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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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為大二下學(xué)期,我在掌握了精確的數(shù)據(jù)后,有意制作一個機械版圓圓。為此我還暫停了手上所有的研究項目,并以此要挾輔導(dǎo)員給我找一件單獨實驗室,能囊括吃喝拉撒睡的所有需求。 地址就位于學(xué)校東北角的一間平房。 這里據(jù)說曾經(jīng)是文革時期的校園紅衛(wèi)兵臨時聚集地,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被拆除。積雪比門檻高,推門進去,好像走入了地下。 地上有一層薄脆的樹葉子,明明這里門窗緊閉,它們從哪進來的讓我十分好奇,沒準這里存在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洞口。 每一步都伴隨咔嚓咔嚓的聲音,莫名的有點快樂。有時候盧佐逼我吃薯片給他看,就是這種咔嚓咔嚓的聲音,然后親我的嘴就當(dāng)是自己吃過了。減肥中的人真是可怕。但現(xiàn)在我好像對此也有點著迷。一步接著一步走,直到繞完這間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 我住到這里的這天開始,盧佐就消失了。 準確的說,也不是消失。他出去實習(xí)去了,我想問問他多久回來,不過他不理我,跟宿舍的人有說有笑地往食堂去,與我擦肩而過。 這沒有關(guān)系,我看著他的背影——即圓圓的正面,同他們道別。圓圓說,這次我們真的要分開了。我說沒關(guān)系,阿圓,你會找到更好的。 房間里有一張藍色的單人床,一方紅色的工具桌,一匹白色的馬桶,一枚銀色的洗臉池。 這個房間太小了,在這里空間被壓縮,時間被拉長。與之相對的,我的身體開始佝僂,心臟卻膨脹。 蘇波來看我,自從我說不想吃飯之后,他每天都帶來一只果凍。并認真地說,這一杯五百卡不夠一個成年男性的日常需求。我捂著耳朵表示拒絕繼續(xù)交談,于是他就沉默著坐在床邊。 我偶爾回頭,發(fā)現(xiàn)他或許已經(jīng)離開,但小部分情況,他都在用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目光注視著我。 這讓我想到之前有一次,剛從外面回到宿舍,孫邦和宋埠都不在。蘇波一個人腰桿溜直地坐在桌子前,背影像根蘆葦般飄渺。 我便湊過去看——他對著一只火龍果發(fā)呆。 我驚擾了他,他像只停歇的白鷺立刻飛起來,把我倒嚇了一跳——怎么啦? 前面說過的,蘇波又瘦又高,臉上沒什么血色,總像一匹剛從雪里刨出來的帥哥,帶著冰凍許久的古老英俊和未曾發(fā)酵的少年氣質(zhì)。 他此時臉上稍稍有點泛紅,拿著火龍果問我這個是什么? 奧我忘了,蘇波來自很北很北的北方,雖然沒說過,他的家庭條件似乎也不是很好。 我說這個是火龍果,一種熱帶亞熱帶水果,曾經(jīng)長在沙漠里,現(xiàn)在長在養(yǎng)殖基地。但是養(yǎng)殖基地是不是有人造沙漠,我就不知道了。 邊說,我?guī)退麆兒昧朔诺阶爝叀銍L嘗,不是很甜,但是還可以。 他看著我,皺著眉咬了一口,手里還握著一把削皮刀,此時乖乖地垂在身側(cè)。 紅心火龍果,咬一口嘴唇就變紅。 然后接過水果時,他的掌心由下往上托住了我的手背,涼涼的,細長的手指像蛇一樣,劃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雪花。他的目光也正如此刻般讓人頭皮發(fā)麻。 我趕緊縮了回來。 