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暗衛(wèi)與心機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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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歲那天,按照王府傳統(tǒng)沒有賣身契的小廝丫頭都可以回家與家人團聚,直到三天后再回府。如畫如景當(dāng)天下午就收拾好包袱喜氣洋洋的與卿綰告別離去,糖豆兒是自小賣身進(jìn)來的,所以他知得在一旁羨慕的噘著嘴。 卿綰看著糖豆兒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了,陪我你還不樂意了?” 糖豆兒耷拉著腦袋:“奴才哪敢啊,只不過我想我爹娘還有弟弟meimei了,這么多年過去也不知道他們過得還好嗎?!?/br> 卿綰安慰他道:“等過了年,我就給你放個長假,到時候你不就可以親自回去看他們了嗎?” 糖豆兒猛地抬起腦袋,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卿綰,不可置信的說道:“主子是認(rèn)真的嗎?” 卿綰拉過披風(fēng)往回走,口氣幽幽道:“當(dāng)然,我一想說話算話。”等過了年,她就要隨表哥去找神醫(yī)看病,一路上自是不妥將糖豆兒如畫如景全都帶上,如景辦事穩(wěn)妥,又心思細(xì)膩成熟,帶上如景就好,如畫和糖豆兒不如好好的給他們放個假,就當(dāng)這些年他們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的獎賞好了。 晚上,姨母姨夫在桌前談?wù)撝械拇笮∈?,卿綰和表哥縮在一旁在暖炕上對弈,屋里燈火通明,一家人其樂融融,卿綰不由得想起前幾年jiejie還在的日子,晚上守歲的時候jiejie總會拉著表哥比武,等到子夜,一家人就會去前院放鞭炮,表哥往往最為可惡調(diào)皮,總會把炮仗擺在jiejie精心侍養(yǎng)的花草旁邊,每次早上起來都會看見那些名貴的花草被炸的七七八八散落在雪地里。 每次表哥總會裝無辜,死不承認(rèn)自己干的壞事兒,第一次的時候還故意推到卿綰的身上,后來jiejie一到姨母他們來之前,就把自己的花草給藏了起來,讓表哥頗為遺憾了好長時間。 不知怎么的,卿綰想到了暗影,窗戶管得嚴(yán)嚴(yán)實實,屋外明晃晃的燈籠掩映著窗戶紙模糊一片,卿綰看不見暗影是否就在院里,她突然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仗著武功高強,穿的也少,這么冷的天,冷風(fēng)還不停息呼呼的刮著,也不知道會不會受涼。 卿綰心不在焉的撥弄著木盒里的黑子,祁昕瞅了她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好一會兒才心領(lǐng)神會的說道:“怎么了,今夜你可不像往常啊,哪次跟你下棋不是把我殺的片甲不留的,若我猜的沒錯,你可是在想你那個小侍衛(wèi)?” 卿綰想到暗影的年齡,不由臉一紅,澄清道:“他哪里小了,表哥你又打趣我。而且我沒想他,我想的是jiejie?!?/br> “哦?既然是卿凌,那你老是朝窗戶外看什么,這窗戶對北方,卿凌可在南方的臨安啊?!?/br> 卿綰挑了挑眉:“表哥不愧是江湖中的‘雅公子’,還更是我肚里的蛔蟲,不過表哥一眼都能看穿我心中所想,豈不是表哥跟我一樣?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子這么有福氣?!?/br> 祁昕不自在的捏住手中的白子,繼而又松開任棋子“啪嗒”一聲掉進(jìn)木盒,他揉揉眉心,嘆息道:“我不過是落花有意罷了,哪比的上表妹,那個侍衛(wèi)我可看得出他對你不一般,這幾天每當(dāng)我與你在一起,他眼神凌厲就像刀子一樣劈砍在我身上?!?/br> 卿綰面無表情的盯著棋盤上的格局,口氣有著說不出的平淡:“我自己的心意我自己都弄不懂,表哥千萬別會錯了意,讓jiejie知道了。倒是表哥看上了哪家女子,可否說來讓我聽聽。” 祁昕見她不欲與自己談?wù)撃莻€侍衛(wèi),到也不強求,笑了笑:“是岐山派的小師妹,叫夢璇,我也不知道怎地就見過她幾次,就莫名的上心了,看她的樣子好像對她師兄步西嶺有意?!?/br> “真是可惜,不過依我之見,師兄妹從小就在一起練劍識字,說不定是兄妹之情,夢璇姑娘混淆了自己的感情也說不定,若論相貌人品,表哥豈會輸給步西嶺,等我去了武林大會,見到夢璇姑娘本人后,我定要好好給你把關(guān)參謀?!?/br> 中的步西嶺的確是個頂天立地的江湖少俠,自小被魔教滅了滿門,他有幸逃出后被岐山派收養(yǎng),為人熱血正派,雖童年遭遇不幸,嫉惡如仇。但性格爽朗,進(jìn)退有度。也難怪會成為之后的岐山掌門。 祁昕咧開嘴大笑起來,手中的白子擲地有聲落入棋盤,黑子幾乎全軍覆沒,他看著苦瓜臉的卿綰,心滿意足的說道:“就這么一言為定了,表妹,為兄的幸??扇莆赵谀闶种辛??!?/br> 她剛說什么了?現(xiàn)在后悔來得及嗎? 等到子夜放鞭炮的時候,大家從房里魚貫而出,卿綰四下張望卻未瞧見暗影的身影,她拉著糖豆兒問道:“暗影去哪了?” 糖豆撓頭想了想:“前些時候瞧見暗侍衛(wèi)好像往后花園的去了。” 后花園?他去那干什么?卿綰心中疑惑,仍不動聲色的對糖豆兒說到:“前幾日王管家購進(jìn)了好多新炮仗,你傳我的意思,多拿點出來,大過年的該熱鬧熱鬧。” 卿綰接著告訴姨母,自己有些冷了,想回房加件衣物。 姨母有些不贊同:“讓丫頭去拿吧,何必自己親自去?!?/br> 卿綰笑笑:“如今我那兩個貼身丫頭都不在,其他丫頭又不懂我的心思,我怕她們把我的衣柜翻亂了,正好坐久了想走走,姨母不必?fù)?dān)心,我很快就回來。” 