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章:都是人定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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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既然是勤修苦練,當(dāng)然zuoai的時間也是平常一倍,由于這牽涉到精神力方面的修練,需要盡量放開自己,心無堊礙,所以,飛空艇上的幾名大美人,也拋開所有顧忌,盡量追求突破。 理論上說起來很簡單,實際執(zhí)行起來,就會比較奇怪了,我仗著有這個借口,在交媾時益發(fā)肆無忌憚,本來還對群交有點排斥的天河雪瓊,都不曉得和羽霓、鬼魅夕一起和我大干幾次了。 如果只有這樣,倒也還好,但某天晚上醒來,睜開眼睛,我看見鬼魅夕趴在床邊,天河雪瓊不知從哪里弄來一件雙頭龍皮褲,正從鬼魅夕身后抱著她的小屁股,一下一下大力抽插,那股癲狂樣子,比我尤有過之,讓我不能不寫個服字。 ……你們……也未免放得太開了吧? 黑龍王所選擇的決戰(zhàn)地點,是之前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的人馬交戰(zhàn),搞出來的災(zāi)難之地,兩邊互相使用禁忌兵器、大規(guī)模破壞型禁咒,無視對周邊環(huán)境的影響,不但搞到方圓百里之內(nèi)盡成劇毒地,幾百年內(nèi)都無法化消,更撕裂空間,產(chǎn)生時空裂縫,讓來自異次元的怪物蜂擁而出,造成了黃土大地的危機。 據(jù)我所知,慈航靜殿的高僧們正率領(lǐng)僧兵包圍這片災(zāi)難之地,設(shè)下封印結(jié)界,還派僧兵到大地各處消滅異界魔物,全力消弭這場禍患。這次的危機,已經(jīng)超越正邪,哪怕是再大的野心家、再邪惡的魔王,如果這片大地完蛋了,那占領(lǐng)大地也毫無意義了,所以照理說,無分正派邪派,此刻應(yīng)該拋開紛爭,齊心撲滅此禍才對。 無奈,黑龍會的頭頭,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成就王霸之業(yè),這片土地完不完蛋,他也毫不在意,最好大家一起死得干凈,萬徑人蹤滅,他的心反而能得到平靜也不一定,所以面對這場大禍,他非但不出力,讓慈航靜殿獨扛,還趁機發(fā)展勢力,兵指慈航靜殿。 若非主戰(zhàn)力都在外,大本營空虛,上次慈航本部遇襲,未必會有那么重的傷亡,不過黑龍會確實也夠jian詐,形式上是強攻,卻驅(qū)策大量異界魔獸去攻,真是省事省資源。慈航靜殿把災(zāi)難之地用結(jié)界給封了,能夠突破結(jié)界出來的異界妖魔,十中無一,照說不該有那么大數(shù)量的妖獸襲擊慈航本部,若估計得沒錯,黑龍會在災(zāi)難之地內(nèi),另外建立了傳送點,把里頭的魔獸瞬間轉(zhuǎn)移出去,送去慈航靜殿當(dāng)炮灰,這一手真是厲害。 慈航本部為此遭受重創(chuàng),千年古剎險些毀于一旦,同樣的戰(zhàn)術(shù),能不能拿來攻擊第三新東京呢?事實上,這一招黑龍會還真的用了,先后三次以此法攻擊第三新東京都市,律子小姐告訴我,慈航靜殿的防御法陣,用了起碼上千年,經(jīng)歷千錘百煉,往好處說是經(jīng)得起考驗,但壞一點的說法,就是過時了…… 「慈航靜殿的系統(tǒng),是以光系為基礎(chǔ),增補其他系的防御而成。