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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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彥誠教會了她怎么在商場站穩(wěn)腳跟,怎樣運營一個公司,怎樣在男人的酒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謝彥誠說出了沈莫陽從沒對她說過的話,做了沈莫陽從沒對她做過的事…… “不要,我們現(xiàn)在就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我不能占你便宜?!鄙驉偽⒎畔驴毡?,說。 她心里好像有一桿秤,拿謝彥誠的一言一行去和沈莫陽比較,才發(fā)現(xiàn)后者一文不值,這些年一直是生養(yǎng)之情在強迫著她對沈莫陽盡孝道,叫他一聲“爸”。 謝彥誠看不懂為什么她忽然低落了下來,桌上的茶杯空了,于是他重新拿起菜單點菜,請沈悅微吃了頓豐盛的午餐。 期間楚景承打過電話,沈悅微謊稱自己和陳沐恩去玩了,并沒說對面坐著的男人是謝彥誠。 “不告訴他嗎?” “不,他不知道你回來的事,還是少知道為妙?!?/br> 對于這樣的隱瞞,謝彥誠表示不理解,“你沒有和他解釋當(dāng)年的事?” 沈悅微麻木地把芹菜嚼爛咽下去,搖搖頭說,“我知道他在等一個答案,不過事已至此,再翻出來一遍又有什么意義呢?我錯了就是錯了,背叛就是背叛,在那種情況下做出了這個決定,我沒什么好辯解的?!?/br> 謝彥誠知道這不是她的心里話,他忽然有些心疼這樣委屈自己的沈悅微。 離開的時候沈悅微拒絕了謝彥誠送她,謝彥誠給她留了一張名片,讓她以后遇到困難再聯(lián)系自己。不過沈悅微認為這是兩人最后一次見面了,他們都應(yīng)該開始新的生活。 陳沐恩自從劇組停工之后每天都變得無所事事的,她認為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魔咒,??藙〗M,克導(dǎo)演,克編劇,就不適合做明星。 沈悅微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奢侈品店血拼,因為東西太多提不過來,想叫沈悅微過來幫忙一起買。張亦弛最近出差了,所以她想到的頭號苦力就變成了沈悅微。 當(dāng)時沈悅微正從市中心穿行,陳沐恩發(fā)來的地方離市中心很遠,周圍又不好打車,她只能開車過去,可是自己的車子還在別墅…… 沈悅微站在原地想了想,這里好像離楚氏集團不遠,于是她直接去了公司,找楚景承要車鑰匙。 叩叩叩! 楚景承正在加班,聽見有人敲門,頭也不抬喊了聲“進來”,沈悅微笑著從門縫里溜了進去。 午后的光線很足,透過落地窗鋪灑進整間辦公室里,男人坐在逆光的暈影里,低著頭靜靜翻閱文件,手邊咖啡的濃香溢了滿室??粗@樣一幅愜意悠閑的畫面,沈悅微似乎懂了為什么有這么多人前赴后繼的想要被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辦公室潛規(guī)則。 她走了過去,調(diào)笑著問:“老板加班呢?” 男人正翻頁的手一頓,猛地抬起頭看她,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你怎么來了?” 沈悅微調(diào)皮地坐上了他的辦公桌,因為是周末,絲毫不在意有人會突然闖進來撞破他們的關(guān)系,“想你……的車了,就來看看。” 男人又氣又笑地搖搖頭,把咖啡挪到桌子的另一邊,防止被她碰倒,“要和陳沐恩去哪?” “奢侈品店,太遠了沒有車?!?/br> 楚景承從抽屜里掏出了兩把鑰匙,一把是法拉利的,一把是邁巴赫的,要沈悅微自己選。沈悅微拿了較小的那一把,誰知手剛伸過去就被男人按住了,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借車子是要租金的?!?/br> “什么租金?”沈悅微越聽越糊涂了,要她掏錢嗎? 楚景承把兩把鑰匙收進了口袋里,長腿一蹬,離桌子遠了一點,兩只手臂悠閑地支在腦后,壞笑著反問他,“你說呢?” 在一片陽光的暈影里,盯著那張帥氣的俊顏,沈悅微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禁有些臉紅。 就知道這個男人沒安好心! “想做什么就快點做,兩點我還有個會要開,到時候可就……” 沈悅微嬌氣地哼了一聲,從桌上跳下來跑到他椅子旁邊,彎下腰湊近了他。 兩人靠得很近,沈悅微甚至能感覺到楚景承長長的睫毛從自己臉上掃過,近到能聽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她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紅透了,最后一咬牙,在他唇上小雞啄米似的親了一口,然后捂著臉跳開了。 “光是這樣還不夠呢。”男人皺眉搖了搖頭,可是嘴角卻勾起了一個違心的弧度。 “你!”沈悅微生氣了,沖上去要去他口袋里搶鑰匙,一雙柔軟的小手貼著男人的腰身摸索,越往下,楚景承的眸光越變得深邃,在她小指剛勾到鑰匙環(huán)的時候,突然被男人拉了起來。 “干什么?唔……” 楚景承站起身把她逼到桌角,重重地吻了下去,讓沈悅微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吻似乎比平常更加激烈一些,男人急促的呼吸讓她有些害怕,尤其是想到兩人正在辦公室里,她開始拼命推搡楚景承。一直到男人吻得盡興了才肯放開她,沈悅微被吻得腳發(fā)軟,坐在老板椅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楚景承早去開會了,臨走前留下一句,“回家再收拾你?!?/br> 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 沈悅微開了法拉利去接陳沐恩,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 她一直想著楚景承說要收拾她的話,誰知這一晚楚景承并沒回來,他發(fā)了條微信說有事和嚴衡銘一起商量,叫沈悅微先睡。 翌日中午,楚景承收到了一份私人文件,快遞員把沉甸甸的一個文件夾交到他手里,拿著簽字走了。 里面是一沓沖印好的照片,楚景承看了看發(fā)件人,海棠銀行。 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他覺得有些奇怪,那一沓照片的第一張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證件照,楚景承打開時愣了一下,這人是謝彥誠,他見過。 從第二張往后的照片令他倍感意外,照片里只有一男一女,謝彥誠和沈悅微。兩人在桌前對坐著,有說有笑地聊天,有一些借位的照片就像是謝彥誠伸手去撫摸沈悅微的臉頰,沈悅微幫謝彥誠整理領(lǐng)帶。 他們輕車熟路的模樣,不愧是做了三年夫妻的人。 楚景承把厚厚的一沓照片摔在桌上,出人意料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竟然在微微顫抖。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堵在他的心口,讓他難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