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恨8真心意:修羅場開撕,刀子往心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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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靂不足以形容蕭云龍此刻的震驚,動作先于思考,下一刻他已經(jīng)沖進(jìn)屋里,一掌摑在蕭皓塵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蕭皓塵應(yīng)聲跌在地上,被打了個(gè)措手不及,他被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得發(fā)懵,眼冒金星、嗡嗡耳鳴,愣了一會兒,他漸漸清晰的視線中出現(xiàn)一雙繡龍的靴子,蕭皓塵這才緩過神來,抬頭驚叫道:“...父皇!” 蕭云龍根本不理他,一雙眼睛像是燃燒的星火、亮得駭人,直勾勾地盯著沈明玉,神色明晦不定,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在探尋究竟。 沈明玉還坐在原處,全身不可自抑地顫抖,連站都站不起來,他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表情面對蕭云龍,一時(shí)間全身的神經(jīng)如被利劍割斷,蒼白的臉上只有一片木然。 屋中的氣壓低得厲害,三個(gè)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空氣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一樣沉重憋悶,時(shí)間如被無限地拉長,沉默的每一秒,都足夠經(jīng)歷一場衰老消亡。沈明玉甚至覺得,這短短的沉默已經(jīng)足夠他蒼老白頭,臉上生出疲憊絕望的紋路,骨頭被逼仄的氣氛壓得碎裂疏松,成了一個(gè)行將就木的人——如果他真能就此死去,不再面對如此不堪的折磨,那該多好。 蕭云龍見沈明玉面無表情的坐著不動,絲毫也不解釋,心中如中冷箭,霎時(shí)肺腑冰涼,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一字一字地說:“你在報(bào)復(fù)我?!?/br> 沈明玉沒有血色的唇抖了抖,他似乎想要說話,可到底沒有出聲。紙里包不住火,這一天終于來了,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他又有什么可說的呢?他并不是想報(bào)復(fù)蕭云龍,他一直愛著他——沈明玉說不出口,現(xiàn)在說這些,更像搖尾乞憐,像是取媚討好、要蕭云龍饒他一命。算了吧。不過一死而已,以前蕭云龍不許他死,現(xiàn)在,沈明玉也算解脫了。 蕭云龍又問:“...你喜歡他嗎?” 沈明玉看向蕭云龍,第一次在那雙深沉的眼眸中看到提心吊膽般的憂懼。他想起自己也曾問過蕭云龍類似的話,月夜回廊下,他曾問蕭云龍,是不是有一點(diǎn)喜歡自己,蕭云龍嘲弄地說他可笑。如今又何必憂懼呢?不過是占有欲作祟罷了。 他早被蕭云龍傷透了心,又兼抱定死志,竟昂著頭勉強(qiáng)一笑,玉石俱焚似的輕輕道:“喜歡啊?!甭曇羲粏〉脜柡Γ瑤缀鹾蜌庖魺o異。這輕飄飄的兩個(gè)字就像一聲炸雷,蕭云龍的瞳孔倏然緊縮,沈明玉知道,這場暴風(fēng)雨終于要傾盆而落了。這樣也好,就算他死了,蕭云龍也會記得沈明玉這個(gè)人吧——一個(gè)為了報(bào)復(fù)他和他兒子偷情的賤貨。 蕭皓塵聞言、喜悅已極,臉上驀然迸發(fā)出奕奕神采,和蕭云龍瞬間晦暗陰郁的臉色對比鮮明,他磕頭道:“請父皇成全!求父皇把飛鸞賜給兒子!” 蕭云龍凝視著沈明玉,詢問一般地重復(fù)道:“飛鸞?” 沈明玉淡淡地說:“是我的字?!边@個(gè)字中蘊(yùn)含的無限期許和深情,現(xiàn)在全成了諷刺的笑話。 “我竟不知道?!笔捲讫堁谠谛渲械娜^握得死緊,他聽見自己的牙關(guān)“咯咯”作響,嘴里隱隱冒出血味兒。