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煮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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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男人說走就是真的走了。 楚恬一開始還疑心有沒什么搬來隔壁的戲碼,然而事實證明——并么有;就連房維,據(jù)說也出差去別處了。 楚恬松了口氣的同時,不知為何又覺得有點失落。 兩天后,有快遞送來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堆包裹:嬰幼兒洗衣液,爽身粉,尿不濕,浴巾,浴盆,沐浴露…… 全都是孩子用的。 楚恬有點生氣,直罵三個男人是大豬蹄子,罵完沒兩沒多久又收到了一堆燕窩阿膠之類的補品。 楚恬這才算舒服了點,不過還是有點納悶:這幾個男人到底怎么想的呢,這么大費周章的來一遭,就為了看看自己孩子長啥樣? 楚恬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就這樣又過了近一個月,房維忽然來接她,說是要帶她去個地方。 “房維啊,我上次還沒問你呢——,他們給了什么條件???你就這樣把我賣了?”楚恬想起前事,趁機要同房維算賬。 房維連忙道:“甜甜,上次是我不對,所以我這次是來賠罪的。” 楚恬將信將疑:雖然不知道房維搞什么鬼,但對方也不至于害她,于是最終還是跟房維一起走了。 誰知這次,房維要帶她去的地方居然要動用到私人飛機。 楚恬抱著楚曦帶著一肚子疑惑上了飛機,然后兩個小時后,飛機停來到了一棟別墅前。 這是一棟伴山臨海的別墅。 與其說是別墅,簡直大的像個莊園,楚恬從空中看的時候,這房子有三棟高低錯落的建筑連在一起,總共三層,每層至少有千平以上,別墅外有巨大的花園和用紙,還有網(wǎng)球場、飛機棚和降落跑道…… “你家嗎?挺壕的啊?!笨煽粗趺催@么新,不應(yīng)該啊。 穿過如公園一般的花園,楚恬站在別墅前,打量著那宏偉的建筑,納悶地問房維。 “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傭人拉開大門,房維帶著楚恬一路進(jìn)去,光是從進(jìn)門到上樓,楚恬便眼尖地憋到了別墅里圖書館、溫泉水療室…… 而房維則是直接帶她到二樓某間房門口停了下來。 那是一間特別夢幻的——兒童房。 粉色的基調(diào),蕾絲、緞帶、蝴蝶結(jié)……房間猶如一超級夢幻的公主屋,房間中有小型城堡,專門的表演舞臺,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法式咖啡廳…… 楚恬正要細(xì)看的時候,房維忽然道:“呀,我弄錯了,曦曦現(xiàn)在還住不了這間,來來,這邊——” 說著,又連忙帶著她換了間房屋, 這是間嬰兒房,里面的顏色依舊夢幻,房間擺著嬰兒床、鋪著軟軟的地墊、滿房子的玩具…… 房間的墻上有一道門,同旁邊一間臥室是連通的。 楚恬不由往那臥室而去,只見靠海的臥室風(fēng)景絕佳,整個裝修又現(xiàn)代又典雅——楚恬不知怎么形容,但感覺是她喜歡的風(fēng)格。 臥室另一邊還連通著一間超大的衣帽間,楚恬進(jìn)去逛了一圈,里面的衣服、鞋子、珠寶也都是楚恬平日里喜歡的類型。 楚恬看到這,總算是有點明白過來。 “房維,你這該不是——” “看出來啦,這是給你和小曦曦的新家。” “……” “甜甜,剛才樓下的那個保姆你看到了吧,英國巴斯·諾蘭德學(xué)院畢業(yè),她可以幫你帶曦曦,此外這里還有專門的營養(yǎng)師和廚師,給你和曦曦搭配烹飪?nèi)?,也有專門的醫(yī)生,定期上門給曦曦做體檢……” 英國巴斯·諾蘭德學(xué)院?那不是保姆界的哈佛嗎?楚恬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聽房維開口道: “甜甜,你難道不想小曦曦有個好一點的生活環(huán)境嗎?你難道不希望她像公主一樣被所有人寵著嗎?只要你愿意在這住下來,你和曦曦都會得到很好的照顧,等曦曦大一點,我們還可以多方面培養(yǎng)她的愛好:鋼琴、跳舞、畫畫,不管她喜歡什么,想要做什么,我們都可以給她最好的……” 房維一番話說得楚恬不由地幻想起了那樣的場景。 給楚曦最好的一切,給她很多很多的寵愛。楚恬當(dāng)然也想,只是—— “House,你就這么想喜當(dāng)?shù)???