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時光生死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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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記憶模糊而遙遠(yuǎn),你甚至不能確認(rèn)那是自己的記憶還是某次夢中的狂想。 如果要驗證,只要有既定存在的痕跡就能夠證實。 有什么痕跡還能比精神海里的存在更明顯? 沖過去攔截戰(zhàn)士的巧克力、在不遠(yuǎn)處張開雙臂準(zhǔn)備接住你的李子、隱藏在后方隨時接應(yīng)的柚子、幾乎同一時間從沙發(fā)上掙扎起反手給對方一記兇狠勾拳的曲奇和山楂。 處于另一方位的冬棗——何執(zhí)殺氣四溢,陰冷的飛刀從他骨感的大手里飛出,咄咄逼人地扎在戰(zhàn)士們即將落腳的地方。他身邊的荔枝單手負(fù)于身后,素凈的手指不緊不慢捻著檀木念珠,紅潤的唇常年噙著似有若無的弧度,曲領(lǐng)僧衣翩然若不在人間,似任何動靜都不能影響他。 你曾在直升飛機(jī)上,靠著別人的壓制進(jìn)入了他;曾入住了他的房間多日,在泛著他清香的床上抱了他。 伊萬在看著你笑,他笑起來的眼睛像王子一樣迷人。他曾握著你的手,你們從白色的沙灘赤腳走過留下一雙足跡,又在沙灘上滾作一團(tuán),清爽的蓮霧充滿了水分。 精神海里,他們面容清晰,纖毫畢現(xiàn)。 那一天發(fā)生了許多。那一天確然發(fā)生了。 在你的精神海底,哨兵的光芒對比普通人的黯淡,顯眼得無法忽視。所以你也就能看見:暗處的士兵訓(xùn)練有素地圍成一個包圍圈將你護(hù)在里面。 然而有看不清面目的雇傭兵伏在裝飾雕像上狙擊;有哨兵隱藏在人群中手持毫毛細(xì)針不知敵友。不,是敵。 他們的殺機(jī)鎖定了你。你曾被告知他們的名字:姜培、高戚??磥磉@些雇傭兵里也有不歡迎你存在的,否則,活的向?qū)Э杀人赖闹靛X。 迷幻的知覺模糊了你對死亡的恐懼,洪水般奔涌過你感官的種種意象糅雜一氣,殘留的只有迷茫。 “住手??!”選在這樣一個場所和時間突擊,雜亂涌動的人群干擾了士兵們的觀察也同樣繚亂了雇傭兵自己的五感,后一步于你發(fā)現(xiàn)異常的雇傭兵隊長喝止聲驟起。 周騖,你的第一個男人。這個開啟了你向?qū)Т箝T的男人外表沉穩(wěn)而出乎意料的靦腆。他為你打開人生中用嶄新方式與人相處的一頁,用他熾熱純摯的情感化解你笨拙的膽怯。 其實他和你有些相像,一樣曾被世界忽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與價值,又同樣幸運地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只是經(jīng)歷的時間無法回溯,橫亙于你們之間的還有別的。 卻忍不住還要去想:如果當(dāng)初跟他們走,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上驚險刺激又痛快無掛礙的生活了吧,興許十八般武藝都會上那么一些,護(hù)送、竊密、刺殺這些也許得心應(yīng)手,因有陪伴倚靠,即便最初畏懼后怕也終會習(xí)慣。 這樣的生活聽起來離你很遙遠(yuǎn),現(xiàn)在的生活離以前的你難道不遙遠(yuǎn)嗎?誰能預(yù)料這些未竟的轉(zhuǎn)折?誰又能知道自己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你這種有點笨的普通人也只能順著世界變化而改變行走軌跡,能夠保留自己初心就已極好了。 浮在天花板上的光怪陸離的光彩倒映進(jìn)你失焦的瞳孔。什么都會變,什么都在變,世界在變,你在變。 呼吸聲從肺部流泄出鼻腔,身體被掙扎跳動的心臟震到麻木。 機(jī)括響淹沒在人群呼聲里,不比一支毫針更有存在感。雙重刺殺堵在你前行的去路,即將打碎你生命的沙漏。 如果就此死去……還是會不甘吶,沒有任何令你感到自己活過的證據(jù),還沒來得及對自己對世界活出相對完整的答卷。 你不能知道自己是否會逃過一劫,如果死去你也不想在生命最后的時刻花費時間怨恨。