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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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慎情偶然會將葉欒景或是蘇圣卿喚做方載秋的名字,但兩人并無特別在意,甚至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這是方載秋方離去不久的正常反應(yīng),等再過一段時間,謝慎情接受這個現(xiàn)實(shí)之后就會漸漸將方載秋遺忘。 可他們實(shí)在是把這件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時隔半年,當(dāng)他們都以為生活該是步入正軌之時,謝慎情的癔癥卻是越發(fā)嚴(yán)重了起來。 先是午夜夢回之際會莫名喊著方載秋的名字流下淚來,再是一個人時常常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口中所喚,卻字字句句都是載秋哥哥。 如果不是蘇圣卿確認(rèn)謝慎情未有中毒,葉欒景都要以為他是中了什么蠱了。 最致命的是,謝慎情對自己這一切異常的舉動毫無察覺,直到蘇圣卿與葉欒景商議之下覺得此事再耽擱不得,還是需將方載秋尋來。 “懷妄!” 謝慎情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神情很是恍惚:“怎么了?” “我們已經(jīng)找到載秋的消息了。” 謝慎情垂下臉去,沉浸回自己營造的世界里,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葉欒景心中驚詫,連忙上前把他拉了起來:“懷妄!你再這樣下去怎么行!”話音剛落,那桌案上的宣紙被風(fēng)吹得四處散落,蘇圣卿隨意拾起一張,只見上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貙懼帧捷d秋。 葉欒景定了定神,不由分說地將謝慎情塞進(jìn)了備好的馬車上:“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載秋,現(xiàn)在就去?!?/br> 天色漸漸沉下來,謝慎情望著馬車外的殘陽如血,也漸漸恢復(fù)了些許意識。如果不是這些日子的異樣,他也不知道原來方載秋竟然在自己心中占了那般重要的地位。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當(dāng)初會如此決絕地拒絕方載秋,將他推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邊。謝慎情下意識地抓緊了葉欒景的袖口,嗓音沙啞得厲害:“已經(jīng)過去半年了,欒景哥哥,你說他和妖后會不會……連孩子都有了?” 葉欒景捏了捏謝慎情幾乎已經(jīng)沒有rou的小臉,眼中盡是擔(dān)憂之色:“胡猜什么呢,我看得出來,載秋并不喜歡妖后,只是被她的一廂情愿感動罷了?!?/br> 謝慎情卻仍是苦著一張臉,又說道:“可是人和人相處久了,總是會有感情的,我現(xiàn)在去找他,他十成是不愿意再跟我走啦。” 葉欒景無奈,只好狠下心來說道:“他若是不肯跟你走,我就他打暈了強(qiáng)行帶走?!?/br> “那……妖后怎么辦?” 葉欒景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這個女人恐怕只會礙事,我會解決掉她的?!?/br> 謝慎情心中一震,他與葉欒景相處久了,卻是忘了即便他并未被奪舍之前,也是門派中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大師兄,若是什么手段也沒有,葉欒景也無法爬到這個位置上去。他雖覺此舉對妖后太過不公平,不過人總是自私的,謝慎情沉默了下去,低聲說道:“到時莫要讓二師兄知道了?!?/br> “放心吧,懷妄,”葉欒景微微笑著,“現(xiàn)今妖界不復(fù)存在,已經(jīng)再沒有人會關(guān)心一個過去的妖后了?!?/br> 他們雖是有了消息,所得也不過是在幽州附近隱約見過一個方載秋長相相似的人經(jīng)過罷了,方載秋究竟身在何處,還需仔細(xì)探訪。 如此這般,數(shù)月又是轉(zhuǎn)瞬而過,眼見三人已在幽州左近徘徊許久,卻仍是沒有尋到方載秋的身影,連著葉欒景也有些失去了耐心。 這日入夜,蘇圣卿的聲音突然急匆匆地劃破夜色而來:“懷妄,我終于找到方載秋的下落了,他竟是在這幽州城的勾欄之內(nèi)!” 此言不僅讓謝慎情大驚,葉欒景也嚇了一跳:“大師,你是不是弄錯了?載秋他……怎會在勾欄瓦肆之中?” 蘇圣卿長嘆一聲,引了跟在身后的小廝進(jìn)來:“你來說罷?!?/br> 那人一生粗布衣裳,看模樣不過十四五歲上下,但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看上去機(jī)警非常:“回老爺,是這樣的。大概在半年多以前,咱們樓里來了一對模樣異??∶赖姆蚱?,男的氣勢非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女的則是妖嬈異常,美得不像凡人。這女子來找了樓主,說是想要在樓里討個琴師的職位,樓主聽了十分驚訝,憑借這女子的姿色,便是幽州的花魁也當(dāng)?shù)?,怎偏要勞什子琴師?!?