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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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仇家 陰暗寒冷的洞窟里面,來回飄蕩著黑色的鬼影,其中還夾雜著濃烈的血腥氣味。 只見一只不大的小腳落在地面上,他似乎踩到什么東西,因此發(fā)出了“咯吱”的響聲,在這靜謐的環(huán)境中有些刺耳。 啪嗒。 普通的火焰在這陰風(fēng)陣陣的洞窟里并不能點燃,所以這小人兒用的是藍色的靈火,他將火焰往下移了幾分,便看見他的鞋面上沾滿了黑紅色的血污,有些血塊已經(jīng)凝固了,黏在他的褲腿上。 而他剛才踩到的,竟是不知何物的內(nèi)臟。 隨著他將火焰拿開照向前路,就見在這一眼望不到頭的洞窟之中,竟層層疊疊堆滿了無數(shù)碎尸塊,似乎有很多人站在這里,又被狠狠捏爆一般,連墻面上都掛著不少碎rou。 但來人卻面不改色,似乎對此情此景習(xí)以為常。 這是一個大約十二歲左右的男孩子,長的粉雕玉琢,只是表情漠然,仿佛一尊精致的人偶。在他身邊隱隱約約飄蕩著一些非常淡薄的煙霧,像在他身邊蒙了一層薄紗,但在這場景下并不美麗,反而更顯陰森。 這個孩子,正是用魂種奪舍成功的傅寒君。 不,確切的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他“童瑟”,這孩子原本是陰陽宗異魂門門主的兒子,卻被傅寒君下了魂種,以至于鳩占鵲巢,內(nèi)里早就換了芯子。 魂種是一種非常高階的魂修法術(shù),也是禁忌之法,傅寒君當年機緣巧合得到,但是口訣卻并不完整,不過他天資聰穎,后來竟靠著自己摸索,硬是將剩下的法決補完,然后偷偷用在了自己的命牌上。 他原本打算日后再慢慢修正,可誰又能想到,這個陰陽宗地位不低的青年男人,竟然很快就用到了這備用手段。 當初附于原本rou身上的魂魄被磨滅以后,在宗中命牌上的魂種才被徹底激活,但這魂種沒有思維,只是本能的選擇了一個靠的最近、也是最弱小的修士奪舍。 如果不是魂種,傅寒君早已湮滅,但這不完全的魂種留下的后遺癥同樣很多。奪舍重生后的傅寒君,其實很多記憶都沒有了,甚至只能記得自己當初被麓野與余燼困在煉魂鼎中日日煉化的那段日子,那股痛苦與恨意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磨滅,以至于其他的記憶更不清晰。 連關(guān)于陰陽宗乃至是原本傅寒君的一切,他都還是靠童瑟這具身體中原有的記憶才直到。 這么說起來的確可笑,都說記憶才是一個人最重要的組成部分,那余燼身邊擁有傅寒君全部記憶、從而形成新人格的“傅寒君”,和如今身在陰陽宗,只有一丁點原來記憶的“傅寒君”,到底哪一個才算是真正的本尊? 無論怎樣,這里的傅寒君只能以童瑟的身份繼續(xù)生存下去了。畢竟就算他曾經(jīng)是陰陽宗宗主的嫡傳弟子,但他現(xiàn)在竟然做出奪舍同宗弟子這種事來,一旦被發(fā)現(xiàn),面對他的都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童瑟想到這些不快的事,不禁眉頭緊皺,他催動手上法術(shù)去削弱洞窟中的兇魂,然后再由身邊的黑霧去吸收這些魂魄。 每個陰陽宗弟子都擁有自己的護法兇靈,靠從小以魂魄與血rou喂養(yǎng),這兇靈才會聽自己的話,從而成為魂修手上最鋒利的刀。 童瑟現(xiàn)在的護法兇靈還很弱小,連只兔子都殺不死,這全都是因為異魂門門主太過溺愛的緣故,這孩子原本一點苦都受不得,就想當個二世祖,這門主竟然也同意,如果不是因為現(xiàn)在的童瑟性格繼承了原本傅寒君堅毅嗜血的一面,恐怕著白玉般的小人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魔窟。 而曾經(jīng)被他辛辛苦苦煉化多年的護法兇靈,也就是傅寒君最常使用的黑色煙霧,此時正馱著余燼等人,兢兢業(yè)業(yè)的向云洲飄去。 因為有麓野的從中協(xié)調(diào),最終余燼還是放了傅寒君一碼。 