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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鮫人妃(雙性/np)在線閱讀 - 35(劇情章,無rou)陛下!不好啦!皇后和貴妃私奔啦!

35(劇情章,無rou)陛下!不好啦!皇后和貴妃私奔啦!

    寧瑜待在昭陽殿的日子,越來越多。

    原因無它,陛下有公務要忙,而沈君卿則清閑很多,何況沈君卿這人還頗有情趣。平日里陪著他,多幼稚的游戲都能玩下去,蕩秋千放風箏,隨他開心。明明床下不茍言笑像個正經(jīng)人,到了床上,玩雅的,能吟弄風花雪月,玩俗的,能罵得齷齪下流。

    比起狗皇帝,毫不遜色。

    可狗皇帝卻吃醋了,直接給他下口諭:“你得養(yǎng)胎,不許日日待昭陽殿,最多三日能去一次。”

    “我不!”

    “那朕只好廢了皇后?!?/br>
    寧瑜:“……什么?”

    “朕很想這么做?!?/br>
    寧瑜啞然。

    楚宸又道:“不過那樣你就得被扣上帽子,被罵成禍亂宮闈的妖妃,不妥?!?/br>
    這老男人考量他的事情時,永遠面面俱到,寧瑜其實很感激。

    但感激是一回事,找樂子又是另一回事,他被宸帝限制在元清殿養(yǎng)胎,有些煩悶,剛巧沈君卿每每翻墻來陪他,他待沈君卿的態(tài)度便親近了不少,從在昭陽殿你儂我儂,轉移到元清殿。

    楚宸看著,更堵心了。

    這樣不行,他本來就不占年齡優(yōu)勢,若是任由沈君卿這么騙,怕是過不多久,自己就得失寵。

    想著想著,楚宸就開始在心里嘲諷自己:堂堂一國之君,本該是后宮佳麗三千,這些人費盡心思爭寵,求他多看一眼??伤?,如今卻和皇后爭寵,求貴妃多看他一眼?

    他正愁時,小狐貍的近侍寧霜白來找他,坦言道:“陛下知道后宮妃嬪爭寵的法子嗎?若是自己無法固寵,便會提攜自己姐妹,替自己爭寵,可謂同氣連枝。換言之,陛下可以給小少爺找?guī)讉€玩伴,聽命于您?!?/br>
    這辦法似乎可行。

    等等,哪里不對。

    合著在寧霜白眼里,這后宮是貴妃的,自己就是個卑微爭寵的?

    但無論怎樣,宸帝拿定了主意,安排薛定瀾將軍在禁軍中挑選合適之人,要威武雄壯相貌英俊,要清白,要幽默風趣能比得過沈君卿,還要出身小門小戶好拿捏。薛定瀾敲定三十人后,楚宸以慰軍為名召他們赴宴。

    寧瑜本以為這是尋常酒宴,只顧坐宸帝懷里玩,卻聽宸帝道:“這宴會是為你辦的,若有看中的,朕即刻命人退伍,進宮來專門伺候你,就當是男寵?!?/br>
    他怔住,放下手里的九連環(huán)。

    男寵?宸帝要給他找男寵?可他自己不就是嗎?

    他笑道:“我不就是你的寵兒嗎?”

    “你不是?!蹦腥说穆曇粢馔獾貓远ǎ骸拔覍δ阌星橛幸?,從未拿你當寵物。”

    語氣里的曖昧真摯,是他不敢信的,他嘴角一咧,嘲諷似的說道:“情愛?不過是見色起意,見利拋棄,是得不到就毀掉?!?/br>
    “那是寧玖和太子給你的,朕想給你的,是嬌寵縱容,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br>
    這睥睨天下的帝王,說出這樣rou麻的情話,叫人很難不心動。

    寧瑜一時怔住。

    可他早已立誓,此生絕不會再對什么人付出真心,實在是傷人傷己,他坦誠道:“我說過的,予取予求,陛下要逾矩,我卻不會。”

    男人眉頭緊鎖了一瞬,似乎是真?zhèn)牧耍上乱幻?,男人投向他的眼神又溫暖起來,語氣里無比篤定:“你會逾矩的。”

    “我憑什么喜歡一個老男人?”