光系法陣在抵抗武力攻擊的表現(xiàn),在六系中數(shù)一數(shù)二,對抗其他系魔法的攻擊,也是可圈可點,特別是對上暗系魔法的攻擊,呈現(xiàn)互克,以這種強力結(jié)界來發(fā)動,幾乎沒有什么暗系魔法與黑暗魔物能強行突破,不過,千百年來,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嘗試用暗系以外的其他系攻擊做突破口,只不過這一次最成功而已,異界妖獸可不是常常有的。」 「那你們第三新東京的結(jié)界又是哪一系?總不會是黑暗系吧?你還真別說,你們根本就是一副壞人的作派?!?/br> 「第三新東京使用的結(jié)界系統(tǒng),不是那種已經(jīng)過時的老東西,超脫六大魔法系之外,最早是使用核動力系統(tǒng),后來隨著技術(shù)更新而不斷改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十九代了,第三新東京的AT力場,是本地的名物,一開始就是為了抵御天外來客而開發(fā),什么異界魔物根本不在話下,只要張開AT力場,再搭配S2連射蜂炮,除非黑龍王親自帶暗黑召喚獸闖關(guān),否則是進不來的?!?/br> 律子小姐的話,我有聽沒有懂,只覺得聽她的口氣,總之是很了不起,而實績也擺在眼前,前后打退了三次黑龍會的進擊,一次規(guī)模比較大的,發(fā)生在我離開后,另外兩次……甚至還沒被市民查覺到,異界妖魔就全撞在力場上,灰飛煙滅了。 這么強的實力,不來幫我打黑龍會,真是我的大損失,聽律子小姐說,即使在我離開之后,源堂仍然堅持,一定要等到七日期滿,才會與黑龍會開戰(zhàn),這樣勝算才會高,而看源堂如此堅持七日之?dāng)?shù),我也有點糊涂了,想不清楚他這么做的目的為何? 難道……有什么神術(shù)占卜,天時相克,令源堂一定要在那天開戰(zhàn),勝算才會高? 如果不在那天開戰(zhàn),就是輸面居高?這點我問過律子小姐,但她顯然也不明所以,倒是有點責(zé)怪我過于沖動,還沒來得及向源堂問一聲「為什么」,便翻臉負氣而走。 「這種事情不該怪我吧?換做是你,你會去問他一聲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不會。」 律子小姐苦笑著回答,說出了這個必然的答案。源堂并不是崇拜神秘主義、認定為上者有至高權(quán)威,做什么事情都不給解釋的人,除了少數(shù)特別案例,大多數(shù)時候,如果問他為什么這么做,他都會給答案。 然而,就像我們之前聽他解釋心夢的事一樣,問源堂一句為什么,就像打開了禁忌的魔盒,不但讓人目瞪口呆,絕大多數(shù)時候更會七竅生煙,我已經(jīng)受夠這種感覺了,為了不把自己給活活氣死,我理所當(dāng)然地放棄這種徒勞之舉,相信今天如果把這問題拿去問別人,他們的回答也是一句「不想問」。 「第三新東京的軍民,不會違逆司令的命令,所以我們無法給你任何幫助,但你偷跑的同時,相關(guān)消息也傳了出去,慈航靜殿大軍調(diào)度,已經(jīng)組成隊伍,開往災(zāi)難之地;南蠻的獸人也成立大部隊,北上要助你一臂之力,你并不是一個人孤立無援的?!?/br> 螢?zāi)恢械穆勺有〗憔従彽纴?,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如果這些消息屬實,本來我們一行人單槍匹馬赴約的愚蠢行為,很有可能變成一根導(dǎo)火線,引發(fā)全大地規(guī)模的世界大戰(zhàn)…… 不過,雖然我相信這兩支援軍是誠心誠意來共患難,但對于他們能夠給我多少援助,我覺得聽聽就好,不用太過在意。 