人皆螻蟻,任何事物都不會被世界記住,能記住螻蟻幫助螻蟻的只會是其他螻蟻。 碎發(fā)在你眼角舞動,柔和的白光自你身上爆發(fā)至全場,將夜場照得目不能視。 你并不是毫無底線,只是在臨終的此刻,無論被叫成傻瓜也好,圣母也罷,不想帶著一身無法施展的抱負(fù)離開這個世界。如果到時候還有一口氣,你還想吻一吻那些喜歡你的哨兵,告訴他們,今天你過得很好,沒有遺憾。至于其他的,不必再說,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能理解消化。 腰上一緊,鞭子卷著你的身體翻滾進(jìn)天花板上男人的懷里,你看到對方穿著同色的偽裝衣,想來一動不動潛伏在天花板已久。 失了目標(biāo)的子彈與毫針穿行過下方。 腰上一松,背后傳來推力。你直面下方垂直落下去,被跳起的特種哨兵接住,在其他便裝士兵的掩護(hù)下被搶至后方。 拳腳交擊的悶響不絕于耳。你回眸正看到士兵凌厲的腿鞭掃向雇傭兵的太陽xue,及時擦身躲過的雇傭兵蹂身帶著肘擊撞進(jìn)對方懷里,這樣的交戰(zhàn)分布各處,每一次攻擊都為重傷對方。 作為爭端中心的你最好趕快離開這里,因而你沒有任何意見地被帶離紛亂的酒吧。 白光慢慢消散,你的精神治療影響漸弱,范圍漸小。 你還有一句話要對他們說。 “我承諾的,都會去做?!睌埳媳е闵诒牟弊?,你給了他一個纏綿的濕吻。 你的精神通感使得領(lǐng)域里的哨兵對你的感知如出一轍。 突如其來的熱吻如蜜糖化開緊張的氣氛,哨兵們無論是否出于自愿都被分散了注意力給你。 緩和的情緒自你輻射到每一個哨兵,似柔軟的手撫慰因交鋒而激蕩起伏的戾氣,激烈的爭端無聲消彌。 而你本人已經(jīng)被抱出常人看不到的拐角,隨士兵腳步挪移登上離開地下的臺階,而粘在你身上的精神感官卻一點沒少。 縮在士兵懷里的你望著上面出口煙花敗落透出點點星子一步步變大的方形天空,感慨:“今夜很美,一定能有個好夢?!?/br> 成功用微表情誤導(dǎo)對方做出錯誤判斷以一舉將人扣按在地面的伊萬態(tài)度從容,接著是一聲輕笑,“小向?qū)д媸切能?,算了,這次就不陪你們玩了?!?/br> 周騖左手中的槍只差一點就要把扭住他右臂的士兵爆頭。 被掐住脖頸的方知意面無懼色,依舊純善溫柔的面容好似用軍刀抵著士兵后心的人不是他。 互給了對方一擊的黑客和曲奇被反震退后站穩(wěn)。 率先轉(zhuǎn)身的是唯一不知道來干嘛的和尚迷津,捏折攻擊他的士兵的手后就沒再參與這場爭斗,捻著手串兀自安靜,如今走得倒無掛礙。 不擅長近身戰(zhàn)的姜培、高戚對視一眼,也跟著離開。 費列羅咬牙,眼神投向隊長周騖,得到確切撤退的示意后不甘地丟開手里被他揍得沒有還手之力的士兵。 兩方人馬慢慢涇渭分明,各自退去。 你被帶回公寓,泡在浴缸熱水里,滑下身體,把自己藏在水的包圍下,用熱水撫慰夜里被冷氣侵襲的身體,光芒從水面透下,朦朧模糊扭曲,隨著水波變化,就像你琢磨不清的人生底色。 本是被周遭一切推動著前進(jìn)的人生,如今,雖然還是被時代的洪流影響著,也算是有了自己前進(jìn)的方向,從此固執(zhí)地執(zhí)著。 記憶漸遠(yuǎn),隨夢隱去。 “喂!快醒醒!老板叫你去加班了!” 一陣胡亂搖晃,你從午休中皺眉睜開眼,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周謬,干嘛?” “國家向?qū)帤J點你去接待T國王子,有沒有很驚喜很意外?”周謬對你擠眉弄眼地笑。 你撐著桌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慢悠悠走出目前實習(xí)的哨兵班級,“我一個初級向?qū)В驅(qū)Щ沼洿蛄藳]有一年,連駐軍輪值都沒開始,上面能知道我?為什么不選其他經(jīng)驗豐富的?沒有猜錯的話,就是被我身邊的某個多事的人給推出去的。怎么?你是把人給得罪了才送我去當(dāng)替罪羊?” 周謬干笑幾聲,試圖圓回來,“我還能害你不成?我那是給你表現(xiàn)的機(jī)會你懂不懂!你一個新向?qū)Вゾo機(jī)會好好表現(xiàn),以后升級指日可待,有我保你,前途絕對無量!” 懶得戳穿他那點花花心思,本也是你今后必然的經(jīng)歷,既無喜惡,也沒必要掙扎,“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