    “憑朕的權位財富,憑朕對你一腔深情,憑朕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東西?!?/br>
    心臟的跳動異常激烈,寧瑜很難無視,心虛地別過臉去,揉搓著手指。在這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不知多少次,他無比熟悉男人的身子,做了貴妃后,更是毫無顧忌,當著朝臣的面也能脖頸交纏,不顧羞恥,只求歡愉。

    可此刻,他坐在這個人懷里,羞得耳根通紅起來。

    那感覺,如久經(jīng)歡場的娼妓,無恥地賣笑,偶然得了一顆真心,反倒忐忑起來。

    該死,自己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這老男人了吧!

    他當即反駁:“你能給的沈大人也能給,他還比你年輕五歲,我喜歡的人若是他,你該當如何?”

    楚宸說:“鳳凰飛累了,總要選一根梧桐枝歇息,朕在院子里種下最好的梧桐樹,不信招不來這鳳凰,他若真不來,那朕也只能日日復年年,安靜等下去?!?/br>
    狗皇帝一邊說,一邊還在用手指揉捻他的后脖頸,酥酥癢癢的。

    這個曖昧的動作,頓時讓他想起在家時逗貓,若貓兒不聽話,拈住后頸,它也就安靜了。

    這狗皇帝根本就是把他當野貓,想馴服,且志在必得。

    而事實上,寧瑜也自知,迄今而至狗皇帝對他的嬌寵,已經(jīng)讓他淪陷其中,他幾乎要溺死在這老男人的溫柔里了,他腦中警鈴大作,感覺事情在向他無法控制的地步滑去,有些慌神。

    他迫切想證明自己不曾動心,隨手一指:“我要他?!?/br>
    被指的男人身材魁梧,劍眉星目,一身鎧甲襯得身材越發(fā)高挑,想必在床上不會差。

    宸帝反駁:“他不行,他是朕的禁軍統(tǒng)領,戰(zhàn)功赫赫,他日若打仗,他還得上戰(zhàn)場,不可進宮做男寵。”

    “我就要他?!?/br>
    寧瑜就是想鬧這一次,想確認自己還能狼心狗肺下去。

    他知道,楚宸最怕自己撒嬌。

    果然,他一嘟嘴,宸帝就妥協(xié)了,當晚,禁軍統(tǒng)領薛定瀾,被送上了他的床。

    他剛沐浴,披散著濕軟的發(fā)絲,走進寢殿,薛定瀾正襟危坐,睜著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他,眼神里,有不安,還有欲望,整個人像只收斂爪牙討好的大狼狗,有種莫名的憨態(tài)。

    換做從前,他會覺得此人可愛。

    可此刻,他滿心都是宸帝。

    很難有人對美人不動心,薛定瀾亦然,寧瑜怔忪間,衣裳已被薛將軍悉數(shù)褪下。

    宸帝的笑顏,宸帝的氣息,還有那種縱然嬌寵的眼神,縈繞著他,小蟲子一樣往他心臟里鉆,啃咬他,激起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他再也無法忽視,讓他哪怕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也情不自禁想起宸帝。

    這個壞人。

    他心中暗罵,斂起睡袍,正色道:“你走吧?!?/br>
    這一夜,議政殿燈火通明。

    曹公公吩咐宮人們,說陛下要熬夜批閱奏折,不許打擾,否則死罪。

    燈火闌珊,楚宸端在書案前正襟危坐,卻并沒有處理公務,他拿著寧瑜愛玩的一枚九連環(huán),半天都解不開,有些煩悶。

    曹公公已經(jīng)走了半個時辰,怎么還不回來?

    燈花爆過幾次,他才見曹公公悄悄溜進來,稟告道:“薛將軍出宮了?!?/br>
    “是么?”楚宸眼底蒙上一層陰翳。

    曹公公又道:“他們……什么都沒做,手指頭都沒挨。”

    “我就知道!”楚宸頓時興奮,他賭贏了,這小美人非要薛定瀾,果然只是為了激他。

    他激動得差點一夜沒睡。

    可高興沒多久,第二日一大早,他就聽曹公公稟報道:“不好了!陛下!皇后和貴妃私奔了!”

    楚宸:“……什么?”

