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死去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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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圍逐漸暗下去,夕陽與云層染上灰色時,他放開了她的唇,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 “后來......” 他的聲音低沉的與周圍的風(fēng)融合,飄散在空曠的草地上,她卻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楚。 當(dāng)初在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的打罵下,小小的他學(xué)會了右手,熟練并下意識的用右手??墒?,噩夢般的打罵并沒有因此停止。 爸爸總有無數(shù)理由對他實施暴力,mama也總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會哭著問為什么,兩個他最愛最親的人,為什么...... 沒有答案。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答案。 而最重要的第二次罰跪,是一個寒冷的冬夜,節(jié)日時家里總沒有氛圍,也沒有人慶祝,過年也只是象征性的串個門吃個飯,晚上在親戚家喝醉的爸爸,回來關(guān)上門,反鎖,把浴室里的他拎出來。 那時他正脫著衣服,準(zhǔn)備要洗澡,身上僅剩一套單層純棉的貼身秋衣,因為只是看他不順眼,爸爸把他拎到了客廳,跪在那里訓(xùn)話。 好冷。 “為什么......”他沒有哭,只是問。 “為什么,因為看你不順眼。”爸爸笑著說。 哦,這樣嗎......“那你是我的親爸爸嗎?” 爸爸瞬間變了臉色,耳光一個接一個下來。他沒有哭,只是冷冷的看著爸爸,握拳承受著,連爸爸都震驚了。 “你當(dāng)然是我兒子。” “我希望不是?!?/br> 爸爸關(guān)上了燈,關(guān)上了門,留著他一個在黑暗與冷風(fēng)中繼續(xù)跪在那里。 那天好冷,真的好冷,他的雙腿最后都沒有知覺了。 寒冷中,他的面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根長長的導(dǎo)火索,連接著他與父母,那頭的父母笑著擦燃火柴,將火苗置在了線頭上。 那根一直沉寂在他面前許久的導(dǎo)火索,終于被點燃,而他只能心懷絕望的看著它逐漸燃到自己跟前,在未來的某一刻把他炸的粉身碎骨。 未來也并不遠。那是一場混戰(zhàn),爸爸與mama,爸爸mama與他。 客廳里一片狼藉。 爸爸mama互相讓對方當(dāng)眾丟臉,而爸爸mama為了尋回點安慰,又讓他在很多人面前丟臉,他頂著臉上的巴掌印跟著父母回家。 父母互相數(shù)落著對方的沒用,轉(zhuǎn)而又同一陣線的數(shù)落他一無是處,說他是個怪胎,不該生出來。 他看著爸媽,竟然在期待著他們說些別的。 然后他們真的說了。 mama指著他:“你不是我生的。” 不管是不是玩笑,這句話都令他沉痛且感到解脫。 所以mama后面的話,說出來時已滿嘴鮮血:“我不會生出你這種東西,你隨了你爸爸。” 她的話跟他的刀,一起出現(xiàn),只不過刀在她的身體里。 一刀接一刀,mama最后只有那句話,就帶著不甘倒在了地上,她的血河里。 接著是廁所里的爸爸。聽著馬桶的聲音,他過去站在門口,門打開,爸爸嘴角叼著的煙掉下來,掉在地上迅速匯成一片的血河里。 兩個人躺在那里,都沒有氣息,而他們的鮮血,在地板上交匯,融合在一起,注定了死也難解難分。 濺了滿手滿臉的血,他跨過爸爸的尸體,走進廁所,水龍頭里冰冷的水沖下來時,他總算找回了自己身體里的七情六欲。 心好痛,好痛好痛,痛到他來不及洗臉,滿手的血,揪住胸口的衣服大哭。 真的好痛,那樣悲愴的痛...... 可哭著哭著,心底深處,慢慢的升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那股情緒越來越強,逐漸掩蓋了心痛,他的哭聲停止,仔細辨著,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高興。 