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芝麻餡的水晶糕〔囚禁/鞭打/故人相見/這是我最后能給你的了/彩蛋超長塵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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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盈醒來的時候,宋鈺已經(jīng)走了。 她起來由著宮人給自己洗漱了一下,只覺得宮里說不出的安靜。便把人都遣了,自己收拾了細(xì)軟和兩件換洗衣服。 父親生死未卜,她實(shí)在不能安穩(wěn)。 簡單的打了包袱,王清盈就打開門往外走,一開門,她就愣住了。 門外除了伺候她的宮人,還有數(shù)不過來的禁衛(wèi)軍。 她頭皮有些發(fā)麻,扯了一個宮女問:“安碧呢?” 宮女害怕地死命搖頭。 王清盈突然想到,從她回宮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安碧了。 不,不會是安碧的。 王清盈倚在門框上,忽然明白過來,自嘲般笑出了聲。 能讓她宮里所有的侍從聽命,在宮中調(diào)用禁軍的人,她早該想到了。 傍晚,王清盈聽著西暖閣的聲音,提著燭臺走過去一看,暗道的門已經(jīng)扭開了。 那人衣著得體,靴子踩著地板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時隔一年,他早已不是那個在她腳下哭泣呻吟的小可憐了。 王清盈提起燭臺,昏黃的燈光照在對面人的臉上。熟悉的眉眼,卻令人感到恍若初見的陌生。時至今日,她再不敢說自己十成十地了解過一個人,掌握一個人了。 這不應(yīng)有的安靜讓她如鯁在喉,應(yīng)該有一個人做點(diǎn)什么,王清盈把燭臺放在一側(cè)的柜臺上,發(fā)出“咯噔”的聲音,宋鈺緊接著向前邁了一步。 不管是什么游戲,都到此為止吧!王清盈有些不快,她不知道宋鈺到底要做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在她快要忍不住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宋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是那種把小石子投進(jìn)池塘里的聲音。 宋鈺的表情掩在陰影中,王清盈聽見他輕聲說:“…請母后治罪。” 王清盈愣,她忽然覺得宋鈺腦子壞掉了。 “安碧呢?”王清盈走到那排柜子前,隨手抽了一個格子,里面是一條散鞭。 宋鈺回答:“安碧姑娘一切安好?!?/br> 王清盈轉(zhuǎn)過身,冷笑道:“一切安好,就是不能見哀家,是嗎?” 鞭子打在空氣中,發(fā)出嗖嗖的聲音。 宋鈺沒有答話,靜靜地等待著那聲音落在他身上。 “啪!” 鞭子落在背上,宋鈺原本挺直的腰晃了晃,王清盈用了力氣,即使隔著衣服,應(yīng)該也不輕松。 “陛下想要什么?”王清盈接著甩上一鞭,“哀家以為,陛下現(xiàn)在動手太倉促了?!?/br> 宋鈺抿了抿嘴唇,她說得對,前線是王家子弟征戰(zhàn)沙場,他原本沒想這時候動手的。 從前他手無一物,壓根沒想過對她做什么,后來他漸漸掌了一些權(quán)力,也沒想過她會走。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強(qiáng)大了,他可以讓她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為什么要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明明是她一手造就的現(xiàn)在的自己,為什么可以說放手就放手? “陛下眼睛紅了?!蓖跚逵闷馉T臺湊近,靠近的肌膚有些灼熱感,她輕笑,“陛下以前就是這么哭的?!?/br> “為了讓陛下哭得好聽些,可讓哀家費(fèi)了心思,陛下還記得嗎?” 宋鈺慢慢抬頭,眼睛里濕漉漉的,明明他今天才做了令她惱怒的事,卻偏生讓王清盈心里生出一股憐愛之情來。 “朕不記得了。” “好?!蓖跚逵瓨O反笑,“勞煩陛下自己把衣裳脫了吧?!?/br> 宋鈺表情一滯,動了動嘴唇,卻只低下頭,一件一件脫到最后。正欲解裹胸,王清盈一鞭子抽上他的手,說:“這個留著吧,總要有一處能給人看的。” 宋鈺只當(dāng)她羞辱的不是自己,轉(zhuǎn)過身趴下身子,壓低肩膀,把光潔的脊背和屁股對著他。 上面有兩道輕輕的紅痕,算不上鮮艷,但在這樣細(xì)膩的肌膚上也十分地顯眼。 “嗯唔……啊……” 身上的鞭力絲毫沒有保留。宋鈺跪在地上搖搖欲墜,才想起來平時王清盈給他膝蓋下面準(zhǔn)備的軟墊是多么貼心。