得到姨母的同意后,卿綰獨自一人提著燈籠往后花園走去,此時暗夜無聲,四下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卿綰只聽得見自己踩在厚實白雪上的沙沙聲還有北風(fēng)無止境的呼嘯聲,還好今晚的月亮如期而至,卿綰借著朦朧的月光,四下尋找著暗影的身影。 卿綰走了大半個后花園,才發(fā)現(xiàn)暗影靠坐在一顆梧桐樹下,右腿支起,右臂隨意的搭在右腿上,一動不動,仿若入定的老僧。若不是他剛剛出聲,自己還以為那是一顆假山。 卿綰把燈籠湊到他面前,發(fā)現(xiàn)他未著披風(fēng),仍是那套玄色單衣,永不離手的刀正放在他的腿邊,卿綰放下燈籠。解開自己的火紅色的大狐裘,也席地而坐,用狐裘把自己和暗影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剛剛自己的舉動讓卿綰都有些發(fā)愣,她都納悶自己竟然會憐香惜玉。 過了好一會兒,暗影才沙啞的開口道:“綰綰不去陪家人,來這坐什么?!?/br> 這個問題卿綰也一直在想,她誠實的回答:“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在前院跟表哥放鞭炮,可我到處都找不見你,自從你來到我身邊,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抬頭就看你,可是今天你突然消失,讓我有些惶恐,我怕你會消失不見。” “呵......”暗影苦笑了一聲,“我怎么會消失不見,你說了要與我成親的,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 喲,她的小寵物不高興了呢,得好好哄哄。 卿綰把頭斜靠在暗影的肩上,無奈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對你的承諾,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就固執(zhí)的認(rèn)為我做的一起都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其實你想的也對,我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天生如此,何況你并不知道我從小是怎樣受著病痛的折磨,每當(dāng)我的情感大起大落,我都會在鬼門關(guān)走上一遭,從小時候,我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感。聽起來你可能會覺得很奇怪,我喜歡一個人的生活,所以成親從來就沒有在我的計劃里,我也沒有允許任何一個男人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我只能說你的出現(xiàn)實在是一個意外,可是我允許了這個意外繼續(xù)發(fā)展?!?/br> 卿綰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事實證明,你很厲害,你出身普通,性子也不好,不如世家弟子的溫潤如玉,知書達(dá)理,但還沒有哪個男人能讓我這樣上心?!?/br> 暗影有些別扭的開口:“既然我什么都不好,為何你還要選中我?!?/br> 卿綰反問道:“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我除了長得好有錢有點權(quán),幾乎一無是處,你看上了我哪點?” 嘖,原著里的女主岳明溪好歹還有個敢愛敢恨的優(yōu)點,而她似乎......嗯......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優(yōu)點。 暗影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莫名的喜歡你,就像我喜歡吃甜食一樣?!闭f愛也不為過,暗影默默的想著。 卿綰伸出手握住他長滿老繭的手掌,與他十指緊扣:“我也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選中了你?!敝灰愎怨月犜挘揖筒粫恪?/br> 暗影握緊了她的手,薄唇微微顫抖,他壓抑住內(nèi)心的嗜血的獸性,只有他自己知道卿綰說出這話對他意味著什么。 卿綰見他動容,繼續(xù)道:“暗影,我知道這幾天你一直埋怨我冷落你,我承認(rèn)是自己做的不對,不過我會為了你而改正自己毛病,我會與你分享我的喜怒哀樂,你呢?能不能相信我,你是快三十的人了,已經(jīng)不年輕了,能遇到我這有家世清白,有貌有錢還這樣縱然你的人真的是不容易?!?/br> 暗影聽到前半段樂的仿佛身在云端,但卿綰的下半段差點沒讓他氣的咳嗽起來,他咬牙切齒道:“你答應(yīng)過要和我在一起,我這輩子就這樣纏死纏著你不放了,就算你現(xiàn)在嫌棄我年紀(jì)大我也不同意。” 卿綰樂的呵呵直笑,摟著他的手臂,問道:“那今晚來我房里可好?如畫如景不在,咱們可以做一點不可描述的事情?!?/br> 暗影喜不自禁,卻故作高冷道:“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br> 卿綰掐上他手臂上的腱子rou,恨鐵不成鋼的道:“當(dāng)然是偷情啊,你個笨蛋!” 暗影聽聞,手臂摟過卿綰把她壓在大樹下,曖昧的吻上她的眉間,語氣低沉沙啞:“我覺得在這梧桐樹下偷情更符合它的含義?!闭f著還用身下支起的小帳篷磨蹭著卿綰的小腹。 卿綰毫不客氣的把他的臉扳過去:“姨母還等著我回去,你給我起來,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