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墜崖,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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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本就在懸崖邊打斗,被光頭男這么一弄兩個人就直接往懸崖邊歪去。 傅君昊想要掙扎掉光頭男的束縛,可他本來力氣就不如他,被他這么神來一筆,兩個人就一起往深淵中栽去。 眼看著他們兩個人就要一起掉落萬丈深淵,傅君昊也感受到了一種明顯的失重感,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覺手臂一緊。 他被人拉住了,而拉著他的正是黎纖阿,此時他正吊在懸崖邊,身上還扒拉著一個想要和他同歸于盡的光頭男。 傅君昊抬頭看著咬牙用力以至于額頭青筋暴起的黎纖阿,對他說:“纖纖,放手?!?/br> 黎纖阿聞言,抓著傅君昊的手更緊了,“我不。”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雙眼通紅的盯著他,眼里迸發(fā)出驚人的執(zhí)著。 死命拉著傅君昊要跟他一起跳崖的光頭男看到這一幕,口中咳出一口血沫,可還是裂開一口血牙笑道:“哎呀,這可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兩位的感情還真是感天動地,可惜,很快就要陰陽分隔了,讓美人你守寡還真是不好意思,可誰叫你打我的這一槍呢,我就只好讓你男人給我墊背陪葬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 笑完后,光頭男還使勁的搖晃著他的身體,連帶著傅君昊也一起晃動,這一晃就讓拉著他的黎纖阿感覺壓力更大。 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只剩一種麻木的拉扯的疼,也是他雖說只是拉著傅君昊,可是卻是拉的兩個人的重量,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堅持到現(xiàn)在,但他只知道,他絕對絕對不能放手。 曾經(jīng),傅君昊無比的痛恨黎纖阿的死心眼,到了現(xiàn)在他也還是痛恨他的死心眼,為什么他不能自私一點。 他現(xiàn)在放手,沒有人會看到,他也不會怪他,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傻的讓他越來越愛他。 傅君昊看著黎纖阿拼了命的想要拉著他,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他的手,他突然笑了,用他另一只沾滿血跡的手去把黎纖阿抓著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 黎纖阿不敢置信的看著傅君昊,“傅君昊,你干什么,住手,你這個混蛋,我求求你,傅君昊,我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 滴嗒一聲,傅君昊感覺一滴雨水在他的臉上沾開,不,不是雨水,是黎纖阿的淚水,他想要伸手為他擦去淚水,可最后卻還是毅然決然的掰開了他的手,“纖纖,對不起,好好替我活下去?!?/br> “不,傅君昊……”黎纖阿感覺手一松,就再也抓不住傅君昊了,耳邊傳來的就只是光頭男那囂張而又得意的狂笑。 黎纖阿眼前一陣迷蒙,然后眼前一黑,意識的最后只留下一陣失重感。 “纖纖,纖纖,你醒醒……”黎纖阿的意識由淺及深,等他意識回籠的時候,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只是渾身的疼痛。 他輕輕的呻吟了幾聲,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異常狼狽的傅君昊。 他眨了眨眼睛,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是誰的感覺,但很快就回想起之前的記憶來。 “傅,傅君昊,我們這是在地府嗎,原來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的?!崩枥w阿用一種驚嘆的語氣道。 雖然他之前也算是借尸還魂,不對,附身?也不對,反正就是穿越到了原身的身上,但他也沒有很清晰的做鬼記憶,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鬼。 聽著黎纖阿這話,傅君昊真是被他給氣笑了,“那真是要讓你失望了,你要做鬼估計還要七八十年之后,就不知道那個時候老年癡呆的你還能不能記得?!?