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之忘俗(彩蛋:寧烽埃微羅,浴池play,乳環(huán),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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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互表心意,軟意纏綿,而在星系的另一邊,重曇的心情卻是復(fù)雜不已。 他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大半年了,卻依舊覺得如墜云霧一般,沒有絲毫的真實感。這里的生活堪稱奢華,他那對,暫且稱為父母的親人,對他極其溫柔放縱。但,他卻清楚的感覺到他們所謂的寵愛有多么虛無淺薄。 奢華精致的吊頂燈,寬敞的房間和巴硅礦制成的墻壁,鋪著珍貴綢絲的床,茯合木的地板,還有空氣中飄散的沁鼻的幽香,這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重曇待在一個怎樣富貴,又怎樣傳統(tǒng)的家族。重曇窩在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著膝蓋,下巴枕在膝蓋上。眼神虛無飄渺的落在空氣中。他想回主人身邊,但他現(xiàn)在連離開這座奢華的城堡都做不到。他被安排了非常緊密的課程,屬于他自己的閑暇時間少的可憐。他只能在夜晚的時候,獨自一人呆著。 他窩在沙發(fā)上胡思亂想,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個雌蟲,也是他的雌父——寧烽。至于為什么他總會想起他的雌父,很簡單,因為那個雌蟲讓他……見之忘俗。他的腦海里,第一次見他的一切還牢牢刻在他的腦海里。 主人許久沒有出現(xiàn)了,重曇很想他,卻只能呆在這里思念。聽到門口隱隱約約穿來飛行器的嗡鳴聲,他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肯定是主人回來了!他飛快的跑到門口,不等飛行器停下來就打開門,他想第一時間撲到主人的懷里。但那雙天藍(lán)色的溢滿了驚喜和激動的眼睛,在看見從飛行器上下來的雌蟲的時候,就變成了震驚和彌漫的恐懼。 眼前的雌蟲,一襲古老的白色祭袍,只在衣角繡了繁復(fù)的金色符文。圣潔的白袍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住了雌蟲每一寸肌膚,就連手上也帶著白色手套。雙手交握在腹前,身體自然而然的挺直。銀白色的長發(fā)松散的束在身后,幾乎和白色的祭袍融為一體。白如薄云的肌膚,細(xì)長的劍眉,眼尾邪勾的鳳眼,明明是一樣天藍(lán)色的眼睛,卻一點如水的軟意都沒有,如同極寒之地飄散的冰霜一樣,帶著終年不散的冰冷和徹骨的寒意。和那雙冰冷的眼睛一樣,閉合的唇也是極淡的粉色,幾乎和冰白的肌膚一樣。 他安靜的站著,卻依舊帶來了極重的壓迫感。只是看著,你卻覺得眼前的他仿佛站在最古老最莊嚴(yán)的祭臺上一樣,他高高在上,如同神靈一樣,冷眼睥睨眾生。他冰涼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重曇和他一樣的瞳色上時,也是毫無波動的模樣。 “你該回了?!币粯拥暮翢o起伏的語調(diào),如同冰玉破碎發(fā)出的聲音一樣,空靈又虛無。他冷淡的撂下一句話,也不多看一眼自己那個失散多年的孩子,就轉(zhuǎn)身回到了飛行器里。 重曇非常清醒的認(rèn)識到了一點,平靜的一切都該消失了。接下來出現(xiàn)了一隊穿著古老仆從服的蟲,他們只告訴他,他是亞普薩卡諾家族的少爺,他該回到家族了。其他的也不多解釋,就彎腰請他離開這座公寓了。他們的態(tài)度,看似謙和恭敬,實際上卻不容他有任何反駁。他只能盡可能留下一些他剛剛想起的信息,就被迫離開了這里。 他坐在寧烽身邊,中間還隔著一個身位。他上來的時候,本能的沒有坐在寧烽身邊,因為危險,又或者說這個雌蟲本能的讓人覺得不容冒犯,不容接近。他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全是過去他接受調(diào)教的記憶,還有記憶里,那個永遠(yuǎn)都裹著白袍,看不清面容的蟲。他時不時會隔著籠子看他一眼,然后就冷漠的站在一邊,讓跟在他身后的仆從一遍遍給他念一些話,一些他聽不懂,卻又讓他始終牢記,不至于徹底淪落的話。 接下來,他就上了私人飛船,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去。但這樣的他,只能任人擺布。 至到飛船停下來的時候,他還是不太清醒的。他跟在寧烽身后,走到莊園里。然后,停在了奢華的城堡前面。此時正值黃昏,天邊的紅霞如同展翅的鶴。城堡前面是一大片紅色花海,花海中一個穿著白色的休閑服,正在細(xì)致的澆花。聽到腳步聲,他直起身,轉(zhuǎn)身時他的眼神準(zhǔn)確落在寧烽身上,一看見寧烽,那雙美麗的琥珀色眼睛就綻開一片如晚霞的笑意。 他本能偏頭看了寧烽,然后他看到了一副他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美景。橙紅的云霞成了背景,如同神靈一樣圣潔的不容靠近的雌蟲,仿佛一下子染上了人間煙火一樣。粉白的唇微微勾起,天藍(lán)色的眼睛如同融化了又沸騰的水一樣,熱烈的無法掩飾的愛意燒盡了他所有的冷漠。睥睨天下的神靈染上紅塵的繁靡,如同千年冰封的雪原綻開了漫天桃花一樣,剎那芳華,幾成永恒。 埃微羅從花海中走出來,眼睛始終看著寧烽。他走到寧烽身邊,自然而然的握住寧烽的手,這時他才轉(zhuǎn)頭看向重曇。 重曇看著這個從花海中走出的雄蟲,他沒有驚人的美麗,卻有著如同晚霞的溫暖和輕柔。他是溫柔的,是如水般輕軟的。 埃微羅看見重曇那雙天藍(lán)色的眼睛時,他的眼睛竟然泛起了水光。他沒有問重曇,只是轉(zhuǎn)頭看寧烽,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道:“火火,我們的孩子終于回來了。他的眼睛和你一樣美,多好??!” 寧烽看見埃微羅眼底的水光,安慰性的握住他的手,眼睛凝視著他,輕聲說:“嗯,我們的孩子回來了。他和你長的才像吶!” 埃微羅輕笑了一下,仔細(xì)的打量著重曇。的確是的,重曇的輪廓幾乎和他一模一樣,只有那雙美麗的藍(lán)色眼睛繼承他的雌父。他走到重曇身邊,沒有牽他的手,只是溫和至極一邊說,一邊帶著他走到城堡里。 重曇明明是他們失而復(fù)得的孩子,他卻始終覺得他是多余的。埃微羅和寧烽之間,除了深厚的愛,還有時間積累下的親密,讓他們看起來仿佛一體。 他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奇怪,埃微羅和寧烽看起來都不是心機(jī)深沉,又陰險狡詐的人,但這個家族又確實是在他們掌控之中,除非,他們身后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更可怕的是,他現(xiàn)在感覺越來越不妙了,之前那么長的時間,他們都沒有把他接回來,偏偏要選擇這個時間。他慌亂又不安,卻只能無助的祈禱駱南喬能看到他留下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