南蠻太遠,白瀾熊即使有心助我,幾天之內(nèi)也很難趕到,更別說他不是組成精英小隊,而是搞什么大部隊,人多速度慢,等這伙獸人大軍浩浩蕩蕩殺到,恐怕連收尸都趕不上。當(dāng)然,也不排除一個可能,就是白瀾熊瞞天過海,明著說組成大軍,暗中卻盡起各獸族頂尖高手,全速來援,畢竟白瀾熊不是白癡,若他單純是為大地除害,發(fā)兵參戰(zhàn),那組成大軍還有道理,既是專程來幫我,那當(dāng)然是速度第一,組大部隊拖慢速度,毫無意義,他沒可能犯此愚行。 只是,就算白瀾熊真的帶精銳高手趕來,也沒多大作用。 當(dāng)代各族各國中,獸人的戰(zhàn)力不可輕侮,但那是指軍隊的總體戰(zhàn)力,各獸族的戰(zhàn)士個個習(xí)武,力大無窮,再披上特殊的皮甲,橫沖直撞,絕對是誰看到誰就頭痛,不過,在高端武力上,獸族自萬獸尊者殯落后,就沒出什么絕世強者,白瀾熊就算找了一批第六、七級的獸人武者趕來,除了當(dāng)rou盾,我還真想不到他們在黑龍王、暗黑召喚獸之前,能做點什么? 慈航靜殿在災(zāi)難之地的外圍,駐扎重兵,更有許多高手在內(nèi),要來助我一臂之力,在速度上是不成問題的,他們比我還早到現(xiàn)場,早在那邊等著我了,但話說回來,這些大和尚在那邊維持結(jié)界,撐上那么多天,體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讓他們聲援,或許還可以,指望他們幫著戰(zhàn)斗,甚至替我擺平黑龍王……這就不必做夢了,話說得實際一點,他們?nèi)粽嬗羞@本事,今天也不用在那里苦撐了。 總之,知道有援軍,這點確實讓人高興,但沒有一路援軍真能讓人期待,什么都還是得靠自己,這就很無奈了。 第五天夜里,我們張開地圖,正研究災(zāi)難之地的地形,還有黑龍王會采取什么樣的迎敵措施,另一方面,我們也和災(zāi)難之地外圍的慈航僧兵取得聯(lián)系,據(jù)他們所說,心禪大師與方青書所率領(lǐng)的僧兵團,估計還有一天就能抵達,他們距離太遠,是用盡各種手段,一路狂趕過來的,就是希望能在明天與我一同赴難。 這種精神讓我感動,但我更關(guān)心的問題,卻是黑龍王的動向。當(dāng)初第三新東京都市與黑龍軍一戰(zhàn),把古戰(zhàn)場打成災(zāi)難之地,打完各自拍拍屁股走人,完全不收拾,累死了來善后的慈航僧眾,不過,高僧們把災(zāi)難之地以超大結(jié)界封住,里頭應(yīng)該是沒有人的,黑龍會的部隊也沒有再進去,那黑龍王和我約在里頭,又是什么意思? 「他該不會是想讓我們殺進去,在里頭殺個筋疲力盡,他才慢慢踩著我們開出的血路進去,順手把我們都解決吧?」我皺眉道:「這種招數(shù)不但狠毒,還很賤,那家伙不會賤成這樣吧?」 「就算他是,你又能如何?還不是得乖乖殺進去?或者你干脆想一想,如果人家不只是要你殺進去,是直接要你自殘或自盡,那你預(yù)備怎么辦?別忘了,人家當(dāng)初開給你的條件,可不是要你去那邊赴約,是要你去自殺的,到時候你是死還是不死啊?」 鳳凰天女聳聳肩,道:「與其要這么搞,還不如聽我的,我有一個上上之策,比你的方略成功率高多了?!?/br> 「什么上上之策?」 「等敵人露面,趁著他們沒防備,我直接用斬龍刃偷襲,干掉李華梅,她一死,敵人既少了幫手,又沒了人質(zhì),我們再齊心合力宰了黑龍王,勝算比你那些爛計畫高多了?!?/br> 「……就算李華梅被干掉了,還有暗黑召喚獸呢,你一個人怎么打?」 「這個就更容易了,你連李華梅都有決心干掉,暗黑召喚獸還不就是小菜一碟?