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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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磊佯裝不經(jīng)意地擺弄自行車,目光里斜睨到楚景承轉(zhuǎn)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淡笑,他把車子推到沈悅微身邊,殷勤地問:“沈總,我們出發(fā)吧?” “?。亢谩鄙驉偽⒍⒅俺械谋秤坝杂种?,半晌之后唇角一抿,轉(zhuǎn)身和許嘉磊離開了。 許嘉磊訂好的餐廳不在鬧市區(qū),兩人走了一段才找到這間有些破舊的小店,門面不大,里面擺著幾張簡易桌子,大廳和后廚用一個紅磚堆砌的半高土墻隔開,立在角落里的煤氣罐沾滿了油灰。 “您別嫌棄,這家小店干凈衛(wèi)生,味道也不錯?!痹S嘉磊有些羞赧,憋了好半天才開口。 墻角擺著幾個小太陽暖風(fēng),不過并沒給小店里帶來多少溫暖,里面坐著三三兩兩食客,穿著褪了色的大襖,吃的滿頭大汗。和他們一比,穿著一身名牌,全身清清爽爽的沈悅微倒像是個異類。 “沒關(guān)系,都是你的一片好心,我不介意的?!鄙驉偽⒊秳幼旖堑α诵Γ诘首由献讼聛?。 她不喜歡這種地方。 但是事已至此,她一時沖動把事情鬧成這樣,總得想想怎么收場。 老板是個中年女人,應(yīng)該認(rèn)識許嘉磊,熱絡(luò)地出來打招呼。兩人攀談了幾句,她一雙眼睛像雷達(dá)一樣在沈悅微身上打轉(zhuǎn),“這位是誰呀,都不給我介紹介紹,女朋友?” “不是不是!”許嘉磊緊張得站了起來,偷偷看了沈悅微好幾眼,頓時臉紅了,“這位是我的上司,也是之前資助我出國留學(xué)的那位老板!” 沈悅微尷尬地笑了笑,沖女人點(diǎn)頭。 “這樣啊,原來這小姑娘年紀(jì)輕輕的就這么厲害,我還真沒看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沈悅微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女人話里帶刺,那目光里的幾分戲謔,就好像她是什么富二代包養(yǎng)的小三一樣,反正渾身上下沒有半點(diǎn)是靠自己辛苦努力換來的。 可她又不能這么跟人家翻臉。 沉默半晌,沈悅微嘴角牽出一抹冷笑,輕道:“這老板還真是有趣?!?/br> “您別介意,她就是這樣?!痹S嘉磊點(diǎn)了幾個菜,給自己的酒杯里斟滿了酒,定定地看著沈悅微,“咱們說正事吧!這杯酒我敬您,真的很感謝您當(dāng)年的幫助!” 話說完他將酒一飲而下,沈悅微卻盯著那個油膩膩的杯子遲遲不肯動手,她只覺得胃里那股惡心勁兒又泛了起來,似乎連店里的空氣都渾濁了不少。 她這人沒什么大毛病,就是被楚景承養(yǎng)得有點(diǎn)潔癖。 尤其是臟的東西更讓她反胃,很不巧這店里的一切都撞了她的忌諱。 “您客氣了,心意我收下,但這酒我就不喝了……” 許嘉磊抬起又大又亮的眼睛看她,恍然點(diǎn)頭,“沒關(guān)系,只要您收下我的感謝就夠了!您千萬別誤會,我今天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當(dāng)面感謝您罷了!” 店里來了不少人,板凳挨著板凳,人與人之間的空隙變得狹窄起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坐在沈悅微身后的男人總是用手肘頂她,沈悅微忍得心里委屈,可她又不得不擺出一副公式化的笑容來面對許嘉磊。 “我明白?!?/br> “您嘗嘗這家店的手藝,味道很不錯的?!?/br> 沈悅微愣住,許嘉磊竟然用筷子夾著菜送到了她嘴邊,被洗得發(fā)白的筷子頭裹著層渾濁的油花,一下子把沈悅微強(qiáng)壓下去的嘔吐感又勾了起來,她臉色一白,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文件要處理,恐怕要失陪了?!?/br> “這樣啊?那您……”許嘉磊話沒說完,就看見沈悅微倉皇地跑走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走進(jìn)了這家小店,搬了把凳子坐在許嘉磊對面。 “事情順利嗎?” 許嘉磊摘下眼鏡,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應(yīng)該能成功,沈悅微那女人好騙得很?!?/br>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緩緩抬頭,竟然是何遇。 “這件事不能出半點(diǎn)差錯,我要你使出渾身解數(shù)把沈氏搞垮,讓沈悅微那女人吃點(diǎn)苦頭?!?/br> “何總,我不太明白,你們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許嘉磊放下筷子,托腮看他,一雙無辜的大眼四處亂看,“給我編了一個這么慘的身世,連尿毒癥母親都找了演員,騙一個女人需要這么大費(fèi)周章嗎?” 許嘉磊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何遇曾經(jīng)的合伙人,破產(chǎn)之后便投靠了何遇。雖然何遇被謝氏股東大會踢了出去,但這并不能多年積攢的人脈毀掉,他一直籌劃著東山再起。 而他第一個要除掉的絆腳石,就是沈悅微。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照我說的去做,會有你的好處?!?/br> 沈悅微踉蹌著從小店跑出來,實(shí)在沒忍住胃里那股不適,貼著墻角干嘔了好幾下,淚水涌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也沒那么嬌氣,但心里就是委屈。 換做從前她可能早就走了,那種店一秒她都不愿意多呆,更別提吃飯喝酒了。又或者她早就和那老板吵起來,反正每次有楚景承幫她收場,她根本不需要考慮后果。 一切都是因?yàn)楹统俺匈€氣,沈悅微這才明白,她之所以忍了這么久,都是因?yàn)樾睦镌诤统俺匈€氣。 認(rèn)為沒有了他,自己一樣能好好生活,處理好一切。 然而事實(shí)好像并不是這樣。 沈悅微愣愣地在街邊站著,直到冷風(fēng)將臉上的淚痕吹干,發(fā)出一陣陣刺痛她才清醒,手機(jī)低電量關(guān)機(jī)了,車子停在公司,而她又不想返回小店找許嘉磊,現(xiàn)在怎么辦? 就在她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一輛黑色寶馬緩緩?fù)T诹怂磉?,鳴笛聲嚇了她一跳。 “沈小姐?” 車窗后面是一張陌生的面孔,眉如遠(yuǎn)山,面如冠玉,這樣一張豐神俊朗的臉讓人過目不忘,沈悅微卻思索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認(rèn)識他。 “請問您是?” “呵,您可能不認(rèn)識我?!痹搅仡D了頓,接而薄唇彎起,淡淡一笑,“皖西港投資的項目沈氏集團(tuán)也有參與競標(biāo),我們有可能成為合作伙伴,所以我認(rèn)得您?!?/br> 沈悅微眼中驟然一亮,上前了一步與他攀談,“您是越霖,越總?” 眼前這人是沈氏集團(tuán)當(dāng)季度最大項目的合伙人,她和越霖簽約的事情本來定在下周,沒想到陰差陽錯地在這里先見了面。 “是我。”男人溫潤的嗓音溢出,還帶著幾分輕笑,“不過您怎么一個人在這,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