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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綜】惡魔們的羔羊(弱攻)在線閱讀 - 第十章 一切都結(jié)束了

第十章 一切都結(jié)束了

    人行道被發(fā)臭的人和怪物的尸體還有紅綠相間的鮮血占據(jù),幾輛電瓶車倒在路中間,一輛擋風(fēng)玻璃上滿是血的藍(lán)色貨車撞在了一家服裝店的玻璃門上。

    日光照射在一團(tuán)金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鹿綿不悅地皺了皺眉。

    他微微抬起下巴,靜靜注視著正遠(yuǎn)遠(yuǎn)走來的金發(fā)男子,步伐平穩(wěn)地主動走到了那人的身邊。

    雖然陽光刺眼,但是他還是選擇強(qiáng)忍著眼睛的酸痛,盯緊那個一頭卷翹金發(fā)的高大男人。

    鹿綿撫摸著白兔的頭,看了一眼笑得如沐春風(fēng)的男人。

    “你跟蹤我。”他把安德烈上上下下掃視了好幾遍,帶著顯而易見的厭煩他又調(diào)笑著接了一句,“按照你的個性,我猜八成在項(xiàng)圈里,對不對。”

    安德烈的笑容像缺幀的動畫一樣艱澀隱去,好一會兒才再次掛上紳士的微笑輕笑緩和道,“我只是怕你走丟了?!?/br>
    他的眼眸在光線的美化下顯現(xiàn)出湛藍(lán)如天空般的美妙色澤,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又卷又翹把這一方湛藍(lán)天空修飾得更加美麗澄澈,再加上那彬彬有禮的笑容,讓鹿綿恍惚間有種熱戀時的錯覺。

    然而錯覺始終是錯覺。

    鹿綿把目光從那雙眸子慢慢移到地面上,稍作無可奈何的落寞,強(qiáng)顏歡笑,“這外面這么危險(xiǎn),我能走到哪兒呢?”

    頓時,安德烈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注入了鮮活的生命力一樣,跳動地強(qiáng)而有力,溫潤的滋養(yǎng)自心臟流進(jìn)四肢百骸,欣喜的花開在他的胸膛中。

    在有人提出分手之前,他們終歸還是戀人。

    安德烈?guī)缀醪荒馨崔嘧⌒闹械募?,他握起鹿綿的手,認(rèn)真地盯著鹿綿的雙眸斬釘截鐵道,“有我在,你想去哪兒都行?!?/br>
    少年的雙眸中顯露出他的倒影,安德烈的嘴角不可抑止地慢慢上揚(yáng),這讓他感覺一切都值得。

    少年的手不但冰涼冰涼的,而且還被水浸得極其濕潤。安德烈心疼地把這雙小手包在自己手中反復(fù)摩挲。

    金發(fā)男人看似鄭重?zé)o比的承諾讓鹿綿在心中連連冷笑,他很快抽出了手。

    “你不怕我恨你嗎?”在給了他這么個屈辱的標(biāo)志后,就不怕他的恨嗎?鹿綿懷疑地盯著安德烈的雙目。

    “我怕,親愛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恨嗎?”安德烈說得有些急切甚至是可憐,抓著他肩膀的手有些顫抖。

    顯然他的保護(hù)層已經(jīng)被徹底擊破,內(nèi)里那個年輕的、美好的、曾經(jīng)屬于他的初戀的靈魂正在浮出表面,但他的尊嚴(yán)已不容許他再把曾經(jīng)的美好時光再現(xiàn)。

    “那你恨嗎?”

    鹿綿沉默地垂下頭,他琥珀色的眼睛中沒有任何情緒,就連聲音都是一樣的古井無波。

    他會怎么說?會說對他的恨已經(jīng)在昨夜的報(bào)復(fù)中磨滅了嗎?

    不,安德烈不是這樣的人,被他記恨的人會受到置之死地的報(bào)復(fù)。要是那樣,他早就在兩人停車場相遇時,被一槍蹦了。

    他抬起眼仔細(xì)觀察著沐浴在光芒中讓他無比心痛的金發(fā)男人。

    安德烈的表情從未有過的溫柔和周圍溫暖的陽光融為一體,他笑了笑,炫耀似的露出了八顆整齊的白牙。

    “愛更多?!?/br>
    安德烈低頭吻住了鹿綿的嘴,舌頭在他的口腔中翻云覆海,舔舐過他的每一寸領(lǐng)土,讓被吻著的少年不得不揪住他的衣領(lǐng)維持平衡。

    可惜了,他已經(jīng)犯下少年永遠(yuǎn)不會原諒的過錯。

    他們吻了很久很久,兩人都?xì)獯跤?,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安德烈看著鹿綿果凍般滋潤的粉嫩唇瓣,他的眼眸更加明亮了,指腹在那雙誘人的唇上忍不住摩擦起來。

