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心緒紛飛飄滿天,再三反省廢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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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煙自幼有潔癖,她的床榻及書案條幾等陳設(shè)皆精美絕倫,沒有一絲纖塵。平時又喜歡讀書,每每聽到她清麗秀婉的讀書聲,丫頭們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真不知道以后是哪個有福氣,能娶到咱們格格這個神仙一般的佳人!”疏影忍不住感嘆,青黛即便接口:“那可不,格格養(yǎng)尊處優(yōu),肯定得是個佩金帶紫的高門大族,才配得上格格!” 其他數(shù)人跟著點(diǎn)頭,清淺卻覺得不妥,婢女豈能妄議主子,重重咳嗽一聲,給她們個提醒。 疏影立刻噤聲,倒是青黛不以為然。格格平時對待左右從不疾言厲色,想必也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只是清淺慣來受寵,內(nèi)里一應(yīng)伺候都是她和疏影兩個,便也沒有反駁。又想起楊嬤嬤在為格格挑陪嫁丫頭,自己家世清白,姿色在眾丫頭里面也最拔尖,不選自己實(shí)在沒有道理。 這樣一想,倒不把清淺看在眼里,憑她的姿色,也只有當(dāng)丫頭的命了,犯不著跟她計(jì)較了。 岫煙現(xiàn)在窗邊把幾個丫頭的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略定下神來。前世她嫁胤禟,其實(shí)也并非一直恩愛。她自幼有潔癖,對狐媚委瑣之事,一向覺得羞恥。當(dāng)初知道胤禟是個好色的,便特意選青黛和懷香兩個姿色最拔尖的做陪嫁丫頭。 洞房那晚胤禟不顧她破瓜受了大罪,瘋了似的足足折騰了她一宿。他那個狠勁兒,岫煙后頭都覺得有些怵怕,胤禟張羅好生意回京之后,便提出了要給青黛和懷香開臉,那時胤禟很生氣,好幾夜都沒回正院里。 當(dāng)時的岫煙可不在乎他歇哪兒。至后來,抬舉了青黛和懷香,更是常推說身上不爽利。起初胤禟還涎皮賴臉地過來,不時給她送些西洋傳來的精巧玩意,還大力搜尋真跡、絕版之類的古籍討她歡心。 但岫煙著實(shí)怵怕那事兒,不想與他親熱,成日擺著一張冰山臉。雖說男人享受征服的過程,但日子長了,新鮮勁過了,哪怕貌美,每天擺著臭臉,也很少有人能忍受一輩子。胤禟便是如此。 聽楊嬤嬤說是常歇在完顏氏,也就是青黛那里,她也爭氣,很快就懷上了,生了胤禟的長女,后來又生了胤禟的三格格,其間兆佳懷香也懷了一胎,生了胤禟的二格格。 那段日子,她和胤禟一直相敬如冰。直到一次他醉了酒跌跌撞撞地闖到她屋里,那一次她便有了女兒,又因懷孕以后不知為何時常想著那事兒,加上晼晚多加開導(dǎo),也不再排斥跟胤禟親近。 從此胤禟對她那個喜愛啊,簡直跟長在她床上似的,怎么哄都哄不走。 如今重新回到這個時刻,她還沒參加選秀,夫婿人選都還沒有定下,青黛這丫頭只怕就已經(jīng)惦記做她的陪嫁了。而且那心思簡直昭然若揭,更甚的是自己那時竟沒看出來,活該后頭被她使絆子。 岫煙沉吟半晌,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好時機(jī)把她打發(fā)。沒個由頭,再來,要是男人沒邪念,憑一個丫頭,難道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遠(yuǎn)的不說,晼晚身邊不也多的是貌美丫頭,怎么不見八貝勒染指呢。 且先留著她吧。自己現(xiàn)在是一頭熱想跟人夫唱婦隨,那人卻還不曉得在哪逍遙快活呢! 那個浪蕩子,要不是他名聲在外,自己當(dāng)初又怎么會先入為主,沒見面就先厭惡了他,也厭惡與他敦倫。 岫煙郁悶,緩過勁來才恍然自己竟然沒想過要換個夫婿。 不禁紅著臉想那人雖然缺點(diǎn)一籮筐,但整個京城比他好的男子也寥寥無幾。當(dāng)中最好的自然當(dāng)屬八貝勒。但他很早就被欽點(diǎn)了安親王岳樂外孫女郭絡(luò)羅.晼晚為八福晉,康熙三十七年就已經(jīng)成了婚。 他兩個感情深厚,晼晚跟自己也親如姐妹,岫煙自認(rèn)從來沒有對八貝勒生過任何邪念,更不可能給人家作妾。 妾不過是侍奉主母、滿足丈夫性欲、傳宗接代的工具。可隨意處置,或打罵,或遣逐,即便伺候男人,完事后也不能通宵相守,性交完畢即離去。 名分上是主子,實(shí)際上有頭有臉的丫頭都不把她們看在眼里。 哪怕皇家的妾室與普通人家的妾室不可同日而語與,但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前世也就他嫡親兄長五貝勒府上的妾室好過一點(diǎn),也是因?yàn)槲遑惱招纳?,只要生了孩子他都給抬份位,一視同仁。其他府上的哪個不是伏低做小,在主母底下討生活。岫煙是絕對不會好好的正室不做去作妾的。 且說前世自己身子已被他占有,如何再嫁他人,而且他對自己還愛意濃厚,岫煙實(shí)在想不出任何不嫁給他的理由。 反正這一世自己肯定不會主動把他往外推了,也不求他跟八貝勒只守著晼晚那樣對自己,只要像阿瑪對額娘這樣就足夠了。 覺得自己心思飄的有點(diǎn)遠(yuǎn)了,岫煙覺得自己臉有點(diǎn)熱,不但臉,身上好像也有點(diǎn)熱了。干脆放下筆,躺到窗邊的美人榻上吹吹冷風(fēng)。 楊嬤嬤進(jìn)來,看岫煙躺在美人榻上出神,還以為她又在為江南那糟心事煩惱,不由坐到她旁邊,小聲勸道:“格格,您在屋里頭也歇了大半月了,咱們滿洲的閨秀可不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悶在屋里可不悶出病來。何不到外頭走走散散心?” 岫煙覺得乳母說的也有道理,她是該出去走走了,那幾年用慣了玻璃鏡,突然回來對著青銅鏡,哪怕從前用過十幾年不覺得有什么,可用玻璃鏡那感受實(shí)在大不相同,且差距不是零星半點(diǎn),岫煙便尋思著到首飾店去瞧瞧有沒有玻璃鏡也好。 稟告了伊爾根覺羅氏,便帶著清淺疏影兩個丫頭并幾個護(hù)院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