/br> “樓主本想出聲,但見那男子目光炯炯,便也不再多問,只答應(yīng)了下來。自此之后,那名叫煙兒的女子便在咱們樓里做了琴師,至于她那位丈夫,我也還見過幾次,常會賣些字畫為生的。我偶爾一次去煙兒家中,瞧見那墻上掛了一把劍,那劍……嘖嘖,小的雖然沒什么見識,卻也知曉這劍定非凡品,準(zhǔn)時那些修為高深的仙長才會用的。但小的也知道這行的規(guī)矩,只裝作不知道,沒敢到處聲張?!?/br> 待他說完,葉欒景又從懷中掏足了銀錢送這小廝出去,讓他千萬莫要聲張。那小廝何曾見過這般多銀子,當(dāng)下喜笑顏開地便走了。 蘇圣卿道:“那劍想必正是天闕了,只是不知道妖后作何打算,竟會帶著方公子藏身在這勾欄瓦肆之地?!?/br> 葉欒景同是皺著眉:“這女人再怎么說也是當(dāng)年的妖族公主,沒幾分手段是不可能的,只怕她此舉,興許會對載秋不利。也虧得她能想出這么個地方藏身,難怪咱們耽擱了數(shù)日尋不得二師弟的身影?!?/br> “事不宜遲,咱們今夜便去那花樓中一探?!?/br> 燈籠高掛,脂粉膩人,這花街一如既往地是銷金窟的模樣。葉欒景從前來得慣了,此刻倒是極為熟稔地和幾個招攬他的妓子談笑風(fēng)生。蘇圣卿畢竟是佛門出身,幾時來過這等風(fēng)月之地,此刻見著這番景象,也不禁心有不悅。謝慎情生得貌美,那些女子更不知他是雙性之體,只把他當(dāng)了來尋歡作樂的客人,更是一擁而上,害得蘇圣卿只好將他牢牢摟在懷中,生怕再有旁人覬覦。 不過片刻,三人便已在妖后的那家花樓里落了座,葉欒景最是擅長此事,三兩下就從妓子的口中打聽出來妖后幾乎是夜夜在此彈琴,更是連方載秋的居所位置也打聽得一清二楚。 這居所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處院落,葉欒景叫住了蘇圣卿:“大師,讓懷妄單獨(dú)進(jìn)去吧。” 蘇圣卿沉吟片刻,也只好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燭燈前,端然坐了一人,白袍金冠,正聚精會神地提筆描繪著什么。月光照耀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更是讓人心蕩神搖。 “二師兄……”謝慎情低聲喚著,不知為何只覺得一陣酸澀涌上心頭,算起來,他們二人也是許久未見了,謝慎情站在空蕩蕩的院落里望著屋內(nèi)的人,仿佛呆住了一般。直到耳畔傳來葉欒景的傳音:“傻懷妄,還站著做什么,快進(jìn)去啊?!?/br> 謝慎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把眼中的淚水憋了回去,心中卻滿懷著期待,方載秋見到自己會是一副怎么樣的神情呢?是大喜過望而沖上來抱住自己?還是如自己當(dāng)初拒絕他那樣說出絕情的話來? 就當(dāng)謝慎情鼓起勇氣準(zhǔn)備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方載秋卻先開口了:“你是什么人?為何和我畫中人長得一模一樣?” 謝慎情頓時僵在了原地,他不認(rèn)識自己了,方載秋竟然已經(jīng)完全忘了自己?!此時正值盛夏,他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傳到四肢百骸,幾乎要將他凍僵了。那股冷氣一直鉆入他的心里,刺骨的疼痛讓謝慎情張大了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來。自己在幽州找尋了數(shù)月,最后換來的便只有這樣一個結(jié)局嗎? 方載秋見這人癡癡地望著自己,心下也有些疑惑,走近了上來問道:“莫非我們曾經(jīng)認(rèn)識?” 他依舊是從前那個面冷心熱的二師兄,深邃的眼眸之中有著好奇、疑惑抑或是驚訝,但卻尋不到半分其他的感情:“你到底怎么了?” 謝慎情希望他恨自己,無視自己,甚至冷漠地拒絕自己都好,可為什么偏偏方載秋就是完全抹消了他的存在? 他跟葉欒景在路上的對話此時竟都成了真,方載秋不記得他了。 “我……我沒事……”好容易憋出這幾個字來,淚水卻奪眶而出,“我……我們或許認(rèn)識,但現(xiàn)在……你不是他……你不是他?!?/br> 方載秋見他淚水如珍珠般落下,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心中莫名地一陣抽痛:“你先隨我進(jìn)來吧?!?/br> 謝慎情下意識地便往那屋內(nèi)瞧,那桌案上擺放著許多胭脂,衣架上懸掛著女子的衣物,還有……他瞬間后退了幾步,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搖頭:“不要!我不要進(jìn)去!” “那……咱們在這說話也行?!狈捷d秋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惱了他,有些笨拙地問道:“你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懷妄,你可以叫我懷妄?!敝x慎情匆匆地看了他一眼,卻是轉(zhuǎn)頭就朝門外跑去。 葉欒景驚詫地看著謝慎情撲入了自己的懷中,還有不遠(yuǎn)處那同樣一臉迷茫的方載秋,他隱約猜到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只得對身旁的蘇圣卿說道:“大師,此事恐怕另有隱情,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