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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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余近在一路上已經(jīng)將煉丹的材料收集齊全,但此時看著丹方,江時堯的臉上卻還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困惑神色。 “怎么了?”余近問。 江時堯抬起頭來,指著其中兩樣材料道:“嗯……就是豹心果、和這個月影草,它們有沖突,煉不成丹的?!?/br> 固魂丹到底只是個低階丹藥,就算為魔修所用,也跳脫不出丹道中去,江時堯堂堂丹道五階,以他的閱歷,自然是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余近沉吟一聲,難道是麓野給自己的丹方有誤? “這不可能?!贝蟮顑?nèi),麓野搖了搖頭:“這本丹書可是紅磷那老家伙留下來的,雖然你們不知道他,但在我們那個年代,他絕對是名震整個山海的丹道祖師爺,又怎么可能留下錯誤的丹方?” 余近無法,便只能先讓江時堯試試看,結果果然失敗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江時堯舉起剩下的月影草,放在掌心細細端詳半晌,才道:“會不會……是月影草不對?我之前在書上看過,除了常見的月影草外,還有一種稀有月影草,在草葉背面會有一個小小的月牙,這也是月影草名字的由來,”他伸出手指比劃著,雖然面對煉丹他的條理清晰很多,但還是帶著點小孩子似的動作:“但那是好早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那種月影草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麓野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他的年代比起現(xiàn)在來實在相距遙遠,有一些細小的變化也未可知。 余近見狀輕輕頜首,道:“這樣看來,那幾日后的鑒寶會,我還真是非去不可了。” 雖說離鑒寶會正式舉辦還有幾天,但街上早已人頭攢動,不少商家聚集在城中心擺攤賣貨,商品有好有壞,若是能細心甄別的話,倒的確能淘到一些寶貝。 余近借此機會在街上四處游蕩觀察著,希望能找到關于稀有月影草的一絲蛛絲馬跡。 在他臨走之前,江時堯又哭了,顯然非常想跟他一起,害怕余近離開了就不會回來。但江府高手遍布,余近是傻了才會帶他出門打草驚蛇,因此盡管江時堯一直想抱住他想沖他撒嬌、身姿要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但最后余近還是狠下心將他拋在了身后獨自離開。 麓野嘖嘖稱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在他眼里,江時堯?qū)τ嘟囊蕾嚮钕癫辉缸屩魅穗x開的小狗狗。 “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缺乏關愛,誰對他好一點他就跟誰走?!庇嘟鼱钏齐S意道。 麓野雖然見多識廣,但斷袖分桃這事兒實在超出他的認知,于是他便以為江時堯這傻子只是把余近當哥哥依賴,根本沒把這兩人的怪異往心里去。 而這正是余近要的效果。也許是因為江時堯太過單純的緣故,余近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些后悔。 與其說是怕麻煩,倒不如說是心底僅剩的一點良知在作祟,譴責自己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招惹那樣的孩子。 不過,反正自己得到固魂丹后就會離開,兩人總要分道揚鑣的。就算江時堯身上還有他的鼎印,但只要自己不使用,也就不會對江時堯產(chǎn)生什么影響,大不了以后自己再不來這淮桑城就是了。 街上人聲鼎沸,有的攤主會大聲吆喝,有的攤主則一眼不發(fā)靜待“有緣人”。余近往前走著,不時還能看見攤子前有討價還價的修士,甚至有些還起了沖突,他們吵得臉紅脖子粗,但因為有荒炎宗巡邏隊的巡視,所以他們也不敢拔劍相向,只能逞些口舌之快。 