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將軍覺得兒子最近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狄廣將手中紙張拍在桌案上，“這分明背得很熟練了，怎么默寫出來卻錯了這么多處！”

    桌前的少年垂頭喪氣，被這驚雷一掌嚇得身子一顫，囁嚅道：“爹爹息怒……孩兒，孩兒默寫不專心，筆誤了……”

    “筆誤，筆誤？！你都筆誤幾回了？！把褲子脫了，趴在桌上！”

    狄云沒有猶豫，扯了腰帶彎下腰去，線條飽滿的屁股和大腿便露了出來。

    “褪到底，兩腿分開！”狄將軍發(fā)泄著他的不滿，一手壓在了兒子的腰部，“腰塌下去，屁股撅高！”說著，男人從桌上抄起半條胳膊長的烏木戒尺，照著眼前兩瓣結(jié)實圓潤的翹臀恨鐵不成鋼地抽了下去。

    帳外把守的士兵聽見帳中傳出陣陣“噼啪”脆響，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狄云時常在軍帳內(nèi)領(lǐng)受狄將軍的教訓(xùn)，在軍內(nèi)已是人盡皆知，但凡看見狄將軍帳外掛著免客牌，便可猜到是狄將軍又在教訓(xùn)兒子了，只需稍等片刻，就能聽見擊打光屁股發(fā)出的聲響，有時是木板響亮的驚雷，有時則是藤條、細(xì)鞭劃破空氣的裂帛之聲。

    或許是難以忍受終日“只聞其聲，不見其臀”的折磨，這回把守在外的一個小兵竟然大膽地將門簾撩開一條縫，向里窺探。而他的同伴則在一旁替他把風(fēng)，條件自然是時不時地也讓他一飽眼福。

    只見狄將軍將手中烏黑發(fā)亮的木條掄圓了抽下去，打得那紅亮的臀瓣rou波陣陣，隨著擊打的節(jié)奏凹陷又彈起。

    小兵看不見狄云的臉，但那顫抖扭動的紅屁股和少年有些沙啞的痛呼無不暗示著嚴(yán)厲的懲罰正慢慢逼近少年忍耐力的極限。

    不知是站著打太累還是別的原因，狄將軍揪著少年的耳朵，把他拎到椅子邊上，坐定之后將少年摁在了大腿上。少年雙腿伸直，兩手撐地，腫脹發(fā)燙的屁股則被爹爹的大腿頂住成了制高點，繼續(xù)承受戒尺的痛打。

    由于桌案阻擋了視線，窺視者瞧不見那兩瓣脹得更為圓潤的紅臀，只能看到狄將軍手中戒尺起落和狄云通紅的臉上極力忍痛的表情。

    軟嫩的屁股蛋子已經(jīng)在戒尺的輪番笞責(zé)下泛起瘀痕，再挨起板子來更是雪上加霜。少年的呻吟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叫喊，而狄將軍像是被這叫喊惹得有些不耐煩了，手里的板子反而增加了力道，毫無章法地在兒子的屁股蛋子上隨意痛笞。

    狄云被揍得臀rou酸痛，表面卻是因腫脹得厲害而稍稍有些麻木。少年想找些別的分散注意力，眼睛卻突然瞄到了營帳外正在窺視的二人！

    “爹爹！有人偷看！”少年打水似的兩腿踢蹬，掙扎著從狄將軍的腿上滑了下來，一骨碌爬起來，一邊指著外頭，一邊不忘提起褲子遮羞。

    “何人如此大膽！”狄將軍丟下戒尺朝營帳外走去，威猛的氣勢嚇得二人當(dāng)即跪地認(rèn)罪。

    “狄……狄將軍恕罪啊，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所，所以才——”

    狄將軍對這等猥瑣行徑嗤之以鼻，不屑多言：“去軍政司各領(lǐng)二十軍棍。再有下次，就開除軍籍！”

    斥退二人，狄將軍返回帳中，只見狄云已穿好了褲子，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輕薄的布料包裹著飽受責(zé)打的屁股蛋子，被撐得緊繃繃的，挺拔流暢的線條被勾勒得更為明顯。狄將軍搖了搖頭，感慨自己的兒子雖然有時還像小孩子一樣淘氣，卻也畢竟是個＊＊歲的俊俏少年了。

    “誰允許你穿褲子了？”

