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雙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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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徐離虞淵在一劍宗地位超然,身上的傷藥自然也是最好的,再加上余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晉升為結(jié)丹期,身體素質(zhì)比筑基期強(qiáng)上不少,又有麓野所教功法做底,所以盡管傷勢嚴(yán)重,但他總體情況還是恢復(fù)的不錯。 在這個過程中,徐離虞淵一直衣不解帶的用心照顧他。余近雖然身體難以行動,但他意志力驚人,所以早早就回復(fù)了意識,自然將徐離虞淵的所作所為看在了眼里。 但對于徐離虞淵的付出,他卻充滿了疑問。余近確信自己以前從未見過這個人,也不覺得自己是什么萬人迷的類型,徐離虞淵不可能會對他無悔付出。而就他的觀察,徐離虞淵雖然整個人比較溫和,但也絕不是那種白蓮花似的老好人,陌生人有難他或許會幫助,但肯定不會做到這種地步。以他的身份,竟然會對自己這般用心,這讓余近不解的同時,也只覺得對方是心懷鬼胎。 所以他一直裝作仍在昏迷中的樣子,并且暗暗觀察徐離虞淵的所作所為。 只是幾天的觀察下來,卻讓余近更加迷惑。徐離虞淵簡直就把他當(dāng)祖宗那般伺候,無論是擦身還是喂飯,全都親力親為,一點(diǎn)沒有上位者的架子,反而將余近照顧的十分細(xì)致妥帖。 但他越對余近好,余近就越覺得警惕,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余近在這方面的教訓(xùn)吃的夠多了。 余近的掩吸能力是在屠妖谷中修煉出來的,連強(qiáng)大的妖獸都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就更別說是在這方面明顯不如那些妖獸的徐離虞淵。 因此他并不知道余近其實(shí)早已有了意識。 這天,再次將男人全身的傷藥涂好后,徐離虞淵看著余近的臉,不知怎的,竟發(fā)起呆來。 他想起了許多年以前的事。 那時候的徐離虞淵和弟弟徐離朔才只有八歲,甚至他們當(dāng)時還不姓徐離,只是一對被家人趕了出來露宿街頭的可憐兄弟。 而他們被趕出家門的原因,不為別的,就只因為他們是象征“不詳”的雙生子而已。 他們二人的父親是一個小有家財?shù)睦闲奘?,他修煉了一輩子,還只是個筑基期,雖然修為低下,但在凡人眼里,他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仙家”,借用這層身份,他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日子的也算快活。 老修士年輕時候是個書生,只會一點(diǎn)詩文,沒有什么修煉天賦,也不夠刻苦,但卻十分怕死。他曾經(jīng)遇見過一個云游的修道前輩,那道士其實(shí)與他修為差不了多少,卻十分能言善辯,據(jù)稱會推衍之術(shù),使得老修士十分崇拜,他臨走之前給老修士算了一卦,道他雖然前半生過的幸福富裕,但最終會死在一對雙生子手中。 老修士對道士的話深信不疑,便利用身份將城內(nèi)的雙胞胎全都攆了出去,甚至每一年都要排查城中有沒有新的雙生子出生,勢必要將一切危機(jī)扼殺在搖籃里。 后來沒過多久,兄弟二人的母親與其中一位妾氏都相繼懷了孕,只是和讓那老修士欣喜的妾氏之子不同,虞淵與阿朔竟是對方最為厭惡的雙生子。 為此,那位妾氏在府中的地位水漲船高,而作為正房的母親,卻過的連府中下人都不如。 那位妾氏的兒子被父親取名為“曦”,而只隔一天出生的虞淵與阿朔,卻讓老修士連名字都懶得起,還是母親后來拖人又求又請,才總算讓城里一個窮酸秀才起了名。 但母親只是個普通婦人,大字不識一個,卻不知虞淵與阿朔的名字,一個為日落之處,一個為北邊之月,是注定不能與那清晨陽光相媲美的。 后來母子三人的生活越過越差。盡管一開始老修士沒有對虞淵兄弟倆做什么,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只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罷了,但隨著年歲的增長,老修士年齡越大就越怕死,加上有那妾氏吹枕邊風(fēng),終于在虞淵兄弟六歲那年,老修士決定將兄弟倆溺死,以防那恐怖的預(yù)言靈驗。 最后還是他們的母親,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拼了命的將兩人送走,這才保住了這對兄弟的小命。 