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這小身板兒受得了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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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兩人一同來到酒吧見朋友。 左寧是宋澤卿發(fā)小兒,周欣雅是孫堯同事兼閨蜜,剛好最近那倆人也搞在一起——其實也不能算剛好,本來他就是在左寧生日會上認識的她,左寧好網(wǎng)紅嫩模這口兒,那天一下子叫來幾十個,他一眼瞧上了她。 宋澤卿要凹人設(shè)、亂搞情人這點兒破事兒不樂意叫外人知道,所以他們?nèi)粘R簿椭荒苷疫@兩人玩耍。 但其實他特別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又吵、又莫名其妙。 不過孫堯很喜歡,愛喝酒也愛跳舞,一鉆進舞池就跟個小瘋子一樣。 孫堯去跳舞時,有個香水味刺鼻的高個兒美女過來跟他搭訕,不知底細的陌生人面前,他自然又裝正經(jīng)人,指了指孫堯她們所在的方向,紳士委婉的回說:“女朋友會發(fā)脾氣的?!?/br> 美女扭頭看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質(zhì)疑他的審美,而后“噠噠”地踩著7寸有余的恨天高離去。 剛巧這會兒孫堯回來了,不知名美女撇一撇她,故意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肩頭,高傲地冷哼了聲。 但這激怒不了孫堯,反而給她整笑了。 大概其都算一路貨色,她可清楚這群人的心里想什么了。 瞧宋澤卿這華麗麗的表象,年輕、有型、有品位——其實品位也不是真的重要,重點是椅子背上搭著的是高定西裝,腕上戴的是天價名表,并且還是大家都熟識的款式。 他就差把“鉆石王老五”幾個大字寫在頭上。 那位大姐撩漢失敗,心里只不定酸成什么樣兒。 憑什么凱子都被別人套牢了?那個妖艷賤貨看上去也沒我妖艷啊,哎哎哎,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一準兒這么想的。 孫堯坐下給自己灌了杯酒,然后坦蕩蕩欣賞那位美女,好奇地問宋澤卿:“其實你很想泡她吧?我覺得她比我好看多了?!?/br> 宋澤卿坦然地眨了下眼,顯然也是默認了她的看法,不過他反問:“漂亮又怎么樣?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br> “那是因為什么?是我比較可靠嗎?因為我老板是你朋友?” “也不全是?!?/br> “我喜歡....你的眼睛?!?/br> 這是他第一次誠懇地與她談?wù)撨@個話題,恰好此時,新一輪莫名其妙的狂歡又要開始,DJ換了碟,音樂“當當當當”的響起來,地面跟著顫動,噪音聲震耳欲聾。 “?????”孫堯還嫌他不夠煩似的,沖著他耳邊大喊大叫:“你說什么?大點兒聲!我聽不見!” 宋澤卿好好的興致瞬間被敗了大半,沒耐煩地白她一眼,故意壓低了聲音:“沒什么,我什么也沒說。” “?????你——大——點兒——聲兒——我——聽——不——見——” 男人咬牙切齒了半晌,抱起手臂,對她大喊:“我說,你——滾——吧——” 這會兒孫堯喝得顛三倒四,他罵了她,她反而還坐在那傻樂了半天,然后摟住他脖子,親了他一口才去跳舞的。 孫堯年底才滿二十,正是一輩子里最好的年紀,愛美、也有自信,什么都敢穿,今天來夜店又穿的齊逼小短裙和露臍吊帶衫,遠遠看去,婀娜性感之外,更顯得小小一只了。 