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恨15春芳歇:虐心,泠音小天使結(jié)局蛋
書迷正在閱讀:和爸爸冷戰(zhàn)、紅豆生南國、都市激情故事yin亂人妻、【總攻】情欲泛濫成災(zāi)、[總攻]我是恒星、[總攻]在獸人世界作為一個雌性要怎么生存、狎念(純r/重/口,慎入)、sao浪雙性美人情事、性癮鳥(3P/雙性)、走心走腎的腦洞向(雙性)
沈明玉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不再熠熠生輝,臉上總帶著謹小慎微的神情,仿佛從一只驕傲的貓變成了冷雨中的小松鼠,時時瞄著蕭云龍的臉色,稍有不對,立時跪地發(fā)抖。 他沒有瘋,也并不癡傻,只是嶙峋的傲骨被挫成了灰,玲瓏的心腸也變成了干枯的槁木。沈明玉寧愿做蕭云龍的奴才玩寵,把他當作至高無上的君王,從此仰他鼻息而活,再也不愿為他傷心。yin亂的極樂宴給這份感情打上了恥辱的烙印,他們從一開始就錯過了,之后的掙扎都是徒勞,沈明玉已經(jīng)不愿再更添難堪,既然蕭云龍只把他當作一個卑賤的yin奴孌寵,那么他就做一個yin奴孌寵好了。 沈明玉學什么都很快,包括看人臉色、卑微逢迎,他柔順地依偎在蕭云龍懷里,往昔說不出口的yin詞浪語從吟風弄月的檀口中吐出,聽得蕭云龍心里百味雜陳,他看著沈明玉蒼白的臉,那臉上竟還掛著迎合討好的笑。他們兩個人,沈明玉外柔內(nèi)剛,蕭云龍冷情深沉,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可現(xiàn)在,沈明玉的心已經(jīng)埋入棺材中,眼淚也幾乎流盡了,蕭云龍什么時候才會回頭? 他也想對沈明玉好,但是方法總是用不對,反而嚇得沈明玉瑟瑟發(fā)抖。蕭云龍焦頭爛額,北蠻蠢蠢欲動、前朝是戰(zhàn)是和爭論不休,回到后宮,疲憊地抱著分明怕得渾身僵硬還要強撐笑顏的沈明玉,真是身心俱碎。 蕭云龍回到養(yǎng)心殿,坐在龍椅上呼出一口濁氣,用手指按揉著眉心。戰(zhàn)報頻傳,北蠻侵略之心昭然若揭,蕭云龍自然是主戰(zhàn)的,可前朝積弱、老臣掣肘,既無大將、亦缺銀錢,中原百廢待興,才有一點起色,又面臨戰(zhàn)火涂炭,百姓何辜! 檀香裊裊,蕭云龍一心想著國事,竟未發(fā)現(xiàn)沈明玉默默跪在一旁,他不言語、沈明玉也不敢動,唯有垂著頭等他吩咐。不知過了多久,沈明玉大病未愈、跪得雙膝發(fā)抖,實在支持不住,撲倒在地上碰翻了玉石香爐。“咚”地一聲,蕭云龍這才如夢方醒,見他狼狽地趴在地上,訝異道:“你怎么在這兒?朕讓你好好躺著將養(yǎng),為何起來?” 沈明玉掙扎著抬起頭,顫聲說:“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伺候皇上...” 蕭云龍聽他自稱“奴才”,心中不是滋味,他向沈明玉招了招手,蹙眉道:“過來,稱什么奴才,朕不愛聽?!?/br> 沈明玉見他皺眉,更怕得厲害,忍著雙腿針扎似的疼,膝行至蕭云龍身旁,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母狗一般,可憐兮兮地把頭靠在蕭云龍腿上,輕輕地說:“那皇上喜歡聽什么?賤婢、母狗還是yin奴?只要皇上喜歡...” 蕭云龍再聽不下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抱起來,緊緊摟在懷里,他盯著沈明玉神采盡失的眼眸,其中空洞麻木,只余下鳳眼美而上挑的殘骸。他用手掌撫摸著沈明玉有些僵硬的身子,懷里的人分明畏懼之際,卻還做出一副享受應(yīng)和的模樣,蕭云龍嘆了口氣,將沈明玉散逸的鬢發(fā)綰到耳后,關(guān)心道:“身子好些了嗎?” 沈明玉渾身一顫,隨即忙答道:“早已經(jīng)好了...”他邊說邊抬手去解衣扣,后xue只是一個yin器精壺,無論傷成什么樣子,都不能拒絕被男人使用,因為那就是他唯一的價值。指尖抖得厲害,他剛剛能下床站立,如果再被狠cao,也許會直接腸穿肚爛而死吧。 “不要這樣,”蕭云龍按住他冰冷的手,“太醫(yī)有言,一個月之內(nèi)都不能行房,你只管安心養(yǎng)病?!笔捲讫埦退闶莻€鐵石之人,此時也不得不心生憐惜,他垂頭吻著沈明玉裸露出來的脖頸鎖骨,想用溫存的吻安慰懷里局促不安的美人。 “嗯、嗯,皇上...”沈明玉口中發(fā)出銷魂的浪叫,以前就算把他逼到高潮流淚,他也不曾這樣發(fā)sao,但現(xiàn)在他生怕蕭云龍不滿意,不惜用盡一切方法討好奉承,“好舒服,好棒...” 