現(xiàn)在你立刻和那個什么律子的聯(lián)絡(luò),要她把石像都砸了,砸得越碎越好,再組個千人僧圃來超渡念經(jīng),保證暗黑召喚獸煙消云散,再不構(gòu)成威脅?!?/br> 「真不愧是羽族之主,了解暗黑召喚獸的底細,出的辦法又狠又辣,命中重心,我承認你說的這些方法有效,但如果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那我們還去赴個鬼約?直接打道回府,找一群美女回家開后宮吧?!?/br> 「……所以早說啰,我的辦法你不會用的。」 鳳凰天女聳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我剛要說話,忽然覺得周圍氣息陡變,緊跟著,飛空艇劇烈震蕩起來,似乎正承受著什么劇烈沖擊。 「怎么搞的?」 莫名的意外狀況,絕不是什么好事,這時飛空艇外響起了連串槍炮聲,我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碰到敵襲。 這艘飛空艇上的乘客,都是cao作機械的白癡,所以打從一開始,飛空艇的運作就是打開自動駕駿,不足之處由律子小姐進行遠端cao控,就這么航行了幾天,律子小姐說過,這艘飛空艇是有武裝的,一碰上敵襲,就會自行發(fā)動反擊,如今外頭槍炮聲大作,肯定是有敵人來襲。 船上眾人俱是當(dāng)世頂尖武者,就算不去窗口張望,光是憑靈覺感應(yīng),都能打開一張立體掃描網(wǎng),感知周圍的狀況,只不過范圍有大有小,隨著修為而不同,短短數(shù)秒,我們都感測出來,外頭不知何時布滿了大量飛行生物,數(shù)量成千上萬,將我們團團包圍住。 這些飛行生物身上都有魔力反應(yīng),不是普通的飛鳥,魔力卻又不在六系之屬,不是我們所熟知的魔物,如此怪異的現(xiàn)象,我們很快便意會過來。 「是災(zāi)難之地的異物?」 天河雪瓊首先這么叫出來,這個結(jié)論應(yīng)該不會有錯,但我們距離災(zāi)難之地還有一天的路程,連慈航靜殿的僧兵團都沒看到,怎么會一下子碰著這些異物的?除此之外,如此大量的異界魔物逼近,我們居然絲毫沒察覺,這也非常不合理。 鳳凰天女道:「剛才好像有時空震的現(xiàn)象,是什么人發(fā)動瞬間轉(zhuǎn)移了?」 和進攻慈航本部的方式相同,直接將災(zāi)難之地的魔物,大批瞬間移動到預(yù)定地點,這種技術(shù)并不容易,而會干這種事的人,用腳趾都想得出來是誰了。 飛空艇上所裝載的武器極為厲害,特別是那些陽電子炮,每秒都能擊發(fā)一百多次,要對付最強者級數(shù)的高手是不足,拿來掃蕩這些異界魔物,卻是綽綽有余,一時間,飛空艇外爆炸聲不絕于耳,不曉得有多少魔獸給擊落或化為灰燼。 堅固的飛空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防護火網(wǎng),讓異界魔物難越雷池一步,船首、船中央、船尾、船兩側(cè)的陽電子炮,密集開火,每次掃出去都是一大堆,從窗口往外看,外頭魔獸黑鴉鴉一片,遮天蓋地,但每次炮擊掃過,都是百余只化為火球,或是慘嚎著墜落,或是直接燒成灰燼。 飛空艇的武器并不只是這樣,除了炮擊掃射,它還有一種鉅細靡遺的攻擊方式,大概是在每次炮擊的間隙,飛空艇會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沖擊電流,以橢圓球狀朝四周火速擴散出去,比之炮擊,這是真正無死角的全面攻擊,而威力也是強得驚人,只要被這股沖擊電流沾到,魔物無分大小,都被極成飛灰。 