余近看的有些恍惚,此時這些修士和普通人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讓他感覺像回到了小時候,被爺爺拉著去集市閑逛,那時也是這般熱鬧的景象。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么,余近表情又冷硬起來,把這些兒女情長壓在心底,他走向右前方的一個店鋪。 此店名叫“聚寶齋”,余近之前發(fā)現(xiàn)但凡走這條路的修士,有一半都會進去看看,便也跟隨人流步入店中。 只是進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此處別有洞天,聚寶齋與其說是個店鋪,倒不如說是個小型長街??邕^窄小的門口,進入的就是一個長長的廣場,余近抬起頭,只見此處并沒有頂棚,只有由陣修建造的一個個流光溢彩的防御頂陣,就好像是用華美的氣泡將此處包裹住一樣。 這里面和外面的街道一樣,沿途都有一個個修士擺放的小攤,只是這些修士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并且基本上都是由長相姣好的少年少女組成。最奇怪的是,這些攤位上賣的居然無一例外全是些大大小小的石塊。 余近內(nèi)心好奇,就在就近的一個攤位停了下來。 “這位前輩,對賭石感興趣嗎?一塊小小的石頭,可能會開出奇珍異寶哦!”見他駐足,攤子旁邊的少年便迎了上來,他經(jīng)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余近是第一次接觸賭石的客戶,便天花亂墜的宣傳起來。 余近仔細聽了聽,就大體明白了這賭石是什么東西。 天地造物神奇,有一些天材地寶一出生便擁有豐富的靈性,因為當年斬仙劫的爆發(fā),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它們竟將自己封印,日復一日就成為了一塊不起眼的石頭,這種石頭便被稱為“天印石”。 次等的一點則是為了躲避每幾年都會有的天災,雖然那些靈草也將自己封印起來,但是其珍貴程度遠比不上天印石,而且更難存活,于是又被稱為“地印石”。 最普通的則是被一種叫“頑石鳥”吞下肚的藥草,這些藥材雖然保持了靈性,在鳥腹中被一層一層的胃液包裹,最后成為一顆灰撲撲的石頭,但這種印石最為常見,而且里面的靈草也大多是死物,沒什么價值,名字叫做“飛印石”。 賭石者買這些石頭,為的就是開出稀有的寶貝。但印石多種多樣,大部分連飛印石的價值都沒有,甚至還不如普通石塊,但這仍然不阻礙修士們的購買熱情,他們前仆后繼,為的就是圓那一夜暴富的美夢。 余近大體明白了規(guī)則以后,就點點頭走向下一個攤位,顯然并不打算購買。那解說的少年見狀翻了一個白眼,便又坐了回去,等待下一位客人。 余近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外面的攤位賣的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印石,但因為價格很便宜,所以還是圍繞了不少的人。 “哼,這種印石里面,十塊有九塊都沒東西,就算有,也基本上都是死物?!甭匆耙姞畈唤洁炱饋?,看著那群狂熱的家伙,顯然對這些人十分不理解。 余近笑起來,他倒是可以明白這群人的心理。修士修煉,資源占了很大一部分,有時只是一柄寶劍的差別,就可能決定一個修士的性命。這還只是外物,想要晉級,靈丹妙藥也必不可少,可大部分修士傾家蕩產(chǎn),卻可能連筑基都做不到。走投無路下,他們自然就把希望放在賭博上,懷著一份僥幸心理,只求從此富裕起來、修煉不愁。 除了這樣的便宜攤位,在這街道旁邊還有兩排雙層建筑,余近走進去,便見里面裝修簡約,卻有一個又一個方形的柜臺,柜臺中也是印石,只是這些印石成色更好,價格也更貴。 麓野對賭石毫無好感,他一向認為強者為尊,與其將希望寄托在這些灰撲撲的石塊上,倒不如直接去殺幾個修士,搶奪他們的機緣更為痛快——從這點來看,他倒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魔修。 他不贊同余近賭石,就在他打算出言勸阻余近離開時,他順著余近的目光卻不小心看見放在遠處柜臺中一個拳頭大的印石上,然后怎么樣都移不開了。 兩人現(xiàn)在暫時共用一雙眼睛,余近自然感覺到他的異樣,便也沒有問他,直接走了過去。 “前輩,有感興趣的印石嗎?