    “爹爹……罰得差不多了吧……”少年靈秀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當(dāng)?shù)牧⒖绦能浟讼聛?，擺擺手說下不為例。少年卻是得寸進(jìn)尺，纏著狄將軍道：“爹爹，營里的通鋪我睡不慣……他們打鼾的聲音太吵了，根本睡不著！能不能……讓我回自己的營帳休息?。俊?/br>
    “嗯？別人都能睡，你偏偏這么嬌氣嗎？！不行！”

    “哎呀，爹爹……”少年抱著狄將軍的胳膊眨巴眼睛，“爹爹不疼云兒了嗎……”

    狄將軍怎會不疼兒子。平王一案審結(jié)，皇帝赦免了死罪，卻也賜下rou刑，是狄云替他到午門外領(lǐng)受笞臀九刑之辱，經(jīng)此一事狄廣自然是加倍疼愛兒子，狄云偶爾犯錯，連軍棍都舍不得用了，都是拉進(jìn)自己的營帳內(nèi)親自笞責(zé)一番。

    狄將軍念及往事，無奈道：“行了行了，你剛挨了板子是需要好好休息，就依你這一回吧！”

    “多謝爹爹！”狄云高興地?fù)溥M(jìn)狄將軍懷里，簡直忘了身后還有個腫痛的屁股。

    “真是拿你沒辦法……今后研習(xí)兵書可要多用點心知道嗎？現(xiàn)在總是筆誤，日后考兵法策論的時候該如何是好！”

    狄云噘著嘴，“知道啦爹爹！”

    “我看你就是想挨揍！”

    夜深，狄將軍換下衣褲上床就寢。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褲子上的一攤“水漬”，這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白天教訓(xùn)狄云的場景。少年趴在他腿上的時候，身前那個yingying的小東西總是有意無意地磨蹭著自己的大腿。

    狄將軍覺得，兒子最近有些奇怪。

    過了數(shù)日，狄云屁股上的瘀傷已完全好了，縱使訓(xùn)練騎射時劇烈顛簸也無大礙。這天狄云正在校場與兵士切磋摔跤，忽聽得有人傳訊道：“狄少將——狄少將，有人來見您了?！?/br>
    狄云帶著一絲苦笑回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少將軍了，叫我狄云就行。是誰來了？

    “你瞧啊，人已經(jīng)跟來了！”傳話的人揚手一指，身后不遠(yuǎn)處正是一個翩翩少年騎馬而來。狄云定睛一看，欣喜地叫了起來：“謝玉哥哥！”

    少年翻身下馬，兩三步來到狄云跟前。謝玉雖然只比狄云年長一歲，卻足足比后者高出一個頭。二人相對而立，謝玉不由自主地上手揉了揉眼前這位弟弟的腦袋。在謝玉的面前，狄云總是顯得更像個小孩子。

    “想不到那件事之后，你這么快就又生龍活虎了，原以為你還在床上趴著呢?！敝x玉話中所指，正是狄云替父受刑的事情。少年頓時羞紅了臉：“皮rou傷而已……謝玉哥哥太壞了，過了這么久才來看我！”

    “抱歉抱歉，我爹要在上京籌辦新武館，之前都在幫忙張羅呢?！敝x玉扶著狄云的肩膀上下打量道：“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怎么樣，訓(xùn)練是不是很辛苦?！?/br>
    狄云搖搖頭道：“不算什么，習(xí)慣了。謝玉哥哥這次能不能多待些日子？軍營里都找不到人陪我練拳了?！?/br>
    “這我可做不了主啊，將軍大人要是下了逐客令，我想待著也不行了。”

    “沒事兒，要搞定我爹那還不是撒個嬌就行的事兒嘛！”

    許久沒有見面的二人相談甚歡，似有說不完的話題。謝玉勾著狄云的肩膀，絲毫不避諱旁人的目光，就這樣一邊聊著一邊回了狄云的營帳。

    “那人……怕不是狄少將的‘姘頭’吧！哈哈哈哈！”

    傳令的小旗官道：“可別亂說！那人是京城謝家武館的二公子，謝家與軍部要員都淵源頗深，京中禁軍可都是謝家協(xié)助cao練的。”

    “不過，看他倆這關(guān)系……確實非同一般啊?！币粋€看熱鬧的小兵湊了上來。

    小旗官接著解釋道：“那是自然。狄家和謝家世代交好，狄少將和那位謝家二少爺從小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關(guān)系能不好么！以前每回謝少爺來探望的時候，和狄少將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嗯？你說他倆睡一張床……”那個看熱鬧的小兵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意識到自己多嘴的小旗官連連擺手：“可別說是從我這兒知道的！我什么都沒說！”

