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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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回吳郡第一件事,是吩咐蓮心把顧影憐接到了府里,畢竟有些問題只有面對,逃避永遠(yuǎn)也無法解決。與顧影憐第一次見面,素娥便大為震撼。 她一副亭亭玉立的豐姿,沒有令人別扭的羞澀,也并非少言寡語,那不卑不亢溫婉靈秀的氣質(zhì),實(shí)在令人討厭不起來,又懂得自尊自愛,為人坦蕩。素娥幾乎一瞬間就喜歡上了她。 等雨珍映蓉奉來茶水點(diǎn)心,素娥端了盞茶遞給顧影憐,道:“影憐,我也不與你廢話,你既侍奉了駙馬爺,以后便安心留在他身邊罷” 顧影憐見這女子容貌絕世氣派宏然,又口口聲聲要為蕭駙馬將她納為侍妾,若猜不出素娥身份,便白在娼寮里滾了這么多年。心里一奇。 “公主把我放在身邊難道就不隔應(yīng)?” 素娥知道她的顧慮所在,如是相告:“本宮聽說了你的經(jīng)歷,敬佩你是個性情中人,你也無處可去,給你個安身之所也不在話下?!?/br> “這是公主的意思吧?其實(shí)蕭駙馬他……”其實(shí)他們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被江云霆送人后傷心欲絕,苦苦哀求之下才答應(yīng)帶她到了吳郡,蕭繹便是來別院也只聽她彈琴,她便知道蕭駙馬對這美若天仙的公主殿下戀之眷之,絕無納自己入府的打算。 “公主,其實(shí)駙馬與奴只是做了個交易,并沒有任何干系?!鳖櫽皯z很坦蕩地將事情經(jīng)過如實(shí)相告。 她先祖也曾為官,不過后輩子孫流落到錢塘靠祖產(chǎn)經(jīng)營,父母在時,也是個不識愁滋味的嬌嬌女,顧父顧母愛她,哪怕不算富裕,也供她讀書寫字,琴棋書畫,樣樣不落,可惜他二人因病謝世,家財散盡,墜入章臺,身不由己。因文采非凡,可侍酒賦詩,作曲填詞,也一時名躁南地。 然她憎惡倚門賣笑,后來遇到江云霆,以為找到了意中人,便為他脫籍從良。 行院里出身的優(yōu)伶娼伎,供達(dá)官貴人茶余飯后之娛樂,若納入府邸可是傷風(fēng)敗俗之舉。 顧影憐從良跟了江云霆后,他許是心有顧慮,久久不為她行納娶之禮,顧影憐倒也無話可說。 誰知蕭繹到漕幫后,江云霆有意討好他,竟將她相贈,蕭繹本是推辭了。有次多喝了幾杯,飯后小憩之際,江云霆便讓她進(jìn)了他的房間。 蕭繹半夢半醒間察覺到胯間有異,清醒后立刻推開了她,顧影憐苦苦哀求,這才將她帶到吳郡。 素娥沒想到有這一番緣由,這顧影憐是個有傲骨的,素娥著實(shí)欣賞她,便留她在身邊做個侍婢,再不提納妾一事。 蕭繹與陳煊事務(wù)繁忙,倒是袁沁雪鍥而不舍地約她見面,素娥推辭不過,過得幾日,便帶著雨珍跟映蓉去了楚王府。 袁沁雪一見素娥來,就打發(fā)正房里的丫鬟,素娥見她約莫是有體己話同自己說,便也讓雨珍映蓉跟去了。 等人走完,袁沁雪才開口:“我從前不是跟你寫信說過我遇到情投意合之人么?” 素娥急急點(diǎn)頭,袁沁雪接著道:“我前陣子無聊便讓書墨買了本時下風(fēng)行的話本兒,那人名字竟與那話本中一jian角十分相似……” 素娥暗道,這是當(dāng)然,她乃故意為之,喬燁喬爺喬少燁,少不了人罵他就是。不過不讓袁沁雪發(fā)現(xiàn)端倪,素娥趕緊忽悠過去:“竟有如此巧事?可于你有影響?” 見得素娥有幾分擔(dān)憂,袁沁雪忙道:“這倒不會。我只是看了太有感慨……在這從前我尚怨著我長姐,怨她既奪走了他,為何又嫁到了何家……我原來只以為自己可憐,不料這靜姝竟比我可憐百倍千倍,到最后還如此深明大義,甚至原諒了燕婉,在她落魄走投無路之際,兩姐妹互相扶持,相互依靠,你說多好!多好……” 素娥萬沒料到她怨袁沁水,卻不是她奪了自己意中人,而是怨她最后傷了他。袁沁雪自己也發(fā)覺失態(tài),自個兒親手拿了手巾,到凈室里整了儀容。 素娥知她心情不佳,便陪她盡興喝了幾杯。 元灝走到素娥睡的廂房,推了門進(jìn)來,撩開床帷,便見褥衾間好一朵絕色芙蓉。他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她嬌艷更勝以往,洛京沒有野男人元灝打死都不信。 又想到赫連瑾與她青梅竹馬,這樣的尤物,成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赫連瑾會不動她的身子?想必蕭繹也未必沒有發(fā)現(xiàn)。 只遺憾這等妙物怎么就沒被他早一步遇到,那他可就不像蕭繹這樣窩囊……元灝身體已經(jīng)脹得發(fā)疼,只想壓著她,迫著她,狠狠地懲治她的不貞,令她哭泣痛吟,提起她兩腿挺身重重一侵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