    鹿綿靠在安德烈的懷里微微喘著氣,任由對方把自己抱起來,向他們暫住的酒店走去。

    “親愛的,你可不能再錯過午餐了?!卑驳铝椅罩氖?,把他帶到酒店的門口。

    在即將踩在瓷磚地板的那一刻,安德烈收回了腳,皺著眉頭將自己的圍巾取下,圍在鹿綿的脖子上,“我差點(diǎn)忘了這個?!?/br>
    鹿綿無所謂地看了看酒店前廳,扯下圍巾,搖搖頭,“安德烈,已經(jīng)不必了。我想他們在今天早晨已經(jīng)都目睹過了?!?/br>
    “我可以把他們都換走,親愛的。”安德烈再次握起鹿綿的手,誠懇道,“你想要指定誰都行,我們今天救了很多幸存者。”

    “隨你怎么便,我要吃飯?!崩涞降粼恼Z氣讓安德烈的心頭一顫,他有種和愛人越來越遠(yuǎn)的錯覺。

    但安德烈把那份不安藏在心底,維持著慣有的假笑,像對待高貴的夫人一樣風(fēng)度翩翩地將鹿綿帶到餐桌旁。

    “晚飯之后,我會帶你出去散散心?!卑驳铝彝O碌恫?。

    幾秒之后,他也許是覺得這樣有些太獨(dú)斷,在觀察到鹿綿臉色愈發(fā)難看后,又謹(jǐn)慎地接了一句,“你如果愿意的話?!?/br>
    “我的活動范圍就只有這個酒店嗎?!艸你媽的,安德烈!”

    擠壓已久的怨憤讓鹿綿像火山一樣爆發(fā),他勃然大怒紅著眼睛將餐桌悻然掃空,餐碟、高腳杯噼里啪啦地砸到地上發(fā)出響亮的炸裂聲。他像只炸毛的貓全身繃緊,十根手指如蜘蛛腳一般釘在紅木餐桌上,面色陰怒像是刮起摧枯拉朽的颶風(fēng)憤怒地一動不動死死瞪著安德烈。

    “安德烈,這就是你說的愛?”紅了眼眶的鹿綿沙啞著喉嚨悲哀地質(zhì)問道。

    楚涵煜也好,安德烈也罷,他已經(jīng)沒有忍受囚禁的理由了。

    “酒店中有打發(fā)時間的游戲機(jī),還有放映廳。你可以用這些打發(fā)時間?!?/br>
    安德烈臉色有些古怪,沒敢看一眼憤怒中的少年,直到飲下最后一口猩紅液體都閉口不言。

    中午發(fā)生的事,讓鹿綿對安德烈徹底死了心。

    他要么把這牢房撞爛,撞到頭破血流,要么被囚禁在這里,過一輩子豬的生活。

    剛剛失去了最后一個親人的少年,還沒來得及最后看一眼至親的遺容就被迫分別,還沒來得及收拾好悲痛的心情就曾經(jīng)的最愛囚禁在一隅之地。

    積壓的痛苦和無力讓鹿綿的行動更加無所顧忌,他穿梭在樓層中,躲避所有人的視線,收集對逃離公園有幫助的物品。

    他也沒忘自己還沒來得及查看的青銅戒指。

    鎖緊了盥洗室的門,鹿綿打開了青銅戒指,投影的半透明藍(lán)色面板上,主要有個人面板、商城、學(xué)院和郵箱四個項(xiàng)目。

    商店中出售一些藥劑和基礎(chǔ)護(hù)具武器等,刷新需要一星期時間,這其中有一個私人商店,不過要加入了學(xué)院才能開啟。學(xué)院的版塊是灰色的,需要100積分才能激活,他暫時沒戲。

    郵箱就和許多游戲中的一樣,是系統(tǒng)發(fā)放道具的地方。鹿綿在這里拿到了他的第一份獎勵。

    一張黑底金邊牡丹花的刮刮樂。

    鹿綿激動地把這張卡捧在手上,臉上終于綻放出了歡欣的笑。

    他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平復(fù)激動的心情用公交卡刮去卡上的涂層。

    武器!武器!能防身的武器!鹿綿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拿著公交卡的手有些顫抖。

    “【核能打火機(jī)】赤鐵低階 介紹:一個能連續(xù)使用一千年的打火機(jī)?!?/br>
    打火機(jī)?

