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早就想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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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容楚早就發(fā)現(xiàn)可瑜醒了,但是她沒有動,仍舊閉著眼睛將頭埋在她自己的臂彎里,身體蜷著,像一只小蝦米。 他挑了挑眉,也好,給她一點時間好好接受現(xiàn)實。 可瑜懊悔的想抽自己兩巴掌,其實昨夜到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神智。 可她還是任由著身體感官的支配,沉浸在炙烈的纏綿中。 現(xiàn)在腿軟的抬都抬不起來,xiaoxue里面依然腫脹不堪,渾身上下都黏糊糊的,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混合了其他什么液體…… 衣衫凌亂在地上,身下的幾個蒲團(tuán)上面依稀可見某種液體干涸的痕跡。 可想而知他們昨夜是何等瘋狂。 女子咬了咬唇,緊緊的閉上眼睛。 一夜之間他們倆的關(guān)系就變成了這樣,以后要如何去面對啊…… “唔,怎么?不好意思見我了?” 被男子一語戳中心事,她將頭埋的更深了。 如何好意思?昨夜的情形她還是多少記得一些的。自己竟然那么不知廉恥的說了那么多引誘他的話……還搖肢擺臀的求著他來cao…… 天?。∵@可怎么辦! 不行。 必須扭轉(zhuǎn)這種尷尬局面,不能讓這種關(guān)系惡化下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幽幽坐起身。 “容楚……昨夜……昨夜的事,我知道你、你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我、我中了毒……嗯你也不會………總之,就忘了吧……” “不是?!?/br> 誒?什么……可瑜疑惑,轉(zhuǎn)頭看他。 男子掃了她一眼,拾起地上有些凌亂的衣衫整理一翻。 “我并不是情非得已?!?/br> 女子呆楞楞的看著他姿態(tài)優(yōu)雅的穿好衣服,又是那副翩翩美男子的樣子,仿佛昨夜瘋狂的男人并不是他。 他蹲下身子,臉湊到她面前,險些貼上她的唇。 “其實……我早就想這么做了?!?/br> 一抹煙霞瞬間襲上女子的臉頰。 他扣住她向后閃躲的后腦,唇又湊在她的耳邊,用一種磁性又充滿魅惑的聲音對她耳語。 “昨夜……可是你這小妖精主動求著我的,怎么?用完了就想撇清關(guān)系嗎?門兒都沒有,休想賴賬?!?/br> 可瑜大腦有那么一瞬空白。 他說他早就想這么做了……也就是說,她之前的感覺沒有錯,他確實是喜歡她的吧,她還總是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那是友情。 一件衣服被塞到她的懷中。 赫連容楚整理完畢,回頭見她還傻傻的坐在那不知想什么呢。 他輕嘆一口氣,拿過她的衣衫動手幫她穿了起來。 “瞧瞧你這樣子,從來都是聽說男人事后不認(rèn)賬的,你倒好!還反過來了。本門主哪里配不上你了?我赫連容楚豈是你說甩就能甩的人?云深和暮歌那邊,你無需擔(dān)心,我會去解釋清楚。” 可瑜渙散的目光聚攏到他臉上,看他認(rèn)真的在為自己穿衣服的樣子心中好像有根弦動了一下。 這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她想什么他能都知道…… 赫連容楚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久居江湖他什么人沒見識過?這小女人簡單純粹的和紙一樣透明,想什么全寫在臉上,一眼便看透了。 “走吧,我?guī)慊厮幾?。?/br> 藥宗? “不行,我沒事了,我想盡快回京城?!?/br> 失蹤了這么多天,不知道他們會有多著急。 女子剛想站起身,又軟著腳坐了回去,昨夜縱情過度,現(xiàn)在令她尷尬不已。 赫連容楚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云深那里我會派人回去通知的,現(xiàn)下最關(guān)鍵的是你身上這幻夜丹的毒。” “我真的沒事了!” 她才不想去藥宗,如果被藥老前輩知道她和他的得意門生……不知道會不會瞧不起她… 況且她現(xiàn)在真的覺得身體已無大礙,除了腿腳酸軟疲勞,其他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神采奕奕。 拗不過她的堅持,看她也確實無礙,赫連容楚便順了她的意。 —— “嚯!你們知道嗎?皇宮里出了個大丑聞!” “哦?快說來聽聽!” 講話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當(dāng)今皇上的寵妃趙淑妃前日和一個大內(nèi)侍衛(wèi)偷情!被抓jian在床!皇上一怒之下打了她,出手重了,當(dāng)晚便滑了胎!那死胎被取出來時,聽說還是個男孩!” “趙淑妃?