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摸了我的身子,便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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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紛飛,一座高聳的城墻上,“陽城關(guān)”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在這一片雪白之中格外醒目。 城墻包圍起來的,是一座古樸又堅毅的城池——陽城。 這是戚國最北的邊疆之地。 “讓你們主帥出來!本王子要和他單挑!不來的就是孬種!你們中原人不是有個詞叫“縮頭烏龜”嗎?怎么,難道他也想當縮頭烏龜?” 陽城關(guān)外,一隊胡人勇士整齊待命,領(lǐng)頭的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細看之下,少年眉眼高挑,帶著幾分英氣。 城墻上的守城將士對少年侮辱性的言詞很是憤怒,他立即吩咐了一名士兵前去奏報。 半月前,胡人來犯,這在邊疆之地已是見怪不怪之事,如今戚國周邊大多數(shù)番邦國均已歸順,只有一少部分還一直在與戚國頑強抗爭,頻頻sao擾邊關(guān)百姓,這其中,北胡便是最大的威脅。 半月前的那次偷襲,是近幾個月來規(guī)模較大的一次,大將軍顧擎澤親自帶兵圍剿。在交戰(zhàn)中這北胡小王子遠遠的見到他的英姿,此后,他便日日前來挑釁。 “將軍,那胡人王子又來了。” 座首上方的冷峻男子神色未變,目光一直專注于手上的兵書。 “不必理會?!?/br> 通報的士兵一臉難色,“將軍,那小王子一直在叫罵,說......說......” 他見顧擎澤并未在意,也不知是否該說下去,倒是顧少廷忍不住開口。 “跟爺說,那蠻子又叫喊什么了?” 士兵把心一橫,單膝跪下,咬牙切齒道:“他說我們戚國,都是孬種!將軍,讓小的們?nèi)桑?/br> “豈有此理!大哥!我去!”顧少廷怒從中來,拍案而起,提起銀槍便要出去。 “少廷,回來。” 顧擎澤喊住顧少廷,他揉了揉眉心,“我去吧。” 見著那個期待許久的挺拔身影,拓跋月壓下內(nèi)心的雀躍,在她還年幼時便聽聞過顧擎澤的名字——那位被戚國子民奉為戰(zhàn)神的人。 曾經(jīng)她一心只期望待長大后要親自打敗這個阻礙他們胡人踏入陽城關(guān)的大將軍。待她終于有機會提刀上陣之時,卻不曾想?yún)s對那個沉穩(wěn)冷酷的男人,一見鐘情。 “顧擎澤,你終于肯出來了,本王子還以為你也是孬種呢!” “廢話少說,輸了,便滾回你們的北胡去?!鳖櫱鏉刹慌馐侵苌砝滟臍庀⒕退埔獙⑷吮鶅鲆话?。 拓跋月大喝一聲,策馬上前。 長刀劈面而來,顧擎澤輕巧閃過身子,頭頂上刀刃又呼嘯而至,他仰身避過。手中的長槍旋轉(zhuǎn),準確的擊中拓跋月的肩膀,將她打落下馬。 “北胡也不過如此,你輸了?!彼涞膩G下一句話。 拓跋月心有不甘,她在北胡女子之中也是武藝高強,卻敵不過他幾招。可同時也更加覺得自豪,不愧是她拓跋月看上的男人! “你下來!我們重來!讓你見識一下胡人勇士的真正本事!” 顧擎澤充耳不聞,轉(zhuǎn)身向城門駛?cè)ァ?/br> 拓跋月見他要走,急忙拔出靴筒中的短刀,快速襲向他胯下的戰(zhàn)馬。顧擎澤登時勒緊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身,他有些驚訝于拓跋月的無恥,很快,這種驚訝在他眼中便轉(zhuǎn)為不屑。 “罷了,今日本將軍便讓你心服口服?!?/br> 他躍下馬,扔掉手中的長槍,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招招致敵要害,他無心切磋,只想快速結(jié)束這場沒意義的挑戰(zhàn)。 拓跋月的功夫確實不錯,但在顧擎澤的眼中還不值一提,僅僅幾個回合間他便已經(jīng)摸透拓跋月的路數(shù)。在她旋身甩過短刀之際快速擒住她的手臂,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一剎那間,顧擎澤神色微變,他迅速收回手,冷冷的睨向拓跋月。 “你是女人?!?/br> 盡管顧擎澤已經(jīng)及時收手,拓跋月依舊被震的后退幾步,喉間涌上一絲腥甜。 她手捂胸口,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冰冷的男人,“沒錯!我是女人,而且我們胡人還有個規(guī)矩,你摸了我的身子,便要對我負責。” “癡心妄想?!?/br> 顧擎澤不再理會她,拾起長槍,飛身躍上馬背,頭也不回的駛回城門。 拓跋月在他身后大喊:“顧擎澤!你就等著迎娶本公主吧!” —— 暮歌已走了快一月了,至今還沒有音訊,也不知他是否找到了藥宗宗主??设び行鷳n他的安危,同時也希望他能快些尋到老宗主回來。 赫連容楚近日來去云王府的次數(shù)增多,她清楚,那是云王殿下的蠱毒發(fā)作的愈發(fā)頻繁了。 身邊似乎每個人都很忙碌,而她自己,每日只是呆在這院落中,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幫不上,無所事事。 這并不是她的初衷,她辛苦得來的自由并不是想要像現(xiàn)在這般。 她看著庭院中優(yōu)雅撫琴的紫色身影有些出神,之前是因為她在火場受傷,又中了蠱,如今傷勢早已痊愈,蠱也除了,仍然白吃白喝的住在赫連容楚這里算什么呢,又有什么理由繼續(xù)呆在這里呢? 想至此,她猶豫不決的心終于做了決定,走上前去。 赫連容楚早已發(fā)現(xiàn)那女子在不遠處向著他這邊發(fā)呆許久,卻遲遲不曾過來。自那日溫泉中和她有些親密過后,她便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避他,他也不曾主動去尋她,因他自己也無法解釋那日的行為。 他將那歸咎為是一個男人面對一個赤身裸體女人時的本能,恰好這個女人他又頗感興趣而已。 他停下手,看向迎面走來的女子。 “怪了,今日這是怎么了?不躲我了?” 可瑜見他這幅一如往常自然的樣子略覺尷尬,難道之前是自己想多了?也是,赫連容楚是誰啊,風流成性,許是他做了什么都忘記了。反倒是自己這些日子不自然的行為舉止顯得有些好笑。 想至此,她在心中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自然面對他了。 “沒想到,你還撫得一手好琴?!?/br> 赫連容楚輕笑道:“那是自然,早些年同云深在藥宗時,我們二人琴簫合鳴,不知迷倒了多少宗內(nèi)的女弟子。” 聽到戚云深的名字,可瑜心中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她抬眸看向赫連容楚,認真道:“我今日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赫連容楚挑眉,“何事?” “這些日子給你添麻煩了,我想…..待暮歌回來,便離開這里。在這之前......還想最后再麻煩你一次……” 女子停頓了一下,“我想去見見云王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