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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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仲并未說過要帶我去哪兒,我也沒問,因為去哪兒都無所謂,在這之前我?guī)缀跻彩沁^得這樣的日子,到處漂泊,走到哪里算哪里,這回不過是多了一個人而已……其實(shí)我覺得云仲不怎么像人。 但真要說起來,我不是比他更不像人? 那回他說要收我做徒弟,這一路上也提過幾次,我還開玩笑地問他是不是還要弄個拜師儀式,鄭重一點(diǎn)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到時我給你養(yǎng)老送終。 “拜師儀式倒也不用了,我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儀式。” 我想了想,“那我干脆改了姓……跟你姓云如何?” 其實(shí)只是一句玩笑,沒想到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不可?!?/br> “為什么?” “你我命中無有?!?/br> 我想了想,沒明白,卻也無話可說。這一路云仲和我聊了許多事,什么都有, 就是不提他自己的事,我雖然好奇但也知道他不想說。 他說:知道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可我又忍不住問:“像你這樣,什么都知道……活著還有意思么?”況且還活了這么久。 他笑笑,抬頭看了一眼天,“不去想就好。” 停停走走,一個多月過去了,一路上還算是風(fēng)平浪靜,到了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也會住上幾天,云仲好像真的只是帶我出來游山玩水的,再不問我替我治病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得救了。 我心情卻是不錯,就像他說的,不去想就好。大概是以前想得太多了,如今反倒覺得無比輕松自在。 只是越走越遠(yuǎn),我暈過去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有幾次甚至醒過來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也曾吐過血,云仲沒說什么,也沒給我弄什么藥吃。 有一次從馬上摔下來了,醒的時候躺在云仲懷里,他正給我擦臉上的臉,我一把握住他的手,問:“我還有多久?” 他看了看我,笑了笑,“我以為你是不怕死的?!?/br> “若是早晚都要死,怕不怕又有什么意義?” 他還是沒有說我還能活多久,我也沒再問,跌跌撞撞又上路了,只是一直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有時停下來的時候也會胡思亂想,想若是現(xiàn)在死了,最后一瞬間會想到誰……算了,還是不想了。 可我卻開始想些別的,有以前的事,大大小小,甚至是小時候在樹下抓到一只顏色好看的蟲子,有很多我卻根本不記得,可能是幻覺,也可能是真的發(fā)生過的…… 我又夢到了她……那個生我的女人,她一直恨我,但我已經(jīng)完全不恨她了。因為沒了恨,她在夢中也不再那么猙獰,只是靜靜坐在那里看著我,她說你遲早會和我一樣……我笑了,可能還不如你呢。 夢里還有很多人,有認(rèn)識的有不認(rèn)識的,有些只有一面之緣,有些短暫相處過,當(dāng)然也夢到了賀衍之和沈霆,夢里賀衍之甚至還哭了,把我給嚇的……好像是我死了他才哭的,他站在樹下看著我的尸首安靜落淚,除了淚水臉上也不見悲傷,的確是賀衍之。 然而再一看,躺在地上的又是小時候的我…… 只是夢到陸漫天的時候很少,但常常是滿眼的火紅,就是最初遇到他時看到的顏色,像熊熊烈火火……將我燃燒殆盡,夢里的疼痛都是無比真實(shí)的,我叫出聲,但是忘了叫了什么…… 猛地睜眼,躺在一間破敗的茅草屋里,好一會兒才漸漸想起來和云仲在這間路邊廢棄的茅草屋里躲雨。 他就坐在旁邊,正在往火堆里加柴禾和稻草,頭也不回地問了句:“醒了?” 我舒了口氣,一摸額頭薄薄一層冷汗,“我睡多久了……” “嗯……”他低頭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四天了?!?/br> 我一愣?四天? “我竟然還能醒?” 他回頭看著我笑了笑,“有我在,會把你叫醒的。” 我也笑了,一手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來,身子有些沉,抬頭往外望了一眼。 “他們?nèi)齻€,你到底愛哪個?”云仲突然問了一句。 應(yīng)該是我睡著的時候夢里說了什么,讓他聽見了。 我笑了一聲,“你應(yīng)該問他們?nèi)齻€誰愛我。” 外面在下小雨,濕氣如薄霧一般隨著微風(fēng)飄了進(jìn)來,恍惚中我好像又聞到了白蘭的香氣…… 突然想起了夢里的一些,他們,大概真的是放開我了。 我好像生了一場很怪的病,有什么東西在蠶食我的身體,但我卻異常平靜,真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平靜,甚至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好像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 終于那天到了一個鎮(zhèn)子上,云仲突然說:“不走了,就在這里住下了?!?/br> 我知道,應(yīng)該是我走不動了。 因為我的體力已經(jīng)極差,騎馬都有些吃力了,再要走下去怕是只能找輛車?yán)伊恕?/br> 我們找了間客棧住下來,后面有間單獨(dú)的跨院,云仲一擲千金包了下來。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感覺身體有了點(diǎn)兒力氣,云仲坐在床邊,第一次摸著我的脈門,說了句:“差不多了。” 