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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那些秀才,估計都做不到。 這年頭讀死書的人太多了,想沈長亭這種人,也是個奇葩了。 不過趙青棗也想明白了,這世界皇權(quán)至上,官民有別,男女更是分得清楚,以她如今這出生,將來估計也只能在山旮旯里將就了,想翻身這世道也不會容忍她,如今能遇到沈長亭這奇葩,也是天大的運氣,能過一日算一日。 如此想來,她也打算好好幫扶幫扶沈長亭。 畢竟沈長亭也并非一無是處,能容人,性子雖然軟了些,但大是大非分得清,主要是講道理,聽得進(jìn)別人的話,還能掙錢,這對她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至于嫁人,這是以后的事了,先顧好現(xiàn)在,立足穩(wěn)了,才能有以后,否則的話,除非天上掉下個逆天的金手指,否則她這輩子注定活不痛快。 一邊想著心思,一邊隨著沈長亭慢慢的走,不過并未走多遠(yuǎn),就見沈長亭額頭滿是冷汗,整個人氣喘吁吁的,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身子一個踉蹌。 “你怎么了!” 趙青棗眼明手快,一下子將沈長亭扶住,看沈長亭面色煞白,不由面色大變,急忙道:“怎么回事?” “沒事,歇會就好?!鄙蜷L亭喘氣跟拉風(fēng)箱似的,說話都吞吞吐吐。 “來來來,現(xiàn)在邊上坐會兒。” 趙青棗記得差點就慌了神,心跳都快了好幾拍。 這一刻她是真的急了,好不容易賴上這么一個金主,她可一點都不想沈長亭出事。 扶著沈長亭小心的在路邊石頭上坐好,看沈長亭面色越來越差,不由急的兩眼通紅,顫聲道:“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沈長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安慰道:“沒事,歇會就好了,就是覺得胸悶的慌?!?/br> “你早說我們就坐車了,都是我不好?!壁w青棗有些黯然,剛才如果不是她見此要走路的話,也不至于讓沈長亭累成這樣。 二人正歇著,恰好就見由村子的方向一輛牛車趕了過來,當(dāng)即趙青棗就將牛車給攔下了,道:“師父,去鎮(zhèn)子上,多少錢?” 或許是前世的習(xí)慣,上車前習(xí)慣了問價格。 那趕車的是個老大伯,聞言很干脆地道:“都是老價格,幾年沒變了?!?/br> “兩文一個人?”趙青棗試著問。 “恩,要走就趕緊上車吧?!崩洗蟛叽僖宦?。 “這也太貴了吧,我們這都走了一半了。”趙青棗有些無語。 她跟沈長亭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路程了,眼看著還有一小半,沒想到價格還這么貴,一時間氣得不行。 “喂,這段路程一直都是這個價,我趕車十幾年了,還能誆你個丫頭不成,你們兩個上不上車,不上車我走了啊?!崩洗蟛懿挥押?,顯得很是囂張。 沒辦法,這年頭手藝人除非遇到比自己身份高的,否則都這么一副德行。 ☆、第三十二章 還價 第三十二章 還價 趙青棗氣得不行,有心跟老大伯好好理論理論,但旋即就被沈長亭給拉住了,好聲的勸道:“行了,為了幾文錢,別爭了,給他,我們上車。 ” 趙青棗看沈長亭面色,雖然歇了一會,沈長亭面色好了許都,但她也不放心繼續(xù)走路了,當(dāng)即不甘地遞了四文錢給了老大伯,扶著沈長亭就坐到了后面的大板車上。 不知是還沒緩過來,還是太陽有些猛烈的緣故,沈長亭額頭依舊有汗珠子不斷冒,看得趙青棗心都揪起來了,小聲地道:“待會兒去到了鎮(zhèn)子上,給你買個帽子吧?” “要帽子做什么?”沈長亭滿是疑惑。 “遮下太陽啊,省的你曬得難受,待會太陽更毒,就這樣干曬,也不是個事兒。”趙青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沈長亭一愣,旋即沒好氣地道:“那也不能戴帽子,買個斗笠還差不多。” “對,斗笠,要不買把傘也成?!壁w青棗干笑一聲。 她是搞混了,這年頭沒帽子,就是有,也僅僅是個擺設(shè),真論起來也只有斗笠實用,畢竟傘太貴重,哪來遮太陽,實在是有些太顯擺了。 “也行?!鄙蜷L亭想了想,很是干脆的點頭。 見此,趙青棗也松了口氣,她自己無所謂,頂多就是曬的黑一點,不過沈長亭這樣子,實在讓她有些不放心。 想了想,她最終還是納悶地問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哮喘之類的病?否則剛才怎么會突然喘不過氣來?” “沒什么,不過是老毛病而已,很早就有了?!鄙蜷L亭似乎不欲多言,說著就干脆的閉口了。 趙青棗眉頭微皺,沒好氣地道:“那這到底是什么病,你沒找大夫看過?” 雖然這年頭大夫十個有九個不靠譜,那頂多是用藥上不靠譜,畢竟這年頭藥方除非是世代醫(yī)術(shù)世家,否則都很難有好的傳承,但診斷出什么病,一般好點的大夫,還是能看得出的。 沈長亭嘆了口氣,有些模棱兩可地道:“找過了,不過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就是不能太累,平常倒也沒什么?!?/br> “那等會就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否則總是這樣,也不是個事兒,萬一哪天有急事,你一下子急著了,那不又得犯了?!?/br> 趙青棗冷哼一聲,她到底不是孩子,沒那么好糊弄,沈長亭這病真論起來,跟哮喘還真是很像,不僅是不能受累,更多的恐怕是不能突然有劇烈的運動,否則就會喘不過氣。 但過日子哪里會一直一帆風(fēng)順,萬一哪天碰到急事,著急上眼了,一口氣沒緩過來,那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想來想去,她還是打算讓沈長亭找個大夫看看。 牛車走的并不快,甚至比不上快步而行的人,但好在省力,花了兩刻鐘的樣子,他們總算到了鎮(zhèn)子上,下了牛車。 經(jīng)過這一路的歇息,沈長亭的面色總算恢復(fù)了一些,行動也自如許多,這讓趙青棗也松了口氣。 不過她不等沈長亭離開,就拽著沈長亭道:“知道醫(yī)館在哪兒嗎,先去看大夫?!?/br> “看什么大夫啊,不去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病。”沈長亭一副不情愿的樣子,若不是手被趙青棗拽著,此時已經(jīng)拔腿就跑了。 趙青棗哪里會聽他的,當(dāng)即就沒好氣的道:“不去也得去,你也不看看你剛病成什么樣子,這時候不看看大夫,難道還等再犯嗎,若是你再犯,丟我一個人在家,我到時候可背不動你?!?/br> 說著不由分說,拉著個人問了醫(yī)館的方向,拽著沈長亭就直接往前走。 沈長亭雖然看起來比趙青棗要大,但身子虛弱,論力氣還真扯不過趙青棗,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道:“別拉拉扯扯的,我跟你去就是了,這樣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誰讓你不聽我的,我還會害你不成?!?/br> 趙青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