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那就別讓下一個女人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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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姜蕓蕓第三個晚上再次在夜間驚醒。 她仿佛可以預(yù)見那個未來——顧曼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用刀一點一點劃她的臉,她慘叫她掙扎,卻無人能救她。 唯有自救。 這幾天,姜蕓蕓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想那天觸目驚心的場景,想沈春雁飽含深意的話語和神色,想——祖宗。 她無法不去想。 祖宗是最近準備訂婚的,但這最近,他都和沈春雁在一起,若她是她的未婚妻,她會怎么想?若他的未婚妻得知他的未婚夫一邊和她訂婚,一邊和一個情婦睡在一起,且這個情婦又是在他身邊最久的。 那這個情婦,一定是最大的威脅,同時也最讓人厭惡的存在。 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預(yù)見的,都是既定的呢?姜蕓蕓一想到這里,就覺得遍體生寒,而恐懼和寒意同時懾住她。 這個念頭就像一個毒瘤,根深蒂固,她的腦海里回旋反復(fù)。 ——薄涼和狠辣才是他們這樣的人的代名詞,而她與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下了床,走到鏡子面前,鏡子里的這張臉稚嫩中透著幼態(tài),肌膚雪白,細細看時眼角唇角卻自帶風(fēng)情,就像她的野心。 姜蕓蕓靜靜注視著這張臉,注視著因為幾個晚上沒睡好,眼底下的淡淡黑青,她問自己,她的野心還要嗎? 至少不是也不能繼續(xù)這樣的方式。 她覺得她要瘋掉了,時時刻刻處在擔(dān)驚受怕之下。若是、若是顧曼得知她是祖宗的女人,她不敢想! 她現(xiàn)在就想遠離,她想一個人去國外然后逃避一切,遠走高飛,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必須面對。 姜蕓蕓覺得自己要奔潰了,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時刻,在娛樂圈毫無根基,任人宰割,甚至更甚。那她做的所有的所有,就像是一個笑話。 祖宗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這是姜蕓蕓這些天,第二次見到他。那天顧曼走后不久,祖宗趕回來了,沈春雁傷的太重,祖宗忙著去安置她。 那天,從始至終,祖宗只淡淡掃過她一眼。 祖宗走過來,一把抱住她,姜蕓蕓靠在他的懷里,明明才幾天沒見,她卻覺得很僵硬。他的身上還帶著外面來的冷氣,姜蕓蕓覺得很冷很冷。 “怎么,嚇住了?”祖宗在她耳邊輕笑,他的吻落在她的耳際,帶著熱氣,讓人心安。 他問的是那一天。 姜蕓蕓有那么一瞬間想哭,她想猛得回抱住祖宗,不管不顧的在他懷里嚎啕大哭,可是她沒有,她說了一句很蠢的話,她說,“祖宗,我們分開吧。”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酒紅色睡袍,更襯得她肌膚雪白,玲瓏誘人,祖宗拍了拍她的腦袋,“嚇傻了?!彼穆曇敉钢湟?,帶著警告。 可是姜蕓蕓被情緒沖昏了頭腦,“我是認真的?!彼龥_他吼,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祖宗氣笑了,他攝住她的下顎,逼她直視他,“哦,那你覺得,你有選擇權(quán)嗎?” 他一身黑衣,從夜色中走來,可他這個人,比夜色更冷硬。 “我就要離開。”姜蕓蕓脾氣上頭的時候,智商為負,卻倔得像頭牛,她掙開祖宗,氣得往外跑,一聲聲的重復(fù),“我就要離開,我就要離開!” 可她連門邊都沒到,就被人扯了回來,姜蕓蕓在他懷里撲騰踢打,想要掙脫一切,祖宗被她氣得頭疼,“不要鬧!” 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得可怖,姜蕓蕓一時間被懾住了,他把她扔到床上,欺身下來,卻什么也沒做。 