拳聚力,狂轟出去。 若是當真對上冷翎蘭,我多少會有些顧忌,飛翼零式這記絕招極度強悍,能將我的力量集中提升,發(fā)揮到近乎第七級力量的水準,真正對上冷翎蘭,若趁她不備打中后腦,不死也是殘廢,但碰上冰闌玉蝎,有物理攻擊無效的至高防壁在前,與其擔心它的腦袋,我其實更擔憂自己的手骨。 命中的時候,發(fā)動魔法攻擊,測試看看它抵御魔法攻擊的能耐如何。 這是我急于知道的事,不過,沒等我雙拳擊實,身后就驟起一陣寒意,冰蘭玉掀的蝎尾靈動如蛇,一下子猛朝我纏卷過來,尾端的蝎針更直刺我頭頂,要是被刺實,不管我的護身力量怎么強,相信都是破腦慘亡的后果。 碰到這樣的局面,也只有先放棄攻搫,空中回身,險之又險地避過蝎尾這一擊,但這條蝎尾不僅是靈活,移動速度更是快得驚人,一擊不中,立即連環(huán)出擊,連卷帶剌,要不是我眼明身快,早就被刺成馬蜂窩了。 要命,一點都不留手,看來是真的要取我性命,半點舊情都沒有,可以不用奢望召喚獸保有宿主人格與意識了。 想是這樣想,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陷入一個更糟的情形,當蝎尾幾次攻擊無功,冰蘭玉蝎的上半身,突然展現(xiàn)驚人的柔軟度,一百八十度扭腰轉(zhuǎn)身,一雙蝎鉗帶著碎石分金的大力,狂風暴雨般向我襲來,讓我陷入被前后夾擊的痛苦窘境,前有蝎鉗攻擊,后有蝎尾狂刺,短短數(shù)秒內(nèi),就在生死邊緣來回十多趟。 我背后早已驚出一身冷汗,不過對于自己的處境,也還不至于一籌莫展,腦子緩里頭大概有三個方案可用,只是不曉得該先用哪一個。 管不了太多了,先用自己能搞定的方案一! 心念一動,腦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第一時間將魔力源源不絕地輸入神器,發(fā)動神器異能。 霸者之證,精神刺穿! 正面開戰(zhàn)不夠人打,只好玩精神攻擊這一套,創(chuàng)世圣器斗暗黑召喚獸,勉強說上是同等級的對比,一記精神刺穿對準冰蘭玉蝎的腦部打過去,那張沒有一絲表情的冰雪面孔上,一下子完全放空,像發(fā)呆似的僵住。 這個戰(zhàn)術宣告成功,賭的并不單純是心靈突襲,冰蘭玉蝎高防御力的異能,既是來自賢者手環(huán),對魔法方面的不設防多半也繼承下來,我無法將火球、風刃之類的攻搫突破防守送入,但送一記無形的精神刺穿,這就不難。 精神突刺奏功,我幸運逃過一劫,但這一記攻搫卻也絕不輕松。像這種心靈魔法,說得淺白一點,其實就是用我的靈魂,去撞目標的靈魂,雖然說是偷襲,但要是對方的精神修為遠高于我,貿(mào)然突襲的結(jié)果,就像使勁把雞蛋扔在石頭上,我這邊的情形沒有那么糟,可是隨著精神刺穿發(fā)出,我也頭痛欲裂,就像腦袋重重撞在石碑上一樣,眼前發(fā)黑。 頭痛得實在厲害,我身形一墜,慌忙中雙手亂抓,居然碰觸到冰蘭玉蝎的胸口,一把將那渾圓高挺的美乳抓個結(jié)實。 這一抓看似香艷,其實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掌心在與冰乳碰觸的瞬間,徹骨奇寒傳透而入,我全身血液幾乎瞬間凍結(jié),本來痛到快裂開的腦袋,一下也被凍得清醒過來。 媽的,不愧是蘭蘭,真是夠辣啊,連要吃個豆腐都會吃到凍豆腐! 冰蘭玉蝎的體溫太低,我僅是這樣一觸,掌心就幾乎黏在圓滾滾的冰乳上,扯不開來,要是真這樣摔下去,肯定整個身體都會被黏住,死得奇慘,當下用盡所有力氣,半空翻身,翻出冰闌玉蝎的軀體夾擊范圍,手掌幾乎是從那冰乳上硬扯下來,鮮血淋漓,奇痛攻心。 盡管暫脫險境,情形卻沒有好到哪去,精神刺穿能把普通人的腦袋打爆,但只能制住冰閜玉蝎一瞬,在我往外翻出的時候,冰蘭玉蝎的眼神回復凌厲,清醒過來,一聲厲嘣,目光怒瞪過來。 冰閜玉蝎這次若出手,就不會只是揮動蝎鉗、甩擺蝎尾,而是真正要以其第八級力量出擊,不管是發(fā)動什么招數(shù)或魔法,都再沒有可以取巧的地方,要是發(fā)出具有大滅絕性的究極魔法,不但我要完蛋,周圍連帶倫斐爾在內(nèi)的精靈們都要陪葬,這也讓我不得不使用另外的兩個方案。 “她媽的!鬼妹,你還要在那里看到什么時候?再不出來,你我都要一起完蛋!” 