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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神仙文說,應(yīng)該是受傷,元氣不足不能維持成人模樣,現(xiàn)在正是人生低谷,他這個男豬腳要趁機收了做小弟,然后成為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得力的下屬,共同征服星辰大海。嗯,前提是他是主角。他被自己的想法蘇的一身雞皮疙瘩。先不說主角不主角,就扶桑那樣的,他真想不出來什么樣的人才能收服當(dāng)小弟,怎么著也得高大上的頂配,作者的親兒子。他上下看看自己,嗯,可以確定,自己是后媽生的。背著背簍往回走,他決定明天還得上山。蘇跡連續(xù)半個月天天往山上跑。身上的衣服越來越抵不住山上寒氣,眼看第一場雪就要來臨。在這半個多月里,蘇跡只見到四次扶桑成人模樣。扶桑不多說,他也不多問,就是做飯,吃飯,聊天都不太多。白天上山打獵看扶桑,晚上他還要去二叔家列席旁聽。這些天,他們部落的長者都在商議換鹽的事。負責(zé)商議的有部落首領(lǐng)蘇林多,孟山的父親孟石方,還有蘇白的爺爺蘇老阿父,半個藥師加半個巫者的米爾,列席的還有幾個年輕人,就是蘇白、東成、列風(fēng)、鄭天水和蘇跡。部落雖然不大,可也有七八百人,并不是所有的人蘇跡都認識,列風(fēng)和鄭天水就是他第一次見,列風(fēng)爽朗,一笑一口白牙,鄭天水卻帶了幾分贏弱,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沒有一個女人。倒不是有蘇部落女人地位格外低下,沒有發(fā)言權(quán),而是她們把權(quán)力全權(quán)放手給了家里的男人,對勤勞真誠的她們而言,只要是為這個家好,怎么著都行。火塘上燒著陶鍋,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泡。“這次鹽漲了三成,明年會什么樣可不好說?!泵鲜介_口。“以前也漲過,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大概是比十年還要多幾年,左崖動亂,那年鹽價整整漲了一半?!泵谞枔芰藫芑鹛恋幕穑骸澳悄晡覀儞Q回來的鹽根本不夠吃,打獵都張不開弓?!?/br>“那年不光鹽沒了,獵物也不夠吃,雪大的根本進不了山,凍死餓死的有九個族人,蘇白的meimei就是那年沒的?!碧K老阿父低啞的聲音充滿了滄桑。蘇白低下頭,沒有言語,緊握著拳頭透漏出內(nèi)心的不平靜。蘇跡拍拍他的肩膀,沒有開口,這種事情,安慰沒有任何意義。凍死,餓死,在他看來遙不可及的事情近在眼前,就在身邊的人身上發(fā)生過,或者正要發(fā)生。“可是第二年鹽價就降了,比原先還低了半成,一直到今年?!碧K林多給大家分水。“是啊,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糟糕?!绷酗L(fēng)附和。“你別忘了,當(dāng)年左崖首領(lǐng)年輕力壯,現(xiàn)在他老了,病了,甚至快死了?!泵鲜椒瘩g道:“他兒子的性情大家也都見到了,明年,難說?!?/br>“就怕現(xiàn)在的鹽價都喂不滿他們的嘴?!泵谞枔?dān)憂的說。“怕什么!大不了跟他們干一仗!”東成最受不了這種婆婆mama的商議,不行就打!打完再說!“雞子偏跟石頭碰,愚蠢!”老阿父訓(xùn)斥一句。“那大家是什么意思?鹽總得要吃?!碧K林多問。“我們?yōu)槭裁床桓笠蟛柯鋼Q?據(jù)說左崖的一部分鹽也是從大殷換來的。只要再多走五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繞過左崖,直接跟大殷部落交換。”鄭天水開口。蘇林多搖頭:“繞過左崖定然要經(jīng)過易方部落的屬地,去那就是送死!根本不能過去?!?/br>“該死的易方!”東成低咒一聲。“去大殷也不見得只有一條路可以,望江部落的那條河道據(jù)說就流經(jīng)大殷,我們可以聯(lián)合望江一起去?!编嵦焖^續(xù)說。“前路茫茫一切都沒有定數(shù),畢竟我們沒有去過,不知道要走多遠,路上有沒有野獸和不友好的部族,冬天也不能探路,更怕迷路找不回來?,F(xiàn)在這條換鹽的道都是人命趟出來的,我們折損不起。”蘇林多搖頭,對未來他看不到希望。人口食鹽,這是兩個無法權(quán)衡的條件,哪一個都不能動,動輒必傷。“那我們明年開春多燒陶,多打獵,肯定能換來足夠的鹽?!绷酗L(fēng)說。“陶多必賤,我們的陶值多少鹽是左崖人說了算。”蘇白說。“獵物打傷了,春天下不了崽子,秋天就沒獵可打,到時怎么辦?”老阿父問。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huán),獵物越打越少,陶越多越賤,這樣下去不用幾年他們有蘇部落就會一貧如洗,不得不遷徙。而遷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因為太難,太傷,可以說損失大到他們沒有辦法承受。氣氛一下子低沉下來,壓抑的情緒彌漫。“明年開春,我去探路?!编嵦焖铝艘粋€大決心。這相當(dāng)于是拿命去博一條路,可他不悔。“我跟你一起?!睎|成說。鄭天水意外的看著東成,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積極。“看什么看,老子就是看左崖不爽行嗎?”東成兇巴巴的吼。“行,當(dāng)然行?!编嵦焖πΑ?/br>“我也去?!碧K白接著說。“還有我?!绷酗L(fēng)也不甘人后。年輕人里就蘇跡沒有表態(tài)。反正他是這里最小的,還是個毛孩子,表不表態(tài)大家都沒啥。說白了,在大家眼里他就是個湊數(shù)的,因為這次換鹽表現(xiàn)好,給個旁聽名額。“一個個胡鬧什么!”蘇林多壓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那是鬧著玩兒的!你們見過幾個探路回來的!”幾個年輕人不服氣,但都沒有在開口。臉上都寫:著反正下決定了,讓不讓都要去。“都安生點兒!別給我捅婁子?!?/br>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蘇跡看大家安靜了,開口道:“我們可以自己制鹽?!?/br>“什么?”“制鹽?”“你會嗎?”“聽說鹽都是從咸咸的水里弄出來的,我們這兒又沒有咸水,制鹽?你在說夢話嗎?”大家都覺得蘇跡想鹽想瘋了,一副根本不可能的表情,小孩子就是不靠譜。蘇跡看著大家,胸有成竹道:“我知道哪里有巖鹽,而且有辦法做成鹽?!?/br>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收藏一下唄~~~文文下面好冷清~~~~☆、鹽洞沒有人相信一個半大的娃娃的話,哪怕是他二叔都覺得這孩子怕是想鹽想瘋了。蘇跡根本不在乎他們現(xiàn)在的看法,打臉就是要啪啪啪,打響了才有趣。想著這兩天要出門一趟,他先來跟扶桑說一聲。照例做了頓飯,告訴他這兩天不能來了,扶桑明顯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