    寧瑜很沒出息的跑了。

    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楚宸,有些話說開后,便不能再無視,他想自由,不想為情所困。

    或許是時候拉開點距離了。

    如今是初春,江南風景正好,他和沈君卿假扮夫妻,自運河南下,一路欣賞旖旎風光,好不愜意。抵達蘇州時,正趕上花朝節(jié),他們在沈家老宅安頓下后,出去閑逛,只見路人們簪花賣花,又是供花神又是做花稿,沿街都是醉人的花香,熱鬧得很。

    寧瑜很享受這種煙火氣息。

    賣花的婆婆風流雅致,在鴉鬢簪花一朵,沖他微笑,叫道:“娘子,買串花戴手腕上,生小孩子漂亮咧!”

    他買了一捧花,情不自禁轉身道:“狗皇……”

    狗皇帝,婆婆說我們的孩子會很漂亮。

    可跟在身后的,不是狗皇帝,是沈君卿,寧瑜便陡然后悔起來,出京這才半個月,他就開始思念起那個人來。

    也不知道自己揣著狗皇帝的崽跑了,那人會急成什么樣。

    沈君卿打斷了他:“在想什么?”

    寧瑜惆悵道:“要是陛下也在該多好,這樣微服私訪,他定然喜歡。”

    沈君卿聞言,臉色一沉道:“他不在,現(xiàn)在我們倆才是夫妻?!?/br>
    寧瑜:“那都是裝給路人看的?!?/br>
    “寧瑜!”沈君卿目光一凜,暴戾兇狠,可落在他身上時,又變得溫柔,嘆息似的說道:“別提陛下,求你,我已經(jīng)很后悔了,悔別院那一夜后沒有立即上門提親。”

    寧瑜愣住,又聽他說道:“至少這一次出游,讓我做你的夫君,好嗎?”

    心亂如麻的感覺,如此真實,寧瑜道了聲好,默默想,自己真是剛跳出一個坑,又掉進了另一個坑。

    沈君卿道:“你可以叫我相公?!?/br>
    寧瑜試探性叫了聲:“相……相公?”

    “乖?!鄙蚓湓诖笸V眾下,將他摟緊,親吻著他的鬢發(fā),溫柔纏綿。

    他被親得有些害羞,偷偷側臉看,路人們神色里盡是歆羨,仿佛在看一對神仙眷侶。

    逛過花市,兩人蕩舟湖上,山色瀲滟,隱隱有歌伎婉轉的唱曲聲傳來,寧瑜心情大好,忽聽沈君卿道:“寧瑜,跟我離宮,好不好?你是男子,陛下再寵你,也不可能封你為后,不可能不納別的后妃,你還在期待什么?陛下能給寧家的榮耀恩寵,我也能給,跟我離宮,我會明媒正娶,會一輩子只要你一人,好嗎?”

    你還在期待什么?

    這話如擂鼓,重重砸向寧瑜的心臟。

    他也疑惑,自己何時開始對宸帝有期待,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他應當只是個爬床上位的男寵。

    他又想起宸帝的話:朕的小鳳凰,飛累了嗎?

    越想越心亂如麻,他索性不再想,主動吻上沈君卿的脖子,曖昧道:“別鬧,你比不上他?!?/br>
    沈君卿聞言,眉色一蹙,冷聲道:“就因為他是皇帝嗎?如果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我,你會不會選我?”

    這男人真是喪心病狂,竟生了謀朝篡位的心思。

    “噓!”寧瑜捂上他的嘴,安撫道:“不是這樣的,是感覺,你懂嗎?”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坦誠道:“只有陛下,能讓我這里怦怦跳,那種感覺,只有他能給我?!?/br>
    “你是說,你對我沒感覺?”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寧瑜不想撒謊,點點頭。

    沈君卿于他而言,是玩伴,是床伴,談感情是真沒感覺。

    只因這一點頭,男人的怒火被激起,寧瑜尚在出神,突然被沈君卿按倒在船上,動彈不得,船身微微晃蕩,他抬眸,正對上一雙猩紅而充滿侵略欲的眼睛,那眼神里,有熊熊燃燒的怒火,有無可抑制的情欲,還有嫉恨。

    素日冰冷如雪山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情緒從不外露,此刻卻怒了,將一袋碎銀丟給船家,大吼道:“船家,這船我買了,勞駕你回避?!?/br>
    撐船的漢子咧嘴笑道:“好嘞!”

    說罷,就“噗通”跳進湖里,消失無蹤。

    “哎!別走!”寧瑜慌道,可無濟于事,他被沈君卿按住手腕,男人習武,禁錮得他不得逃脫,怒道:“我看你就是欠cao,沒感覺?那我就cao到你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