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逃避
書迷正在閱讀:茍延殘喘(生/非雙性)、深海游戲(高H各種腦洞的群交游戲)、[總攻]偶像養(yǎng)成游戲、對不起、我是喜歡露出的癡女(H)、短篇合集、兩兄弟cao著同一個女人(純rou)、流水無情、老公的變態(tài)caoxue調(diào)教(純rou)、步步為營(雙性)、哥哥發(fā)情期總是cao我花xue(純rou)
啪嗒! 陸嘉依手里的餐刀因為震驚而掉到地上。 楚景承絲毫沒有受影響,繼續(xù)自顧自說,“目前我還在追求沈悅微,無論她做過什么,我依然希望那個能和我相伴到老的人是她,所以您在休息室看見了什么,都不重要?!?/br> “可她,可她……離過婚,和一個叫謝彥誠的男人?!?/br> “不好意思,我不記得有這件事?!背俺型嫖兑恍Γ钊俗矫磺逅男乃?,“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也忘了吧,別再插手我和她之間的事情?!?/br> 侍者把剛烤好的奶油蘑菇湯擺在陸嘉依面前,因為楚景承的話她手腳發(fā)冷,連指尖都在顫抖,下意識捧住了湯碗取暖。那guntang的溫度剛好能緩解她身上的陣陣?yán)湟?,即使被燙得手心發(fā)紅了,陸嘉依也不肯放開它。 “我答應(yīng)過你,陪你在我母親面前演戲,讓你順利拿到學(xué)位證?!背俺行χ褱霃乃掷锍槌鰜?,放到一旁,“不過希望你不要過多干涉我的私事,我們只是演戲而已,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二次。” 那一刻,怒火席卷了陸嘉依,她心底的嫉妒和不甘肆意狂漲,幾乎要蔓延全身,光潔的小臉都變得扭曲猙獰,她的兩只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白。 沈悅微,為什么又是這個女人! 她究竟給楚景承下了什么藥,她一個嫁過老男人的二手貨,有什么資格和她搶男人! “我該說的就這些,還有事,不奉陪?!?/br> 下午沈悅微去了趟醫(yī)院探望沈莫陽,經(jīng)過幾個月的治療,沈莫陽的病情大有好轉(zhuǎn),不過那場車禍讓他丟失了一小塊髕骨,腿上的傷難以復(fù)原,他只能依靠輪椅和拐杖生活。 蘇硯心陪女兒在美國治病,沈莫陽一個人在醫(yī)院度過了冷清的春節(jié),想想也有些可憐。 獲得醫(yī)生的準(zhǔn)許之后,沈悅微推著沈莫陽的輪椅,帶他去醫(yī)院外面的草坪上曬太陽。她走的很慢,和沈莫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心里始終在斟酌著要不要把那些話說出口。 其實沈悅微今天來醫(yī)院還有一個目的,下周二就是母親的祭日,她想帶沈莫陽一起去看看母親。 “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公司不順利嗎?” 沈悅微把輪椅停在草地邊,她自己則坐到石凳上,和沈莫陽面對面交談,眼中隱隱有些為難,“沒有,公司很順利,沒什么事情?!?/br> “那是什么?” 她櫻紅色的唇瓣囁嚅半晌,一開一合地吐出了幾個字,“下周二是十號了?!?/br> 從她淡漠的表情中沈莫陽一下子就懂了,過往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入腦海,十號是他前妻去世的日子。 往常他們父女都是分開去祭掃的,沈莫陽嘴上說著每年都會去看她,沈悅微也就信了。沈悅微則有楚景承陪著。 后來她遠(yuǎn)嫁外地,她還從沒有和沈莫陽一起去看過母親。 “下周二,一起去看看mama吧?”沈悅微試著開口。 沈莫陽的回應(yīng)卻讓人心寒,他搖了搖頭,毫不猶豫拒絕了沈悅微,“你自己去吧?!?/br> “為什么?明天是mama的忌日,您就不想去看看她嗎?” 沈莫陽冷笑,他為什么要去探望一個早就不愛的女人呢? 慕沁憶生得好看,年輕時候是個大美人,試問哪個男人做夢不想娶到她這樣優(yōu)秀的人? 慕沁憶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可她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呢?金錢,權(quán)利,事業(yè)?貧窮的愛情始終不能走到盡頭。 直到后來沈莫陽才漸漸明白,慕沁憶只是滿足了他的虛榮心而已,可虛榮心又能當(dāng)飯吃嗎?他真正想要的東西,蘇硯心才能給他。 “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之后會找時間去看她的?!?