正因為有著如此強焊的防御手段,哪怕我們置身在成千上萬的魔獸襲擊下,一時間仍能穩(wěn)如崇山,這艘飛空艇比什么銅墻鐵壁都要可靠,讓我們大有余裕去思考應(yīng)變手段。 「那些怪物一時間攻不進來,但飛空艇的武裝反擊,需要消耗能量,以現(xiàn)在這樣的消耗率,不可能撐太久,還是要想想別的辦法?!?/br> 我不自覺地望向鳳凰天女,眼前這種情況,與上次遭遇陰風(fēng)怒號的場面相仿,上次都能擺平,這次依樣畫葫蘆應(yīng)該不難,然而,鳳凰天女一看到我的目光,馬上搶著道:「別想!用斬龍刃使降龍?zhí)炫R霹,這是高度危險的行為,稍微手滑一下,自己就被剁成絞rou了,上次是熱血過頭,沒細想后果就跳出去干了,這次絕對不干了?!?/br> 「唷,你還知道危險啊,我還以為你真喜歡玩命咧,這么危險的動作都干,當(dāng)初是故意想在女兒面前耍帥,替感人的母女相認做準(zhǔn)備吧?」 我的質(zhì)疑,鳳凰天女沒有回答,冷哼了一聲,把頭轉(zhuǎn)開,無形之中已經(jīng)是答案了,而她雖然沒開口,一個笑聲卻在此時傳來。 「哈哈哈哈哈~~各位,一路辛苦了,荒yin無恥的性愛之旅,大家干得shuangma?」 讓人無比惱火的聲音,不是透過飛空艇的播音系統(tǒng),而是由外部直接以魔力傳聲,響遍整個飛空艇內(nèi),那熟悉的聲音,除了黑龍王更有何人? 「約定的時間是明天,本來我也可以悠悠閑閑等各位大駕光臨,不過如果你們的旅程一路平順,那我身為最后大魔王的立場就沒有了,雖然這樣又會被人批評說是拖戲,說什么拼命塞打戲和床戲來湊數(shù),但……魔王該有魔王的排場,總不能任由你們大搖大擺殺過來,這樣我沒面子的……總之,干你娘親的,我當(dāng)大魔王容易嗎我?雖然你們未必懂我說什么,不過反正就是這么干了,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這就是勇者打大魔王的傳統(tǒng),勞煩幾位辛苦一下,體諒一下了。」 黑龍王的傳聲,讓我暗叫不妙,此人算無遺策,說不定就有什么厲害手段對付我們。 這個猜測不幸命中,飛空艇外部的炮聲隆隆,仍在持續(xù),卻忽然間多了一種怪異的聲響,聲音不大,可是越來越逼近,仿佛貼在外部裝甲板上,那種奇怪的聲音,讓人想起無數(shù)蟲蟻啃噬樹木時的情形,我瞬間臉色一變。 「還有魔蟲?」 蟲子應(yīng)該說是最討人厭的東西,體積小,速度快,無孔不入,特別是對女性還有驚嚇效果,別看天河雪瓊勇敢無畏,生生死死嚇不到她,但碰上一群蟲子,照樣是臉色發(fā)白。 而外頭魔蟲也不是好應(yīng)付的,雖然我還看不見外形特徴,不過從耳里聽到的聲音來推測,這玩意兒肯定有強烈腐蝕的手段,可能是利用體液,或是什么其他手段,把合金裝甲壁給腐蝕,然后突破進來,這是最合理的進攻手段。 「賢侄啊,你是不是在猜,這些蟲子具有高腐蝕性呢?其實你還真是沒猜錯,它們的體液是強性酸液,噴在鋼鐵上,都能在幾秒內(nèi)蝕出一個大洞來,鬼才知道它們是怎么存活的,這個世界很奇妙啊,像你父親那么讓人難以理解的生物,還是有的……不過,你猜得也不是全對啊,這些蟲子是非常有趣的生物,我將之命名為黃金甲蟲,你們想必會問了,為陰要叫黃金呢?」 話聲未完,飛空艇外側(cè)傳來的奇異聲響中,又夾雜著一種怪異的摩擦聲,緊跟著,鬼魅夕閃電掠出,刀光破空飛斬,把墻壁上的什么東西給斬掉,速度太快,我一時沒能看清楚,但這也代表一個事實,就是有異物侵入到飛空艇內(nèi)部了。 我一個箭步竄上去看,發(fā)現(xiàn)地上有異物滾動不休,長圓形的身體,是某種蟲類,生命力很強,即使被削成好幾截,猶自蠕動,但最奇特的一點,就是這些蟲體在蠕動中,漸漸拉長,變得扁平,最后竟然薄如紙,到了幾乎透明的程度。 