    正當(dāng)?shù)以?、謝玉二人在營帳內(nèi)促膝長談，小旗官前來傳令道：“狄……狄云，狄將軍召你過去?！?/br>
    “爹爹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是新任的軍中祭酒賈大人來了，他正和狄將軍在軍帳內(nèi)議事，說想見你……”

    狄云剛站起身來，聽到這兒又坐了回去，滿不在乎地道：“我還以為是有什么事兒呢……不想見，就說我身體抱恙！我這兒都多久沒見著謝玉哥哥了，才不想被人打攪。”

    小旗官回稟了狄將軍，但見賈恕頓時變了面色，皮笑rou不笑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冰冷。狄將軍知道這位曹公公派下來監(jiān)視自己的賈大人實在得罪不起，狄云這不懂事的行為令他心中竄火，當(dāng)即拍案而起，“真是長膽子了！”

    “狄將軍……”，賈恕笑呵呵地揶揄道：“這就是您方才說的……治軍嚴(yán)明嗎？”

    狄將軍感到臉上有些掛不住，又不能發(fā)作，隨手將桌案上的烏木戒尺遞到小旗官手上，“去，拿著這個，我看他敢不來！”

    見到了戒尺，狄云這才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謝玉也在一旁勸道：“狄云，看來你必須得去見一見這個賈大人了?！?/br>
    狄云雖然不情愿，但是看到爹爹的戒尺，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臨走前，謝玉忍不住囑咐道：“狄云……這賈大人是曹公公手下的親信，聽聞他生性好色，你可小心別被他占了便宜?！钡以泣c點頭，露出個讓人安心的笑容，便跟著小旗官出去了。

    進(jìn)了營帳，狄云走上前單膝跪地，抱拳作揖道：“參見狄將軍……賈大人?！?/br>
    狄將軍沒有說話，倒是賈恕先開了口：“你就是狄云？我早聽說了你替父受刑的義舉，很是為你這份孝心感動，所以特地想來見見你。”

    慘痛的往事被外人重新提起，這讓狄云心中不快，沒好氣地回道：“回稟大人，屬下正是狄云……大人若沒有別的事了……”

    狄將軍怒道：“哼，狄少將面子可真大啊！末將都快請不動了……這才剛來一會兒，就等不及要走了？”

    狄云跪在地上，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爹爹怒意滿滿的雙眼：“屬……屬下不敢……屬下早已被褫奪了少將軍的軍銜，現(xiàn)在屬下不過是百夫而已，請將軍不要……”

    “混賬！”狄將軍猛然一掌幾乎要震碎桌面，“你倒還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小百夫竟敢不從軍令，還謊稱抱恙？！今日若是不給你點教訓(xùn)，這軍法就真成兒戲了！來人，傳杖！”

    軍牢手得令，搬來了行刑用的長凳、蒲團(tuán)和軍棍，狄云被這架勢嚇得不輕，他想向爹爹求情，然而他知道這是“軍法”而非“家法”，狄將軍絕不會徇私，何況他正在氣頭上。

    “給我重打他二十軍棍！”

    狄云不敢動作，任憑軍牢手架著他趴到墊有蒲團(tuán)的長凳上，心里除了怕疼，更是怕在外人面前出丑。幸而，若無吩咐，挨軍棍是不用褪褲的。

    “且慢，”賈大人抬手?jǐn)r住了正欲行刑的軍牢手，接著又向狄將軍作揖道：“狄將軍，教訓(xùn)孩子哪兒用得著軍棍呢?！辟Z大人撫掌三聲，便有隨從捧著一只漆木匣子走了進(jìn)來。匣蓋打開一看，是兩柄烏黑的木紋長柄方形板。

    狄云就這么被晾在長凳上，心中戰(zhàn)戰(zhàn)地聽著賈恕對刑具的“介紹”，毫無疑問，賈恕特地帶來的刑具，今天就要落到自個兒的屁股上了。

    “這板子是南海鐵木所制，質(zhì)輕而堅。比起軍棍那動輒傷筋動骨的玩意兒，這東西可最適合教訓(xùn)懲戒之用了，故名‘訓(xùn)教板’?！闭f著，便將板子遞給狄將軍試手。

