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不同的地方同樣的命運
第五十三章 不同的地方同樣的命運 征南副將軍的府邸里,一個身材魁梧的和尚正心慌意亂地給人牽著走路,那廖永忠剛剛從海上回來,這就將自己從廟里面帶了過來,還笑瞇瞇地和自己說:“禪師,家廟已經(jīng)修好了,旨意也請了,請禪師今后就在這里靜修,這地方鬧中取靜,卻是比那山里面的寺廟要舒服多了,到了晚上不會有猿猴啼狐貍叫的,沒有那般凄清?!?/br> 徐壽輝看著眼前正扯著自己的袖子、逼著自己跟他往里面走的人,神情一派慘然,住進這花園中的小廟倒是不用擔(dān)心夜里野獸的嚎叫了,要擔(dān)憂的卻是那人形的禽獸隨時找過來,將自己壓在禪床上就干那貓貓狗狗的事情。要說這朱元璋也著實的不講道理,自己乃是一個被臣下篡位的、廢棄的天完王,這位吳王還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對他只有感激,再沒有爭勝之心了,他無論忌憚什么人,總不該忌諱自己的,更何況自己都已經(jīng)出家了,還能做什么?難道還能效仿朱元璋從和尚廟里殺出來嗎? 所以為什么朱元璋不肯讓自己清清靜靜地在廟里一天三頓齋飯,就這么了卻殘生呢?雖然說自己吃的不少吧,可是自己一個人的茶飯他總該管待得起的,難道還能吃窮了他不成?就算是后面這廖永忠來破了自己的戒行,每隔十天半月便要來廟里“上香”,將他那大線香燒在自己的腸子里,燙得自己火燒火燎,自己也都忍了,只求能在這里茍延殘喘。天可憐見,凈慧師兄的戒疤是燒在頭上,自己的戒疤是燒在心里,當(dāng)初只因自己身份與眾人不同,因此免了那頭上一炷香,結(jié)果那時躲過去的全都燒到肛腸里來了,這可真的是火燒赤壁,那腸子的顏色都是粉融融的,一片火光。 沒想到即使自己這般委曲求全,甘愿在廟宇中當(dāng)了廖永忠的外室,仍是不能得個安穩(wěn),那朱元璋居然將自己安排在這yin賊的家廟里修行,這不是把鮮魚送到貓的嘴邊來?可嘆那朱元璋是吳王,自己曾經(jīng)也當(dāng)過天完王,兩個人同為王者的共同情感怎么就沒有讓朱元璋體諒一下自己的處境?那廖永忠去廟里接出自己的時候,還笑嘻嘻地說這一次收服方國珍他是大大的立了功,得了吳王的夸贊,所以朱元璋這是把自己當(dāng)做獎賞,送給了廖永忠么?朱元璋啊,你到底是把我徐壽輝當(dāng)成了什么人? 徐壽輝悲催歸悲催,稟性是早已給錘煉得綿軟慣了的,縱然滿心冤屈,也只得跟著廖永忠往自己的新廟那邊走去,廖永忠瞥著他那凄慘的表情,抿著嘴直樂,去往刑場的道路上,這大和尚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若是他到了那里看到那布景,還不知要嚇成什么樣子。 徐壽輝給廖永忠拽著進了廟門,徐壽輝六神無主,也不及看那紅墻綠瓦鮮妍精致的廟宇外觀,恍恍惚惚就給他牽引著來到那小小的正殿,只見那殿上卻沒有佛像,只有一個大大的木質(zhì)蓮花臺,漆涂得粉紅可愛,真好像一朵剛摘下的粉艷荷花一般。 徐壽輝耳中只聽廖永忠說著:“禪師,已經(jīng)到家了,你快寬了衣服歇歇吧。” 然后一雙手就在自己身上擺弄著,首先將自己那件出儀式才穿戴的嶄新大紅袈裟解了下來,然后就是去脫自己的僧衣。 徐壽輝畢竟不是完全糊涂,眼看著這禪堂頗有些古怪,便哆哆嗦嗦地問:“這里怎的沒有觀音像?” 廖永忠三下兩下將他的衣服脫凈了,笑著將他扯過來推倒在蓮花臺上,把那水襪云鞋也扒了下來,徐壽輝身上一絲不掛,滿臉通紅地捂住下體,這一下自己可真的是赤條條如同嬰兒一樣了,而且還是在這禪堂上,從前自己雖然也不是守身如玉的,但無論如何都只是在私房之中,如今是明晃晃撂在這圣潔的佛殿上了。 