/br> “甜甜,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過,想當(dāng)?shù)穆?,倒還是有幾個?!?/br> “?” 楚恬不是很明白房維說的話。直到晚飯,施航,厲珉和陸禹夏都到齊了,楚恬才算明白了過來。 “你們這是要做啥?”楚恬看著一桌子的男人,驚訝的開口道。 “你不是不同意做親子鑒定嗎?那孩子就大家一起照顧唄?!笔┖介_口道。 What?!這也可以? 楚恬于是又去看另外兩個男人,誰知陸禹夏同厲珉居然一副贊同的樣子,楚恬于是又忍不住看了看房維,眼中意思很明顯:陸禹夏、施航同厲珉湊熱鬧就好了,房維這算什么? 房維自然沒有答她,只是幫她夾菜道:“甜甜,這個味道不錯,多吃點”。 而其他幾個男人看著房維殷勤的舉動,居然一點表示也沒有,甚至還有一種默認(rèn)的意思。 楚恬頓時從中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但還是住了下來,一開始是因為沒辦法回去,后來嘛,是覺得就算不回去也挺好。 不用干一點家務(wù)事,燒飯洗碗帶孩子都有人替她做,廚師每天不重樣的煲湯給她喝,催乳的同時又幫她調(diào)理身體……而她每天需要做的不過就是抱著楚曦曬曬太陽,跟著產(chǎn)后恢復(fù)師做幾組訓(xùn)練。 從懷孕后到生下孩子,楚恬幾乎就沒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這下子陡然輕松下來,頓時有些樂不思蜀了。 而幾個男人也很是殷勤,每天下了班給楚曦彈鋼琴、講故事;還不忘把楚恬放洗澡水、剪指甲、洗頭發(fā)、吹頭發(fā)……等等活全給承包了。 “這算什么?母憑子貴?”楚恬住了幾天,忍不住感慨道。 幾個男人沒有否認(rèn),心頭卻想:其實是就算沒有孩子,他們也是愿意寵著她的。但她往日里是真的太獨立了,不是生孩子,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機。 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幾個男人讓楚恬一點點習(xí)慣他們的照顧,等楚恬全身心放松下來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時,他們的真面目就露出來。 首先打破“寧靜”的是厲珉。 一天在幫楚恬吹頭發(fā)的時候,厲珉忽然低頭吻住了了楚恬,而在這吻不住加深的同時,他的手也開始不規(guī)矩地探入了她的衣服里…… 當(dāng)時保姆已經(jīng)帶著孩子先睡了,但客廳里還有其他男人。 楚恬推不開厲珉,當(dāng)即驚訝地去看另外幾個男人,然而他們都只是看著;其中陸禹夏也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合上自己的筆記本,沉默地上樓了。 楚恬最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厲珉抱回了屋。 她因懷孕被壓制了一年多的欲望被厲珉輕車熟路地挑了起來,當(dāng)晚,很不幸的淪陷了。 而就在她淪陷過后,其他幾個男人也開始“磨刀霍霍”了。 基本上是輪著來,男人們一開始還算節(jié)制,后來就有些野馬脫韁了,每晚那精力旺盛得……幾乎要把曠的一年都給補回來一般。 好在后來楚恬恢復(fù)了健身,體力逐漸上來了,三番五次過后也漸漸適應(yīng)了起來。 日子一晃到了圣誕節(jié),楚恬約了文藝出來逛街。 兩個女人帶著孩子,一起喝了個下午茶,然后去商場購物,誰知正好碰上商場搞藝術(shù)展。 購物中心三樓露臺上,在一個專門搭建的白色展館中,展出了一些國內(nèi)知名油畫畫家作品,這其中也有鐘意。 鐘意參展的作品都是一些獲過將的經(jīng)典作品,楚恬大都爛熟于心,只除了一副新作——。 那副畫,楚恬懷孕期間也曾在報道上見過,但因為影像并不清晰,她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如今在這里撞見,自然免不了駐足一番。 她其實不太懂藝術(shù)的,但同為創(chuàng)作者,她知道一個人作品中,往往掩藏著那個人創(chuàng)作該作品那段時間的情感與心境。 而她忍不住想要窺探一二。 楚恬抱著楚曦站在畫前,試圖了通過這副了解鐘意這一年里心境。然而還沒靜下心來看出個什么,就被旁邊一個男人的胡說八道壞了心情。 “這個鐘意,根本配不上這么高的聲譽,他畫的東西根本沒有靈魂,不過是徒有其形式,甚至這形式都是抄襲19世紀(jì)末期法國XX畫家的……只能說中國的抽象派畫家不給力,他去國外混一圈隨便獲個什么獎,回國再猛一波營銷包裝,順便故意低產(chǎn),居然就真的糊弄了大多數(shù)人,將自己的身價抬了上去。