/br> 沈悅微一下子站了起來,高揚著語調(diào)問他,“您每次都說再找時間去看她,既然您遲早要去,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 有的時候沈悅微甚至在懷疑,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在說謊,懷疑他對母親的愛從蘇硯心進(jìn)家門的那一刻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我真的不太舒服……”沈莫陽作勢咳了幾下,舔了舔發(fā)白的嘴唇,沙啞著開口,“送我回去吧,起風(fēng)了?!?/br> 他在逃避。 沈悅微幾乎立刻就懂了,這個男人在逃避她的追問。她忽然感覺眼眶有些發(fā)酸,心里在為已經(jīng)過世的母親暗暗打抱不平。 這就是她曾決定托付一生的男人,她曾經(jīng)愛過的男人。 可悲可嘆! 剛離開病房,沈悅微就接到了一個跨國視頻電話,是蘇硯心打來討要沈思芮治療費的。 “她好點了嗎,能說話了嗎?”沈悅微仔細(xì)對著屏幕看了看,依稀能辨認(rèn)出來那個頭上綁滿繃帶的人是她meimei。 不過,沈思芮不是眼睛和聲帶受傷嗎,怎么整個臉都包起來了? “思芮現(xiàn)在正常交流是沒問題了。不過,她的醫(yī)藥費你什么時候打到我的卡上?” “今晚我就辦理轉(zhuǎn)賬?!鄙驉偽⒂挚戳丝串嬅胬锬悠鄳K的沈思芮,突然有點心軟了,她問蘇硯心,沈思芮還想不想繼續(xù)上學(xué),留在國外。 “這……”蘇硯心把手機放到了沈思芮面前,想讓她自己決定。 病床上的沈思芮滿臉包著繃帶,聽到能繼續(xù)留學(xué),她卻并不怎么開心,小心翼翼地?fù)u了搖頭,含糊著說了個“不”字。 她的聲音聽起來沙啞粗糙,就像是個年邁的老人,讓沈悅微一下子愣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問蘇硯心,她的聲帶還能治好嗎。 “醫(yī)生說目前已經(jīng)是最理想的治療效果了,沒有失聲,就算萬幸……” 兩人不約而同地在電話里沉默了。 周二那天下了小雨,初春的雨還帶著未褪去的寒氣,砸到臉上身上是冷刺刺的疼,一張嘴還能哈出一片白霧。 沈悅微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裙,和天空一樣灰暗的顏色,恰好符合了她此刻的心情。 母親安葬的墓園她每年都會來一次,對這里并不陌生,輕車熟路地從山腳一步步爬上去,很快找到了那塊灰蒙蒙的墓碑。 這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只有母親那張照片依舊光彩照人,笑得很美。 “對不起。”她一張嘴就哽咽了,心里因為蒙受了沈莫陽這么多年的欺騙,而委屈得不行,“我沒把那個男人帶來……帶來看你。” 她猜慕沁憶泉下有知,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沈莫陽真正的心思,可她不知道,一直傻傻地被蒙騙了這么多年。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風(fēng)了,微澀的風(fēng)吹干了她臉上的淚痕,沈悅微胡亂地抹了抹臉,跪在墓碑前一樣樣地擺好貢品和鮮花。 她帶來的鮮花是慕沁憶生前尤為喜愛的紅玫瑰,冷冷清清的墓園,其他墓碑前擺的都是凄凄慘慘的黃白菊花,唯獨慕沁憶的墓碑前面簇?fù)碇粓F火一樣的玫瑰。沈悅微從不覺得這很突兀,像母親這樣的美人,配得上這樣嬌艷的玫瑰。 而在清清淡淡的一片遠(yuǎn)山中,楚景承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那一簇紅玫瑰,他靜靜地關(guān)上車門,撐起黑傘朝山上走。 沈悅微把東西擺好,之后彎著身子清理墓碑前的雜草,有一些不知名的蔓藤爬滿了墓碑的背面,她又沒帶什么工具,只能徒手清理。那些蔓藤上面的小刺劃破了她的手,到最后她把所有蔓藤纏在一起,想靠一股蠻力把它們連根拔起,結(jié)果自己反倒沒站穩(wěn),跌到地上。 她看了看滿手的傷痕,忽然笑了,“今年只有我一個人來看你,我是不是很沒用?” 風(fēng)和雨似乎更大了,一會的功夫沈悅微全身上下都被澆透了,浸了水之后格外沉重的衣服讓她癱在地上不想起來,索性往墓碑的方向靠了靠,倚著它和慕沁憶聊天,就像是小時候她倚在母親懷里一樣。 “其實我和楚景承還有聯(lián)系,雖然我騙了他,還離開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