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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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羅賬內(nèi),小公主菱角樣的粉唇吐出均勻的呼吸,就在這時,內(nèi)室的門被推開了,來者步履沈穩(wěn)呼吸極輕,沒有打擾到床上的可人兒。 手撩著羅賬,見拓跋婧毫無防備地仰臥熟睡,長發(fā)豐美柔順,肌膚就像黑夜中的新雪,吹彈可破,粉嘟嘟的唇比花瓣更嬌美,不知道夢見了什么,還時不時吧唧一下,想到上回領(lǐng)略過的,慕容霆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 大概是覺得熱,腳一抬一翻竟將身子露了出來壓在被子上面,仍舊是穿的那襲素白寢衣,嬌軀凹凸有致,曲線優(yōu)美,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怕她著涼,慕容霆握了她的腳,將被子蓋回去。 不過片刻,拓跋婧又開始踢被子,她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迷迷糊糊地還睜了睜美目,可人是一點兒也沒醒的。 慕容霆見嬌俏的小臉粉撲撲的,忍不住伸手把她垂到臉頰的鬢發(fā)撩到耳后,大約是覺得慕容霆的手比她的臉涼,她還蹭了上去,舒舒服服地嘆了一聲。 “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睡著了還這么勾人的魂。 摸捏著她的耳垂反復(fù)摩挲,拓跋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望著慕容霆深邃的俊美輪廓,恍惚間以為自己又在做夢。 “你這人好討厭,又跑到人家夢里欺負(fù)人——”她嗓音嬌柔嬌柔的,與其說指責(zé),不如說撒嬌更恰當(dāng)。 便是那話里的內(nèi)容也讓人心神蕩漾,夢里,又,她竟然夢見過自己。慕容霆實在無法壓抑自己的喜悅。 “婧兒,”慕容霆俯身憐惜地吻著她的額頭,拓跋婧此時雙眼迷離,眸中水光瀲滟,臉頰也是緋紅一片,慕容霆沿著她的臉頰親吻到唇邊,含住她水嫩紅潤的雙唇吮吸起來。 這一吻結(jié)束,拓跋婧也意識到這不是夢,緊閉雙眼不太敢看他,兩頰又紅又燙。 “婧兒,你愿意嫁給我嗎?” 婚嫁之事分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么能屢次問自己這種問題,還仗著對她寢宮熟悉闖到她房里來,又親她……真是個登徒子。 慕容霆見她不肯回答,又問:“還是說婧兒更愿意讓秦越做你的駙馬?” 拓跋婧聽了幽幽抬眸,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把自己跟秦侯爺扯上關(guān)系。 慕容霆愛她粉面桃腮人比花嬌,但既決心問個明白,還是出言提醒道:“大前天你和他去泛舟?!?/br> “哪里,不過是娘親見我悶在宮里,讓我出去游湖散散心,碰到秦侯爺只是偶然,和他探討了兩句晚蓮之美?!?/br> 他之前給自己送了很多牡丹,這一次也是賞荷,同樣是愛花之人,便攀談了幾句,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怎么就成了和他去泛舟。 真是人言可畏。 或者是皇后有意給機(jī)會讓秦越和婧兒接觸也未可知。但聽拓跋婧對秦越無心,慕容霆便放了心。 他自然是把拓跋婧放在心上,才想娶她為妻,拓跋婧若對他也有好感,他便是拼盡全力,定也要讓皇后認(rèn)可自己。同樣的,若拓跋婧對他無心,他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再說有皇后在,他也強(qiáng)不過去。 仙蕙聽他挑明要娶婧兒為妻,還有慕容釗的書函,求自己成全。直接拒絕他,又怕惹了女兒傷心。 于是道:“可是巧了,那秦家家主也跟本宮為秦越求娶婧兒,若論門戶,秦家并不遜色于慕容?!?/br> 慕容霆不可置否。真正的門閥世族,便是經(jīng)歷王朝更迭,但因其代有才人,依舊能夠進(jìn)退有余,綿延不絕。 到目前為止,沒有千年的王朝,卻有千年的世家,秦家便是其一。慕容據(jù)燕地,乃一方霸主,但論根基,的確不如秦家?;屎笃蚯卦?,也是情有可原。 “論相貌,你二人也都是風(fēng)流少年,又都能文能武,為人處事皆是不俗,叫我實難分高低?!毕赊サ溃骸版簝核赣H對她也頗為疼愛,容我二人相商,再答復(fù)你?!?/br> “婚姻大事,自然要慎重考慮,娘娘請便?!?/br> 把慕容霆送走,仙蕙便讓拓跋玹拿個主意。 他能把話挑明,拓跋玹倒還高看他一看。但這一點,還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打動他,把女兒許出去。 “給他二人設(shè)一場考驗便是,通不通過還不是你我說了算,也不是非要把婧兒許給他們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