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環(huán)佩叮咚聲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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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時,夜月才回到邀月宮。 “太子殿下,您怎么這才回來呀?!惫鹋贿叿桃乖赂乱贿厛?bào)怨道。一邊的花奴喝止:“桂奴,又多嘴。” “花奴。”夜月阻止,“讓她說?!?/br> 桂奴向花奴吐了吐舌頭:“太子殿下走了以后,夜姑娘和慕容公子雖仍立在原處,不過兩人目光交接,就那樣望了好久好久……旁邊看到他們兩個的人簡直都臉紅了,他們的眼神……說起來都讓人覺得怪臊的……而且夜姑娘還和慕容公子交換了信物,慕容公子給夜姑娘畫了一幀小像,還把隨身的玉佩送給了夜姑娘……” 待還要說時,卻見夜月手撫心口,咳了數(shù)聲,張開手時,手心里咳出一口血來。 花奴拉了一下桂奴,低聲說:“還說,再說殿下就被你害死了?!?,說著她拿了絲絹給夜月清理。 “太子殿下,奴婢去請御醫(yī)過來?!被ㄅ珣n心如焚。一邊的桂奴早被唬得花容失色了。 夜月淡淡出聲叫住花奴:“不必了,就是心火所致不是什么大病,不防事的?!?/br> 桂奴和花奴對看一眼,心里憂慮,卻不敢再說什么。再看夜月,唇邊還帶著一抹血色,襯著窗邊透入的晚霞,更顯得面如秋月,唇若丹珠,仙姿絕色讓人不敢正視。 太子殿下這般的品貌,為何夜姑娘眼睛里卻只看到慕容公子呢?桂奴和花奴怎么都想不通。 夜月挑開簾帳,看到夜瞳水坐在床前,低頭輕撫著手中的玉佩,她唇角帶著嬌羞,眸中春水流淌,誰都看得出來,那玉佩對她來說不是平常之物。 “水兒……”夜月喚了一聲。 “哥,你回來了?!币雇玖似饋恚浇茄_笑意,獻(xiàn)寶般地將羊脂玉佩遞到夜月眼前:“哥,你看,這玉佩好看不好看?” 夜月輕咳幾聲,花奴立刻拿著絲絹?zhàn)呱锨皝?,夜月擺擺手,叫她退下去。 “好看?!彼麚嶂目诘吐曊f道。 夜瞳水仰起臉,看到夜月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哥,你不舒服么?” 夜月?lián)u搖頭,苦笑:“沒有的事,快去用晚膳吧,這玉佩又不能當(dāng)飯吃?!?/br> 夜瞳水點(diǎn)頭,卻叫花奴:“花奴jiejie,你幫我把這玉佩系在腰上可好?” 花奴看了看夜月的臉色,笑道:“夜姑娘,這是男兒戴的玉佩,女兒怎么能戴呢?” 夜瞳水嬌嗔地說:“反正只有哥哥知道,別人又看不見。” 花奴想說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這夜姑娘也太單純了,她哪里知道任誰看了也無妨,獨(dú)獨(dú)不能讓太子殿下看到呢。 “花奴,照姑娘說的做吧?!币乖碌愿??;ㄅ睦飮@息一聲,只得走過去給夜瞳水系玉佩。 隨著夜瞳水走動傳來環(huán)佩叮當(dāng)聲,令人側(cè)目?;ㄅ谒麄兩砗?,那叮咚聲她聽來格外刺耳。也只有她知道,那美妙的聲音每響一聲,卻恰似根根銀針刺入太子殿下的心口,針針見血。 “夜姑娘睡下了么?”桂奴身后傳來花奴的聲音。桂奴把手指豎在唇上噓了一聲:“小聲點(diǎn)兒,剛剛睡著了?!?