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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去才怪,從小就跟你頗為親近?!?/br> 寧以恒聳聳肩“書法雅正,雄秀驚人,得天然妙趣,為無上神品也。你那小兒子當真是出色的緊,如今也快十五了,該是要娶妻生子了?!?/br> 沈羲之無奈的嘆了口氣“即便是如此,他懶散慣了,誰喜歡他?” 寧以恒看向沈羲之“你的小舅子,郗曇的姑娘聽說很喜歡你家小七。” 沈羲之瞪大眼睛“舅表親???” 寧以恒看向沈羲之“親上加親不好?” 沈羲之嘆了口氣“慕容道福似乎喜歡他,若是娶了他表姐郗道茂,只怕這輩子都會剪不斷理還亂,不好不好。” 寧以恒嘆了口氣“你這溫吞的性子才不好,罷了罷了,由著小七吧?!?/br> 寧以恒看了一眼沈羲之的筆墨,笑起來“衛(wèi)夫人書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臺,仙娥弄影,紅蓮映水,碧沼浮霞?!?/br> 寧以恒笑起“果然是她的好徒弟,真的有她的遺風(fēng)?!?/br> 沈羲之笑瞇了眼睛“碎玉壺之冰,爛瑤臺之月,婉然若樹,穆若清風(fēng)。我?guī)煾缚墒潜荤婔碣澾^的。” 寧以恒歪著頭“你還記得她的那幅名帖嗎?” 沈羲之笑起“名姬帖?” 寧以恒點點頭“正是?!?/br> 沈羲之笑起“衛(wèi)近博收群史,得古名姬二十多人,共成一卷,尚未刪定,不敢上口。摹鐘繇三帖,愧未似為恨,直欲廢書耳。敢寒知體口佳為慰?!?/br> 寧以恒放下筆墨“不愧是你那喜歡沾墨吃的師父,跟你一樣造就了洗墨池。” 沈羲之聳聳肩“名姬帖,世人都說我?guī)煾甘恰笝M」如千里之陣云、「點」似高山之墬石、「撇」如陸斷犀象之角、「豎」如萬歲枯藤、「捺」如崩浪奔雷、「努」如百鈞弩發(fā)、「鉤」如勁弩筋節(jié)?!?/br> 寧以恒點點頭“光回憶你師父了,話說你數(shù)日之后的會稽山蘭亭集會準備的如何了,可有撰文?” 沈羲之笑起“當然有撰文,只是這撰文有些不完全,想必一次蘭亭集會只怕不夠,得多幾次,好幾發(fā)我的靈感?!?/br> 寧以恒笑了起來“不妨拿來,給我看看?” 沈羲之將草寫的一份序章交給寧以恒“喏,我打算在增加一番?!?/br> 寧以恒看著這份序章笑著讀著“ 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 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 列坐其次。 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nèi);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于所遇,暫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br> 寧以恒抬頭看向沈羲之“還不錯,只有這些嗎?” 沈羲之攤了攤手“我也覺得少了些,先寫這些吧,等再舉辦一次蘭亭集序再說。” 寧以恒合上序章還給沈羲之“這次蘭亭集會上,我打算讓我的師弟林暮祚做主角,你可愿意?” 沈羲之聳了聳肩“我無所謂的,話說你當真如此的讓你師弟大放異彩?” 寧以恒前傾身子“若我?guī)煹艽蠓女惒剩@郗家就會收斂些?!?/br> 沈羲之訝異的看向?qū)幰院恪半y不成出了什么事情?” 寧以恒笑起“你可知道上一次寧一沉來我的朱墨居,帶著我寧家族家一起來的事情?” 沈羲之點點頭“略有耳聞?!?/br> 寧以恒笑瞇了眼睛“起初我以為是林嘉佑和甄卓的主意,外通劉曜興風(fēng)作浪?!?/br> 沈羲之歪著頭“據(jù)我所知,似乎正是如此。” 寧以恒搖了搖頭“可我查過之后,發(fā)現(xiàn)并非僅僅如此?!?/br> 沈羲之眼睛微微瞇起“哦?” 寧以恒將小杯遞給沈羲之“睿鎮(zhèn)守江左時,以郗鑒為龍驤將軍、兗州刺史,出鎮(zhèn)鄒山。當時郗鑒與荀藩所派的李述和劉琨所派的劉演同居兗州刺史,三人由不同行臺承制任命,各據(jù)一郡,并各自為政,互相對立。同時兗州亦正受徐龕和石勒兩股軍事力量侵擾。在戰(zhàn)事不息而沒有外援之下鬧饑荒,雖然人民要捕野鼠燕子等動物來充饑,但仍不叛離郗鑒,反而人數(shù)漸多,三年之間就擁眾數(shù)萬。睿因而加授其為輔國將軍、都督兗州諸軍事?!?/br> 寧以恒笑起“此事,你可知?” 沈羲之眨了眨眼“我老岳父的這件事,也略有耳聞。” 寧以恒繼續(xù)說道“郗鑒因后趙逼近的壓力退守合肥。同年,被征為領(lǐng)軍將軍,到建康后改授尚書,郗鑒因病而不接任。” 寧以恒笑瞇了眼睛“最近可知此事?” 沈羲之一臉詫異“這是又是如何?” 寧以恒端起茶杯,輕聞“最近沈家王敦一直很活躍,你可知?” 沈羲之擰眉“王敦?” 寧以恒點頭“王敦?!?/br> 沈羲之有些納悶“聽說最近慕容睿在跟劉隗等人走的很近,而劉隗和刁協(xié)犯了個致命的錯誤?!?/br> 寧以恒笑起“削弱你沈家勢力,可是?” 沈羲之點點頭。 寧以恒手指在案桌輕敲“西晉末年,八王爭權(quán),問鼎于中原。在這種形勢下,劉隗、刁協(xié)都極力謀求在政治上有所依托,以求晉身。 刁協(xié)棄太常博士官,投奔成都王穎,為平北司馬。后看到趙王倫兵多勢眾,棄穎投倫,任相國參軍。趙王倫敗,他又轉(zhuǎn)奔長沙王乂門下,為驃騎司馬。 而當局勢朝著有利于東海王越的方向發(fā)展時,他又投靠鎮(zhèn)守鄴城(今河北臨漳)的東嬴公慕容騰,被任為長史,遷潁川太守。 東嬴公慕容騰敗死,刁協(xié)經(jīng)過選擇,認為東海王越的安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瑯邪王睿所轄的兩淮及江南地區(qū)比較穩(wěn)定,既可安身立命,又有施展身手的余地,遂避難渡江,被用為鎮(zhèn)東軍諮祭酒,轉(zhuǎn)長史。 劉隗則因彭城恰好就在睿的轄區(qū)之內(nèi),與睿是上下級關(guān)系而交上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好運,被睿任為從事中郎?!?/br> 寧以恒笑瞇了眼睛“這刁協(xié)因為曾任太常博士,久在中朝,熟悉封建禮儀制度。所以他在阿睿創(chuàng)立如今東晉的初期,被委以創(chuàng)立憲章的重任?!?/br> 寧以恒嘆氣道“朝臣中很少有人熟悉過去的禮儀制度,刁協(xié)排除各種困難,在較短的時間內(nèi),經(jīng)過反復(fù)修改補充,終于制定了一整套封建典章禮儀制度。它的建立,對于明尊卑、辨貴賤、別等級、防僭越、崇皇權(quán)、抑權(quán)臣具有一定作用?!?/br> 寧以恒搖頭“睿因此更加器重刁協(xié),拜其為尚書左仆射。太興初年,遷尚書令,又加金紫光祿大夫??上н@加重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