    鹿綿被自己的臉黑程度驚呆了,半天都沒能接受那張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小卡片給他爆出來了這么個鬼玩意兒。

    這絕對是上天對他的滿滿惡意。

    不過,他也接受這個結(jié)果。有白兔在身邊,其實(shí)他的安全在短期內(nèi)已經(jīng)不用發(fā)愁了。況且這好歹是個長期穩(wěn)定光源,還是個赤鐵低階裝備,已經(jīng)比他自己的等級高出一等了。

    鹿綿把打火機(jī)塞進(jìn)背包中,瞅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這個點(diǎn)正是傍晚的時間,天空被絢爛的粉紫色彩霞修飾如夢如幻,兩排明亮的路燈依次亮起,在澄澈透亮的街燈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駐扎在公園幾個出入口和工事上全副武裝的雇傭兵。

    這幾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機(jī)會,鹿綿的胸口悶悶的,焦慮在他心胸中膨脹。

    逃脫的時間越早越好,這樣外面的怪物才不會強(qiáng)大到他加上白兔都應(yīng)付不了的程度。

    換句話說,如果不能在幾天之內(nèi)逃離,他的下場恐怕只有永遠(yuǎn)留在安德烈身邊,給他當(dāng)攆都攆不走的免費(fèi)按摩棒的份。

    但是這些受過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的雇傭兵將整個公園團(tuán)團(tuán)圍住,十幾米之間就有人站崗,街道又把黑夜照亮得宛如白晝,哪怕一只耗子都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躲過所有雇傭兵的視線溜出公園。

    況且,他還有脖子上該死的定位。

    所以,離開談何容易。

    鹿綿剛離開衛(wèi)生間便被守在門口的侍者帶到了餐廳。

    紅木雕花長餐桌的對面,安德烈正捏著紅酒杯,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餐桌上正放著他昨天背的雙肩包,看起來是洗干凈烘干了的。

    “你什么意思?”

    鹿綿抱著白兔,眉頭輕蹙警惕地后退兩步。

    “我說過,會帶你出去逛逛。難道你忘了嗎?親愛的。”

    安德烈使了個眼色,讓侍者為鹿綿背上背包

    鹿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果斷將裝物資的小包塞到了空間更大的背包中,再從侍者手上接過自己調(diào)皮的小狗。

    金發(fā)男人似笑非笑地神情讓他覺得他一定有所隱瞞,而且不一定是好事。

    背包里放著潤滑嗎?他是不是要把他按在草地上強(qiáng)行擼硬他的jiba,然后坐上去yin蕩地像個妓女一樣搖擺身體,盡情盡興地使用身下不會反抗的roubang,旁若無人地發(fā)出婊子的浪叫。

    即便內(nèi)心已經(jīng)憎恨到此,鹿綿仍然維持著平靜的表面,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人一樣跟隨安德烈離開了酒店,一條道直走入公園最中心的位置。

    那個因融化的積雪而波濤洶涌的冰湖邊。

    兩人最初相遇的地方。

    猛烈回升的溫度,讓城市累積了一整個春冬厚至膝蓋的積雪融化成狂野的流水匯入下水道,再聚攏奔流進(jìn)冰湖中,如同一線白色野馬奔騰在廣闊的草原中,將湖水?dāng)噭拥锰旆馗?,翻滾咆哮著流進(jìn)地下河。

    站在湖邊,感受著水滴濺落在臉頰上帶來的舒爽,鹿綿的心臟砰砰砰地飛速跳動起來,他的目光中迸發(fā)出純粹而迷人鉆石般的光芒,神采精氣一下回到少年的身體中。

    這嘴硬心軟的小東西,安德烈微微揚(yáng)起唇角,把少年的肩不動聲色地?cái)r在自己懷中。他的小鹿想必是想起了當(dāng)初他們的相遇,想起了他們之間曾經(jīng)的好。

    安德烈把頭枕在鹿綿的肩上,讓愜意和滿足流進(jìn)他的心里。

    “找個地方坐下吧?!边@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金發(fā)男人大笑一聲,在鹿綿猝不及防地驚呼中,將他攔腰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勢把他抱到了草坪的長椅上。

    當(dāng)然在過去的途中,免不了要被羞憤的少年握著小拳頭打在胸上。

    清澈的月光刺透了淺薄的云層,給兩人披下散發(fā)銀灰色光芒的帷帳。積雪消融的清爽縈繞在他們的鼻尖。旖旎的氣息充滿了長椅上狹小的空間。

    “鹿綿,我愛你?!?/br>
    “我知道?!?/br>
    氣氛在兩人不約而同的噤口中陷入凝重,鹿綿面無表情,隨意撫摸著腿上呼呼大睡的白兔。

    “你……”安德烈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手臂一伸將少年攬到自己懷中,“穿這么少,就不怕著涼?”他看著鹿綿的眼睛,半是責(zé)備半是關(guān)心,把少年的雙手握在掌心揉搓。

    一直低著頭的鹿綿突然把頭抬起,溫柔地笑了,“謝謝你,安德烈。是我考慮不夠周到?!?/br>
    “沒事。”