/br> “走吧,去稟告太子殿下?!被ㄅ?xì)心地把簾帳放下來。她們兩個退出寢殿,又整理殿外的帳幔。 “我今天聽到一個閑話,心里有點(diǎn)發(fā)悶?!惫鹋贿呎硪贿吳穆晫ㄅf。 “你又聽到什么閑話了?”花奴剜了她一眼。 “我今天聽小太監(jiān)可仁說是太子殿下召慕容公子來的,也是故意有事出去的,實(shí)際是給夜姑娘和慕容公子留出獨(dú)處的時間,我當(dāng)然不信了,可是可仁賭咒發(fā)誓說他說的都是真的,還說太子殿下知道夜姑娘喜歡慕容公子,就想從中牽線,討夜姑娘高興?!?/br> “你親耳聽可仁說的?”花奴狐疑地問,伸手牽了桂奴走向夜月寢宮。 “可不嘛。起初我也不信,但可仁可不是輕浮的人,從來不像別的小太監(jiān)似的滿嘴胡唚……” 聲音漸漸遠(yuǎn)了,夜瞳水豎起耳朵聽,卻怎么也聽不到了,連腳步聲也沒有了。她翻了個身,靜靜出神。怪不得這么快就又見到慕容公子了,原來是哥哥……夜瞳水心里感動,不知道是她哪輩子修來的福氣,這輩子能有夜月這么好的哥哥。 夜帝有些乏了,將手里的牌推了,正好小太監(jiān)傳用晚膳,夜帝要留在莊妃的迷蝶宮用膳,其他妃嬪立刻起身告辭。 妍妃站起身卻跪在了夜帝腳邊。夜帝詫異:“妍妃,你這是做什么?” 莊妃笑道:“莫不是妍妃meimei見陛下要留在臣妾這兒用膳,已悄悄備好了珍饈美味,哭天搶地也要陛下移駕移花宮不成?”莊妃向來愛說笑,況且陛下愛重,也沒人見怪。 夜帝果然被她逗笑了。妍妃回道:“meimei哪敢和jiejie搶陛下呢。臣妾是有一事求陛下恩準(zhǔn)?!?/br> “哦?什么事?”夜帝問,“起來說話?!?/br> 妍妃仍跪著說:“最近臣妾看星兒身子越發(fā)不好了,問了下人才知道實(shí)情,星兒這病是讓夜瞳水這丫頭給漚的,若再這樣下去,星兒恐怕就不好了,臣妾斗膽求皇上恩準(zhǔn),把瞳水單賜給星兒為奴?!?/br> 在夜國,雖兄妹不能通婚,但奴隸卻沒有任何人身自由,完全是主人的附屬物,事情只要不擺在明面暗里怎樣是沒人管的。 夜帝沉思:“朕是有些日子沒見著星兒了,這孩子性子就是太清冷了,讓他多出來走動走動。為個女奴何必這樣大驚小怪,這事好說……” “皇上。”莊妃開口說道:“那夜瞳水雖是女奴,但畢竟是皇家血統(tǒng),況且她是不祥之身,若把她賜給星兒,星兒一時把持不住恐怕要犯了大忌,給夜國帶來災(zāi)殃。再說風(fēng)兒和太子從小被她服侍慣了,皇上突然把她單賜給星兒,他們一時難適應(yīng)不說,那些勢利小人們恐怕又在背后說風(fēng)涼話,說這個父皇偏心眼兒。我看哪,星兒這病怎么會因?yàn)橐粋€女奴而起呢,恐怕她還沒這么大本事,不如明天讓太醫(yī)仔細(xì)瞧瞧,別耽誤了才是。” “莊妃說的極是。朕現(xiàn)在就傳太醫(yī)給星兒診治。妍妃,你身為星兒的母妃不要聽風(fēng)是雨,反誤了正事。下去吧?!?/br> 妍妃暗暗咬牙,卻無奈人微言輕。抬起頭時面目已淡如輕風(fēng)??垲^稱是,輕輕退出了迷蝶宮。 星兒,是母妃沒本事……眼睜睜看著你心里受煎熬……妍妃后背挺的筆直,姿態(tài)嫻雅端方,而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時,典雅清麗的臉上卻劃過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