「這……什么鬼東西?」 訝異之余,鬼魅夕更告訴我,這種怪蟲不但生命力強,身體延展性佳,還異常柔韌,她最初的一刀,使力不足,沒法把怪蟲一刀分割,是后頭發(fā)了二重勁,真氣布于刃上,倍添鋒銳,切金斷玉,這才把怪蟲給割開。 「這么棘手?那要是不只一只……」 我話還沒說完,多處壁板與壁板的接縫,都冒出了這種怪蟲來,羽霓、鬼魅夕、我分頭阻截,三人手上都有利器,使上內(nèi)勁,快速將各處的怪蟲斬開、分尸,只不過怪蟲被斬成十幾截后,掉在地上,猶自蠕動,不曉得會不會聚合重生,魔法世界就這點討厭……一切皆有可能。 天河雪瓊也沒有只在那邊站著看戲,她分別發(fā)出小股的火焰、雷電、冰霜,打擊在魔蟲的殘軀上,效果不大,火焰所帶來高溫,甚至還讓蟲軀的生命力增強,在地上亂彈亂跳,嚇得羽霓往后跑。 不過,畢竟是我們之中魔力最強的大法師,天河雪瓊沒有因為這樣就給難住,單純的火、冰、電不成,是因為這生物并不遵循我們世界的物理法則,但當(dāng)天河雪瓊使用她的獨門咒法,光暗兩極歸一之力,這些生物終究是承受不住,被打中后便化為烏有。 天河雪瓊使用兩極歸一之力時,我有點猶豫,想說是不是該把這股力量保留隱藏,成為秘密武器,但轉(zhuǎn)念一想,上次在進攻尸龍要塞的時候,這項力量已經(jīng)露底,搞不好還給人拍攝下來了,哪可能當(dāng)秘密武器? 才剛這樣想,那些怪蟲的殘軀便釋放出一股惡臭,有沒有毒姑且不知,卻有如糞便般臭,中人欲嘔,鳳凰天女怒道:「怎么這么臭的?那家伙說這是什么黃金蟲,就因為這樣?他玩陰謀詭計也就算了,居然玩起大便來,太可恥了?!?/br> 「呃……大家誤會了,取名黃金,是因為延展性極佳的意思,我這人是不玩便便的,為了表示歉意,我先給個預(yù)告,這邊除了黃金蟲之外,還有一種稀有的次元生物,索泰利斗士,這種蟲類能夠制造陰影,然后借由自己的影子,進行次元穿梭,從其他有影子的地方出現(xiàn),距離不是很長,大概五百米左右……」 黑龍王的話還沒說完,我們立刻就有了反應(yīng),雖然這類會影遁的生物無跡可尋,難以防御,但千百年來,慈航靜殿對于影子類的魔法進行無數(shù)研究,早就有了破解之法,天河雪瓊一抖手,幾團光球飄浮上來,大放光明,將室內(nèi)所有的影子都弄消失。 瞬間,我們都看到異象,有些怪蟲正從陰影中鉆出,因為影子被消除,鉆出的軀體給順勢截斷,痛苦地亂顫,要不是天河雪瓊反應(yīng)迅速,這一下我們就要吃虧,但陰影穿梭顯然不只發(fā)生在我們這里,因為飛空艇上有好多處都傳來蟲鳴,它們已經(jīng)侵入進來了。 「哇哇哇哇,小阿雪果然不是只有奶大,本事也同樣見長啊,這一下干得漂亮,可是你們能擋得下多少呢?索泰利斗士已經(jīng)入侵,黃金蟲也鉆破板壁,讓你們這艘破船越來越透風(fēng),等一下你們就會涼職颼了,可別以為那些槍炮能幫到你們什么啊,哈哈哈……古人說得對,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船堅炮利,解決不了問題!」 黑龍王的大笑聲,回響在整艘船內(nèi),我對這個交手過多次的老敵人已經(jīng)很熟了,對他表現(xiàn)憤怒、大罵,只會讓他更為興奮,所以最好的態(tài)度就是冷處理,當(dāng)他不存在,反正他已經(jīng)擺明車馬,就是來找事的,哪怕我們和他廢話再多,他也不可能把約定時間延后,或是弄走外頭這批蟲獸大軍…… 「嘿,賢侄,怎么一句話也不說?你該不是以為對我冷處理,就能得到清靜吧?這么做很看不起人啊,不過,看你們正忙,大概也沒時間理我,我就先閃人了,記得準(zhǔn)時明天見啊,別遲到了,遲到撕票的,哈哈哈~~」 這樣算是體面退場吧?