你看這構(gòu)圖和這色彩,嘖嘖真是不知所謂……” 楚恬不遠(yuǎn)處有一對結(jié)伴的男女正對著鐘意的畫作指指點點。 也不知是多大仇,或者只是為了在女伴面前顯擺,男人幾乎把鐘意貶得一無是處,楚恬沒耐心聽完,就已經(jīng)火大的不行了。 一把將孩子放到文藝懷里,楚恬示意文藝先走開,然后她則走到了那兩人跟前。 “你說鐘意抄襲?”楚恬看著那男人,只覺他混身猥瑣,于是忍不住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位先生,你能出示證據(jù)嗎?判斷一幅畫是不是抄襲,不是你紅口白牙說了就算的,業(yè)內(nèi)有評判的標(biāo)準(zhǔn),法律里也有相關(guān)的規(guī)定。你既然說這是抄襲,那么證據(jù)?這副畫是作品構(gòu)圖,還是表現(xiàn)形式構(gòu)成了你所謂的抄襲?” 男人沒料到半路間忽然殺出來個楚恬,一時有些語塞,楚恬見他吞吞吐吐,又繼續(xù)道。 “至于畫作的靈魂?你知道什么叫靈魂嗎?畫家每一幅話都是畫家某個時期靈魂的縮影,是心理經(jīng)歷的復(fù)雜表述,想要看懂除了要靜下心來,還要一定的閱歷和智商,我看這位先生你如此膚淺浮躁——,想必也是欣賞不來的,何必勉強呢。” 楚恬一席話慫得男人無言以對,只罵了句神經(jīng)病便拉著女伴匆匆走了,楚恬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還不解氣,又加了一句:“一樓有兒童繪畫展,那里更適合你?!?/br> 說完轉(zhuǎn)頭,誰知卻對上了鐘意。 他什么時候來的,不會都看到聽到了吧。 楚恬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有點過于激動,而鐘意只是看著她,目光深沉卻又平靜,也不知是個什么態(tài)度。 楚恬一時間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表情面對他了;想起上次不歡而散,她現(xiàn)在連同她點頭致意的勇氣都沒有。 正暗自嘆了口氣,打算裝作不認(rèn)識一般的走開,誰知這才卻聽鐘意先開了口。 “你沒有必要那么做。”鐘意看著楚恬,“同那樣的人爭執(zhí),不值得?!?/br> 他說這話時,表情依舊平靜,但這沉靜中又帶著一些不同。 楚恬忽然愣了一下:她當(dāng)然知道那樣的人起爭執(zhí)是掉價的,甚至如果對方被激怒了還有可能動手…… 可知道又是一回事,真的遇到又是另一回事,聽到有人那樣詆毀他,她就是沒有辦法視而不見。 她容不得別人對他有一點不好的評價。 楚恬知道自己大概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于是只淡笑著點頭說了一句“是啊”,還想說些什么,文藝已經(jīng)抱著楚曦逛回來了。 “楚楚啊,曦曦是不是該喂奶了啊,你看她又開始吃手指了——” 鐘意是背對著文藝的,文藝一時沒看清,也沒招呼,直接就把孩子往楚恬懷里塞。 鐘意看到楚曦,眉頭不由蹙了蹙:“你女兒?” “嗯。”楚恬點頭,從文藝懷中抱過孩子,忽然間又覺得沒什么可說的了。 文藝這才看到鐘意,于是有些尷尬地同他打起了招呼。 而就在這時,遠(yuǎn)處有個年輕的女孩奔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靠炜?,那邊的人已經(jīng)來了,正到處找你呢!”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她奔著鐘意而來,拉起鐘意的手就要帶他走,而后走出老遠(yuǎn),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頭朝著楚恬同文藝歉意的一笑。 楚恬看著女孩如花的臉蛋,忍不住問了文藝一句:“那是鐘意的女朋友嗎?” “不知道啊。”文藝回想了一下,“不過我已經(jīng)好幾次見到兩人一起了,可能是吧?!?/br> 然后楚恬的一顆心仿佛陡然沉下去。 雖然明知會有這么一天,可真的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難受。 文藝看著楚恬,忍不住開口安慰道:“親愛的……鐘大畫家雖然優(yōu)秀……但你還是放下吧?!?/br> 是啊,還是放下吧。 她又什么資格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