/br> 傅君昊心里憋著一股氣,對著黎纖阿也是毫不留情的就懟了。 被傅君昊這么對待,一直被他呵護在手心的黎纖阿愣了愣,心里有些小委屈,但也意識到,原來他們都沒有死。 這時,黎纖阿的嘴角勾了勾,看著傅君昊道:“真好,傅君昊,你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 傅君昊看著黎纖阿臉上的笑容,心里因為在醒來以后看見他也一起下來的擔憂憤怒也都全都消失了,他將他攬進懷中,“是啊,真好,我們都活著?!?/br> 黎纖阿埋首在傅君昊的胸膛蹭了蹭,然后他就感覺到他胸膛有種濕潤的感覺,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光頭男在傅君昊的胸膛刺了一刀。 “傅君昊,你受傷了,你傷口怎么樣了,讓我看看?!闭f著他就想要伸手去扒開他的衣服。 可剛一抬手,他就嘶了一聲,感覺他的手完全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抬不起來。 傅君昊避了避,就算黎纖阿現(xiàn)在手腳不便,他也沒有讓他看他的傷口,“我的傷口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纖纖,你的手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我都說了,讓你放手,可你就是死掘?!?/br> 黎纖阿聞言,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就是,就是,我拉你干什么,直接放手之后再跳下來就行,手還不用受這份罪?!?/br> 傅君昊被他這話一噎,最后無奈的戳了戳他的額頭,“你啊你,這樣讓人怎么放心的下。” 黎纖阿感受著傅君昊手指微涼的溫度,心里咯噔一下,再看他的臉色,盡管他硬撐著,他還是能夠看出他臉色不正常的慘白,那是一種失血過多的白。 “放什么心,你說過要我一輩子的,那你就cao一輩子的心,別想丟下我。”黎纖阿道。 在看到了傅君昊勉強的笑容以后,立刻板著臉,語氣很不好的說,“把你衣服扒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你不要逼我動手,更別想糊弄我。” 聽黎纖阿這么說,傅君昊苦笑了一下,“纖纖,我的傷真的沒有什么,已經(jīng)在慢慢愈合了?!?/br> “什么叫沒什么,它還在流血,你以為自己是血牛嗎,血牛像你這么流下去,也要流成人干?!崩枥w阿吼道,簡直要被傅君昊氣死。 傅君昊聞言更是無奈,“那怎么辦,纖纖,我們現(xiàn)在在懸崖底下,身邊又沒有醫(yī)藥箱,除了不讓你擔心,我能做什么?!?/br> “我給你找藥,我給你找止血藥?!崩枥w阿咬牙道。 說著黎纖阿就掙扎著站了起來,往四周掃視,看到了靠近崖邊的一叢草,他就一瘸一拐的向那邊走去。 傅君昊需要起身攔住黎纖阿,可還沒站起來就捂著胸口單膝跪在地上,卻原來他表現(xiàn)出來的若無其事根本就是假象,其實他早就外強中干了,只是硬撐著而已。 然后他就看到了黎纖阿特別困難的抬手從地上薅了一把草下來,然后就直接塞進嘴里。 就這樣,他扯了好幾把的草,每一把草他都細細嘗過后,再吐出來。 對于這一幕,傅君昊是看的目瞪口呆,想著黎纖阿是不是餓了,可是餓了也不至于吃草啊,這也未免太饑不擇食了。 黎纖阿呸呸呸的將口中的草渣吐了出來,然后又拔了一把草,放在鼻尖聞了聞,就從中挑選了幾種不同的草葉子出來。 拿著一把草葉子,黎纖阿又艱難的回到了傅君昊的身邊,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把他的衣服扯開,沒控制好力道他就直接把衣服扣子也扯開了線。 不過,他也沒時間注意這些,看著傅君昊胸口上那雖然沒有刺中要害,可還在涓涓的留著血的刀口,就直接白了傅君昊一眼。 “這就叫沒事,是不是等你流完了,快斷氣的時候,才叫有事啊?!?/br> 說完他也不管傅君昊是怎么回的,把手中的草用石頭碾成渣以后,就直接把它們糊在他的傷口上。 做完這一套的動作,黎纖阿就力竭的趴在了地上,身上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可是歇了一會兒,他還是爬了起來,把傅君昊已經(jīng)壞掉的衣服脫了下來。 期間他直接無情的鎮(zhèn)壓了傅君昊的一切抗議,把他的破襯衫撕的更破,然后當成繃帶纏在傅君昊的傷口上。 得虧傅君昊身上的傷口并不是很大,不然他現(xiàn)在還得折返回去再去找?guī)卓貌輥斫o他敷在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黎纖阿是徹底趴下,完全不愿意動彈了,當然也沒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