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有點小虐,重要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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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風掠過腥臭腐爛的土地。 日光穿透暗幕般的長夜,直射到熟睡著的男人臉上。 他睜開眼,看了一眼朦朧的天空。 在他身下,是堆到樹頂?shù)牡木薮笏槭眩l(fā)出滔天惡臭,藍綠色的蟲血流得到處都是,浸到泥土中。 巨大節(jié)肢動物的殘肢斷成四五段,昆蟲薄翅被撕成碎片,雪花似的散落在尸泥堆上。三只巨大的蟲首睜著眼睛,躺在藍綠色的粘液上。它們的尸體被分成四五段,橫列在同類殘破的軀體上。一些僵尸的殘肢被壓在厚實的碎尸堆下,被斬首的僵尸頭的嘴還在一張一合地咬空氣,忠誠堅定地執(zhí)行著主人下達的最后一個命令。 汽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直到停在蟲尸鋪墊的地面上。 安輕言斜向下看,朱雀的一頭紅發(fā)在滿是藍綠的世界里格外顯眼。 眼前屠宰場般的場景,嚇得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飛、飛……飛龍!”有人害怕直哆嗦,指著地上了無生氣的蟲首,一連后退好幾步,跌倒在尸堆上,連滾帶爬地滾到車后。 飛龍對于他們這些還不到一級的菜雞來說就是活生生的絞rou機! 剩下的人連表面的淡定都難以維持,個個面露懼色。 “安兄,打擾了,告辭?!?/br> “老周!我們簽過保證書的!”朱雀眉頭皺成了疙瘩,伸手就要去攔。 邦邦!氣急敗壞的女警暴躁地拍著車玻璃,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周亞齊帶好墨鏡,點了火,才要下車窗,“朱雀,狗命要緊。我勸你還是趁人家沒發(fā)怒,趕緊撤吧。不然,我可能要在你下葬的時候把違約金送到你棺材里的。” 車尾揚起的灰噴了朱雀一臉。 烏合之眾們見赫赫有名的“炎爆男”都溜了,他們相顧而視,紛紛效仿起來。 轉眼之間,原本能塞滿籃球場的人就這么離開了,朱雀愣愣地看著空下來的地面,忍不住罵道:“這群混蛋!” 朱雀氣得咬牙跺腳。 這群天殺的混球,找上他們算是她瞎了眼。 照此情形,完成緝拿兇手的任務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她按道理應該打道回府了。 但她好不甘心,兇手明明近在眼前,她夜以繼日地埋案工作不正是為了今日么。 尸山上的男人依舊冷冷地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生者的氣息。 這絕不是人類的眼神,朱雀咽了口唾液,她覺得這兒已經(jīng)沒有猶豫的余地了。 就在這時,對講機傳來嘟嘟的聲音。朱雀一邊不敢分心地盯著安輕言的一舉一動,一面掏出對講機。 他誰也沒救得了。 安輕言看了一眼朱雀猛然瞪大的眼眶,和她手里滑落的對講機。 在除掉了那幾頭飛龍后,他在別墅的廢墟里找了很久很久,直到天明,他都沒能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他很想說服自己,家人們都完好無損地活著,但隨后他在飛龍的肚子里發(fā)現(xiàn)了幾根骨頭。 這……不是他的錯,對嗎…… “讓他們堅持?。∠茸o送群眾撤退!往北方撤!快?。?!” 朱雀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刺痛了耳膜。她上車關門,一腳把油門踩到底,一氣呵成。 …… 廢棄的工地上,身披墨綠色披風的邪神握著權杖抵在古之慎的胸口。 “作為一個勢力的首領,你似乎缺乏一些耐心,中庭人”洛基不著痕跡地輕輕掃了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一眼,冷漠的眼神看得,“保護了輕言的家人免受蟲群的攻擊,這真是件天大的功勞。所以,你已經(jīng)等不及邀功了嗎?去輕言面前好好描述一番你是怎么神奇地免受所有蟲子的攻擊,闖進被包圍的密不透風的別墅,憑借一己之力,救下別墅中所有人?!?/br> 古之慎瞇了瞇眼,不甘示弱道“知道了就麻煩讓個路。” 看到陰謀詭計被他識破的古之慎還是一副囂張至極的模樣,洛基心里惱火極了。 詭異的能力,明顯的算計。 他真不想放他離開。 見場面僵持不下,古之慎也沒了耐心,他冷笑一聲,“Loki,你說你的主人失去了情人,接著還失去了家人,以他的精神狀況,到底還能撐多久?!?/br> 抵在胸口的權杖緩緩放下,古之慎頂著洛基吃人的目光氣定神閑地走過他身邊。 他從沒覺得洛基是他的威脅。 “皮特,要跟我去找輕言嗎?”古之慎臉上綻放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朝遠處樓墻上攀附的某人打了個招呼。 聽到要去找輕言,皮特麻利地幾個跳躍,落到地面上,“行,我們出發(fā)吧?!?/br> “好?!惫胖鞴戳斯醋旖牵澳蔷吐闊┬吧翊笕耍瑫簳r守衛(wèi)這里的安全了?!?/br> 皮特回過頭,給了洛基一個心安的笑。 哦,這只蜘蛛的腦子是有泡嗎? 那個人跟蟲子們的關系不清不楚,就這么毫無防備的跟上去,這只蠢蜘蛛真的不怕遭遇不測嗎! 洛基在心里無力地吶喊,他是想叫皮特留下,但他知道這不會有用。 況且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如果皮特回不來,那他……就是輕言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 洛基邪惡地笑了一笑,目送著飛馳的汽車駛離。 就在他打算去樓下的吧臺找點消遣時,輕言的弟弟跑到了樓上,雙眼紅紅的,兩頰上有干涸的淚痕。 “洛基哥哥,我哥哥是不是不回來了?!卑矞卣Z剛說出哥哥兩字,淚水就如決堤一般地往下流。 洛基皺了皺眉,中庭人的孩子真是脆弱不堪,動不動就大哭,好像有流不完的淚。 麻煩死了! “怎么會呢?你放心吧,你哥哥那么強大,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甭寤鶖D出一個微笑,蹲下身,摸了摸安溫語的頭。 這是輕言的弟弟,他要克制。 “那查爾斯哥哥呢?他會回來嗎?” 洛基不是很滿意安溫語對查爾斯的稱謂,心情更加糟糕,“你的查爾斯叔叔恐怕是回不來了,凡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彼谑迨鍍勺稚舷铝酥匾?。 不用洛基繼續(xù)往下說,安溫語就已經(jīng)懂了他的意思。他不看見過很多死尸,也熟悉死亡。 更多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