哪個趙淑妃?” “你看你,還有哪個趙淑妃,當(dāng)然是趙丞相家的那位!” “我說吳二,這種事你咋知道的啊?” “這不是我小舅子在宮門口當(dāng)差的嘛,什么不知道啊,宮里早都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 “嘖嘖嘖,這皇帝的女人多了就是不省心,不像咱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家里就那一個婆娘!也掀不起風(fēng)浪?!?/br> …… “趙淑妃……不是趙若妍嗎?” 可瑜喃喃自語,詢問性的看向身邊優(yōu)雅用膳的紫衣男子。 “她這是何必呢?生下了孩子就是皇長子,前途無量的,她這么做,不是在自掘墳?zāi)箚???/br> 可瑜有些疑惑,在她印象中趙若妍應(yīng)該也不是這么蠢的人吧。 赫連容楚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果然女人都有一顆好奇心。 給她碗中又添了菜,他才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的聲音向她解釋起來。 “連你都明白的事情,那趙若妍又豈能不知?” 可瑜驚呼,“那這么說……她是被陷害的?” 男子輕笑,“是不是被陷害的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趙相一黨本就與戚文昊有些嫌隙,經(jīng)此一事,更是劍拔弩張?!?/br> 可瑜看他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對此事一點都不覺驚訝。她悄悄看了看兩邊,小聲問道“莫不是你們做的?” 赫連容楚但笑不語。 女子眼巴巴的看著他,杏眸里仿若蓄著江河湖海,水靈靈的。 男子心頭一軟,失笑道,“挑撥趙相和皇帝的關(guān)系,原本不需要利用趙若妍,想必是云深臨時做了手腳,這家伙動起氣來,可不是他外表看著那么無害。” 云深? 赫連容楚看她一知半解的,點了點她的鼻頭。 “平時看著挺機(jī)靈的,這會怎的不開竅了?當(dāng)然是為了你,你以為你這次被劫持與那趙淑妃沒關(guān)系嗎?是柳疏語同她一起策劃的。還有你險些命喪火海的事,也是那趙淑妃在背后主使的?!?/br> 可瑜滯住。 這么說,她沒死的事情趙若妍知道了?還是柳疏語透漏的了? 自己都已經(jīng)遠(yuǎn)離宮門了,這趙若妍竟然還是不死心,就那么恨她嗎? 她又看了看旁邊鎮(zhèn)靜自若的男子,她都還沒提起柳疏語呢,他們就已經(jīng)都全盤查清楚了,這是什么可怕的辦事能力啊…… 縱火那次其實她也曾懷疑過是趙若妍所為,她雖然很討厭這個人,但也從沒想過要去報復(fù)或怎樣,云深這么做,大抵都是在為她出氣。 驀地心里一暖。 可柳疏語…… 她畢竟和趙若妍不同,她陪伴在云妃娘娘身邊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其實柳疏語她……她也沒做什么,站在她的立場,我能理解她——” “她這般對你,你還幫她說話。瞧不出你這丫頭竟這么心軟。”赫連容楚輕笑著。 “云深應(yīng)是自有安排,你若不放心,便等回去的時候同他親自講吧?!?/br> 用過了膳,赫連容楚沒有繼續(xù)帶她趕路,而是讓她在這間客棧留宿休息一晚。 可瑜本還覺得有些浪費時間,恨不得立即飛回京城,但是當(dāng)終于舒服的泡進(jìn)浴桶里時,她又覺得赫連容楚這個決定很正確。 水溫開始有些涼了,她坐起身子,伸手去拿赫連容楚為她準(zhǔn)備的干凈新衣。 手尚未碰到那衣衫一角!倏地一陣眩暈,那種熟悉的如萬蟻噬身的瘙癢感又來了,而且比上一次來的還要洶涌強(qiáng)烈! 糟了!難道這毒還未清? 她渾身發(fā)抖,腿腳打顫,撲通一聲跌回浴桶里,一下子便沉入了水中。 嗆了水,她想站起來,腿卻使不上力,身體又開始酥酥軟軟,極致的瘙癢空虛之感讓她恨不得就這么泡死在水中算了! 但求生本能還是促使著她不斷掙扎。 容楚……容楚還未回來嗎…… 一股勁力突然拉著她向上,身體被一條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托了起來。 她緊緊攀在來人的身上嬌喘著咳嗽起來。 “容楚……我……咳咳……又來了……好難受咳……” 得不到回應(yīng),可瑜隱約覺得不對,她睜開眼,入目的是一件墨藍(lán)色的衣料,并不是赫連容楚慣常穿的紫色。 心里咯噔一聲,這是誰? 她抬頭看去,對上了一個熟悉的俊逸面孔,那對星目中隱隱釀著怒火。 她渾身赤裸,秀發(fā)打濕攏在腦后,瑩瑩水珠掛在泛光的肌膚上。 此情此景被任何正常男人看到都會覺得yuhuo焚身。 可顧少廷卻覺得那般刺目,那曾經(jīng)被他寵愛過的嬌軀上遍布著一些其他男人留下的吻痕。 明明嬌媚的撲在自己懷里,卻還動情的念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還以為她是無從反抗才由著那個男人將她帶走的。 現(xiàn)在看來,她根本就是自愿的。 “為什么?他就那么好嗎?” 男人牢牢扣著她的身子,死死的盯著她的臉。 “你就是為了他……寧愿假死,也不愿意回來,是嗎?” 可瑜有些慌亂。 顧少廷,怎么會是顧少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