    愛人絕無僅有的道謝讓安德烈的心歡呼雀躍,他不禁在腦海中暢想起他們以后的日子,嘴角越發(fā)上揚(yáng)。

    但在他看不到鹿綿一瞬間深沉的面容。

    “安德烈,我想喝杯熱茶?!?/br>
    陰影將鹿綿的表情完美地遮掩,只有兩顆琥珀色的眼珠在晦暗中反射出冷冷的光。

    鹿綿這股命令的語氣跟跟從前真有幾分相像,安德烈在心中竊喜。他相信鹿綿已經(jīng)在心里原諒了他,只是為了面子嘴上不說。

    “好,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弄一杯。”安德烈心情極為愉悅,把外套披在鹿綿的身上,便抱著雙臂,一路跑著拐到小巷口中。

    他急忙用對講機(jī)命令手下送茶,藍(lán)灰色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鹿綿。

    在那個雙肩包中,有他為鹿綿準(zhǔn)備的驚喜。

    他希望看到鹿綿開心到歡呼的模樣。

    安德烈悄悄拿出相機(jī),在合適的角度對準(zhǔn)了心心念念的少年。

    鹿綿把雙肩包打開,將小包中的東西倒進(jìn)大包,再眼睛不眨地將價(jià)格不菲的真皮小包丟進(jìn)身后的湖水中。

    小包勾起了安德烈的疑惑,他不知道鹿綿收集罐頭和糖果是為了干嘛。

    接著,鹿綿抱著白兔從長椅上站起來,走到了冰湖的木橋盡頭。

    他站在橋上,望著天空的一輪明月,任水花打在他的臉頰上。

    安德烈屏住了呼吸。

    然后,他看到鹿綿蹲在木樁旁,拉著上面的繩索,變戲法似的將一艘小船一口氣拽出橋底!

    這一舉動讓安德烈如遭雷擊毛發(fā)聳立,寒氣轉(zhuǎn)瞬間占據(jù)了他全身的角落。

    他丟下相機(jī),使出全身的力氣瘋狂的跑向鹿綿,聲嘶力竭地大喊著,“鹿綿!危險(xiǎn)!你回來!”

    吃了一驚的鹿綿慌忙抱著白兔跳進(jìn)小船中,拿出小刀飛快地割在小指粗細(xì)的尼龍繩索上。

    遠(yuǎn)處金發(fā)男人的身影越來越近,男人臉上的驚恐和乞求也越加清晰。

    鹿綿額頭冒汗,割繩索的動作更下快速。

    “那樣危險(xiǎn)!鹿綿,你快回來!我錯了?!卑驳铝业募彼倏癖嫉纳碛昂孟褚呀?jīng)到了湖邊,他地一邊奔跑一邊哭喊著,湛藍(lán)的雙目早已被淚花浸滿眼眶。

    鹿綿的喉結(jié)吞咽了一下,他慌亂地打開背包,拿出打火機(jī)。

    藍(lán)色火苗舔舐在尼龍繩索上,幾乎是眨眼間伴隨著嗆人的黑煙把繩索燒斷。

    頓時,白漆鐵船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從木橋底穿過,被滾滾白浪卷在中間,傾斜搖晃地飄蕩到湖中間。

    那個金發(fā)男人的身影很快變得模糊,他歇斯底里的嘶吼被淹沒在浪花敲打湖水的聲響中。

    冰湖岸逐漸化作了一條細(xì)縫,水流將小船送進(jìn)軒北的地下河中。

    航行駛過地下河后便是大名鼎鼎的泊江,h省最繁榮的水上交通要道。

    在一些航段,為了方便漁船,政府設(shè)立了浮筒式的航標(biāo)燈。

    這些航標(biāo)燈上紅燈閃爍,照亮了湍急江水中的白色小船。

    終于,結(jié)束了。

    鹿綿枕著雙手躺在晃蕩的船底,默默注視著星光閃耀的夜空。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心曠神怡。

    楚涵煜、方明還有安德烈,這都結(jié)束了。

    只是離開了軒北終還是讓他的心頭涌起一股惆悵。

    那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家。

    鹿綿坐的船是公園內(nèi)的維修船,專門用來疏通管道,開放閥門,所以也就堪堪能坐下七人。

    但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大了,至少這船不會輕易翻倒在江中。

    白兔從未做過船,它暈乎乎的連腳都站不住,哇嗚一口吐在船艙中。

    鹿綿正要皺著眉那紙巾擦拭時,白兔又吐了一口,黑亮亮的眼睛委屈地望著主人。而他只能無奈地嘆氣,拍拍白兔的頭以做安慰。

    泊江的水流不那么湍急,卻也讓船體飄搖晃蕩。

    航行燈把江邊照成了太陽落山時的紅霞,那是一種令人熱血沸騰的色彩。

    鹿綿琥珀色的瞳子閃爍在這黑夜中,他靜靜凝視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