一個大魔王可以邪惡,但如果煩人就太糟糕了,黑龍王很識時務(wù)地跑了,如果單單只是這樣,那當(dāng)然是很好,偏偏他還多說了一句。 「對了,女兒,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乖乖刷牙洗臉???你們有沒有想念老爸?我時常念著你們呢,好好照顧自己吧,女兒們?!?/br> 聽來很親熱的一句話,出自黑龍王的口中,那就陰森森了,別人可能還感覺不深,我卻明顯感到一股殺氣,同時,一股幾難察覺的精神波,從外頭傳了過來,我來不及有反應(yīng),但早已戒備的鳳凰天女,卻反向發(fā)動精神波阻截。 兩股精神波對撞,入侵的那一方完全被消滅,不過還是遲了一步,那股精神波雖不強,不足以進行攻擊,卻是用來引發(fā)什么東西的信號,在整個潰滅之前,已經(jīng)成功啟動了目標(biāo),剎時間,我聽見兩聲痛哼分別響起。 持刀切斬黃金蟲的鬼魅夕,痛哼一聲,跌蹲在地上,額頭冒出冷汗,像是受了什么重傷,不過,她還能蹲著,我想傷勢再嚴(yán)重也應(yīng)該有限,真正讓我膽顫心驚的是另一邊。 心夢的化身虛影,本來一直與我們同在,討論事宜,但黑龍王的攻擊一發(fā)動,她就像是感到什么未知危機,消失躲了起來,剛才兩聲痛哼,其中一聲就從她那邊發(fā)出,更遲遲未能再現(xiàn)身,我心中滿是恐懼,不由自主地大叫一聲。 「心夢!」 不出我方所料,黑龍王在心夢與鬼魅夕身上都下了手腳,我正苦惱於戰(zhàn)力受損時,鳳凰天女竟然還拉人搞……東搞西?總之外有異蟲圍擊、內(nèi)是自家人互轟,雖然行至災(zāi)難之地,但飛空艇也將崩毀,這時鳳凰天女不由分說地把一顆藥丸塞進我嘴里…… 原來擁有十二魔獸和第八級力量是這種爽感,可惜現(xiàn)在是通貨膨脹時代,不只物價通膨連修為都通膨,第八級力量已不是頂峰,撇除神秘莫測的黑龍王不算,我的面前正出現(xiàn)一名攀上第九級境界的絕世強者——李華梅! 在出發(fā)前往災(zāi)難之地時,有幾個問題讓我非常擔(dān)心,其中之一,就是心夢與鬼魅夕身上可能存在的隱患。 說是可能存在,那是因為這純屬我們的猜想,無法證實,更說不上真憑實據(jù),但心夢與鬼魅夕可以說是黑龍王一手養(yǎng)大,長達二十幾年的時間里,他肯定早把她們摸透,外至肌膚上每一絲毛發(fā),內(nèi)至每一滴血液,黑龍王都了若指掌,而以他的變態(tài)程度,若說沒有趁機作下手腳,恐怕誰也不信。 既然知道有這可能,豈可不防?要是我們不做點防范,那就真是蠢爆了,然而,如果黑龍王是這么好防的,那他就真是蠢爆了! 早在把心夢從尸龍要塞中接出時,我就仔細檢查過她的身心狀況,憑著霸者之證的異能,加上她全面對我開放身心,我把她rou體的每一處,甚至是深層心理都掃瞄過一次,卻什么異狀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而這也和她多年來自我檢測的結(jié)論相符合。 與鳳凰天女重逢之后,這個女魔頭可是心靈醫(yī)療的大行家,她雖然沒說,但我很清楚,她也做了和我們一樣的事,私底下替女兒詳細檢查過狀況,還利用毛手毛腳的機會,替鬼魅夕檢查過了,只是所得結(jié)論與我們一樣:身心狀態(tài)都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才怪咧! 誰都知道,黑龍王不可能不留下后手,但魔法之道浩瀚如海,里頭有太多我們?nèi)匀晃粗募夹g(shù)與秘密,哪怕我們自認了得,專業(yè)實力世上數(shù)一數(shù)二;哪怕我們自認這些檢查已經(jīng)很全面,鉅細靡遺,可是在心里,我們都很清楚,當(dāng)對手是黑龍王,我們所做的這些努力……也就只是盡盡人事罷了。 