膝蓋硌在冰冷的地面上已經(jīng)麻木了,宋鈺咬牙忍耐著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和綿延不絕的痛楚。 眼淚嘀嗒一聲落在地上,王清盈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脆弱,她扳過宋鈺的肩膀,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 如意料般楚楚可憐的神情,王清盈憐惜地用另一只手護(hù)著他的屁股把他翻過來,輕輕地揉著他被壓紅了的胸,看著淚眼朦朧的人兒,王清盈再次一字一句地問道:“陛下想要什么?” 宋鈺猛地清醒了過來。 眼前的溫柔原來都是假象,宋鈺斂了表情,長時間跪趴讓他大腦有些充血,他偏頭咳了兩聲,勉強(qiáng)恢復(fù)了自己的聲音:“母后若是執(zhí)意現(xiàn)在就知道,咳咳,朕便說與母后聽?!?/br> “傳國玉璽,母后放在哪兒了?” 呵,原來是為這個。 王家子弟大都在戰(zhàn)場上,如果她現(xiàn)在把玉璽給他,王家上下恐怕只能掰著手指數(shù)活著的日子了。 王清盈松開手,發(fā)出重物墜地的悶聲,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拿起一旁的燭臺轉(zhuǎn)身離開。 “恭送陛下。”她邊走邊說,一次也沒有回頭。 等王清盈走了,宋鈺站起來,慢慢地穿上衣服,不時發(fā)出低咳。 他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么,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沒奢望能回到從前了。 那今晚為什么要來呢? 宋鈺緩緩地走進(jìn)暗道得陰影里,露出自嘲的笑容。 有的人,大約是天生下賤吧。 王清盈絕食兩天之后,宋鈺終于妥協(xié),把安碧送回壽延宮。 王清盈見安碧沒什么事便放心了,只是安碧紅了眼眶:“娘娘受委屈了……” 王清盈趕緊吃了口飯,表示自己命長得很。 她們還沒說兩句,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個修長的身影走進(jìn),王清盈昂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竟然是你?!?/br> 張川之微微彎腰,說:“太后娘娘金安。” “承大人吉言,確實(shí)寢食難安?!?/br> 張川之看了看吃得干干凈凈幾個盤子,點(diǎn)頭道:“娘娘受委屈了?!?/br> 安碧怒眼瞪著張川之,怎么沒看出來他和皇帝是一伙的呢!貓哭耗子假慈悲! 王清盈聳聳肩,指指砂鍋里的粥,張川之就拿碗去盛。 張川之端著碗坐下來,舀了一勺遞到王清盈嘴邊,王清盈眼睛里帶著波紋看張川之,輕聲低語:“川之哥哥……” 張川之神色一頓,對上她的眼睛:“我不會害你的。” 王清盈低頭含了粥咽下去,瞇著眼睛沖他笑:“我信你?!?/br> “娘娘還是遂了陛下的心愿罷。”張川之又說,“娘娘知道陛下心里是有您的?!?/br> “倘若王家有難,哀家一人茍活,倒不如直接讓陛下一次性得個清凈?!?/br> “娘娘知難而進(jìn),川之不解?!?/br> 王清盈半靠著他,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胸口:“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讓他死了這條心吧?!?/br> 張川之原話照搬給宋鈺,宋鈺怔了怔,斂了神色,疲憊地揉著太陽xue:“前線怎么樣了?” 張川之道:“王將軍已經(jīng)回軍營了?!?/br> “一起去將士呢?” “十之去八?!?/br> 宋鈺蹙眉:“塞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陛下先把這個謎團(tuán)放一邊罷,現(xiàn)在要緊的是,王將軍既已平安歸來,等塞北平復(fù),回朝便指日可待了。” “倘若王將軍回來,囚禁母后的事,便瞞不住了……”宋鈺壓低了嗓音,接著張川之的話說道。 思索片刻,他令張川之:“讓母后見見那個人吧?!?/br> 張川之第二天再去的時候,王清盈有些訝異。 張川之低下頭說:“太后娘娘請隨我來,陛下在等您了?!?/br> 安碧有些擔(dān)心地想攔著她,王清盈叫她寬心,反正都這樣了,她倒真不怕什么。 只是不知道,宋鈺又耍的什么花招。 沿途逐漸認(rèn)清,王清盈神色凝重,問道:“來這里做什么?” 張川之在地牢門口停住腳步,微微側(cè)身:“臣不便陪娘娘入內(nèi)了,陛下在里面等您?!?/br> “他要把哀家關(guān)起來?” “有故人相見。”