這時廖永忠笑著終于揭開了謎底:“觀音菩薩的像還沒雕鑿好,得等些日子,不過我們此時不是有一尊現(xiàn)世佛?大師入世又出世,修為深湛,很可以充當(dāng)活佛坐在這蓮臺之上,禪師且請坐好,讓弟子參拜一番。” 徐壽輝登時兩眼發(fā)直,這才曉得原來他竟然想出這樣一個法子來戲弄自己,這是何等yin邪的念頭?玷辱自己也就罷了,關(guān)鍵這乃是對于菩薩的大不敬,生前天打雷劈,死后要下火獄,這個主意可是太可怕了,只要想一想就讓自己的心突突直跳,臉上仿佛要燒起來一般。 然而耳畔那邪魔卻不住地催促著,還將自己的身體扶了起來,扳著自己的大腿和手臂,幫自己擺做一個盤膝而坐的姿勢,徐壽輝雙手合十在胸前,盤著兩條腿,一個壯健的身體就堆坐在那蓮臺之上,表情凄慘幾乎要抽泣起來,自己這就是修煉到rou身成佛了嗎?原來修成正果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不過照這樣看來,上界仙佛的世界也不是容易住的啊┓(?′?`?)┏ 見他已經(jīng)擺成這個樣子,廖永忠居然似模似樣地面對他施了一禮,看那鞠躬的深度還仿佛十分虔誠似的,然后廖永忠直起身體,笑道:“弟子見過菩薩,果然好個菩薩啊,這般端莊有福的?!?/br> 徐壽輝差一點哭了出來,嗚咽著說:“人家已經(jīng)這樣苦了,你還這樣作弄人,我哪里是菩薩?你才是金剛神道,我這里是紅孩兒童子拜觀音哩!” 廖永忠噗嗤一笑,見他雖然表情凄慘,只是懾于自己的yin威,卻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動也不敢動,一身白花花的rou色著實rou麻,仿佛一個大rou坨子一般,尤其是那話兒垂掛在下面,似乎是任憑把玩,絲毫不敢抵抗的樣子,便覺得這人分外可憐可愛,走上來一把摟住他,一只手摸到他的胯下,調(diào)戲道:“那紅孩兒乃是個孩童,這下面怎會長的恁粗大?好一根水磨禪杖哩!老菩薩你瞧,還一動一動地,青筋都起來了呢?!?/br> 徐壽輝給他這樣一撥弄,哪里還能端得住坐姿?身子一下子就軟倒了,一頭栽在他懷里,哽著聲音說道:“不要啊,你快放手?!?/br> 廖永忠咯咯笑著:“我的活菩薩啊,我好不容易把你請了來,怎能就這樣放開你?菩薩快請?zhí)傻?,讓弟子好好供奉一番,以表我的誠心。” 徐壽輝頓時便是一陣嗚嗚咽咽,這人讓自己躺下,哪里是安著什么好心?只能是又要jianyin自己,然而這時候說一句“信眾且退下吧,讓本菩薩靜坐悟道”,定然是不成的,只怕要將這狂徒的浴火澆得更旺了,結(jié)果適得其反,于是徐壽輝只得悲悲切切地給他按著躺在了這寬大的蓮臺座上,將兩條腿擱在廖永忠的肩頭,給他的指頭將一坨膏油抹在了糞門上,然后看著這人解開了褲子,便將那赤色的鋤柄對準了自己的下體,直直地戳了過來。 徐壽輝登時“嗷”地慘叫出來,在這菩薩的蓮花座上給人插進屁眼兒,簡直好像渾身都給香頭燙著一般,徐壽輝還仿佛聽到了嘶嘶的燒焦皮rou的聲音,堪稱有若實質(zhì),只怕過一陣自己起身后,便可以看到滿身的白點,提醒自己“萬惡yin為首”,自己這一番的罪孽可大了。 徐壽輝在這小廟之中給人擺在佛臺上糟蹋,仿佛供桌上的燒臘,他那老冤家陳友諒此時卻也并不輕松,其實是比他還慘,鏡頭拉到榮祿大夫李文忠的府邸之中,只見陳友諒披頭散發(fā)躺在床上,赤裸的上身滿滿地勒著繩子,直將他綁作個粽子一般,絲毫動彈不得,兩條又粗又長的光腿也給高高地吊了起來,在空中根本著不上力,不要說去踢人,有那繩兒勒著,連擺動一下都為難,所以陳友諒此時簡直如同活死尸一般,是一個分外可悲的囚徒。 