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夫君個個太妖嬈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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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遠一把拽住興奮的北辰玨,他隱晦地瞥了一眼門的方向:“你也說了,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從窗戶出去吧?!?/br> “可我下不去……” “玨玨寶貝兒,你怕什么,還有我呢,”路修遠將相連的兩面窗戶都打開,攔腰抱起北辰玨,“我可以抱你下去啊?!?/br> 北辰玨緊張地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攥住對方的衣襟,只聽得耳邊一陣呼呼的風聲,路修遠半彎下腰以緩沖沖擊力,腳面就接觸到了實地。 但反震力還是讓他的腹部傷口傳來一陣銳痛,他悶哼了一聲,趔趄了兩步,面色透出青白色,額角沁出了細密的虛汗。 北辰玨扶著他在原地歇息了一陣,兩人才扮作小妻夫的樣子,肩并肩地走在了安曲街上。表面上是北辰玨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懷里,可實際上卻是支撐著他的腰桿不讓他倒下來。 路過金吾衛(wèi)的關卡時,陶風華看著他們的造型,眼中掠過一絲異色,很明顯是認出了北辰玨,于是她裝模作樣地對著畫像看了看,盤查一番,然后手一揮:“沒有問題,通過!” 金吾衛(wèi)們傻眼了,陶統(tǒng)領這種行為,嚴格來說,是屬于逾矩,是屬于越權(quán),因為通緝刺殺者的任務,女皇分明是交給他們金吾衛(wèi)了,而不是她們千牛衛(wèi),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陶風華是女皇身邊正當紅的近臣?誰敢在這當口上擼她的虎須? 況且她們長官又不在。 所以,金吾衛(wèi)們面對陶風華的行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吭聲,都捏著鼻子認了。 兩人順利地通過了關卡,來到了順平街的地界,路修遠拉著北辰玨趕緊進了暗巷。 “怎么了?”北辰玨問。 “我、我傷口好像裂了……”路修遠的背部倚靠在墻面上,雙唇血色盡失,他右手牽著北辰玨的手,左手死死地捂著腹部,艱難地出聲道,“讓、讓我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他的心底一驚,突如其來的警兆,讓他不得不拽著北辰玨,兩人在墻上滾了一圈,一柄飛刀緊隨其后,嗡吟著插進了他們剛才倚靠的墻面上。 “該死!”路修遠低聲咒罵了一聲,“你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呢?” 暗巷入口處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人,他身材挺拔,身形俊逸,漫不經(jīng)心地踏入狹窄的通道,輕輕的腳步聲在通道中回響,給人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煉夜失去了消息,我順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碰見了你……” 男人的聲線沒有任何感情波動,“路修遠,我說過了,欲殺殿下者,必須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路修遠是一個很堅強的人,無論遇到怎樣的困境,他都絕不會束手待斃,可在這種情況下,前有殺手禁止通行,后有追兵此路不通,中有雙玉不會武功,他也忍不住從心底泛起了絕望。 誰能救救他? 他咬了咬牙,對北辰玨低聲吩咐道:“一會兒我攔住他,你找機會,從旁邊跑,一直跑到安全的地方,不要管我……” 北辰玨被他握著手,盡管現(xiàn)在的情景十分不合適,但他還是嗅出了nongnong的狗血味,大腦有如脫了韁的野馬瘋狂地刷著小劇場:有個代表自己的小人,一邊柔弱地哭得梨花帶雨,清澈的淚珠兒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一邊堅決地搖頭拒絕:“不,修遠,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與你同生共死……” 嘔! 北辰玨面無表情,他把自己給惡心到了,在心里他已經(jīng)和路修遠同生共死了,但現(xiàn)實中他卻無比干脆地點了點頭:“嗯,你保重,我去給你請救兵,我先走一步了,拜拜。” ┏(^0^)┛ 他腳底抹油,溜的速度非???,但出乎意料的是,殺手并沒有去攔截路修遠,而是叫住了他:“等等——” 北辰玨身形一僵:不會吧? “主上?”殺手萬年不變的聲線出現(xiàn)了起伏,他從中聽到了名為“激動”的東西?!爸魃?,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終于動了動脖子,調(diào)轉(zhuǎn)了視線,聚焦在殺手的臉上,因為在暗巷里的光線是十分黯淡的,他之前一直沒仔細看殺手長什么模樣。 