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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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做了一場惡夢……不,就是惡夢。這是我第一次沒從這事上嘗到甜頭,光剩擔(dān)驚受怕了。 再睜眼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布置不一樣了,是換了房間,只是不知道是哪兒。我想坐起來,屁股剛動了一下就覺得像被針扎了一樣,說不上疼,但也不舒服。 這一覺睡的也是沉,簡直像是昏死過去一樣,再想到昨晚那一場三人大戰(zhàn),我頓時前面和后面都疼了,不過也慶幸,那兩個禽獸沒有一起進來。 是……最后的關(guān)鍵時候,沈霆抽出去了。 兩根一起本就夠逆天的了,有人愛玩兒我不管,我從來不玩兒,更不想讓人玩兒……再說你兩根豆芽也就算了,沈霆和陸漫天那是一人一根水蘿卜,怎么受得了? 沈霆當(dāng)時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不想跟別人共處一xue我不知道,倒是那一瞬間陸漫天笑的詭異,似乎有那么點兒可惜的意思,他絕對是個天生的變態(tài)……不過也難怪,靈言教的教主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我也是無知被他的外表迷惑,可長得好又透著一股子邪氣的男人也屬實迷 人,所以我若是真能生,絕對相信他能把我cao到懷孕,要是順利點兒可能都懷里抱倆了,只是說不好是誰的。 也正是因為一直沒有,所以我才稍安心了一點兒,至于賀衍之的那碗藥到底起沒起到效果,如今也無從知曉了。 但不管能不能我都不想,他們把我當(dāng)成玩物,一個個上趕著要試試我到底能不能被他們搞大肚子,我信了你們的邪! 舒了口氣,我正醞釀著先罵哪個更解氣,突然聽見一聲輕笑,一回頭,只見陸漫天坐在床邊……還是把圈椅,這是舒舒服服地看著我睡覺? “還沒醒的時候就咬牙切齒的,你這是夢到什么了?”他問。 我瞥他一眼,沒說話。 “夢到我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 “餓了么?”他上身湊過來,“叫人送點兒吃的過來,還是先趕來再吃?” “這是哪兒?”我問,“我睡了多久了?” “還在汾城,你也就睡了一晚而已,還沒到晌午。” 我眉一皺,兩手支撐著坐起來,左右看了看。 “你在找沈霆?” 我移回目光看著陸漫天,問:“你什么時候跟沈霆勾搭到一起的?”連一起cao人都這么熟練。 “勾搭這個詞用的不好?!彼麚u頭,“靈言教信徒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朝廷不會任靈言教發(fā)展下去,但眼下并不是剿滅我們的好時候,這一點,沈霆再清楚不過?!弊詈笾M莫如深地來了句:“不過是各取所需?!?/br> 這話越聽越琢磨著不對勁兒,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卻沒有繼續(xù)想下去,問陸漫天為什么?但他不愿意再說,只說了句:“你不如直接去問他。” 他站起來,稍稍彎腰湊到我跟前,“說起來,我倒是沒想到昨晚他會臨陣退縮,倒是心疼你,這倒是……”也沒說下去,只是勾著嘴角笑了笑。 我也冷笑,“說明他還有幾分人性?!?/br> 結(jié)果說完他一下笑出聲,“人性?你跟我說沈霆有人性?”笑過之后又看著我,“不過也難怪……他有多狠心你是不會知道的,也不應(yīng)該知道,若是哪天知道了,絕不是好事?!?/br> 想了想,我輕笑一聲問:“那你和他比,誰更狠心?” 陸漫天看了看我,伸手過來撈起我一縷頭發(fā)一圈一圈纏在指尖把玩。 “于你,我是狠不下心的。” 四目相對,他突然松開手,“不過你應(yīng)該是不信的?!比缓罂戳艘谎畚业念^發(fā),“又長了,若是不喜歡可以剪了。” 我倒是想剪頭發(fā)了,甚至想干脆直接剃了光出家當(dāng)和尚好躲開這些糟心事,就怕陸漫天說干和尚更刺激。 “好好養(yǎng)著吧,”他說,“你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然而江湖險惡,遠遠超出你的想象?!?/br> 他這么說,我下意識問:“你要走了?” 原本以為他會嘲笑我突然“關(guān)心”他了,結(jié)果陸漫天笑了一聲,“我們京城見了?!?/br> 真是陰魂不散! 走之前他又提醒了我一句:“沈霆和沈勵是兄弟,你和他們不一樣?!?/br>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所以呢? 陸漫天又不見了,仿佛來一次只是為了cao我一回,可一想到他說京城見,我又頭疼了。 而沈霆則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既不問我和陸漫天的事,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 倒是我想問一句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又覺得沒必要,要是沈霆這樣問我,我也回答不出來,還是別徒增煩惱的好。 之前說好了可以在汾城多呆幾天,可我實在沒了心思,于是只呆了一天就繼續(xù)上路了。 回到船上,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嗜睡,一天里有大半天是躺在床上的,有時候連坐著也能打瞌睡。 告訴沈霆,他卻只說是因為在船上,等下了船就好了。 可能他說的沒錯,不過得虧了這昏昏欲睡的幾天,在船上也不覺得無趣了,這些天水面上風(fēng)平浪靜,大部分時候我都在船艙里呆著,偶爾和沈霆一起去甲板上呆一會兒,在太陽低下伸出手,覺得自己白的有點兒嚇人了。 有一天下雨了,便坐在窗口看了一天的雨,密密麻麻的雨點落在江面上,一片白茫茫的,到了夜里風(fēng)浪大了船身顛簸也沒怎么不舒服,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躺著就好。 整個晚上一會兒醒著一會兒睡著,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沈霆摟著,也分不清是不是夢里了。 結(jié)果就這樣一路半夢半醒的到了京城,好像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中途想下船回清梁城的事也沒來得及開口,就這樣不了了之。不過也無所謂,即便開了口沈霆也不會答應(yīng)。 下船之后早就有人在那里候著,我們又上了馬車,等到城下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大概快二更天,城門早就關(guān)了,然而沈霆想回家有誰敢把他關(guān)在門外?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下來給開了城門,守門的士兵和城門官提著燈籠舉著火把,齊刷刷地跪在兩旁迎接,我趴在窗口往外看了一眼,皇城腳下,連城墻都氣派無比,只是眼下實在沒心思欣賞。 下了船我倒還真是精神了,回過頭借著外面微弱燈光看著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沈霆,問了句:“我們這是……去哪兒?” “我府里?!?/br> “我……” 他緩緩睜開眼,“嗯?” 燈光越來越暗了,我一咬牙,“我想住客棧。” 沈霆笑了,也的確是好笑,千里迢迢的來了不住王府住客棧,說不通啊。 “別怕?!彼焓诌^來摟住我的肩,低頭親了我一下,“一切有我?!?/br> 極其纏綿的一吻,沒有情欲卻最溫柔,卻讓我打了個哆嗦。 雖然不太想承認(rèn),但是……我開始怕他了。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不是我們初遇時那個站在白茶前的白衣男人了,回到京城,沈霆便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站在廟堂上,居高臨下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