然而這備受束縛的身體雖然可憐,此時他所遭受的酷刑卻更為可怖,只見李文忠在上面按著他的身體,藍玉的整條右手小臂都刷了藥油,正在將指尖試探著伸入這獵物的肛門。 陳友諒是個最為強橫之人,被俘之后雖然憤怒,卻從來不見害怕的,這一次卻變了顏色,蒼白著臉驚恐地說:“你,你快拿開,不要這樣!” 李文忠微笑著點了點頭:“自你來了這里,從來不見口軟的,原來是怕這個。” 陳友諒給他揭穿,登時羞紅了臉,撐起骨氣怒道:“我怕什么?你們有本事便弄死了我!” 藍玉慢慢地將半個手掌伸了進去,咯咯笑著道:“漢王又在渾說了,誰想弄死你?這明明是我們的一片拳拳之心,總要把人往壞處想,你就是這個毛病兒是個白璧上的黑點。” 陳友諒:拳拳之心,拳交啊┌(。Д。)┐ 李文忠起初是怕他亂動,掙得撕裂了肛腸,因此用力按住他,然而隨著手臂的深入,眼看著陳友諒兩眼發(fā)直,連氣都不會喘了,自己哪里還需要按著他?這人已經(jīng)成為一條嚇僵的大蟒,再扭動不得,這時倒是很該擔(dān)心他會不會一口氣憋暈過去。 于是李文忠便一手按住他的頭部,另一只手捏開他的下頜,對著嘴里面就開始吹氣,這就是最原始的人工呼吸。 陳友諒得他輸入氧氣,這一口氣才算是緩了過來,雖然仍是心悸得厲害,卻居然又撐起硬氣來罵了起來,滿口的小畜生王八蛋的罵個不住,藍玉哈哈一笑,空著的另一只手便開始給他擼弄roubang,這東西雖然起初驚得萎軟了,然而陳友諒真不愧是個剛強的,給人撫慰著很快便又挺了起來,硬撅撅地一柱朝天,如同一個指向標一般,指示著前方的道路。 眼看著陳友諒的氣脈弱了下去,李文忠起身從桌子上取過一枚銅鏡,舉到陳友諒面前給他看著,笑道:“漢王還道是受了折磨么?你且看看自己的臉,都已經(jīng)紅成這個樣子呢,眼角也有些濕漉漉的?!?/br> 陳友諒?fù)阽R子里一看,可不是么,臉上紅不紅的也就罷了,自己的眼尾線居然都勾了起來,仿佛在給人拋媚眼一般,給人家把小臂都塞進了腸子里,竟然還能興奮成這樣,自己這身體有這么yin蕩嗎?陳友諒看著銅鏡中自己那張充滿情欲的臉,驀然間便想到徐壽輝在自己身下時那恐懼的表情,恍惚之間覺得他似乎比自己有骨氣。 陳友諒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仰著頭便“啊啊”地凄厲慘叫起來,藍玉笑道:“我的漢王啊,怎么才這樣一點事情,你就承受不住了?有句好話和你講,俺們兄弟剛剛尋得了一種秘藥,涂上了收緊后眼和腸子的,絕不怕弄松了你,今后每一次拳交之后一定給你厚厚涂上一層,把那撐大了的地方再縮緊,下一次還是一樣的痛快,那感覺鮮明得如同用刀割rou一般?!?/br> 陳友諒聽他這樣一說,登時如同給人拿著錘子敲打心臟一般,忍不住哇哇地便大叫起來,這樣擴張收縮擴張收縮,是要讓自己每一次都如同開苞那一回一樣慘烈嗎? 陳友諒抻著脖子狼嚎道:“讓我死了吧!” 李文忠抿著嘴唇笑道:“怎么成日價這樣要死要活的?整天不是撕了衣服搓成繩兒上吊,就是摔碎茶碗拿個碎瓷片抹脖子,已經(jīng)兩年了,還不肯安分,你就不能消停點兒?總是要人為你擔(dān)心?!?/br> 藍玉也說:“當(dāng)初在牢里問你是要死還是要活,你不是什么都不怕的么?怎么這一點事就嚇成這樣?赫赫有名的陳漢王也會有所懼怕么?” 陳友諒:我的確是不怕死,然而這樣活受罪實在是比死還可怕啊,這一點連飽受詬病的回教都看得清楚,“迫害是比殺戮還殘酷的”,見第二章“黃牛”第二卷第一百九十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