抑制不住的高興啊。 他抬起頭,鏡子里的他,臉上血與淚混合,卻笑的無比開心。 “我終于解脫了?!?/br> 他聽到自己對自己這么說。 言繪聽的手腳冰涼一片,原來是這樣嗎...... 老六還在繼續(xù)說著。 那天坐在廁所的地板上,看著門口的尸體,他不知道坐了多久。后來想到不能坐牢,他起來去處理這些。 先是血,那么多血費了他不少時間,然后是刀,擦干凈刀,他裹好放進了背包里,要帶出去扔掉。背包里放上家里不多的現(xiàn)金,還有公交卡地鐵卡之類的。 再然后是衣服吃的等等,東西就這么把一個雙肩包裝滿了。 還有門窗,所有的門窗關(guān)好。 換上新的衣服鞋子,他背上有點沉的背包,站在大門口,最后一眼再看看這個屋子。那么好看的屋子,裝滿的只有他痛苦的回憶。 “再見?!彼寥际掷锏幕鸩瘢恿诉M去。 大火在他面前熊熊燃起,無人的深夜,火光中他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身沖進樓梯往下跑。 再見了他的過去。 隨著那根火柴燒起的大火,他與父母一同死在了那間屋子里,只是,燒成灰燼的他,重獲新生,從火中頑強的帶著生的信念,走了出來。 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老六把言繪拉起來,兩人手拉手的走進樹林,寂靜陰森的環(huán)境里,他又開始說與他們的相遇。 之后的逃亡,純靠坐車,因為是個孩子,沒有人懷疑他坐車是因為殺人逃跑,只是以為哪個學(xué)校放學(xué)了,或者出去玩的而已。 他茫然的換乘著車輛,從一個終點站,坐到另一個終點站,就這樣不知道到了哪個地方,周圍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方言。錢花光了,東西吃完了。他狼狽的在荒涼的古鎮(zhèn)里尋找可以吃的東西。 就是在轉(zhuǎn)角,他看到了一輛面包車,面包車前面不遠處是個女孩子,車子悄無聲息的停下,又下來兩個人,緩緩靠近那個女孩。 然后舉起手里的棍子,用力的對著她揮下去。 他捂住了嘴,看著那兩個人的行為。 一個蹲下來查看,惱怒的道:“死了!地上還有血,你是怎么回事?!” 一個拎著棍子在自責(zé):“我就是一下沒控制好力道?!?/br> 隨后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戴著眼鏡,帶著工具,扔給兩人,讓他們把女孩弄到車上以后清理地面的血。 看著那兩個人把血跡擦的越來越大,他終于忍不住走出來:“不是這么弄的?!?/br> 他在那些人的目光中走過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血清理的一干二凈,隨后擦擦手嘲諷他們:“你們殺的人太少了才會這樣沒經(jīng)驗吧?!?/br> 那個戴眼鏡的人蹲到了他面前:“哦?這么說你殺過人?” “殺過?!?/br> “那你現(xiàn)在?” “逃亡?!?/br> “愿不愿意跟我們走?” 他看著鏡片后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你不問我殺的是誰嗎?” “那你不問我們抓人做什么嗎?” “我殺了我父母?!?/br> “我們吃人。”那個人聽到他說父母,竟然笑了起來,拉起他的手朝著面包車走:“以后就跟我們一起吧?!?/br> 面包車載著那些女孩,以及他們,緩緩駛向荒涼。 “你是第六個加入的,就叫你老六吧?!?/br> “好?!?/br> “那你跟他們一起多久了?”言繪跟著他上樓。 “不知道?!?/br> “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嗎?” “不記得了?!崩狭P(guān)上房門,轉(zhuǎn)身抱住她親吻:“但是我記得你的名字,你叫言繪?!?/br> “言繪......”他一邊輕輕的呢喃,一邊半摟著把她帶到了床上。 “我餓了,先吃飯吧?!彼幢氵@樣說,也沒能阻止他的進入。 熟悉的充實感,卻不是熟悉的節(jié)奏。 言繪壓著叫聲承受著他這次狂猛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