這里的印石都是從產(chǎn)自風波地,有很大的幾率開出寶材。如果對這些不滿意、想要更高等級的印石的話,也可以去二樓,那里有從仙界碎片中出來的印石哦?!惫衽_中的少女熱情的介紹著,她是一名煉氣五層的修士。 “不用?!庇嘟鼡u了搖頭,他指指柜臺中的幾塊印石,道:“我要這塊、這塊和這塊吧,嗯這兩塊也要了?!?/br> 這其中就有之前麓野盯著的那塊,雖不知那印石是好是壞,但余近還是謹慎的挑了幾塊做掩護。 只是這里每一塊印石都要三十個下品靈石,余近連買五塊,的確是個不小的開銷。 “原來是個新手?!?/br> 那少女心里輕笑,卻不說破。來買印石的,哪個不是要仔細觀摩,連最有經(jīng)驗的老手都要先觀察風化皮的紋路、再稱量輕重,仔細算計后才會買下一塊,哪會像余近一般開口直接購買,還一下就買五塊。 不過,做生意的最喜歡這樣的冤大頭。少女本來只是秉著職業(yè)cao守才熱心講解,沒想到余近出手如此闊綽,哪還管的他新手不新手,忙把余近指出來的印石取了出來,生怕他反悔一樣。 “你這是干什么?”麓野一愣,道:“我只是隨便看一看而已。” “沒關系,我也只打算買這五塊,里面有東西最好,沒有就算?!庇嘟Φ溃幌蛑雷约旱倪\氣極差,所以也沒有抱有什么希望,只是單純覺得這里熱鬧非常,那試試又有何妨?更何況他對麓野的來頭非常好奇,盡管不知道他為什么對在意這塊印石,但還是忍不住想試探一下。 “那前輩是現(xiàn)在解石,還是……?”少女柔聲問。 “就現(xiàn)在吧?!?/br> “好的,那您稍等,我去請解石師傅來?!?/br> 不多時,少女便領了一個中年男人來到柜臺前?,F(xiàn)在這個時間,賭石集市才剛開沒多久,大多數(shù)人還在挑選印石的階段,見這么快就有人要解石,再看余近買的那些小石頭,都不禁搖了搖頭。 他們大部分都是賭石的老人了,一看余近這樣的就直到是個沒經(jīng)驗的,想必也開不出什么東西。 再說,余近雖然穿著并不華美,但隨隨便便拿出手就是一百五十塊靈石,再加上他身姿挺拔器宇軒昂,大多數(shù)人便猜他是哪家的小少爺出來游玩順便湊湊熱鬧,就更不看好他買的印石了。 “又是個新手?!?/br> “連掌眼都沒有,這錢肯定是打水漂了?!?/br> 看余近一出手就是買五塊印石,再聯(lián)想自己在這猶猶豫豫半天可能都舍不得買下一塊,不少圍觀的修士心里都十分不平衡,并且打從心眼里希望余近的印石里最好什么都沒有。 不理會身后的那些竊竊私語,余近沖解石師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左手微微托起印石,右手掌心隔空放在印石之上,如同擦拭似地在上面轉著圈,只見印石的表皮好似蒙了塵的寶物一般,在男人的cao作下,上面薄薄的一層風化皮漸漸消失,露出里面原本的深褐色石質(zhì)來。 解石師傅手法十分小心,雖然他心里也知道這印石中恐怕什么都不會有,但還是十分盡心盡力的分解著。 但這塊明顯只是普通的石頭,直到解至中央,也什么東西都沒有。 余近不以為意,反而興致昂揚的看著師傅舉起第二塊石頭。那塊石頭上有著隱隱的金色紋路,有可能是一塊劣質(zhì)的地印石,也有可能什么都不是。 事實證明……那的確什么也不是。 人群中傳出嗤笑的聲音來,雖然有一部分人仍在圍觀,但大部分人已經(jīng)不再看這注定一無所獲的熱鬧,去干自己的事了,而公良芷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個長相極為艷麗逼人的少年,剛才的嗤笑聲就是他發(fā)出的。少年身穿銀灰色的暗紋勁裝,前額綁著一根鑲嵌海藍色寶石的額帶,黑如瀑似的長發(fā)在腦后梳成馬尾,前端扣著一個鏤空的白玉扣。 此時他對場中央的余近充滿不屑的一瞥,便轉身向二樓走去,而他身邊有六名的黑衣侍衛(wèi),始終跟隨在他左右。 “還是沒有找到時堯在哪里嗎?”公良芷一邊上樓一邊問道,他的手不自覺的摩挲著左腕上的一個銀色手鐲。這里人聲嘈雜,少年隨身還有隔音咒,所以他的問話只有身邊的人能聽見。 “稟少主,仍然沒有消息?!彪x他最近的一個侍衛(wèi)低聲說。 “一群廢物?!鄙倌昝滥恳坏桑﹂_他們大步上樓,身后的侍衛(wèi)連忙賠不是,也緊跟了上去。 他們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余近若有所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