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上)(陳星的撩撥,義父的自瀆)
陳星在長老殿的大殿等了半天了。 她跪在地上,表情相當平靜。 又等了許久,陳一河這才匆忙從殿后進來。 “星兒……怎么……跪在這兒?快起來?!标愐缓觿傁霃街弊叩酱筇脤㈥愋欠銎饋?,腳步到了一半突然凝滯,然后又猶豫著走到陳星面前,還是將她扶了起來。 畢竟兩人已經兩年沒有這么近距離接觸了。 陳星看著陳一河突然的親近姿態(tài)和略微慌張的樣子,淺淺一笑,順應著扶住陳一河扶起自己的雙臂,手在他的大臂內側不輕不重地抹了一下。 陳一河的耳朵尖頓時就紅了,可聲音卻兀自鎮(zhèn)定:“快來坐吧。” 陳星坐在客位,看見坐在主位的陳一河不自然地扭了扭腰,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發(fā)色也是拜師大典上的銀白發(fā)色,并非平日里的烏色,便朗聲道:“師叔您最近為了門派事務‘宵衣旰食’‘案牘勞形’,竟然連發(fā)色上的幻術都忘記施用,您可要多保重身子啊。” 陳一河暗自叫苦。出來得急,雪白的發(fā)色未能幻化成平日里的黑色。這孩子明顯就是在和自己賭氣。什么“案牘勞形”“宵衣旰食”啊…… 快要被你干死了才是真的…… 陳一河老臉一紅,訕訕道:“啊,昨夜看書看得入迷忘了時間,故而今早起得晚了,沒來得及施術。星兒也要多注意身體。當外門弟子雖說……清苦,但是日常還是要吃飽穿暖,不要為了修行熬壞身子。” 陳星微微一笑,說道:“師叔說的是,不過也不要過于‘沉迷書?!艑?。師侄謹遵師叔教誨,在食宿上從未虧待過自己。就如昨夜,師侄可是飽餐了一頓美味佳肴呢……” 昨夜睡得晚了,陳星揉了揉有些酸漲的額角。接著,食指指節(jié)下意識地輕輕蹭過自己的下唇。 陳一河想起了陳星的那根手指在昨夜做了些什么…… 挑起過他的下頜,撫摸過他的胸膛,揉捏過他的乳尖,開拓過他的后xue…… 還有陳星的柔唇,曾和自己那樣激烈的親吻,曾經和她尖利的牙一同,吮過自己的喉結、后背…… 陳一河不敢接著往下想,不自覺地輕咳兩聲,只接著問:“星兒還有什么別的事兒嗎?” 陳星這才正色道:“師侄要去討伐人間妖禍。臨行前跟師叔道別?!?/br> 陳一河一怔:“怎得突然要去人間?” 陳星道:“近日人間妖獸頻出,禍亂人間,今年執(zhí)劍弟子的評判方式便改成了狩獵妖獸,以功論斷。不僅可為民除害,也可為我合歡宗正名?!?/br> 是了。合歡宗雖以男女雙修陰陽調和之道著稱,可畢竟還是個修真名門,修劍道秉劍意,自師祖成為掌門開始,門內道侶和爐鼎也是一對一,再正派不過了??蓞s因“合歡”二字被人間唾棄,更有宵小之輩假借合歡宗之名行不軌之事。此番去人間除妖也可為合歡宗樹立樹立威名。 陳一河思索片刻,道:“你還從未去過人間,此番不如我與你同去……” 陳星道:“師叔還是留在門內好好看顧吧。掌門師父已經讓其他長老陪同我們一起去人間了。師侄此番就是來向您道別的?!?/br> 陳星起身,行了一禮,正要轉身離去,卻被陳一河叫住。 “星兒!”陳一河離開主位,走到陳星面前,將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這枚戒指你帶上。此行兇險,這枚戒指上有我布置的咒術,關鍵時刻可護你周全?!?/br> 那戒指不知由何物制成,通體流光溢彩,有如繁星映清河。 陳星頷首一笑,接過戒指,言語中多了幾分愉悅:“多謝師叔。” 那戒指是靈物,自會變換大小。她將這枚戒指拿定,伸出食指,慢慢伸入,一直到食指指根,還緩緩taonong調節(jié)了一下。 喉結滾動,陳一河滿腦子都是昨夜她將手指探入自己后xue的光景,現如今那處也隱隱泛潮。耳根燙得他連忙斂了神:“好了好了,一路小心。” 陳星笑道:“好?!?/br> 轉眼已過半月。這段時間門中各長老下山歷練,門派內的事務較之平時更為繁多地落在陳一河肩頭。