張川之沉默了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望娘娘好生珍重。” 王清盈便知他不能多說,心里有了幾分計(jì)量,跟著引路的太監(jiān)走進(jìn)去,曲曲繞繞,沒讓一個人碰見。 想來宋鈺也是提前做好了安排。 宋鈺站在里面看著她進(jìn)來的方向,他甚至不確定自己叫王清盈過來,到底想聽到什么樣的回答,他是規(guī)則的建立者,可他像參與者一樣在乎這個結(jié)果。 故事順著他的設(shè)想開始了。 王清盈走過來,只看了宋鈺一眼,待看到牢房里的人,神色便突然慌亂了起來,她奔過去,猶豫著開口:“塵安?” 里面的人只給了她一個盤腿而坐的背影,但王清盈對夢里刻畫過千百次的人再熟悉不過了。 她回頭冷冷地看著宋鈺,神情中充滿了戒備:“你要干什么?” “母后以為朕什么都不知道嗎?”宋鈺心里一刺,面上卻毫不退縮地直視她的目光,“他一個和尚,枕下放著我朝附屬國進(jìn)獻(xiàn)的玉如意?” “母后不用再掩飾什么了,朕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br> “母后若想讓他活命,就交出玉璽吧。” 宋鈺看到王清盈的神色,便知道猜中了她的死xue。 他卻不知自己要高興還是難過。十年的陪伴,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僧人。 王清盈深吸了一口氣:“你讓我進(jìn)去,我要和他說話?!?/br> 宋鈺不置可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牢門,沒有掛鎖。 王清盈走進(jìn)去,想伸手碰他的肩膀,伸到半路又把手收了回去。她站在塵安的身后,盡量讓語氣顯得很平常:“他沒對你做什么吧?!?/br> 塵安轉(zhuǎn)過身站起來,卻和她拉開了距離,聲音有些沙?。骸爸皇顷P(guān)了幾天,無礙。” “是我連累你了。”王清盈說著去抓他的手。 塵安面色如常,微微地側(cè)身避開,說:“娘娘休自責(zé),塵安并不曾怨誰?!?/br> 王清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驚訝地看著塵安,那人身子一頓,躲開她的目光。 “塵安。”王清盈悲傷地看著他,眼睛里卻是從未有過的堅(jiān)定,“你只要告訴我,你愿意和我走,我就帶你離開。 從此以后,沒有人能拆散我們?!?/br> 她等著那人的回答,良久,卻只聽到一聲喟嘆。 “塵安有負(fù)施主?!?/br> 王清盈仿佛聽到自己心里有什么東西轟然倒塌了。 拒絕的話,她早已聽過,但沒有一次給她這樣強(qiáng)烈的沖擊。 就好像從前她想吃蘋果樹上的果子,蘋果樹說不行,但是她吃了,蘋果樹也沒辦法;后來她快餓死了,蘋果樹仍然說不行,她就明白了,蘋果樹是真的不想讓她吃自己的蘋果。 王清盈笑了一聲,突然抱住塵安,用了她從來不舍得用的力度親吻他,仿佛訣別一般。 宋鈺站在外面冷眼看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感受著那順從、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的吻,松開了口。 懷里的人還是一樣淡漠的眉眼,曾經(jīng)只肖他這樣淡淡地瞥上一眼,就讓自己沉迷其中,無法抽離。 王清盈寵溺地笑道:“雖然你不稀罕,不過答應(yīng)了你,我還是要做的?!?/br> 她湊在塵安的耳邊,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耳后的痣,王清盈輕聲說道:“先帝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這個皇帝,我殺不了。但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我答應(yīng)了六歲的柳安慕,不能讓任何人欺負(fù)他?!蓖跚逵?,“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但我也沒有食言哦?!?/br> 王清盈笑著笑著,不知怎么就落下淚來,她松開懷里呆怔的人,轉(zhuǎn)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門外的太監(jiān)看向宋鈺,宋鈺搖搖頭,太監(jiān)便任她離去了。 兩個男人在同一個房間里僵持著,氣氛安靜得可怕,宋鈺猶疑地出聲問道:“你…可曾喜歡過她?” “斷情欲方離愁苦?!眽m安雙手合十,“望陛下早日離苦得樂?!?/br> 宋鈺嗤笑一聲,拿出鎖邊鎖牢門邊說道:“朕沒有法師這般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