    狄將軍也沒見過這種木材制成的板子，握在手中輕如無物，撫其表面又光滑質(zhì)密，恰到好處的上漆填補了細(xì)微的木紋，配以精細(xì)的打磨竟有了金屬般的質(zhì)感?！昂茫潜阋蕾Z大人的，用這訓(xùn)教板執(zhí)行?！?/br>
    狄云本以為這下可以利索地挨了板子走人，卻不料賈大人又出幺蛾子：“不急不急，”那人踱步到狄云身后，說道：“今兒個就是想來看看你的屁股恢復(fù)得如何，要是讓你就這樣挨了頓板子，可就啥也看不著了?！毙从窒虻覍④娊ㄗh道：“能否請將軍下令，褪褲執(zhí)行軍法？”

    狄將軍這下算是明白了，賈恕演這一出算是仗著背后曹公公的勢力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狄云抗命不從自然該罰，可即便今天他乖乖地來了，只怕是也要受賈大人百般刁難，再揪住錯處痛責(zé)一番。

    “也罷……那就褪褲執(zhí)行。”

    心知躲不開這番羞辱，沒等軍牢手上來扒褲子，狄云就搶先一步從長凳上爬起來，解開了腰帶，“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說著，少年把心一橫，將褲子褪到腳踝，又乖覺地趴回到長凳上，蒲團(tuán)墊在小腹下面，讓光屁股翹得更高了些。

    “好好，這下倒是很聽話?！辟Z恕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那在下就再獎勵你一點東西。這玉肌散保證你不會屁股開花。”說著，瓶中清涼的液體傾倒在狄云的臀瓣上。伴隨著那黏黏糊糊的半液體膏藥，一只大手也順勢撫上了少年彈潤的屁股蛋子，由上到下仔細(xì)撫摸揉搓著?！扒蟆竽恕眣in猥的手指不顧少年發(fā)出的輕微抗議，深入了臀縫。狄云只覺得身上如電流通過，強烈的刺激甚至令下體都有些抬頭，分不清是因為這藥效還是這猥褻的手法。

    準(zhǔn)備完畢，軍牢手換上了訓(xùn)教板開始責(zé)臀。軍牢手發(fā)令道：“責(zé)打二十，左右分受，置板！”二人在狄云身旁站定，左右交替地將板子輕輕擱在少年的臀瓣上再抬起來，這是為了保證板子能完完全全地?fù)舸蛟谄ü傻白由?。號令中的“左右分受”則是指在執(zhí)行軍法時，站在受刑人左側(cè)的軍牢手，要瞄準(zhǔn)犯人的右臀瓣打，站在右側(cè)的就相應(yīng)地負(fù)責(zé)打左邊。如果拿的是軍棍，軍牢手確實可以做到每下只打一邊屁股，可現(xiàn)在手里握著的木板卻不允許這樣，若是想要板子完完整整地印到少年的屁股蛋子上，就必須兩邊一塊兒打。如此一來，左右分受意味著每一瓣屁股上挨的板子數(shù)量翻了一倍。

    “開始行刑！”軍牢手抬起胳膊，腰部也扭轉(zhuǎn)到最大幅度。雖然板子的數(shù)量不算多，卻也容不得馬虎，他深吸了一口氣，收緊了全身的肌rou，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見，隨著一聲大喝，威猛的板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少年壯實圓翹的光屁股上。臀rou被打得深陷下去，在板子抽離的瞬間又迅速彈起，然而還沒等顫動的屁股蛋子恢復(fù)原貌，另一邊的板子也接踵而至，再次硬生生地將渾圓的臀瓣拍扁。這是執(zhí)行軍法時慣例的　“殺威棒”，要在行刑的第一下就打掉受刑人的抵抗幻想。

    “一！”這兩下板子完全超乎狄云的預(yù)料，一千根針同時刺入一般的疼痛在屁股蛋子上炸開，堅硬的板面一接觸到涂抹著黏糊糊的藥膏的臀瓣，就好似瞬間揭去了一層皮。屁股蛋子迅速地發(fā)熱、腫脹酸痛的感覺蔓延到少年的每一寸臀rou，若不是軍牢手的報數(shù)，狄云還以為自個兒的屁股已經(jīng)挨了好一頓痛打，來到了這“二十板子”的尾聲了。但事實恰恰相反，這嚴(yán)厲的責(zé)罰剛開了個頭而已。

    狄云失聲痛哭起來，僅僅這開頭的兩記板子就讓少年嘗到了與爹爹平日里的教訓(xùn)截然不同的滋味。剛才還悄悄抬頭的小雀此刻完全蔫了，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tuán)。沒等狄云嚎完一嗓子，板子又一五一十地落了下來，將少年飽滿的臀瓣擊打得rou波陣陣。

