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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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祈禱以后不會有求我的時候。 商澤這話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實在不像他一貫的風格,舒怡愣了半秒才回到:“我想,我以后應該也不會有需要麻煩商總的地方?!?/br>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她拾起自己沙發(fā)上的包,告辭道。 就在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商澤卻忽然叫住她:“剛才,要付你錢嗎?” 極污辱人的一句話。 舒怡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商澤,最后咬牙道:“不用了,剛才,商總出力更多不是嗎?”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甩門而去。 商澤蹙眉目送著舒怡離去,自己都有些詫異——他怎么會這般風度盡失。 在商澤辦公室耗了兩個小時,舒怡回到家已經(jīng)晚了,只好第二天去接鸚鵡。 商涵予當初人雖然走了,鸚鵡卻還給她留在公寓。 一開始,是因為鸚鵡學了些亂七八糟的聲響,舒怡沒辦法把它拎環(huán)給商霆或商澤;后來她雖然把鸚鵡學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糾正了過來,但是似乎已經(jīng)過了合適的時機…… 舒怡一個人住,想著有只鸚鵡陪著到底熱鬧些,于是也就將它留了下來,去韓國這趟實在沒辦法,只好將它送去了小區(qū)附近的寵物店寄養(yǎng)。 一段時間不見,小東西見到她可高興,一邊吹口哨,一邊Suey,Suey的叫個不停。 舒怡正想擼一擼它的毛,小家伙忽然望向她身后撲著翅膀亂叫起來,低頭就去啄那籠子門,一副要飛出去同誰拼命的樣子。 舒怡順著它目光望去,只見自己身后不知何時竄出只黑色的大貓;她剛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店員已經(jīng)連忙將地上的貓抱起,塞進了后面的雜物間。 “不好意思啊,你家鸚鵡太聰明,上次不小心讓它自己從籠子里飛出來了,它跟這貓也不知為什么就杠上了……” 店員說的含糊,舒怡卻不糊涂 她連忙抓住自家鸚鵡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后發(fā)現(xiàn)——它靠近尾巴處的毛,不知什么時候居然掉了一小撮。 不用看,這八成是被那貓抓的。 舒怡當即找店員要說法,結果最后調(diào)出監(jiān)控,居然是她家鸚鵡先動的手。 那只黑貓好好的在角落里睡覺,自家鸚鵡不知是無聊還是怎么的,非要去煩對方,對方不理,它就用爪子去擼,用嘴巴去啄,最后那貓實在惱火了,忍不住拍了它一巴掌,然后——兩只便開始干起架來了。 舒怡看完視頻,也不知該怪寵物店工作人員失職,還是該怪自家鸚鵡實在太欠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舒怡忍不住說了鸚鵡兩句,結果那家伙扇著翅膀和她頂嘴,最后實在說不過,于是哼哼唧唧的,硬是回到了公寓都再沒開口同她說過一句話。 “好了,下次不把你送去那地方了,過來吃東西?!?nbsp;舒怡洗了個澡出來,見鸚鵡還在置氣,于是開了一包面包干,朝它揮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寵物店被喂的太飽,小東西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舒怡于是將東西晃到對方面前,小東西這才惡狠狠地一口叼了過去,然而還是背對著它,一句話不說,直到吃完了才踩著小爪子慢悠悠的,看著她手里的。 “說句話就給你吃?!笔驸殖榱艘粔K。 對方卻并不說話,只一雙眼骨碌碌地盯那面包干,似乎打算搶。 舒怡又怎么會讓它得逞。 她一手攥緊袋,一手拿起一塊面包干在鸚鵡面前晃悠,但就是不給它搶到,如是逗了好幾下,對方終于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You are so annoying!” “……” 舒怡忽然覺得欺負一只鸚鵡實在沒什么意思,于是將面包干放到茶幾上。 鸚鵡飛過去滿意地一連啄了好幾塊,然后才想想起什么似的。從廚房里抓來一小罐子果醬丟到舒怡面前,意思很明顯——打開。 舒怡只好給小祖宗打開。 鸚鵡站在果醬罐子沿上,先是用嘴叼著面包干沾上果醬,然后騰出一只爪子抓著,用嘴去啄沾了果醬那頭…… 它一條面包干要沾三四次醬,搖頭晃腦地吃的不亦樂乎。 那奇葩的吃法是商涵予之前縱容出來的,明明他已經(jīng)離開近一個月了,可舒怡看著那鸚鵡,卻有種下一秒,商涵予就會從廚房出來坐到沙發(fā)上,一邊擼鸚鵡,一邊告訴她還有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的錯覺。 舒怡擺擺頭,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該繼續(xù)留下這只鸚鵡。 然而想歸想,人工馴養(yǎng)的鸚鵡并沒有野外生存的能力,舒怡既不能放生,短時間又沒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收養(yǎng)主,只好先養(yǎng)著。 十月中,城中某個富豪女兒生日,邀請路揚去做嘉賓。 舒怡當時還有幾天才正式從SG離職,而路揚新經(jīng)紀人當天又有其他重要的約會,舒怡只好最后一次充當路揚經(jīng)紀人,陪著他去赴宴。 結果去到現(xiàn)場舒怡才發(fā)現(xiàn)——那富豪她當初也是見過的。對方除了是盛家重要的合作伙伴外,似乎還同景家有某種親戚關系。 盛思奕自然也在現(xiàn)場,見到舒怡,忍不住端著酒杯過來找她。 舒怡今天穿的很漂亮:簡潔的白色抹胸禮服,絲綢質地,上身貼合地包裹著她的豐滿,露出白皙瑩潤的肩頭手臂,下裙則柔軟而富有墜性貼合著她窈窕的身段,隱隱顯露出一雙筆直的長腿。 她一頭秀發(fā)挽起,只留幾處纖細的發(fā)梢垂落肩頭,美好得令人心悸。 盛思奕忽然想起當初那套婚紗,那是他找日本著名婚紗設計師桂由美專門幫舒怡設計的,光上面的磚石就價值上千萬……可惜他卻沒有看到她穿起來的樣子。 “你今天很漂亮?!?nbsp;盛思奕的目光停在舒怡身上,由衷地感嘆道。 舒怡實在不怎么想理他,只好生硬地回了一句謝謝,盛思奕當然也察覺到了她的冷淡,于是換了個話題道:“聽肖莎莎說你從SG辭職了,打算自己開公司,是真的嗎?” 舒怡要自己干的事,藝人里她只同路揚說過,可這個圈子實在是小,知道別的娛樂公司沒有挖角,很多人便也隱約猜到情況了。 舒怡于是繼續(xù)冷淡回了一句“嗯”。 就在盛思奕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路揚喊的“伊伊”。 這個路揚,見過她身份證就算了,還好巧不巧地見過戶口簿上的曾用名…… 舒怡頭疼地回頭,剛想讓他別亂叫,卻見他一手圈住她的腰,微微使力,攬住她身子,將她帶入了他懷里。 “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半天了?!?nbsp;他貼近她的身邊,說話時候氣流流動在她的脖頸上,癢癢的“剛才遇到夏總,他還同我問起你,走,我?guī)氵^去?!?/br> 他說著,完全無視盛思,直接就將人拉走了。 盛思奕錯愕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到剛才路揚叫舒怡的那什“伊伊”,腦中不停閃過他同舒怡交往一年里那些甜蜜的片段,心頭不禁又酸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