他點了一根煙,在沙發(fā)上抽著,煙霧繚繞間,更顯得他臉色可怖,姜蕓蕓蜷縮在床上,一動不敢動,清醒下來后,她現(xiàn)在就怕祖宗拿煙燙她,或者其他各種施虐。 可過了很久,祖宗什么也沒做,他只是在那里抽煙,地上多了好幾根煙蒂。 “過來?!弊孀诖蚱屏诉@種安靜。 姜蕓蕓依舊一動不動,倔強的待在那里,她把臉埋進膝蓋上。 高瞻的脾氣是向來不好的,今天他是壓著火,他長這么大就從來沒有哄過人,更何況是他養(yǎng)的女人,他掐滅了最后一根煙,走過來就想要狠狠修理姜蕓蕓。 他粗暴的拉扯起她,她的腦袋被掀起,她的臉上全是淚,被祖宗拽起來的時候,仿佛掙掉了最后的一道保護色,姜蕓蕓開始放聲哭,嚎啕大哭。 毫無美態(tài)。 卻很真實。 “閉嘴。” 姜蕓蕓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問出了一個她很想很想問的問題,“她,跟你在一起六年了?!?/br> 這些天,沈春雁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響起,她說,“我和祖宗,在一起六年了?!?/br> 祖宗站在那里,這個角度看,他的眸眼下壓,顯得格外冷冽,他說,“若不是她,便是你。” 他居然聽懂了。 姜蕓蕓紅著眼睛看他,“那下次是我嗎?” 祖宗笑了,他抹了一把她的臉,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若你不聽話,便是你了。” 祖宗走了,唯一的一次,他什么也沒做。 姜蕓蕓躺在床上,她感覺現(xiàn)在她的腦子很亂很亂,她急需要一個宣泄口,她抖著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她的第一聲就帶了哭腔,“然姐……” “怎么了?” “祖宗剛剛過來了,然后被我氣走了。” 亦然那頭卻是笑了,“你做了什么?” 姜蕓蕓喘了口氣,她說,“祖宗的未婚妻找來了,那天她帶了十幾個人突然殺了進來,她拿刀劃沈春雁的臉,扇她巴掌,還……” 沈春雁被壓在那里,被顧曼施予的一切,歷歷在目,讓人頭皮發(fā)麻。姜蕓蕓的呼吸發(fā)緊,即便她很討厭很討厭沈春雁,即便是她們之間存在著利益的競爭,姜蕓蕓也從來沒有希望過她這樣的慘。 亦然靜靜的聽著,沒有說一個字,末了,她才問了一句,“她動你了嗎?” “沒、沒有。她不知道我是祖宗的女人?!苯|蕓頓了頓,“可她遲早會知道。到時候……”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開始發(fā)顫。 “小蕓蕓,你太緊張了。遲早,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到那個時候。我覺得,祖宗不會想要一個掌控欲那么強的女人,限制他一生,即便她家族鼎盛,可祖宗就是脫韁之馬。更何況,他們這類人,最忌諱別人,算計自己了。” “是嗎?!?/br> “可即便沒有這一個,也會有下一個,下下一個,”姜蕓蕓快哭了,“然姐,我不想不想我的下半生都處在擔(dān)驚受怕之中……” “我不想和祖宗在一起了,然姐,我想逃離這一切……我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br> “你確定?小蕓蕓,你還記得你開始進圈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一個小小的新人都可以打壓你,可現(xiàn)在,連國內(nèi)的一線也要對你卑躬屈膝?!?/br> 姜蕓蕓不說話了。 而亦然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姜蕓蕓,你知道風(fēng)險博弈嗎?有的時候機遇是存在風(fēng)險之中的。更何況,進了這個圈子,離不離開,從來不是我們說的算?!?/br> “你進入的,是別人的圍城,你再想出去,就出不去了?!?/br> ”我害怕??墒牵唤?,我害怕……” “你還有依仗?!?/br> “祖宗嗎?可他薄情到連跟在身邊六年的女人,都可以犧牲。” “可他至少沒有犧牲你。” 亦然的聲音仿佛自帶蠱惑,“既然害怕,那就別讓下一個女人出現(xiàn),你可以自己去做下一個女人?!?/br> “這不可能!”姜蕓蕓的呼吸急促了,心跳開始加快。 “我會幫你的,小蕓蕓,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br>