這個不幸的預(yù)測,果然實現(xiàn),我們還沒飛進災(zāi)難之地,就碰上黑龍王的半道阻截,一道精神波透發(fā)過來,鬼魅夕、心夢一起出事,前者的狀況還好,悶哼一聲后,蹲跌在地上,表情扭曲,冷汗直冒,一看就知道是吃了大虧,不過既然還能撐著身體沒倒下,傷害再重應(yīng)該也是有限。 但心夢在一聲痛哼后,就再也沒了聲息,這傷看來著實不輕,她體質(zhì)虛弱,和鬼魅夕遠遠不能相比,大家盡一切努力,也想護她周全,怎料戰(zhàn)局一開,她竟是第一個倒下的,這一下可打亂了所有人的心防,我更是方寸大亂,一時間整個愣在當(dāng)場,動也動不了一下,如同泥塑木雕,四肢有若鉛重,幾秒過去,就是無法移動,不敢去看看竹籃里發(fā)生了什么。 飛空艇內(nèi)的諸女,基本上以我馬首是瞻,我一下失魂落魄,她們也跟著慌張起來,眼看情況就要繼續(xù)惡化,一聲怒喝,止住了情勢的不可收拾。 「干你娘的,一群沒用廢柴,哭屁??!」 一聲雄沉怒喝,夾帶女皇無上威嚴(yán),震得在場眾人耳里嗡嗡作響,精神更因此大定,瞬間清醒過來。 「小畜生,愣在那里當(dāng)木頭嗎?還不快過來幫手!」 鳳凰天女的一喝,讓我回復(fù)正常,跟著她一起奔竄到竹籃旁。未及細看竹籃,我發(fā)現(xiàn)鳳凰天女伸手在鼻端上一抹,似乎擦去血跡,我心中一動,剛剛黑龍王以精神波發(fā)動攻擊,鳳凰天女見機最快,同樣以精神波攔阻防御,算來是與黑龍王硬拼了一記,鼻血是因為顱內(nèi)震蕩,受了點小傷。 「你……還好吧?」 到底是血rou至親,鳳凰天女受傷,我不可能無動于衷,而面對我的詢問,這位南蠻女帝的表現(xiàn)無比豪邁,把手一揮,道:「別在意這些許小事,小傷小痛就要變臉色,如何陣上殺敵?剛才那一下,被我擋了大半,影響也小得多,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你別大驚小怪,這邊還需要你的幫忙。」 鳳凰天女這樣一說,我心中大定,可是在以思感掃描竹籃內(nèi)的情況時,一顆心又懸在半空。 黑龍王剛才的那一擊,確實是引發(fā)了心夢體內(nèi)的某種東西,造成傷害,但傷害的目標(biāo)卻非rou體,而是魂魄、精神,哪怕給鳳凰天女擋了一下,造成的傷害仍是極重,幾乎就讓心夢的魂魄四分五裂,如果不是我與心夢之前做了不少預(yù)防措施,如果不是鳳凰天女出手擋了一下,心夢肯定是當(dāng)場斃命了。 「下手這么狠……那家伙,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我義憤填膺,鳳凰天女在旁哂道:「這么大個人了,說那什么可笑的話,你上陣交鋒,不靠自己實力,卻指望敵人有人性,這才真是出去搞笑的?!?/br> 這個道理我也認同,只不過剛才氣昏了,一時沒想到而已,當(dāng)下我不再多話,只是收懾心神,和鳳凰天女一起,匯聚我們雙方的力量,試圖將心夢的傷勢先穩(wěn)定下來。 把瀕臨破碎的靈魂,重新聚合、穩(wěn)定,這種事情聽起來玄之又玄,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大量耗損魔力去填,為心夢急救的時間雖然不長,耗損的魔力卻不小,我和鳳凰天女都額頭見汗,心跳加速,腦中只有一個共同的意識,就是要救回心夢,還有……如果要救的人不是心夢,這么大的魔力耗損,我們一定放手扔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