這句話喊了出來,別人可能聽不懂意思,但早已暗中潛伏在附近的那個人,絕對知道我在喊什么。正常情形下,我這么喊多半叫她不動,不過眼下的情勢,她一定也看得明白,再不合力出手,我隨時都會被冰蘭玉蝎宰掉,什么后頭的打算都別談了,因此,身為前忍軍頭目的她,不出手是不行了。 無聲無息,一道完全透明的身影,橫過長空,飛躍至天上,忍術中的秘技確實高明,陽光完全透過那身影照射過來,根本就看不見她,要不是我一直在注意,以霸者之證遙遙鎖著她模糊的靈魂印記,也是絕不可能發(fā)現(xiàn)她的。 為什么躍那么高?看起來不像是要從高下?lián)簦y道……問題在天上? 我發(fā)現(xiàn)應該已被黑龍王處死的鬼魅夕,要逼她出手,倒不是為了她的武功,否則兩個不足第七級的家伙,聯(lián)手打暗黑召喚獸,結(jié)果頂多是從瞬殺變成秒殺,還是不到一分鐘。 真正讓我把希望寄托在鬼魅夕身上的理由,是因為她對黑龍會之內(nèi)的各種陰謀都有參與,知道許多內(nèi)情,或許也會知道暗黑召喚獸是如何驅(qū)策。這個秘密我想查探,卻一直摸索不出來,只能從鬼魅夕的身上找線索,此刻看她飛身半空,如果不是發(fā)動什么大招數(shù),就是針對暗黑召喚獸的要害而去,問題是……天上有什么特殊東西呢? 天上有什么呢?就是天……云 還有……太陽!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我的目光從天上掃了一遍,猛然盯著那極不自然的太陽。 對了!就是太陽! 第八級強者的戰(zhàn)斗,我也算是看得多了,每——次發(fā)招或是催使魔法,都搞到風云變色,日月無光,每次幾乎都是烏云遮天,幾乎沒有哪次還看得見太陽的,相較之下,今天的太陽算是大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戰(zhàn)斗中見到如此晴朗的陽光。 這個問題,之前我沒有細想,現(xiàn)在被鬼魅夕的動作給點醒,抬頭注意天上的狀況,登時發(fā)現(xiàn)這顆太陽看起來很不正常。 太陽當然不可能有假,即使黑龍王本領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偷天換日,在太陽里頭做什么手腳,不過,我們都是從底下往上看,若是有人在天上放了什么東西,與太陽重疊移動,我們一時間也不會想到。 原來如此,誘導暗黑召喚獸的關鍵物,就藏在那里啊……黑龍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先把誘導物放在目標地,只要暗黑召喚獸感應到誘導物的存在,就會主動追趕過來。還好……來的只有冰蘭玉蝎,要不然…… 在我這么想的同時,天上驟然閃過一道刀光,前忍軍統(tǒng)領鬼魅夕出手,劃破了天上的“太陽”這一刀實在是砍得很好,雖然不曉得具體手法,但天上的“太陽”一破,登時露出了—個赤紅色的圓球其色殷紅如血,從它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赤紅色的血光朝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將大半個天空都染成血云,陰風陣陣,與原本大氣中的寒氣交織,頓時形成一場冰血雹。 點點紅雪,自天上飄落下來,—時間血云蔽天,紅雪風暴席卷四方,天地之間仿佛就只剩下紅、白兩色,血飄紅,冰凝白,把整個世界弄得凄絕無比,要不是最近見多了這種末日景象,我大概會像周圍那些精靈一樣 .嚇到目瞪口呆,兩腿發(fā)抖。 如此凄絕的陰氣,也不是隨隨便便能產(chǎn)生的,照估計,多半是萬靈血珠那一類的搞法,只是用來血祭的人數(shù)更多,產(chǎn)生的怨厲之氣更厲害,萬靈血珠是凝一萬名冤魂聚合成珠,瞧這鬼束西的樣子,大概是數(shù)萬甚至十萬怨魂…… 死者的量超過一定數(shù)目,就只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了。 