他頓了頓,又不死心般的再次追問:“你喜歡他什么?” “他待我很好,他喜歡我?!鄙蛎饔褚咽亲员┳詶?,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皇上為何這樣生氣?難道您也喜歡我么?”他靜靜看著蕭云龍,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么,他一直壓抑自己、逆來順受,在死之前,還有什么不敢說的呢? 蕭皓塵看著對峙的兩人,沈明玉和蕭云龍之間似乎有某種難以融入的氛圍,他跪在一旁,好像格格不入,心里不免忐忑驚異。他聽見沈明玉玩笑般的問話,更是驚得瞪大眼睛,不知是擔(dān)憂沈明玉的大膽,還是終于意識到二人間的洶涌暗流。 蕭云龍也想起那夜的回廊,他嘲笑沈明玉的時(shí)候,沈明玉的心是不是像他現(xiàn)在一樣疼?如同四肢百骸的血都被抽空了似的,只余下一個(gè)空空蕩蕩的皮囊。自作自受,真是自作自受!蕭云龍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隨手掀翻了桌上的棋盤,一聲巨響、棋子噼啪滾落,他手指顫抖地指著沈明玉道:“你還是這么可笑?!?/br> 沈明玉也笑了,這句話仿佛是一把插在結(jié)痂的心口的刀,又無情的翻攪起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廂情愿,那些溫情的點(diǎn)滴又算什么?沈明玉一直麻木壓抑的情緒終于全盤崩潰,嘴角抽搐似的上揚(yáng),眼角中卻滾下淚來。 “飛鸞,你怎么哭了?”跪在地上的蕭皓塵焦急地站起身,想要靠近沈明玉,“你別怕,我會求父皇成全咱們的...” 蕭云龍一把抓住兒子的臂彎,冷冷地說:“成全你們?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蕭皓塵被父親抓得生疼,他額上冒汗,可仍堅(jiān)定道:“他又不是父皇的妃子,為什么不行?” “不是我的妃子?”蕭云龍瞥了沈明玉一眼,這雖是事實(shí),卻還是氣得他額頭青筋直跳,凜然挑眉道:“你告訴他的?那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是什么人?” 蕭云龍甩開蕭皓塵,向淚流不止的沈明玉走去,暴躁地掀飛他身上的錦被,單手掐住他的腰,將沈明玉從靠椅上提起來,卡著他的臉面向蕭皓塵。 “父皇,你做什么!”蕭皓塵驚慌心疼,急急道:“這樣會弄疼他的!” 蕭云龍冷笑一聲,嘴唇曖昧地貼著沈明玉的耳朵,像是怕蕭皓塵聽不清楚似的,極慢地說:“不過是一名低賤的官伎罷了,值得你這樣心疼?” 蕭皓塵霎時(shí)愣在原地,他怎么能想到,才華橫溢、氣質(zhì)出塵的沈明玉,竟會是供人取樂玩弄的官伎?!沈明玉默默閉眼流淚,淚水滴在蕭云龍手上,似乎能灼痛到生出燎泡。 蕭云龍看著與自己極為肖似的蕭皓塵,如同在勸自己放棄一樣,他強(qiáng)忍著如絞的心痛,惡狠狠地說:“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臟?天下的美人那么多,你想要誰都可以,為什么偏偏要一個(gè)yin賤的官伎?” 蕭皓塵半晌才緩過神來,他看了看父親又望了望沈明玉,猛然直挺挺地跪下,堅(jiān)決道:“我誰也不要,兒子只想要他。請父皇成全!” “...你!”蕭云龍沒想到蕭皓塵如此真心,他真的太像他,可卻比他純稚真誠得多。他一陣恐慌驚惶,這樣的蕭皓塵,難怪沈明玉會喜歡心動。蕭云龍禁錮在沈明玉腰間的手臂倏然收緊,他心中異常不安,硬撐著又道:“你這么說、你這么說,只是是因?yàn)椴恢浪卸嗝聪沦vyin亂...” “他不yin亂也不下賤!他是最好的!”蕭皓塵第一次反抗他的父親,少年真摯的情感令他整個(gè)人似乎都在發(fā)光。 蕭云龍無法否認(rèn),因?yàn)樗朗掟m說的都是對的。蕭皓塵宛如就是純粹直白的蕭云龍,他無法說服蕭皓塵,正如他無法說服自己。他和蕭皓塵的對抗,仿佛就是他和自己的真心的拉鋸戰(zhàn)。 蕭皓塵絕不能贏,一如蕭云龍每每都會將那一點(diǎn)點(diǎn)誠意真心藏到無人知曉的肺腑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