不過我還是會吃他帶的果凍,有菠蘿味,葡萄味,甚至有一次,是玫瑰味的。我嚼著里面的椰果,總覺得在咀嚼花瓣。 說起玫瑰,我竟然在床頭發(fā)現(xiàn)了一株玫瑰。那天早上,我睜眼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今日計劃——做最后階段的穩(wěn)定性測試。圓圓整體采用鋁合金,局部可以承受一定的外力沖擊,結(jié)構(gòu)堅固性按理說是完全可以維持它自有力度。我設(shè)想在此之外加入一層人造皮膚,但是蘇波說,這種材料比較稀缺,他收集不到了。于是我只好用實驗室剩的硅橡膠邊角料貼合上骨骼,緩慢嘗試出圓圓的形狀。 想好之后,我才睜開眼。 這一睜可不得了,在我面前長出了一株綠油油的“樹苗”,兩片葉子像放大鏡一樣湊到我面前,充滿了好奇。 我跳下床,確認它真的是從地面與墻角的夾縫里鉆出來的,綠的光明正大,沒有絲毫打擾人的羞澀和自責(zé)。 我給看的反倒不好意思,好像我才是“不速之客”。 后來我每天起床,都發(fā)現(xiàn)它有新變化。或是張粗壯了些,也許是長出了花苞,過后又綻放出九頁花瓣。每一瓣上都有連起來約有一光年長的細小紋路,不知道要通向何處。 圓圓竣工之時,我邀請?zhí)K波來剪彩。儀式感從來不是針對當(dāng)事人而言,見證者比主角更重要。我深知這個道理。 它披著紅蓋頭,離我時遠時近,散發(fā)著機械的酸味與膠質(zhì)的苦澀,讓我不禁為之心曠神怡。 蘇波掀開了紅布,冰冷的指尖如同剪刀,將里面的東西與我之間的距離緩緩裁開,最后印入眼簾的——是圓圓! 我?guī)缀跸矘O而泣,沖上去推開蘇波,從他手中奪過來捧在懷里。這個形狀大小,以及觸感都完美無缺! 圓圓!我抱著它情難自禁……可是沒過多久,我變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對勁。 它沒有絲毫回應(yīng)……到底少了什么?它不對!它不是圓圓! 我慌張地看向蘇波。 是這樣的,雖然我是許多項目的領(lǐng)頭羊,但是有一部分原因是有蘇波在。他像一根椽木,一直沉默又可靠。我有許多容易遺漏的細節(jié),都要靠他的提醒。 蘇波說,會不會是缺少腿部的支撐?缺少整體的聯(lián)動性。 我此刻頭發(fā)凌亂,面色蒼白,眼中流淌著不知名狀的淚水,看起來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波說你不要灰心,等腿部做好一定有效果。 見我咬著嘴唇依舊要哭,蘇波安慰我說——你知道第一屆北京大學(xué)生機器人大賽之后,羅教授如何評價的嗎? ——說什么了? “這屆大賽也暴露出部分學(xué)生的知識面比較局限,對于機器人涉及到的各種生物學(xué)、力學(xué)、電學(xué)等多個學(xué)科的融會貫通能力較弱” 我哭,我嗷嗷哭,聽不進任何勸慰,內(nèi)心深處涌上無限有關(guān)死亡的悲傷。 ——你做的這個屁股,是個屁股,但不是人的屁股。懂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炯炯有神充滿著希望,如同兩束火星瞬間又點燃了我。 可是沒有盧佐腿的尺寸,我只能靠回憶給他口/交時下跪的程度來判斷高度。 房間結(jié)構(gòu)你們都知道的,不大,主色調(diào)為灰白色,外加一些長年累月的蜘蛛網(wǎng)。因此孫邦進來的第一個動作時四處撣灰,接著他才看到我對著空氣聳動脖頸,手伸在下面握自己的陽道。 他頗有些撞見自己老婆偷漢般的尷尬,不知是進是退,我也沒料到他有鑰匙,嚇得楞在原地,還張著嘴,嘴里還有替代精/液用的果凍。變態(tài)的形式超然物外,變態(tài)的程度焚膏繼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