陳一河性子閑散慣了,乍一忙起來就覺得要累散架了,自然沒心思想旁的。不過時常接到合歡宗討伐妖獸的捷報,陳星的成績很不錯,多次率領師弟師妹取得大捷。他很是欣慰。 只在夜間歇息之時,會想起陳星,想起她臨行前的那晚……陳一河食髓知了味,時常自己想著陳星在他身后伐撻,而他則時常把玩那日陳星cao弄他的玉勢,想象著陳星的那處頂入自己的后xue…… 夜涼如水,長老殿的寢室內,情潮也有如溪流。伴隨著一聲若有似無的低吟,陳一河身子顫抖著發(fā)泄出來。 已經是第五次了。他已是第五次肖想著自己的乖女兒自瀆了。每一次他都仿佛看見她壯碩的性器一寸寸頂入他的后xue,一點點開疆擴土,征戰(zhàn)殺伐…… 陳一河抱著一床被子,癱倒在床上,雙目失神地緩了一會兒,然后他將那床被子摟得更緊了些,貪婪地捕捉那上面一絲一縷屬于陳星的氣息。 他埋頭待了一會兒,他這才沉下心來。想想自己這幾日的反常與yin靡,陳一河輕嘆一聲。 自己活了多少歲了?三百多歲了……三百多年前,他也是個被師父撿進門的小徒弟,有幸在眾多爐鼎中被師父救出來收為了入室弟子,自此之后成為合歡宗的劍修。師父教他修行,他扶持那時還是執(zhí)劍弟子的師父一步一步成為護法,當上長老,再繼任掌門。師父掌教兩百余年,斬斷合歡宗和魔族的關系,讓合歡宗徹底成為了一個獨立的門派;開創(chuàng)了合歡宗劍修一派,創(chuàng)“歡情”“哀情”“絕情”三道,為合歡宗在修界正了名;肅清了爐鼎亂象,創(chuàng)了管理得當的鼎爐部…… 后來師父修成半仙之體。本來還可以以仙人之軀繼續(xù)掌管合歡宗,可他卻徑直羽化飛升,將門派傳給了師姐。陳一河問過師父,為什么不繼續(xù)留在修界,師父說,他心中有一個人,因為很久之前的一場變故和自己陰陽兩隔。只有飛升,才能參透生死,去那碧落黃泉之處尋找他的心悅之人。 也不知百年過去了,師父有沒有找到他的心悅之人。 陳一河在合歡宗被作為爐鼎養(yǎng)大,早就對男女歡愛生了麻木之意失了期許之心。被師父收為弟子后,他向來修的是劍道,只愿早日修成正果,脫胎換骨,棄了這副臟舊身子??僧斔娴漠斏狭撕蠚g宗大長老,修成仙體之后,他就不知道何去何從了。掌門師姐精明強干,自己不必憂心,便成了一副日日提籠遛鳥的閑散樣子。 直到他撿到了陳星。他又一次有了牽掛。 短短十八年,他卻覺得是飛升后這百年里最讓他能感到自己在“活著”的歲月。 他寵她,愛她,能縱容她做任何不違道義的事。起初只當是父子之情,面對陳星的曖昧之舉,也覺得是親情所致。畢竟在他當時的認知里,陳星是個男孩兒,那些親密舉動不過是孩子對長者撒嬌撒癡。直到他看到陳星沐浴、知曉她是個雙性女兒身的那刻,他突然發(fā)覺之前種種,似乎已經越了義父子之情的界限。 他慌了,躲了她兩年,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只覺得此前種種皆輕薄了身為女孩兒的她??蛇€是放心不下,暗中觀察了她兩年。看她晨起練劍,看她修為精進,看她夜讀詩書。直到她的修為突飛猛進,有一次差點被她發(fā)現了,自己便變做了貓兒,卻被她抱入懷中,時常逗弄。 后來……后來該給陳星選爐鼎了??v然身為爐鼎的記憶是他最不愿回想的,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可這次他卻親自出馬,躬身做她的爐鼎。身為爐鼎,被自己的丫頭這樣作弄,縱然心中有萬般屈辱羞愧,陳一河還是受了下來。 如今已是半月未見,他便開始想她了。想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和她同枕共寢,和她覆雨翻云。 所以……他是也對她,動了男女之情嗎? 明日去人間看看吧。陳一河想著,將陳星的衾被摟得更緊,帶著這一份思念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