差不多要死了嗎…… 我沒問,閉著眼,感覺他一直坐著沒動,說了句:“我,聽說過你……” “什么?” 我緩緩睜眼看他,“據(jù)傳你不是人生的?!?/br> 他微微一挑眉,難得露出一絲驚訝。 “你可能只有父親或者只有母親,也可能都沒有。” 他揚(yáng)起嘴角,問:“還有呢?” 我一撇嘴“就知道這點(diǎn)了?!?/br> “這你也能知道,已經(jīng)讓我意外了。”他笑了,“你啊……”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感嘆什么。 我咳了幾聲,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絞痛,下意識看云仲,他緩緩起身站在床邊看著我,面帶笑意,又說了句:“差不多是時候了……” 我一驚,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然而從那天之后,我再沒見過云仲。 很快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時候,我站在門邊等了他足足一個月,一連幾天風(fēng)雪交加,從白天到黑夜,數(shù)次好像看見風(fēng)雪中有人影過來,但都只是幻覺…… 直到風(fēng)雪終于停了,清早起來天地間已是雪白一片,白的刺目,我也確定云仲不會回來了。 他走了,也可能是死了。 只是我一直還在想,云仲到底為何而來? 倒并不一定是聽沈霆的話來找我,也可能真的只是為當(dāng)年的事,想到這兒我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小腹上一道傷疤,開的地方和怎么縫上的都有些古怪,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忘了是什么時候留下的。 突然有一瞬間的茫然,甚至有種云仲其實(shí)很早就不在了的感覺……如今只剩我一個人,一切還能回到從前么? 我從客棧里搬了出來,找了間房子落腳,地方不大,但是清靜,房主就住在旁邊的院里,我整個人瘦得幾乎成了一把骨頭,他以為我得了什么重病,除了經(jīng)常過來給我送些吃的便不再打攪,讓我安心養(yǎng)身體,相處的十分融洽。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天掐指一算,我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一年多了,倒也真沒感覺出來有這么久了。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夜里我睡得不安穩(wěn),早上醒的也早,便拿了本書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看,沒過一會兒突然察覺有人在看我,抬頭看了看,笑著把書合上。 “出來吧?!?/br> 前面一棵丹桂后頭探出一個小腦袋,然后走了出來,小姑娘頭發(fā)還散著,毛茸茸的,身上穿著我昨天給她買的粉藍(lán)布的裙子,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更好看了。 我笑著朝她一伸手,“過來?!?/br> 她幾步過來撲到我懷里,抱著我的腰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說:“外頭又有人找你了呀?!?/br> 我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低頭對她說:“先去吃早飯,過會兒過來我給你梳辮子?!?/br> 她看了看我,小嘴撅了撅,但還是聽話地點(diǎn)點(diǎn)頭。 我起來放下書往屋里走,很快身后便有人跟了上來…… 房間里點(diǎn)上了熏香,那味道倒是好聞,濃淡相宜,有種金貴的感覺,一縷輕煙甚是撩人,我坐在椅子上閉上眼,仿佛喝了酒般有一絲微醺感覺。 “喜歡嗎?特意拿來給你的,若是覺得好,改天再讓人送來?!?/br> 我睜眼看他,“病好了?” “沒呀……”他過來小心翼翼地往我身上一靠,“還是疼得厲害,不信你摸摸?!闭f著抓著我的手往他襠里放。 嘖……果然,腫成這樣的確是要疼得厲害的。 同以前一樣,他趴在桌上,脫下褲子一看,后xue已經(jīng)自己弄過了,又濕又滑。 我樂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sao貨,一大早就準(zhǔn)備好了撅著屁股來挨cao。” “啊……”他叫得yin蕩又歡喜,搖著屁股讓我從后頭插進(jìn)去,他極愛這個體位,只被我cao過一次便食髓知味,時不時就要來找我cao上一回。 然而我至今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重要,這檔子事你情我愿便可,哪需要管那么多。 一爐香燒完了,他吃飽喝足,提上褲子心滿意足地走了,走之前還跪在我跟前幫我細(xì)心地舔干凈,戀戀不舍的勁頭舔的我又硬了。 人走之后房門虛掩著,房里有股香料和精水混合的味道,不好聞,卻也說不上難聞。 我把窗推開想放放味道,突然門又開了,聽腳步是成年人,我以為是他去而復(fù)返,嘆了口氣。 “這么快又疼了?” 轉(zhuǎn)身一看,卻不是…… 我愣了一下,但也并不驚訝,畢竟是熟人了。 他進(jìn)來,一揮衣袖把門關(guān)上,“聽說你這里可以治病?!?/br> 唔……我眉一皺,笑道:“那得看是什么病,我只會治一種病。” “哪種?” 我朝他下面瞄了一眼,“不舉?!?/br> 他眼一眼,剛要開口,門又開了。 “我來了……”小姑娘拿著梳子和頭繩歡歡喜喜地闖進(jìn)來,她平時都是這樣,只是沒想到今天屋里還有其他人,猛一抬頭與他對上視線,“啊”地一聲嚇了一跳。 眼前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我有點(diǎn)兒想笑,小的那個是一臉好奇加稀奇,再看沈霆……他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