要殘殺這么多的生命,就算是伊斯塔都未必能做到,倒不是不敢或下不了手,是國民與奴隸總共就那么多,把人都拿來血祭殺光了,國家也要崩潰了,只有黑龍會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說來荒唐,一切只因為他們有個生產(chǎn)部門,專門用各種正常與不正常的方法,制造嬰兒,然后像牲畜一樣按歲數(shù)屠殺,進行血祭,聽說從十年前起,每天都能維持千人的量產(chǎn),所謂陰毒至極,伊斯塔要傾舉國之力,制造的一顆萬靈血珠,他們每個月起碼能生產(chǎn)三顆。 鳳凰島陸沉,反抗軍與義勇軍全員覆滅的一仗,估計也貢獻了不少亡魂,這樣子搞起來,要弄出此刻天上的這個邪門東西,并不是什么難以想像的事。 如此大量的亡靈匯聚,要不是有強力咒封,將亡魂封印在球體之內(nèi),這里早就變成陰魂亂竄、萬鬼齊嚎的恐怖場面了,至兇至怨的暗黑召喚獸,會跟著這種東西跑,那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那家伙嘴上講得好像很了不起,其實也不過就是這么一回事,什么不能控制只能驅(qū)策,說得明白一點,根本是吊著胡蘿卜當誘餌,讓兔子追在后頭跑嘛! 這個策略不只是粗糙,根本就是亂來,不過,亂七八糟的地方還不只是這里。 紅雪風暴降臨,那些赤雪還沒灑落,我就感覺到里頭不尋常,定然含有劇毒,大量亡魂的怨氣散入云中,化雪而下,本身就是絕毒,要是吸入或碰著,都有中毒之虞,倫斐爾也察覺到這點,連聲向周圍的同胞喊話警告。 照常理推論,火云蓋天,陰風慘慘,這樣的環(huán)境應該對邪惡生物有力量加乘效果,能夠幫助暗黑召喚獸所喚來的那些衍生物,然而,實際情形卻不是這樣,那些甶冰聚成的魔獸、魔戰(zhàn)士,碰著了天上飄落的紅雪,雖未中毒,卻好像被什么高溫東西燙著一樣,原本不懼刀槍的堅硬冰軀,竟然被紅雪燙蝕出了傷痕。 見到這情形,我百分百肯定,冰蘭玉蝎襲擊華爾森林,絕不是一個縝密的攻擊行動,敵方甚至連最基本的屬性配合都沒有考慮,單純放一個超強的暗黑召喚獸過來就算了,不但不管后果如何,連過程都毫不在意,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么可笑的一幕,被召喚出來的魔獸、魔戰(zhàn)士,被己方的紅雪給傷著了。 正與倫斐爾相斗的那條冰龍,本是大沾上風,但可能是因為體積太大,又飛得高,一陣大風吹來,被紅雪風暴卷著,堅硬冰軀出現(xiàn)千百個拳頭大的洞孔,嚎叫一聲,在空中開始分解碎裂,倫斐爾躍高發(fā)出一擊這句話原文就是這樣,不過感覺很奇怪輕易將那條冰龍給消滅,落地后還不忘狂喝一聲。 “不過爾爾,連末曰戰(zhàn)龍尚且完蛋,更何況這不入流的渺小東西,我索藍西亞是專門讓龍族倒楣的地方!” 如此狂言,令我噴飯,這家伙好像完全忘記,末日戰(zhàn)龍就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禍害,更把收拾末日戰(zhàn)龍當成他們的功勞了,要是真那么有自信,干脆直接去單挑黑龍王啊,那樣豈不英雄? 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在戰(zhàn)爭中適度地發(fā)出豪語,很有激勵士氣的作用,倫斐爾的這句狂言一說,周圍的精靈紛紛振臂高呼,士氣大振,從多人中毒倒地的慌亂中穩(wěn)定下來,對著冰獸、冰戰(zhàn)士發(fā)動反攻。 精靈們的士氣提振,卻刺激到正要對我動手的冰蘭玉蝎,我看它一雙玉臂繞了個圓弧,驟然結(jié)印,暗叫不好,未及示警,以冰蘭玉蝎為中心,一股寒流朝四面八方延伸過去,所經(jīng)之處,地上不只封凍,更結(jié)成數(shù)米高的堅冰,凡是被這寒流給碰著的事物,不論是精靈,還是那些冰獸、冰戰(zhàn)士,全部被封在堅冰里,斷絕生命氣息。 雖然是隨手而發(fā),卻是高級魔法的威力,轉(zhuǎn)眼問,周圍數(shù)百尺盡成冰凍琉璃世界,九成五的活動物體都被凍在冰內(nèi),倫斐爾站得遠,又有精靈衛(wèi)士舍命守護,還來得及躲避,我卻是就站在冰蘭玉蝎的三米范團內(nèi),寒流一發(fā),首當其沖,當下就判斷出不可能閃得掉。 僥幸幸啊,這種瞬殺的方法,以前老白也玩過,算得上訓練有素,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