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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促膝相談的場景沒有維持幾秒，就因為程航的尿意而停止。冉凌越本來也不是感性的人，休息一下了也下去看早餐。

    袋子質量挺好，店老板包得也扎實，居然只是破了一袋豆?jié){而已。冉凌越零零總總買了很多，鍋邊糊、豆?jié){油條、云吞、煎粿、豆丸湯。冉凌越用自家的瓷碗換盛了，早餐吃完沒多久就有學生過來了。

    冉凌越是正兒八經(jīng)地開始教書了，程航把那搖椅搬到小陽臺，就躺在上面搖搖晃晃，耳朵里面戴著耳機，翻看著王澤鑒老先生的天龍八部。第一遍看學習陶淵明的好讀書不求甚解。

    間隔半個小時左右會有學生拿著卷子過來問問題，冉凌越提前和程航打過預防針，所以程航教起來倒也不覺得學生笨，只是覺得他們這樣真的挺辛苦的，同一個知識點要翻來覆去地記憶，學得很累。

    但冉凌越只讓他們做基礎題，一張卷子下來也沒錯幾題，倒是真的很好地提升了學生的自信心。

    基礎送分題有時候真的太基礎了，對程航來講有時候就像1＋1=2一樣，他穿插知識點的時候就忍不住拎了基礎不能丟分題的給他們做，學生對自己不會的也敢開口刨根究底地問，程航放慢了自己的語速，一步一步分解著講給他們聽。當學生恍然大悟后，還怪有成就感的。

    期間冉凌越來送過一次水，是冉輝和林嵐帶得玫瑰花茶。然后問學生聽得怎么樣，得到的反饋不錯，程航得意地沖著他擠眉弄眼。

    “好好上課?！比搅柙侥笾牟鳖i，大拇指在那上面磨蹭?！吧系貌缓媒裢砩掀藕??！?/br>
    程航目送冉凌越走，走得看不見了喝了一口茶水，沒忍住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冉凌越對他父母真的很殘忍，一點都不掩飾地撕開表面的和諧，讓父母直面內(nèi)里的暴亂。換成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12

    上午課結束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了，小陽臺這邊陽光暖暖曬得人昏昏欲睡。冉凌越送走學生之后就過來找程航，程航戴著耳機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面前落下陰影手中的書被抽走了才抬頭。

    “學生都走了？”

    “嗯。”

    見程航這樣子看書，冉凌越好奇問了一嘴，“你這樣看過一遍就記住了嗎？”

    程航很理所當然，“對啊，記得八九不離十啊?！?/br>
    冉凌越信了他的鬼話，還挺不可思議的。程航見他真信了，反倒笑了，“怎么可能啊，看一遍頂多就模模糊糊有個印象吧?！?/br>
    “中午要吃什么？這邊有一家10年老店做燜面，白切羊rou和海螺豆腐湯。菜品很少，但是樣樣精品?！?/br>
    “可以點外賣嘛？不是很想出去，屁股那邊空空落落的?！?/br>
    “面食點外賣回來就不好吃了，那換一家鹵rou飯？也是很有名的?！?/br>
    程航隨他安排，“明天咱們自己包餃子，我想吃餃子?！?/br>
    “包餃子不是很麻煩嗎？要調餡，要調醬料?！?/br>
    “餡拿下來碾一下就好。不麻煩?！?/br>
    兩人等外賣送過來的時候就有一搭沒一搭玩手機聊天，程航突然想到昨晚的錄音，一時笑得賤兮兮，攀附過去纏著冉凌越。冉凌越被他一笑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半點不心疼地把程航拽下來反壓住，但是沒用力氣，都是小打小鬧。

    “冉凌越你昨晚上打呼嚕！”程航咋咋呼呼，聽口氣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打呼嚕有什么稀奇的？”冉凌越不以為意。

    “不是那種普通的呼嚕聲，是像打氣球一樣充滿了氣，然后再噗噗噗地放氣。特別搞笑?！背毯皆谧魉赖倪吘壴囂?，“我還錄了呢，要放給你聽嗎？呼噗噗噗……”程航還學起來了。

    冉凌越被他搞得特別沒面子，但是又不可能為了這個事情去責罰程航，幸好這個時候外賣員打電話過來解救了他困窘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