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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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眼前突然黑了,像是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般,四周什么都沒有,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過了很久,卻也可能只是眨眼的工夫……身下一疼,我呻吟一聲,眼前終于漸漸活了…… 疼了也好,疼了才是活著的。 “嚇著了?” 愣了一會兒之后,我抬眼看著身上的男人,他很無所謂地笑著,似乎享受的不僅僅是在我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感覺,他在折磨我,卻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瘋了?”我脫口而出。 他眉一挑,臉上變成似笑非笑。 此時此刻,我心里長久以來的一口惡氣似要噴涌而出,深吸了口氣,瞪著陸漫天。 “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胡話?年紀大了腦子不使了?jiba長腦袋上了?” 他眨了一下眼,卻不氣也不惱,“那好……接下來的,你就當我胡說就好?!闭f著繼續(xù)在我身上聳動著,不急不緩,一改往日略顯粗暴的風格。 “當年沈霆的皇帝老爹死了太子,那可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十二歲的時候莫名染上了惡疾,宮里所有的御醫(yī)都查不出病因開不了藥,躺在床上不到一個月便死了。當時……沈霆好像也才剛出生吧。” 他突然笑了笑,“當年有傳聞是他的出生時辰不對沖撞了太子,害得太子少年早亡?!?/br> 隨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一下抽了出去,挺著濕漉漉的jiba坐起來,伸手撿起倒在墊子上的酒壺,晃了晃聽見里有水聲,仰頭又喝了一口。 我喘息未定,仰躺著看著頂上的房梁,問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說過,這世上沒有靈言教不知道的事?!?/br> 我垂眼看他,他緩緩舔掉唇上的酒,手一松,食指勾住酒壺,掛住了微微搖晃著。 “沈霆長到七、八歲的時候,老皇帝還是沒有再立太子,他兒子不少,要找個能當太子的其實不難,其他人以為他是想慢慢選出一個適合的,哪知道他心思一直在死去的兒子身上?!?/br> “所以……他找到了靈言教?” 陸漫天看我一眼,仰頭笑了,“原本應(yīng)該是朝廷應(yīng)該忌憚的江湖邪教,老皇帝卻不知從哪兒聽到了靈言教能讓死者重生的傳聞……” 他說的跟我之前想的,已經(jīng)開始不謀而合了。我撐著身子緩緩坐起來,“你答應(yīng)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是邪門歪道,但只要有用,為了讓心愛的太子回來他什么都愿意,更何況他又是當今天子,既然他開了口,出得起代價,我沒有不答應(yīng)的理由。”說著他諷刺笑了兩聲,嘀咕了一句“愛子心切”。 “當年送進宮里的有三個人,兩女一男,只有一個人順利懷上了,就是你娘。如無意外,你生下來之后就會成為太子,老皇帝當時也把所有心思放在了你身上,急切地等著你出生,卻沒想到你娘她帶著肚子跑了?!?/br> “是你的主意?”我問。 陸漫天搖頭,“是她自己的主意,她還沒生下你便逃離了皇宮,也逃離了靈言教,后來……想必你也知道她遇到誰了?!?/br> 自然是遇到了賀衍之…… “為什么……”我突然心跳的厲害,生怕這時他再來一句不知道。 “為什么要離開皇宮是么?”他看著我笑了笑,“因為她知道你會變‘女人’?!?/br> 我深深皺眉…… “老皇帝要太子‘死而復生’的事沒有讓其他人知道,但卻不能保證絕對沒人知道。兒子有很多,太子卻只能有一個,已經(jīng)死了自然應(yīng)該有人頂上,卻沒想到老皇帝竟然還想著要已經(jīng)死了的人回來……之前胡斐應(yīng)該已經(jīng)同你說了,你被人下了咒?!?/br> 他抬起手張開五指,從指縫里看我,一張臉仿佛都變得扭曲了。 “至于下咒的人,可能是后宮里某個有兒子的女人,也可能是有人指使,想讓你變成女孩子再出生,如此興師動眾應(yīng)該是付出了很大代價,卻沒想到最后竟然出了差錯,是天意,也是好笑?!?/br>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那為什么不直接讓我死呢?” “可能一開始的確是想讓你胎死腹中,但又覺得死了一次可以再重來,不如干脆讓出生的是女孩兒老皇帝也就會死心了。你娘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也知道自己被下了咒,如果出生的是女孩那便是失敗了,老皇帝絕對會要了她的命,便索性逃了出去。她是怎么走的我不知道,卻也不是什么難事,等她帶著肚子到了賀家,沒想到還是生了個男孩?!?/br> 說到這兒他竟然還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我想到了賀家那個我應(yīng)該是女人的預(yù)言,錯卻也沒有錯的徹底。 “只是那時老皇帝已經(jīng)死了,而那花了大功夫下的咒倒還是成功了一半的,”陸漫天又說,“你雖然是男人,卻還是可以像女人一樣懷孕生子,這到底是萬幸,還是不幸呢?”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我難道和沈霆是…… “你若真是老皇帝的種,那就是沈霆的兄弟,”陸漫天一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時皇位別說輪不到現(xiàn)在的小皇帝,連沈霆都輪不到。可既然出生之前出了這種岔子,事到如今你到底是不是老皇帝親生的便不好說了?!?/br> 而此時我滿腦子里都是沈霆……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可又知道了多少?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不過是找了個機會接近我?為什么……難道是覺得我對他還有威脅?可這事說出去有幾個人會信? “好了……”耳邊陡然響起一聲,一抬頭,陸漫天突然湊上來,稍稍低頭看著我,“能說的我已經(jīng)都說了,這壞人我是做的徹底了,你可滿意了?” 我看著他有些發(fā)愣,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也看著我,“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就算知道了也不用放在心上?!?/br> 這時他倒是來安慰了……我笑了笑,“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對我來說都無所謂??赡菢拥脑挘业降资钦l呢……” 不僅是男是女,而是我根本就不應(yīng)該生在這世上…… “你是個容器,卻也是你自己。”陸漫天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嚴肅,“你有名有姓,有自己的意識想法,便不再只是個容器。是不是太子都不重要,你只要說自己是賀清,那你就是。” 然而我還未來得及感動,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又變成了那個邪氣的陸漫天,狠狠地嘲笑我。 “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怪物,或者有人覺得你是,那只有靈言教才是你的最終歸宿,只有在那里沒人會在意你的身世……是男是女、是人是怪,都不要緊,只要快活便是好的……” 那樣一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么?是應(yīng)該存在的么…… 后半夜,下雨了。 樓里燈火已經(jīng)滅了大半,只剩一盞孤燈在樓下廳里亮著,燈下坐著一個小童,支著下巴打著瞌睡,一切平靜又安逸,卻又仿佛不是真實的…… 我渾渾噩噩從樓里出來,豆大的雨點落在地上,沒走兩步便被打濕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赤著腳,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陸漫天的。 停下來,我站在原地抬頭看去,只見沈霆站在不遠處,身后站著幾個侍衛(wèi),提著燈打著傘。 雨點打在油紙傘上,噼啪作響…… 我耳邊一陣轟鳴,覺得很冷,這時沈霆伸手接過侍衛(wèi)手里的傘,緩緩朝我走了過來…… 我靜靜看著他越來越近,等到我跟前的時候,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這一下不僅是他,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再抬頭,沈霆把傘舉到我頭上,也不說話只看著我。 我沖他微微一笑,應(yīng)該是笑出來的。 片刻后,他也微微一笑,一手舉著傘另一只手摟住我的肩,低聲一句:“回去吧。” 我低下頭,一瞬間,大雨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