左寧和周欣雅坐在臨近的吧臺上喝酒,左寧時不時地往孫堯那邊看上兩眼。 左大少花名遠播,整天泡在溫柔鄉(xiāng)里,見過的美人兒能從西直門排到菜市口,總覺得孫堯這種頂多頂多算可愛,跟漂亮一點兒都不沾邊。再加上他又是和宋澤卿從小一起長大的,對他一貫的喜好也是了若指掌,就更加感到匪夷所思了。 這倆人可真應(yīng)了網(wǎng)上那個梗,最萌身高差,孫堯站直了也就勉強到宋澤卿胸口,而這姑娘通常還站不直,身為一名模特,那后背整天駝得跟煮熟的蝦米似的。 小宋總可從來沒好過這口兒,歷任一水兒的長腿辣妹,170得算下限,180都不是上限。 “我真就不明白了,他究竟瞧上她什么了呢?”左寧不解地問周欣雅。 “有什么不對嗎?公司的人可都說我們家堯妹顏無敵呢?!敝苄姥呕卣f。 “嗬,吹吧你們就!有那么邪乎嗎?就她,瞧那小矮個兒,自己還不覺悶,還天天穿個趿拉板兒(拖鞋)?!?/br> 周欣雅沒把他輕慢的態(tài)度當回事兒,孫堯確實是矮,也確實是不愛穿高跟鞋,于是看起來就更矮了,這沒什么不能說的。 “那要么就是……看上她的清純了?”周欣雅想了想,又說。 個性放在一邊,孫堯的長相確實是那一掛的,長發(fā)大眼,柔柔順順,干干凈凈,尤其扎兩根麻花辮時,像極了三四十年代的女大學(xué)生。 哪知這話音一落,左寧“噗”的把酒噴了。 “別逗了行嗎大姐,你當我們傻B嗎?清純還出來做外圍?” .... 少時,孫堯從舞池歸來,看來是跳得夠賣力氣的,出了一身汗,肩頭都冒了油光,端起一瓶涼啤酒也不問是誰的直接對瓶兒吹了。 等她喝完,左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宋澤卿,他那眼神兒帶有著一絲玩味,一看就沒琢磨什么好事兒。 “嘿,我說,你這小身板兒....受得了他么?嗯?”他趴在在她耳朵邊兒不算小聲地曖昧問道。 結(jié)果孫堯脾氣蹭的就冒出來,是酒壯慫人膽,是殺馬特后遺癥,就像著了魔失了智,管他有意無意,反正她就是不愛聽,很不愛聽。 于是當場就翻臉了,只不過,調(diào)侃她的人是左寧,她翻臉的對象卻是宋澤卿。 孫堯包也沒拿,氣沖沖地一個人往外跑,周欣雅驚得嘴角干扯,趕緊幫她圓場,把包遞給了宋澤卿。 “哎....這小妞兒哪都好,就是喝不了酒,一喝就鬧,嘿嘿嘿....呵呵呵....” 宋澤卿陰著臉把包接了過來,什么也沒答應(yīng),朝著門口方向快步走去。 他追她向來是好追的,誰叫她腿短呢,他很快就在走廊看見了她。 “你干什么?”此刻他的語氣完全沒有任何討好哄勸的意思,他從沒這義務(wù),忍她已經(jīng)很久了。 “你們整天就知道瞎胡搞!” “我怎么就瞎搞了?還‘整天’?你怎么就知道了? “不然他說那話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 十個男人估摸著得有九個討厭女人撒酒瘋,沒什么原因,就是很討厭。 宋澤卿走近她,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于她耳邊警告:“孫堯,你以后少跟我撒酒瘋,聽明白了嗎?” “我就撒了怎么地了吧?你和他,沒一個好鳥兒!你們……一、一一一……” “一個師傅教的!” 宋澤卿很快地、不合時宜地反應(yīng)過來,她實際上想說的詞應(yīng)該是一丘之貉。 原因無他,她還能從哪學(xué)知識呢?那部電影他們是一起看的,里面的妻子就這么罵出軌老公跟他損友的。 他的手掌順勢鎖住了她的脖子,孫堯頓感呼吸困難:“哎喲!你干嘛呀你?!別碰我——” 跟醉酒的女人講道理的人怕是有病,他懶得再說,揪著她的脖子啃起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