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徐離虞淵與徐離朔已經(jīng)八歲了。他們在一個北方的城中流浪許久,入冬以后卻連一個擋風(fēng)的屋檐都沒有,就在他們差點(diǎn)凍死在雪地的時候,他們遇見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生的十分高大健壯,臉上棱角分明,顯得十分耿直,只有那一雙細(xì)長的狐貍眼透漏出了他本性中的幾分狡黠。 他救了兄弟二人,并在破廟中教導(dǎo)照顧了他們足足三個月,才讓那兩個仿佛竹竿一般的小孩變得健康起來。 “差不多是時候了?!笨粗@對雙生子,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虞淵知道,男人幫助他們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但他和弟弟并不覺得自己被利用,在早早接觸人情冷暖的這兩個孩子看來,男人帶給他們生的希望,無論要求他們做什么,他們都覺得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你們二人天賦很好,是修仙的好苗子,我會拖人把你們送到一劍宗去,那里是整個七武界最好的門派之一。”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兩個半大孩子,道:“但是同樣的,那里競爭十分激烈,我也不過是給你們一個契機(jī),能不能真的成為人上人,還是要看你們自己?!?/br> 阿朔不說話,只是用一雙大眼睛激動地看著男人,還是虞淵沉穩(wěn)道:“師父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說過了,我不是你們的師父?!蹦腥藝@了口氣,似乎是對男孩的固執(zhí)很無奈,后來又道:“再說,我救你們,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的。” 說著,他拿出一個寫滿天干地支的羅盤來,推算了一會兒,才道:“我有一個和你們差不多年齡的兒子,以我的推衍之術(shù),只能算到他將來會有生死劫,并且需要你們的幫助?!彼麚u搖頭,道:“但再具體的我卻算不出來,因此自然希望你們的實(shí)力是越高越好了。” 之后他又拿出了一塊可以儲存畫面的水鏡,那上面記錄的是一個大約四五歲的男孩子,像個小黑團(tuán)子,正笑嘻嘻的坐在樹下。 看著那個畫面,男人的表情也溫和下來,道:“這就是我家里的小近兒,兩年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子……” 那塊水鏡后來被男人復(fù)制了一塊,讓虞淵帶在了身上,以方便他們?nèi)蘸笳胰恕?/br> 虞淵與阿朔進(jìn)入一劍宗的使命,就是為了變強(qiáng),然后保護(hù)恩人的兒子。 他們后來的確是做到了,甚至坐上了斗劍七子的位置、成為了一劍宗年輕一輩中的領(lǐng)頭人。 因此他們很容易的就查到了余近的下落。 實(shí)在是太過相像——不止是余近和男人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更是那少年幾乎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小黑團(tuán)子拉高了也變瘦了,五官卻基本沒什么變化,這才讓徐離虞淵他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我曾經(jīng)下過心魔誓,一定要保護(hù)你……”徐離虞淵抿住嘴唇,看著余近睡夢中的臉,啞聲道。 畢竟事關(guān)自己兒子的安危,人心又總是會變的,男人不覺得這三個月的教導(dǎo)足夠讓他人為自己賣命,便還是讓兄弟二人下了心魔誓。 而事實(shí)上卻是男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對兄弟十分重情重義,就算沒有心魔誓,他們也已經(jīng)決心要保護(hù)余近,定不會讓他出任何事。 因為沒有男人的話,他們兄弟早就凍死在街頭,更別提能進(jìn)入三大門派之一了,他們知道什么是知恩圖報。 只是…… “對不起……”他的手慢慢移到余近的天靈蓋上,只要他一個動作,余近就會悄無聲息的死在他手上。 冒著違背心魔誓的代價,他也要?dú)⒘擞嘟?/br> 徐離虞淵聲音喑啞,痛苦的低聲道:“我愿意承擔(dān)一切……只要阿朔能有機(jī)會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