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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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過后,連世鈞好幾日沒再過來,紅瑤除了經(jīng)事初日在心里頭將他千罵萬罵外,后來也跟沒事人一般,把連世鈞這人拋到了腦后。 她還是時時惦念徐大公子,服侍柳煙時旁敲側(cè)擊一番,便知徐大公子在自家大宅外置辦了一處院子,用來跟走雞斗狗的狐朋狗友把酒言歡。 她還聽說,徐大公子近來寵著盈紅院的翠玉,時不時會攬她出盈紅院,去那金屋溫存數(shù)日。 紅瑤聽完忍不住絞帕子,前世這時候,她正被麗mama困在小黑屋里調(diào)教,不知徐大公子這樣的萬花游遍。 如今知曉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把離開的希望寄托在這種人身上。 這日,徐二公子又點了柳煙的牌子,紅瑤知趣地往別處躲去,四處亂走,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屋子。她前世在這里呆了數(shù)年,卻沒有把每個屋子都走遍,以為每個雅間都是別無二致,卻不知盈紅院還有這樣富麗的地方,比起她當花魁時的陳設(shè),真差不了多少。 不知怎的,對于這里頭的擺件,她竟模模糊糊認得一些,前朝的天青釉蘭花瓶、雙雀銜綬紋銅鏡。還有一位大家出手的鶴望圖,瞥一眼落款,紅瑤心里便浮出此畫師的其余佳作。 當她移步到紅酸枝雕花高柜時,門外傳來親昵的言語聲,紅瑤一慌,拉開柜子,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物,于是她欠身一鉆,藏了進去。 柜門合攏的一瞬,雅間的門被人自外推開,她透著絲絲縫隙,依稀看到進來的二人。 兩人依偎得緊緊的,但高的那人一開口,紅瑤便知是誰了。 “我的翠玉心肝,又讓爺好等!你究竟何時才肯讓爺迎過門?” “等爺讓徐老太太點了頭,奴家立即過門?!?/br> 話說完后,響起窸窸窣窣的衣裳擦磨聲,紅瑤沉著臉,如死僵般一動不動。 說什么今生只娶一人,生當同衾死當同xue,都是鬼話! 憶起前世那些纏綿的甜蜜,紅瑤的眼有些酸,愈發(fā)恨起外面人的三心二意。 外頭的兩人早已是赤誠相見,臥在喜紅的被褥上濡沫相喂,翠玉的吟叫宛若鶯啼,喚得徐大公子沸血肆流,溫存得愈發(fā)體貼。 他舔著翠玉的香頸,大掌揉上椒乳,話吐得溫吞:“柳煙身邊那丫頭細皮嫩rou的,不像是當丫鬟的?!?/br> 躲在柜里的紅瑤心頭一驚,難道徐大公子看上她了? “那丫頭剛來時,像被人灌了藥,什么都不記得了。卻橫得很,差點要撕了mama的臉……喲爺輕點!” 被掰開的暖xue一下子吃進太多,脹得腰酸,翠玉雙腿軟綢似的纏上了徐大公子健壯的腰,待緩了口氣才復道:“怕是大戶人家千金房里掌事的大丫頭,平日里十指不沾陽春水,使喚小丫頭慣了,養(yǎng)出這嬌臉和蠻樣?!?/br> “她那模樣,倒對得上官爺們的胃口。待我哪日將她贖了去,好好教上一番,送到哪個老爺床上,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那老太婆也就不得不點頭讓你進門了?!?/br> “那她不得把官爺們的臉撓花?”翠玉嗤嗤笑了幾下,轉(zhuǎn)眼吃味起來,“大公子送走前,必還要自己快活一番吧?”窯姐的纖指刮在他的胸膛,葉眉耷拉下去。 “幾個人玩一個,她哪空得出手去撓人?”徐大公子狀似寵她,抓過翠玉作亂的手,將蔥段般的嫩指含在口中,含糊道:“不過是教她如何用身子伺候男人,我的小心肝這就醋了?” 語畢,他擁住翠玉的纖腰,腰腹發(fā)力,一時入得翠玉滿口浪語,震得整個角落各處回響。 紅瑤躲在柜子里,聽得背脊冰涼,前世里歡愛無比的人,竟是這樣齷齪的渣滓,還要將她送到達官顯貴的榻上,當他青云直上的墊腳石! 她不想呆在此處了,一刻也不愿多呆,一腳踢開柜子后,她跑向了木門。 沉浸在愛欲中的兩人等到紅瑤跑到門前才警醒起來,待徐大公子要抽身去追時,紅瑤早已消失在門口,翠玉急得攬住他赤膊的身子,說道:“待事后我去找找,正事要緊!” 徐大公子抽身不得,只得郁著一股悶氣重回溫柔鄉(xiāng),埋首苦干起來。 紅瑤踉踉蹌蹌跑著,生怕后面有人追上來,在拐角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硬生生撞上一堵rou墻,摔在那人身上。 連世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惹得疼痛,低頭一看,竟是這幾日擾得自己不得安眠的人兒。 但此時這人魂不守舍,眼眶紅似兔眼,看了憐惜,連世鈞咽下了呵斥,等著她回神。 待渾渾噩噩的人清了神智,看向他時,又是渾身一怵,話都說不出口。 連世鈞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可怖,怎么這姑娘看到自己就一副要哭的模樣。 紅瑤現(xiàn)在萬念俱灰,更不想面對前世跟她糾纏了多年的人,勉強站直身子,喏喏道了聲不是,就想繞過連世鈞。 鬼使神差的,連世鈞拽住了要走的紅瑤,低聲問:“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走?”紅瑤淚眼迷蒙,“走去哪?給爺當妾嗎?” 連世鈞沉默不語,這小娘子雖是被他奪了身子,也不是窯姐,但勾欄里出來的,始終不能是良家妾,夠不上自己。 見連世鈞這般猶豫,紅瑤倒覺古怪,這不像她所識的那個人,當初她頂著花魁的名兒招搖了好幾年,他眼不眨一下就接她過了小門,現(xiàn)在她干干凈凈地給了他,反倒連個妾都做不成了? 連世鈞為難道:“我家家風嚴謹……” 天下男子都是一個樣的,前世信誓旦旦,今世又是另一番嘴臉。 罷了罷了,通房也好丫鬟也罷,總比在盈紅院等徐大公子賣掉她的好。于是,紅瑤自嘲地搖了搖頭,緩緩道:“帶我走吧,我不想再呆在這兒了?!?/br> 女子眼里的薄涼失落,叫連世鈞心頭一窒,他竟有開口給她名分的沖動。念頭剛浮上來,又立馬被他壓了下去,他不是個毫無顧忌的人,不能隨便許諾。 兩人就這樣隨隨便便定了事。午后,連世鈞就從麗mama那兒拿到紅瑤的賣身契。他奇怪的是,這賣身契寫得糊里糊涂的,連紅瑤的本名都沒寫上去,僅用“賤婢”二字替代。他沒跟紅瑤說明,自己將疑惑按捺了下去,讓紅瑤收拾了細軟后,隨自己回到在鎮(zhèn)上暫時安置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