畢竟傅寒君的確是個不錯的工具,最妙處便是在他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類這點,因為是寶器,所以他的修為不再是普通修士那般修煉,而是跟隨余燼所增長,只要余燼突破,他也會跟著突破。 甚至不需要渡劫! 而他的本身修為比余燼要高了一階,現(xiàn)在余燼相當結(jié)丹中期,而傅寒君的修為是結(jié)丹后期,也就是說,只要日后余燼同樣突破了結(jié)丹后期,就能輕輕松松得到一個元嬰期的高手來! 因此無論出于任何考慮,傅寒君現(xiàn)在都不能死。 余燼雖然心里不愿,但他也知道麓野所說是對的,便只能暫且按捺。他想報仇,但他最大的仇人卻不止是傅寒君,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得到的助力。 “其實你心里也不用對他那么排斥?!痹趫霰娙酥?,只有麓野知道余燼的心結(jié),不禁開口勸他:“如今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傅寒君,臉又早被你刮花了,你大可把他當做一個全新的人、或者工具來看?!?/br> 余燼看著前方,任用勁風(fēng)打在他臉上,過了半晌,才道:“若能那么輕易放下,我怕是也早不在了?!?/br> 麓野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余燼的性格里本身就擁有的那份固執(zhí),恐怕早在被孟櫻殊推下萬劍坑的那一刻,余燼便已經(jīng)死了,又哪能撐到現(xiàn)在。對此,麓野只能嘆一口氣,他雖然知道余燼的想法,但畢竟他是天生魔人,有些地方還是不比人類,因此實在是很難理解余燼某些過于細膩的情感,因此他便只能回到余燼識海宮殿之中,繼續(xù)修煉了,畢竟要恨誰不恨誰的,還是要看余燼自己的意思。 而余燼沒了他在耳邊念叨,便趁著這段趕路的時間,同樣打坐起來。 這一段幻境里的日子,不提別的,單是好處就是實打?qū)嵉?。公孫渺是返虛期大能,他的一泡濃精,足以讓余燼吸收后境界一日千里,更別提那段時間他天天被澆灌,幻境中他只是用醉歡宗的雙修心法勉強吸納,一旦恢復(fù)清醒,陰陽吞噬法一出,輕易便將其中精華消化的干干凈凈。 只是明明感覺靈力已經(jīng)累積足夠,可想要進入結(jié)丹后期,余燼卻似乎始終差著一步的距離,讓他怎么也跨不過去。 余燼努力了許久卻不見成效,索性也就不想了,畢竟想太多反而可能會誤入魔障。 “余余……”就在這時,江時堯湊過來小聲的叫喚,以往余燼并不排斥他的接近,但現(xiàn)在他剛挪過來,就被余燼用銳利的眼刀制止了。 這青年之前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能在幻境中保持清醒,卻也不知為何會以怪物形象示人。 想到他作為怪物時,最后一夜對自己做的事……余燼饒是習(xí)慣情事,現(xiàn)在卻仍然覺得私處隱隱作痛,因此他瞪了江時堯一眼,不準他隨意接近,當做是對這青年的懲罰。 雖然余燼在恢復(fù)神智以后,也知道江時堯與徐離兄弟之所以突然發(fā)情,還是因為身上的鼎印起了作用,但余燼當然不會隨意將這些事情說出口。 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一下他們也好。余燼對于自己在幻境遭遇的那些事,隱隱覺得有些丟臉。他在這些人面前一直都是強勢霸道的,現(xiàn)在竟然被他們看到了自己少年時期的一面,實在是讓他有些不自在。 不過這種敲打不會維持很長時間,畢竟這些人除了是自己的爐鼎以外,更是自己的戰(zhàn)力,這次他要去陰陽宗,肯定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他已經(jīng)知道了原本的傅寒君還活著的消息,自然就不能坐以待斃,那家伙根本就是被余燼和麓野活活弄死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正巧,他們也不打算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