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墨藍的眼睛,那么純粹地,仿佛是子夜的星空,在瞳仁深處涌現(xiàn)了點點幽藍的星芒,容貌算不上是俊美逼人,但卻很耐看,他的表情和周身氣質(zhì)似乎是冷峻的,那股子對生命的漠然融入了他的骨子里,但北辰玨卻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的激動。 “你是瀾夜?” “嗯?!睘懸咕执俚貞艘宦?,然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單膝跪在地上,他忍不住親吻北辰玨的手背,“主上,你受苦了,屬下來晚了,罪該、罪不至死……” 北辰玨噗嗤樂了,他知道瀾夜是想說“罪該萬死”,但可能是想起了自己以前訓他的話,就臨時改了話頭,他摸了摸對方烏黑的發(fā)旋:“你還是老樣子,不錯,起來吧。” 瀾夜順從地站起了身,他微微側(cè)著頭,顯得異常的乖巧:“主上,你等一下我,這個人,我先把他解決了?!?/br> 北辰玨無奈攤了攤手:“你現(xiàn)在知道了,他并沒有殺死我,不是嗎?” “可、可他卻想殺你,我不能讓這樣一個威脅,繼續(xù)留存在世上,他很危險?!睘懸菇忉屨f,“主上,您以為,如果他真的、真的殺了您,我還會讓他活到現(xiàn)在嗎?” 路修遠側(cè)耳傾聽著他們的對話,內(nèi)心掀起了滔天駭浪。他本就有所猜測了,他刺殺三皇女的過程太順利了,順利的不正常,刺殺后那些侍衛(wèi)出現(xiàn)的時機也太巧合了,之后的追兵更是絡繹不絕,而且他有感覺,憑她們的人手和兵力,明明可以抓到他的,無論是活捉還是殺死,都不困難,但她們偏偏貓捉老鼠似的吊著他,就想在逼他做出什么舉動一樣。 他面色沉凝,抬頭看了一眼北辰玨的側(cè)臉,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不禁失聲道:“我、我知道你們打得什么主意了,你們在身后不緊不慢地跟著我,是想讓我走投無路下找到二殿下那里去……” 瀾夜面無表情,偏頭看了他一眼:“你發(fā)現(xiàn)了?” 是的,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殷無邪的計謀。他就是想讓路修遠投奔二皇女,他們再帶人殺入二皇女府中去,反正事情已經(jīng)鬧大,現(xiàn)在滿城風雨都在盤查刺殺者,現(xiàn)在刺殺者卻被發(fā)現(xiàn)跑到了你的府中,說你是真正想讓三皇女死的罪魁禍首,不為過吧? 就算女皇逆天下之大不違,一定要護著二皇女,那也不怕,反正二皇女“姐們鬩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親姐妹都殺的印象已經(jīng)造成了,名聲搞臭了,以后女皇若還想把她立為“太女”,那是名不正言不順,怕是會有一堆老婆子(老頭子)跳出來大呼“圣上不可”??! 怎么算,都是穩(wěn)贏的結(jié)局。 前文已經(jīng)說過了,他手里有順手牽羊的[劇情之書],殷無邪是知道劇情的,在的原版劇情中,月冰盈因為一點小事就對瀾夜失望,讓瀾夜罰跪了一夜,是月沾衣心疼美男受苦,將她從月冰盈手里救了出來。后來,月沾衣的勢力發(fā)展到足以威脅到月冰盈的地步時,后者就派瀾夜去刺殺月沾衣,瀾夜就在這個時候,背叛了月冰盈,反而讓月冰盈受了重傷。 月冰盈的勢力就滿城追殺瀾夜,瀾夜逃到了月沾衣那里,才撿到了一條性命,重獲了新生。 但現(xiàn)在的劇情發(fā)展,已經(jīng)和原文完全不一樣了,瀾夜、憐卿、蘇清歡都已經(jīng)成了他的盟友,如果不知名的運行軌跡還非要來一出“暗殺”,那么這出戲很有可能會落到另外兩個男主身上:子慕予或路修遠。 砸殷無邪眼中,子慕予在書里書外都是個天真爛漫【大霧】、刁蠻任性的小少爺,暗殺什么的,當然不可能和暗殺搭上關系。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路修遠了。 根據(jù)情報網(wǎng)傳來的消息來看,路修遠和月沾衣的確走得很近,來往得尤其密切,按照“運行軌跡”的尿性來看,為了她不顧一切去刺殺月冰盈,太有可能了;另外,當晚去圍殺的精銳們也回饋了肯定的答案,和書中彩繪的路修遠圖鑒來看,就是他沒跑了。 金吾衛(wèi)手中的畫像也是由殷無邪友情提供的。 殷無邪也明白“運行軌跡”在一定程度上的不可抗力,所以他順其自然地在暗中推了一把,利用劇情來為自己服務,以達到對“女主”造成傷害的目的。 同時,他還有另一重算計,殷無邪并不是完全信任瀾夜的,在他看來,瀾夜也是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月沾衣蠱惑到她那邊去,所以不如把主力追殺路修遠的任務交給他,讓他在路修遠面前露臉,提前和女主勢力決裂,從根本上杜絕了他倒向二皇女勢力的可能性。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路修遠是不知道的,瀾夜也是不知道的。 瀾夜抬起腳步,慢慢地逼近路修遠,漠然道:“你,準備好了,去上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