蕭云龍被他嬌媚刻意的聲音攪得心煩意亂,干脆用手指堵住沈明玉不斷呻吟的小嘴,長指在濕熱溫軟口腔中翻攪,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沈明玉柔軟的小舌,香津流溢,蕭云龍揉搓著指間的軟rou,伏在沈明玉鬢邊低低問道:“...為什么會這樣?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辦...”他聽不見沈明玉的回答,又再次追問:“為什么不說話?我要怎么做才能忘了你,嗯?” 沈明玉還是不說話,蕭云龍心亂如麻,他抬起頭想看看沈明玉的表情,這才赫然發(fā)覺,沈明玉張著嘴、口津沾濕唇瓣,憋得臉頰泛紅,他一直鉗制著他的舌頭,讓他連氣都喘不過來,還要逼著他答話——一直以來,他們之間都是這樣,這樣扭曲、這樣痛苦。 蕭云龍抽出手指,向他吻了過去,沈明玉登時頭皮發(fā)麻,強逼著自己不要扭開頭去,沈明玉以前最喜歡被蕭云龍親吻,現(xiàn)在卻避之不及,他寧愿蕭云龍狠狠cao他,也不愿他吻他。熾熱的唇和熾熱的氣息吞沒了沈明玉,他一如在火海中掙扎,周身如焚,他似乎能聽見火舌將自己烤得神焦骨碎的“嘶嘶”聲,視線仿佛被冒起的黑煙淹沒,骨髓沸騰,心里卻冰涼一片,他抗拒得胃里抽疼,難過得幾乎落淚。 四瓣唇分開,沈明玉還在喘息中,已忙不迭地捧過案上的茶碗。蕭云龍知道他的意思,看著沈明玉怯怯的模樣,他接過茶杯放回書案,緩緩地說:“...忘了那些事,我會對你好的。我們誰也不要再提起?!?/br> “是...”沈明玉靠在蕭云龍肩上,像是完全贊同他的話,閉上眼睛柔聲細語地說:“我會很乖的,皇上,我很乖的?!彼€在笑,笑容卻露出一絲苦澀的滋味 ,沈明玉知道,這話不過是自欺欺人,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經(jīng)過往,沈明玉忘不了,蕭云龍更忘不了。如果他能忘記,他們又何至于走到這步田地? 那一日 ,泠音在荼靡院等了許久,都不見沈明玉回來,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由心焦。天色漸晚,她再耐不住,著急忙慌地出門尋找,正好撞見臉色不善的元寶。 “公子呢?”泠音急急問道。 “...”元寶臉色更差,詭異地沉默了一瞬,才說:“讓皇上接去了?!?/br> 泠音聞言長舒了一口氣,又問:“吵架了?屋里全砸得稀碎?!?/br> 元寶“唔”了一聲,只道:“那邊有我伺候著,你這丫頭這幾天別往主子跟前湊,小心撞在槍口上?!彼贝掖业刈吡?,泠音模模糊糊地聽他低聲念叨:“...有的東西砸碎了才知道心疼,可是再也補不起來了。” 泠音獨自回了荼蘼院,桌上還放著她中午取回的飯菜,泠音不由想到沈明玉今天憔悴的模樣,不知他有沒有好好吃飯。當時她還不知道,那竟是她與沈明玉在離亂之前的最后一面。 這一等就是好幾天,元寶才又帶來了消息,說是泠音的歲數(shù)到了,要把她放出宮去。泠音大為驚詫,她是有職責、有主子的大宮女,怎么會被放還出宮?她和沈明玉的感情這樣好,說是主仆其實亦師亦友,怎肯就這樣離他而去?泠音不死心地追問,說什么都要見沈明玉一面,才肯罷休,元寶百般無奈,終于說了實話,原來是沈明玉苦苦哀求,他才暗中徇私,將泠音的名字加進了放還宮女的冊子中。 “為什么!”泠音委屈得直哭,“公子為什么不要我了!難道以往的情分,都是虛情假意不成?” 元寶跺腳道:“你呀、你糊涂!若是公子得勢盛寵,不要你了,這話還有來處,現(xiàn)在他自身難保,還想著保你平安,你這丫頭、這傻丫頭...唉!”元寶再瞞不住,將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了泠音,泠音嚇得目瞪口呆,眼淚一直不停地落,這才知曉了沈明玉的苦心——她是荼蘼院的宮女,是蕭云龍?zhí)匾獍才旁谏蛎饔裆磉吽藕虻模隽诉@樣的事,她竟一無所知,更別說通稟上報,蕭云龍若想起她,一個辦事不力、或是知情不報 ,泠音的小命就全交代了。 “公子說了,相交一場,你對他的情誼,他感激不盡??上頍o長物,不能報答,想將他平日的幾幅畫作相贈,權(quán)作念想?!?/br> 泠音痛哭一場,元寶也陪著掉了幾滴淚,她依言在畫簍中取了幾幅畫,那疊厚厚的畫稿中,大都畫的是蕭云龍,正面背面、或談笑或賞景,寥寥幾筆,卻鮮活無比,連微末的表情亦栩栩然,每一筆都充斥著沈明玉入骨的相思愛戀。泠音自然不敢拿,挑了幾幅荼靡院的春秋之景,聊以安慰。 泠音背著細軟畫作走出宮門,她回頭望著巍峨聳立的皇城宮闕,在城門轟然的緊閉聲中,忽然想起沈明玉教她的那首詞:“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