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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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租下的時候里面帶些基本的桌椅板凳什么的,都還算新,只簡單收拾了一下,平日里除了我之外也沒人來,所以家具擺設都很灑脫,不講究什么布置格局,自己舒服了就好。 樓下正中央我放了張小方桌,兩個圓凳,桌上擺著一只小香爐,正緩緩冒著淡淡的紫煙,屋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 平日里我喜歡點些熏香,而點翠樓里的香都是偏甜膩,我自己則更愛清淡的味道。 待我進屋之后,沈霆站在廳里左右看了兩眼,隨后一撩袍子自己找地方坐下了,挺胸抬頭,氣宇軒昂的一看就是極有教養(yǎng)之人。 再一想,其實初次見時這人即便是光屁股也不算猥瑣,坦蕩的讓我這穿衣服的不好意思了。 我過去在另一個凳子上坐下,與他面對面,問:“你不會真要住我這里吧?” 他不說話。 “我這廟小供不了您這尊大神啊。再說清梁城這么大的地方,好的客棧那么多家,你要是找不著我?guī)闳?,或者點翠樓也……” “我想找個清靜地方?!彼蝗婚_口打斷我,似笑非笑道:“你這里我前后看過了,還算清靜,也不需要你伺候……” “但是得給你暖床?”這回輪到我打斷他。 攝政王倒是好脾氣,嘴角一揚,“那就要看本王心情了?!?/br> 我呸!誰第一次就光屁股讓人給他用嘴含rou的? “至于我會在這里住多久,那就要看你了。早一天告訴我端王的下落,我便能早一天離開。”說著他突然眉一皺,語氣有一絲不悅道:“等會兒泡壺熱茶過來,要今年的新茶?!?/br> “???”我眉一擰,“行了,我自己在家都是喝涼水的,要喝茶你到外面喝啊?!?/br> “現(xiàn)在我住這里,你就得在這里喝茶?!?/br> 真的,要不是還忌憚他的身份我早就一腳把他踹出去了,好吧……就當看在那一萬兩黃金的面子上了,咬咬牙先忍了。 原本我還想多糊弄幾天,現(xiàn)在巴不得馬上把這家伙送走。 “您是親王,平時錦衣玉食慣了,住我這里真的不習慣的?!蔽夜室怅庩柟謿獾卣f。 他無聲一笑,“只要你一壺熱茶而已。”看來已是打定主意要住我這里了。 我去后面搗鼓了半天,終于燒了一壺水,倒進了淡青色的茶壺里,雖然不怎么在家里喝茶,但這茶具和茶葉都是好的。 我留在身邊的東西很少,但凡能留下的都是極好的,因為走的那天不能帶走,所以也不想留那么多念想。 熱水沖開了茶葉,卷曲的葉子緩緩展開,顏色也變成新綠,倒在白底的茶杯里,瞬間就茶香四溢。 沈霆看了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沒說話又放下了,不過看樣子是還能入口了。 “我給你的那塊玉呢?”他突然問。 怎么著?這是后悔了想要回去?都塞那地方了還要? 我揚起嘴角,“不是給我的定情信物么?” “收著可以,但別想著出手?!?/br> “怎么?”我笑了,嘴賤來了一句:“還真是定情信物了???” 他瞥我一眼,沒搭話,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之后面無表情道:“那是皇家的東西,賣不掉?!?/br> 我搖頭,伸出食指晃了晃,“這你可太小看人了。在我還手還沒有賣不出去的東西?!?/br>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塊“石頭”低端有個小小的標記,刀刻出來的,想來是什么皇家的標志,不顯眼,不仔細看基本是看不見的。 不過這都不算什么,那么好一塊玉料子,找個玉雕師傅給雕成手把件,抹了那標記誰還認得出是什么皇家的東西。 況且這世上膽子大的人多的是,管你不是皇家的東西、拿了會不會殺頭。我認得一個人,敢把從不知哪個朝代皇帝陵墓里盜出來的龍袍穿身上顯擺,從腐爛風干的尸體身上扒下來的,誰見了都嚇一個激靈,跟躲瘟疫似的躲著。 問他就不怕鬼上身?他來了句:老子報應都不怕了還怕你是鬼是神? 見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沈霆也沒說什么,反正東西是給我了,怎么處理便是我的事。 又喝了一口茶,我正琢磨著要去哪里打聽靈言教與端王的事,沈霆突然問:“你是鳳城賀家的人?” 我一愣,倒也不意外,他能來找我必然是打聽過我了,再怎么著我也比靈言教好打聽。 我垂眼笑了笑,“是與不是,不是我說了算的?!?/br> 姓賀的不一定是鳳城賀家的人,賀家承認,哪怕一只狗也能算是賀家人,賀家不承認,便連只狗也不如。 “你與鳳家是什么關系?”他問,“鳳家兩位公子都在鳳城,你又是誰?” 敢情沒全打聽出來?。?/br> 我樂了,一本正經道:“我是他們家以前看大門的,后來犯了錯被趕出來了,走的時候一個銅板都沒給我還挨了十鞭子?!?/br> 他明顯不信,卻也沒說什么,反而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若是用力這便是威脅的姿勢,但他并不用力,只是食指抬著,拇指輕輕放在下巴上,成了一種調情的動作。 “你這面相……”他微微瞇眼,在我臉上來回打量著,“說好,但也不好?!?/br> “你還學過算卦相面?”我眨了眨眼,來了興致,“不如好好給我算一算?” 他松開手,“算卦相面之事,聽聽便好。真正能知天命者是絕不會輕易泄露天機的?!闭f著看我一眼,微微一笑:“曾經有人說我有帝王之相,他后來怎么樣了,你可知道?” 我尷尬一笑,這一看就是沒算準。 不過,現(xiàn)在看可能不準,將來就……“那個,跟我說這些真的行?” 他不以為意,繼續(xù)喝茶。 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已經是大逆不道了,然而別人是萬萬不敢隨便說,但沈霆可以,因為他根本沒把那小皇帝放在眼里。 天色漸暗,沈霆住在這里已經是鐵板釘釘了。我心里琢磨著,樓上兩間房,一大一小,我住大的那間,小的那間雖然空著但是沒有床,總不見得讓攝政王打地鋪吧?但我也不想打地鋪…… 正糾結著,沈霆突然來了句:“燒水去?!?/br> 我還沒反應過來,“還要干什么?這一壺還不夠你喝的???” 他特別淡定又理直氣壯地說:“燒水,本王要沐浴?!?/br> 我差點兒沒蹦起來指著他鼻子罵,忍了忍,干笑著問:“你剛才不是說不用伺候么?”怎么親王說話也跟放屁似的! “難道你要本王去燒水?” 行吧,我相信他可能連灶臺也沒見過。 “我?guī)闳ネ饷娴某刈印?/br> 他一個字直接給我堵了:“臟?!?/br> 干你哥! 這事成之后不止一萬兩黃金,還得給我加一千兩銀子當傭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