    “嗚啊——”狄云哭得像小孩兒一樣，屁股上霸道的板子無不是卯足了力氣重重地落下，打得少年雙腿使不上勁，腰也抬不起來，雖說并沒有多余的人手摁住他，卻靠著一下接一下的板子將他牢牢“釘”在了長凳上。

    賈恕在一旁看得簡直忍不住擊節(jié)嘆賞，這一頓精彩的板子在他的主導(dǎo)下完美地呈現(xiàn)在面前：擊打臀瓣聲、少年的哭喊聲配上這軍牢手奮力揮板痛打、rou臀掙扎扭動的畫面讓人大飽眼福。這不光是因為刑具的精妙和軍牢手的手法嫻熟，更是有那“玉肌散”的功勞，狄云也是事后才知道，這奇藥的功效不止可以保護(hù)肌膚堅韌不破，更可令其加倍敏感，扇一巴掌都刺痛不已，更何況由兩個軍牢手執(zhí)木板痛打呢。

    “十五！”板子已過大半，狄云也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子散架一般癱在凳面上，通紅腫脹的屁股蛋子無力地承受著沒有間歇的責(zé)打。屁股上像是兩塊烙鐵在交替落下，接連的痛責(zé)讓少年錯以為屁股快熟了。軍帳內(nèi)的板子噼啪作響，帳外也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一片悉悉索索的低語聲。眾兵士們都在談?wù)撝?，這位新來的軍祭酒賈大人有何來頭，這才剛到第一天就把他們從前的狄少將痛責(zé)了一番，打得痛哭流涕的。

    軍帳外的議論聲雖聽不分明，但鉆進(jìn)狄云的耳朵里全化為十足的羞恥感。狄云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討論的，無非是自己又在因為什么過錯而被痛責(zé)裸臀，又是被什么工具、何種姿勢痛打，不知自己的屁股成了什么樣子等等……想到這些，狄云心里倍感委屈，扭動的幅度也更大了，竟順帶著蒲團(tuán)一起從長凳上滑到了地下。

    “給我再加十下！”狄將軍不滿于狄云受罰的表現(xiàn)當(dāng)即下令加罰，好不容易快挨過這一頓板子的少年聽見這話哭得愈發(fā)厲害，抽噎著跪在地上求饒：“求爹爹……狄將軍饒過屬下吧……屬下知錯了！”

    “你違抗軍令、目無尊長，怎能饒你！再敢不老實受罰就綁去校場當(dāng)眾責(zé)罰了！”當(dāng)眾責(zé)罰雖是氣頭上的威嚇，但狄將軍想找機會治一治兒子恃寵而驕的毛病卻是思慮已久，倘若早知道有這樣好用的懲戒工具，能讓少年痛哭流涕卻又不必屁股開花，恐怕早就要來給狄云嘗嘗了。

    軍牢手將少年從地上架起，重新放回到長凳上，待二人重新站定，板子也就再次落在了少年的屁股上。

    “三十三！”

    “三十四——行刑完畢！”板子終于打完，軍牢手收起刑具，撤走長凳，任由少年趴在地上抽泣不止。

    “狄云”，賈大人滿意地笑道：“你該向狄將軍謝恩了?！?/br>
    “謝……謝狄將軍責(zé)罰……屬下，屬下知錯了！”狄云跪趴在地，深紅的屁股蛋子高高地撅著絲毫不敢壓在腿上。

    “賈大人……”狄將軍長長地舒了口氣，“大人不妨先回營帳休息吧，我還要對這小子教育一番?！?/br>
    賈恕作揖告退，留下狄將軍和兒子獨處。

    “去叫外面的人都散了，你們也出去！”狄將軍揮手支開了把守的兵士，隨即將狄云從地上抱起，擱在了腿上。狄云以為爹爹還要打，又忍不住哭著討?zhàn)垼骸暗?，孩兒知錯了，孩兒屁股好疼呢，爹爹別打了……”

    “好了好了，爹爹不打，不打了啊?！钡覍④娦⌒囊硪淼貙⑹终粕w在兒子的屁股上，卻還是感覺到身下的孩子疼得加緊了屁股蛋子，身子為之一顫。狄將軍又心疼又生氣，“你呀！今天自個兒往他的刀口上撞！”隨手又在少年的臀尖扇了一下，狄云這下沒有哭鬧，聾拉著腦袋期待安慰。

    狄將軍終究不忍心接著教訓(xùn)，方才的痛打已經(jīng)讓兒子吃了苦頭，恢復(fù)成父親身份的他，只想好好給兒子揉揉屁股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