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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那里有插座,你的車還要充電。” 于桐點(diǎn)點(diǎn)頭,方城居然都替她想好了,心細(xì)如塵。 “這個拿著?!狈匠菍⑹掷锏臇|西給于桐。 于桐:“這是什么?” “通行證,有了這個之后,不要再翻墻了?!?/br> “謝了?!庇谕┬φf。 已經(jīng)來過一回,于桐也算輕車熟路。 進(jìn)了方城家,方城領(lǐng)著她好好轉(zhuǎn)了一圈,把每個房間跟她細(xì)說了一遍,哪個該進(jìn),哪個不該進(jìn),而后又帶著她去客房。 握住門把推開門,方城說:“你的房間。” 于桐滿意點(diǎn)頭。 方城覷她,“東西放這里,整理好后,來客廳約法三章?!?/br> 于桐恍惚:“什么約法三章?”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br> “……” * 正對的沙發(fā)兩側(cè)分別坐著于桐和方城,方城腿上擱著電腦,在敲打些什么。 于桐手肘撐在分開的腿上托腮,嘴嘟著,腳還抖兩下,腦袋也跟著晃,念叨:“方城……你已經(jīng)寫了幾十條規(guī)矩了,差不多了吧……” 方城掃她一眼:“今天你對呂蒙揚(yáng)說,你是他師母,所以再加一條,情急之下不可胡言亂語。” 手指噼里啪啦敲著。 “哦……”于桐應(yīng)聲。 “鑒于摸骨需求,我們有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br> 于桐低聲:“然后呢?” “摸骨的范圍僅限于手?!?/br> 于桐點(diǎn)頭,她無所謂,只要能摸到骨頭就行,“都可以。” 方城繼續(xù)淡淡說:“為了保證我每日的睡眠,我需要實(shí)行你爺爺?shù)慕ㄗh,也就是每日至少兩小時的骨頭接觸?!?/br> 他補(bǔ)充:“這兩小時就當(dāng)是你付的房租錢,你覺得如何?” 于桐猛點(diǎn)頭,“可以可以,非常可以?!?/br> 摸兩個小時抵房租,很劃算啊,她又不虧。 “好了,你在這兒等一下?!狈匠桥e著筆記本電腦站了起來。 于桐有些蔫巴頷首。 過了會兒,方城從書房出來,手里拿了兩張a4紙,走到于桐面前,遞給她一支筆,“簽吧,我已經(jīng)簽好了。” 于桐掃了眼兩張紙上的內(nèi)容,就是剛才方城羅列的條條框框,她眼睛也沒眨一下,趕緊簽了。 寫下她大名后,于桐心底怎么總有一種小媳婦簽了賣身契的感覺。 “簽完了?!庇谕╇p手奉上。 方城接過,“嗯,字不錯倒是不錯?!?/br> 難得的夸獎。 “我去洗手間?!庇谕┱酒饋恚膰}過去。 “于桐”,方城叫住她,“注意事項(xiàng)第12條,在家走動一定穿拖鞋?!?/br> 于桐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光光的白腳丫,背著方城做了個鬼臉,又聳聳折回,乖乖趿拉上拖鞋,“知道啦。”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住人家的就得聽話。 * 大半夜,于桐坐在自己客房的大理石窗臺上看月亮,剛才給她爺爺打電話,交代了自己的情況,她爺爺一個勁兒樂呵,怎么她聽起來總有種找到孫女婿的感覺,氣得她半死。 于桐伸了個懶腰,今天累到不行。 她躺回床上,難得能有個安穩(wěn)舒適的住處,她嘿嘿一笑,真是便宜她了。住在方城家她心安,倦意陣陣襲來,她扯了被子就睡,過了會兒嫌熱,又給一腳踹了。 如此反復(fù),進(jìn)入夢鄉(xiāng)。 方城躺在床上看讀物,覷了眼時間,凌晨一點(diǎn)了,依舊失眠。今天兩人回來時已經(jīng)不早了,沒實(shí)行那個“兩小時”計劃,讓于桐直接洗漱睡覺了。 方城合上書,擱在床頭柜,剛想拉夜燈,就聽見外頭有動靜。 拖鞋趿拉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咚咚作響,腳步聲慢慢向他房間靠近,方城皺了皺眉,坐了起來。 門外有人握著他房門的門把,重重擰了兩三下,沒擰開,外頭又安靜了下來。 方城他每晚都有睡覺鎖門的習(xí)慣。 門外沒動靜了,方城依舊望著門口。 “砰——” 一聲巨響。 下一秒,門被踢了個稀巴爛。 方城望著滿地碎片,眼神深沉,人卻依舊巋然不動。 外頭晃晃蕩蕩走進(jìn)來的一人。 方城叫她:“于桐?” 于桐轉(zhuǎn)個身,走近方城,方城有些防備。誰知于桐跟做自由落體運(yùn)動似的,一下?lián)溥M(jìn)了他懷里,倒在被子上,沒了動靜。 方城看于桐章魚似的趴在他身上,臉埋在被褥里,他艱難用手掰過她的臉,于桐雙眼緊閉,嘴巴微張,正淺淺呼吸著。 方城又抬眼看四散的房門殘骸,而壓在身上這人根本就睡的跟豬一樣,雷打不動。 他唇角微抽,夢……游? ☆、第⑧章 于桐腿夾著被褥,兩手扯住被角,生物鐘的緣故,她嘴里嘟囔一聲后漸漸轉(zhuǎn)醒,好幾個橫著木制的衣柜花影在于桐眼里慢慢合成了一個,她恍惚,眼睛又睜大一些。 她房間的這個位置不是窗戶嗎? 于桐木訥向左轉(zhuǎn),左邊墻上只有垂地的巴洛克風(fēng)格復(fù)古窗簾,可以想象窗簾向兩邊升起,陽光灑進(jìn)來時那明亮干凈的意蘊(yùn)。 所以……這不是她的房間! 于桐猛然坐起,手撓著糟亂的頭發(fā),四處掃了一眼,這房間怎么沒門? 或者說,這門有些抽象? 門軸上就掛了幾個搖搖欲墜的木片。 于桐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也沒有奇怪的痕跡,她又側(cè)過臉看床頭柜,上頭擺著黑框裱著的一張照片,湊近一看,那幾人里有方城,應(yīng)該是張全家福。 于桐皺眉,這是方城的房間? 她怎么來這里的? 通道里腳步聲漸漸靠近,于桐緊盯門口。 幾秒后,方城出現(xiàn),眼神不太友善。 于桐趕緊掀了被子下床,光腳踩在木地板上向方城走去,剛開始幾步還走的好好的,接下來幾步就一瘸一拐。 特么的……她右腳腳跟…… 賊疼!??! 于桐忍著痛,走到方城面前,挑眉仰視他。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抬下巴:“方城,解釋。” 方城單手插褲袋,抿了口手里舉著的咖啡,“我也想你給我個解釋?!?/br> “我?”于桐指著鼻子,“我解釋啥?” 方城眼神覷向支離破碎的門,掠到一團(tuán)亂的床,再定格在蓬頭垢面的于桐臉上,薄唇微啟,輕吐:“全部?!?/br> 于桐默聲,全部是指啥? “腳疼嗎?”方城瞥了眼于桐一直半提的右腿。 于桐頷首,怎么這么疼。 方城讓了讓位置,讓于桐能看清已破爛的門,“這門是你昨晚一腳踢開的,你練的金鐘罩?鐵布衫?” 于桐瞪了他一眼,居然敢酸她,她問:“我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